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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连孤星也仿佛躲进浓云之中一样,使得大地上黯淡无光。一匹白马快步弛来,将背上一个很大的包袱“嗵”地一下仍在床上。
那个蒙面人随后点起一支红油大蜡,屋中顿时亮百如昼。他一伸手,将床上的包袱撕开了,露出一个人来。那个人脸色苍白,乱发蓬松,四肢软软地下垂,仿佛被麻醉过一样。方才那一下,他的头撞到墙,前额一片乌青,但他硬是一身工业没吭。
蒙面人扯下包头巾,原来是凌家家主凌御风。他坐到包袱里装的人面前,突然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将脸凑到他眼前。
二人四目相对,凝视片刻,凌御风一阵冷笑,“叶荻,想不到吧?最终你还是落在我的手里。”原来清秋院中,将满面包住的神秘人就是凌御风,他在滇西侠隐他们看到叶荻,计划着瓜分宝藏之时,他一招将众人毙命,带着叶荻来到了这个他家地下的密室内。
凌御风道:“多年前你爹就斗不过我,如今你是长了本事了,但你还是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你在我的手上,你说我该怎样处置你呢?”说着他一手举过那支红油大蜡,慢慢地在叶荻头上一倾,那如血一般红的蜡油就滴在他前额。
叶荻脸上肌肉一阵颤动,但还是没有出声,那蜡油流了他一脸,凝结在一起,火光中看来分外可怕。凌御风将蜡烛放下,一个耳光打在叶荻脸上,好重的一掌,凝在一起的蜡油被打飞得飞散而起,嘴角也流出了血。
凌御风拿出一柄短刀,在叶荻脸上轻轻刮着,阴笑道:“这刀上可是淬了毒,要小心啊,万一不小心我在你脸上划破一点皮,你的小命就完了。”叶荻道:“你会很小心的。”凌御风道:“哦?难道你认为我会对随时要杀我的人手软吗?”
叶荻冷笑道:“至少暂时你不会杀我,因为那笔银子。”凌御风看着他,突然也笑了,“那你会不会说呢?”叶荻反问道:“你说呢?”凌御风道:“你不会,因为你一说出银子的下落,你的脑袋就没了。”叶荻道:“没错,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你都想得通,我又怎会不知道,所以我想一辈子不说。”
凌御风道:不错,要是你在滇西侠隐他们手里,可能你真的想永远不说,但是你在我手里,你还是快说的好。“叶荻道:“那我不是死的更快?”凌御风笑道:“有时候死的快点儿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让人少受点罪。当初我还当你是个对手,可你却染供销要门一败涂地,我要是你早去死了,所以死前做件好事也为自己积点德。”
叶荻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大笑不止,惹得凌御风阴冷一笑,“我会有办法让你开这个口的。”南宫御睡到半夜,忽然被急促的叩门声惊醒,外面侍女阿碧不住的低声叫道:“太子殿下,奴婢有急事禀告。”本不予理会,但一想起那侍女的口气,想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掠而起,门缓缓开了,见门前的阿碧一脸复杂表情,暗沉的石屋中陡然泻入大片月光,刺目的光线让南宫御微微眯起了眼睛。
伴着一阵熟悉芳香的气息,他看见一抹绯红色从侍卫身后走出来,月光下,她背光而立,看上去只是一个倔强而疲惫的剪影,像极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女子。
向前一步看去,果然是小影。
南宫御激动得一把搂住我,我顺势点了侍女的昏睡穴。良久,他似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死,那场火烧得那么蹊跷,你怎么可能会被烧死,我不相信九弟的话。看看如今你不是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吗?”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当初叶荻设局把我救出石屋,只为没有包袱,可以和他们一战。如今我再次回来,却为寻求他的帮助,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和反应,他是否答应,我没有把握。
南宫御防开我,将我上上下下看个仔细,似乎还不太相信,我便开口道:“是的,我回来了。但我这次回来是想求你帮个忙。”
南宫御道:“帮忙?”
