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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贺钦年跟贺心回家了,好像还安然无恙,萨切斯没有收到关于贺钦年任何的求救/抱怨信息。
科诺家族早年有部分资产是上市的,但家族正在逐渐回收市场上的流通股,贺心在科诺家族私有化的路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正在跟萨切斯的堂亲商定私人协议,直接进行私有化交易,要成为科诺家族的投资者。
贺心谈判的底气在于,贺钦年的资产包括了科诺家族的股份,在贺钦年沉睡的五年期间,贺心获得了代理的权限,通过他手上的那枚戒指。
萨切斯的堂亲们完全被贺心唬住了。
萨切斯忐忑地拨通贺钦年的电话,在对面接通后,他小心翼翼地说了句:“hello?是洛伦吗?”
“什么事?”
萨切斯瞬间松了一大口气,“噢,我亲爱的兄弟,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我们一周前才见过面。”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个秋天!兄弟,我们仿佛有21个秋天没有见了!”
“说重点。”
“呃、贺心在你身边吗?”
贺钦年眼睛一转,贺心坐在他的身边认真地翻着曲谱。
贺心之前购置了一把小提琴,然而他本人没有联系小提琴的烦恼,贺钦年会一点,却不熟练,被好奇又期待的眼神蛊惑,答应了演奏一曲给他听。
“你找他?”
“噢不!兄弟,我找你!”萨切斯的语调偷偷摸摸的,贺钦年明白了,这是不想让贺心听见。
“说吧,什么事。”
以为贺心已经不在贺钦年的身边,萨切斯哭诉道:“兄弟啊,你能不能让贺心停止跟我的堂兄弟们谈协议呢,你有跟贺心吵架吗,你知道的吧,你在医院的时候,他代理了你的资产。”
“你的堂亲?他想要那些股份,那你就将那些股份拿到自己手上。”
“嘿,兄弟,我们家族内部也签了协议的,我们的持股比例有规定份额,如果超过了那个数,就要将全部人的都拿到手。”
这是科诺家族一个关于血脉和能力平衡的规则,萨切斯的曾祖父为自己的儿女和儿女的后代划定了保护界限,又允许一个真正冷血、足够天才的后代存在,但萨切斯不准备成为后者。
贺心和萨切斯本来就有合作,贺心代理贺钦年的资产,更是为合作加码,贺心和萨切斯已经代表同一阵线,贺心拿到萨切斯堂亲的股份,暗示着萨切斯想懦夫地逃过家族协议。
回想起萨切斯在病房里说的话,贺钦年:“你想让他替你跟你的家族解释吗?”
“不......只是解释倒不是特别重要。”萨切斯有些欲言又止。
萨切斯又降低了自己的音量,导致贺钦年不得不加大手机的音量。
“我不太、我不太放心他,我的兄弟,那毕竟是你的资产,你有权收回自己的资产。”
贺钦年醒来的消息目前还处于一个比较保密的状态,他明面上的部分资产还是由贺心代理。
贺心已经选到了想要贺钦年拉的谱子,眉眼舒展下来显得温润的眼眸闪着光,他对贺钦年举着曲谱,嘴型无声地说:“想听这首。”
贺钦年无声点头,贺心又高高兴兴地去摆弄小提琴。
贺钦年歪了下头,发自内心地评价,确实是呆了些。
“他应该还算聪明,不会亏你的钱。”
萨切斯:“????”
“兄弟......其实贺心都是装的,你知道吗,他是装的!!”
“我觉得他有点太疯了......他的决策,很激进、很冒险,如果他只是我的合作者,我可以接受一定的投资风险,但如果他要跟我的家族绑定在一起,兄弟,事实上,我非常的不放心,他代理你的资产的时候,我就有点心惊胆战了......”
好在是贺钦年的资产,贺心同样不接受它有损失,在决策上会稍微缓和。
贺钦年无意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他们对贺心的评价,贺心那么努力地演给他看,他打算配合他。
他下结论道:“关于你的堂亲,我会替你征询他的意见,至于我的资产,最近还是交由他打理,你知道的,我还要休养一段时间。”
“我的上帝啊,洛伦,你真不怕......他独吞吗?”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
“什么?”
“我和贺心在一起了,他现在是我的伴侣。”
“。。。”萨切斯发出了三个巨大的省略号,一句话,让他沉默了十秒钟。
贺钦年耐心告罄,“没事就挂了,我还有事。”
他挂断了电话,下一刻萨切斯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有电话还不够,萨切斯开始了信息轰炸。
萨切斯:兄弟!!你在说什么鬼话??
萨切斯:WTF??
萨切斯:真的伴侣吗??是我理解的那种伴侣吗??
在五年前,萨切斯给贺心的定义是洛伦的情人,最多只是恋爱关系中的男朋友,这些都是可以轻易分割的关系。
但在英文释义下,伴侣的份量比情人、男朋友重得多,正式得多,与丈夫这个身份只差一份合法的法律证明。
贺心在擦松香,闻言差点一手抖,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偷听贺钦年打电话的,可是贺钦年说话的时候没有避着他。
贺钦年按灭手机,没有再看,“好了。”
不过贺心没有马上凑过来。
贺钦年表情高冷地在桌上放下手机,心想贺心刚才还跟他很亲密的样子,现在就离他这么远了。
电话里他说错话了吗?还是说话的语气错了?天知道他第一次当别人的伴侣,就接到朋友的电话跟他讨论他的伴侣,他没来得及学习怎么回答不惹伴侣不开心。
害羞的贺心慢吞吞地放下琴弓,捧着琴谱坐到贺钦年的身边,“你看看。”
贺钦年拿起谱子,打算好好表现,仔细一看调子,是非常简单的初学曲调《玛丽有只小羊羔》。
“?”贺钦年沉默侧头。
贺心小声:“是不是我选的曲子太长了,你身体不舒服太累了。”
“没有。”
贺钦年站起,拿起小提琴,完整地给贺心拉了一首《玛丽有只小羊羔》。.
贺心端正地坐着鼓掌,像是贺钦年拉了什么高难度的曲子。
真是的。
实际年岁已经有三十三岁的贺钦年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他的音乐家教跟他说的。
那位老师来自法国巴黎的音乐学院,他说那些年轻的小伙总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搞音乐,不是因为他们的音乐技术有多高超,而是就算拉错了,对方也能感受到他令人脸红的爱意。
音乐可以表达爱。
虽然他对贺心的感情还没有那么喜欢,可是作为他的伴侣,又刚好学过一点音乐,贺钦年觉得自己也应该走个过场。
“刚好有学过这首曲子。”贺钦年解释说,他完整又正确地拉了一首《爱的礼赞》。
一首经典的浪漫乐曲。
他好像有点老土,贺钦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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