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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八)
顺着密道下去,一路上没有特别的实物,只有那一阵阵冻得刺骨的感觉。
见着午未不停地哆嗦,唇齿不停地发出摩擦声响。净衣只是瞥了一眼,但心里暗暗想到,这通红的火光,虽然没有真正的火焰,也是能给人暖和之感,怎会有严寒之意呢?
在密道的深处,是一个巨大的太极方阵。太极方阵的两边却是有这天壤之别的“天火”和“地寒”,都是极端的自然之物。
传说中,“天火”为三足金乌之羽。自盘古开天辟地,后有先天神祗生出,从中诞生了两人,东皇太一和妖皇帝俊,其本体是三足金乌,而“天火”便是三足金乌遗落下的羽翼。
“地寒”本是月洒银河那经过月色笼罩之天河之水。后形成雨水渗透地底。地下之泉眼便是极阴之物。泉眼中之水便是“地寒”。
太极方阵两边供奉着极阳之物与极阴之物。正中间则是一张看过去极为普通平凡的石榻。
石榻的面积不大,似乎只能容得下一人。
午未好奇地走近,赫然发现石榻上躺着一人。
还未上前探得是何人,便犹如惊雷闪过,午未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净衣见她如此惊讶,想上前一探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步子刚出,却发现自己被不论怎么动也动不动了。
“糟了,我们被禁锢住了。”
午未诧异地望着他,朝净衣走去,“不,好像只是你被禁锢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净衣使劲挣扎了一番,发现毫无作用。若不快点找出原因,等到有人发现,一切便是徒劳。
净衣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无形铁链拴住,他每挣扎一下,耳边仿佛能听到那清脆的铁链撞击的声响,但肉眼却又看不到。
“啊―――”
一声尖叫传来。
午未跌坐在地上,净衣还未来得及询问什么,只见石榻上那人缓缓起身,向午未走去。
“长...长老......”
“不可能....这不可能......”净衣的嘴中不住地呢喃。
他亲眼见厉江流来到这密室,亲眼看到他在这石榻上一觉不醒。若不是经过他千方百计地打探,而自己又懂得占卜之术。黑苗教之人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一心所向的长老竟对自己施了蛊。净衣知厉江流身心不一,气若游离。却不知他到底对自己施了什么样的蛊,只得找到他的肉身。
破了这厉江流的蛊术,待厉江流身形俱灭之日,便是他成为黑苗教长老之时。
他在厉江流身边终日忍气吞声,若不是他发愤图强学的这占卜之法,直到今日也许还只是一个下等的奴仆的孩子。
弱冠之年,若不是他遇到一个世外高人,他也不会学得这占卜之法及长生之法。同时,作为代价,弱冠的净衣也不会早早青丝成白雪。
厉江流一步步地逼近午未,午未双手抱头,瑟瑟发抖。净衣从古书上得知,黑苗教的娱灵世世代代为黑苗教之核心,是黑苗教最致命的地方。娱灵能为黑苗教带来繁荣,同时也能毁了黑苗教。所以,净衣才要千方百计地找回午未。
也许对于厉江流来说,午未对于他的重要性,他却遥遥不知。
当厉江流伸手触碰到午未的那一刻,立刻化为一阵风飘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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