刚一进大厅,南宫珂就向正座上正襟危坐的南宫御问道:“五哥,听下人说你找我,何事呢?”
南宫御问道:“最近凌家动作很大,你准备如何应对?”南宫珂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惊喜,道:“五哥,你终于放下了,肯理会正事呢。”南宫御叹道:“多余的话不说了,我是问你怎么对付凌家哪个老匹夫。”
南宫珂胸有成竹道:“那个老匹夫想吃更大的肉,五哥你说我会袖手旁观吗?”南宫御点头道:“那就好,如今我要你屯兵在国都二十里之外,用我们府中杀手出动,我要逼得那个老匹夫狗急跳墙。”
南宫珂不解地问道:“治那个老匹夫是迟早的事,可五哥你也不用这么急,你为何急着下这道命令?”
南宫御道:“这理由我日后会给你解释,现在只需要照我的话做。”今天的阳光果然很好,一切都像平常一样,街头的人很多,大家都出来享受老天的恩赐,毕竟这样的日子并不多见。人们心底里都发了霉,实在应当拿出来晒一下的。
凌御风急匆匆走在阳光下,他的脸色却阴沉得狠,因为他今天出来不是晒太阳的,而是前往太子府的路上。贴身侍卫走在他两边,脸色也都十分凝重,是不是因为他也没想到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竟然被那时兄弟轻易的给毁了,他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
凌御风这样想着,抬头看时,已能看得到太子府那漆黑的大门。门前两个仆人,见三个人来了便上前挡住,但他们,才一伸手,还没有说一个字,凌御风双掌一分,两名仆人就滚了出去。凌御风冷哼一声,猛地推开大门,然后一步就跨进府内。
他第一眼旧看到正座上的南宫御,还有旁座的南宫珂,他们像是早知道他会来一样,正对着他点头微笑。
大厅依旧是宽敞肃静,陈设雅致,但今天的气氛却是有点儿使人身上发冷,原因是来的三个人全都脸色不善。
凌御风一拱手道:“太子贵安。”南宫御笑道:“凌大人,是否已经收到吏部给你发的公文,今天来此是为了这个吧?”凌御风直言道:“正是,之前一起除掉逍遥门时,太子曾答应将兵部和吏部交给我掌握,可如今却收回重整轮六部,是何用意?太子这样做不是违背了诺言吗?”
南宫御没有开口,南宫珂倒先说道:“近日父皇身体越发虚弱,大有传位之意,五哥身为太子,只想在最短时间内整顿朝野,所以才先整顿六部。我们已助你当上丞相,凌丞相不是一向说拥护五哥吗?如今正是五哥大展身手之际,凌丞相应该为能帮上忙而高兴啊。”
凌御风听了这话,目光如火,极不满南宫珂的说辞和口气,“可太子将二十万精兵安扎在国都二十里之外,自己界将凌家围得如铁同一般,是何用意?帮我凌家为国付出多少条人命,却落得我后代子孙连祖先的陵国都守不住。”
南宫珂极为反感他倚老卖老的语气,道:“哼,在你背叛我们,背地里做那些小动物的时候,你有想过要当个忠烈?你自称满门忠烈,可你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称得上忠?”
凌御风拍案而起,“那是因为你们对我不仁,我才做出如此不义之举。”他稍过激动,而没有讲清事由,听得南宫珂不解。不过他随后便笑了,道:“如今看来,太子是想撕破脸吗?那就别怪本相不敬了。逍遥门的女领主还在本相府中做客,我要回去商讨事情,先告辞了。”
这回轮到南宫御发怒了,“站住,我相信凌相不是这么愚蠢的人,应该不会做愚蠢的事。”南宫珂抢前道:“你实在不该对五哥不敬,既然都这样了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六下你这个活口了,现在你旧可以去见你的祖先了。”
凌御风冷哼了一声,“没必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即使我不这么做,你们也容不下我,这一切只不过是你们的借口罢了。”南宫御点头:“你倒看得明白。”凌御风道:“哼,反正我有人给我陪葬,我有何惧?”
话已说尽,事已做绝,剩下的就只有一拼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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