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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他拇指摩挲着陈檐文发红的唇瓣,力道大得几乎算得上疼痛,“如果不是我,你早在华城就身败名裂了。”
陈檐文知道自己欠邵明堂太多,不用他提,自己也会还。
“以后不需要了。”他睁开眼,“欠你的我还给你!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任何东西,更不需要你碰我的工作。”
又是这句话,总是想着还债,为什么不能安安稳稳的待在他身边,为什么总要逃,是不是只有打碎骨头,锁在家里,弄到瞳孔失焦,才不会离开。
邵明堂指尖微微发颤,却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缓缓松开钳制陈檐文下巴的手,转而抚上他的后颈,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你醉了。”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温柔,“我们回家再说。”
“那不是我家。”陈檐文眼角泛红,“我们分手吧。”
他的情绪异常激动,声音却诡异的很平静,显然不是冲动之下脱口而出。
直到现在陈檐文说分手,邵明堂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从书房的秘密被发现,再到染坊□□和长达几周的囚禁,陈檐文都没提过分手。
这三个字像按下某个隐形开关。邵明堂的表情瞬间凝固,眼底翻涌起骇人的风暴。
他猛地扣住陈檐文的后脑勺,力道大得让陈檐文痛呼出声。
“你再说一遍?”
车内空气仿佛被抽干。陈檐文直视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说,分手。”
邵明堂的呼吸陡然粗重。他俯身逼近,却在即将触到陈檐文嘴唇时骤然停住。
他看清了对方眼里的神色。
那是种混合着屈辱与决绝的眼神,湿润却坚定,像被逼到悬崖边仍不肯屈服的幼兽。邵明堂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他陷入泥潭爬都爬不起来,对方也是这样倔强地仰着脸,抓住他的胳膊,说要和他谈一谈。
记忆与现实重叠,邵明堂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他松开钳制,转而用指腹轻轻擦过陈檐文发红的眼角。
“你知道不可能,你永远是我的人,永远。”
陈檐文如坠深渊,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煎熬,好像说什么都没用,做什么都没用,只能任人施为,毫无反抗之力。
他别过脸,喉结艰难地滚动。酒精和情绪的双重冲击让他视线模糊,但他仍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什么是我。”他声音嘶哑,“你明明有无数选择。”
邵明堂神色自若,眼神带着某种令人心惊的执念,“我爱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
这句话像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剖开陈檐文的防线。他想起了高中时那个处处为他出头的少年,那些晚自习相伴的夜晚。
但紧接着,他又想起了邵明堂狰狞的脸,那些疼痛和心碎,几乎盖过了甜蜜的回忆。
陈檐文无力辩驳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让我走。”
邵明堂看着陈檐文决绝的样子,轻笑一声,“我想要什么?”他脸色突然变得狰狞,“我想要你四肢大开的被绑在我的床上,没有衣服,插满道具,被灌大了肚子,痴痴傻傻只能等着我满足你。”
陈檐文脸色苍白,心脏逐渐下沉。
他甚至无法想象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如果真的沦落到那种地步,活着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
但邵明堂还没有停,陈檐文眼睁睁看着他贴近自己的脸,轻轻的拂过自己凌乱的发丝。
“你要是敢想着别人,我就把你做到只记得我,好不好?”
邵明堂的声音极尽轻柔,吐出的字眼却恶毒至极。
他看着陈檐文的脸色越来越白,四肢百骸都升起变态的满足,却痛彻心扉。
扪心自问,舍得吗?真的下得去手吗?舍得看着他渐渐枯萎,生不如死的样子吗?
邵明堂想让陈檐文和他一样痛,“这就受不了了,你知道你穿着白大褂的样子有多好看,我真想把你按在医院的墙上,弄脏你。”
邵明堂的话音刚落,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陈檐文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入皮肉。那双总是清亮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却异常平静。
“回去吧。”
邵明堂的瞳孔猛地收缩,显然没料到这个回应。他下意识松开钳制,看着陈檐文机械地整理被扯乱的衣领,动作僵硬得像具提线木偶。
黑色轿车驶入别墅区时,雨点开始敲打车窗,一路无话。
邵明堂反倒心里开始不安定,他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陈檐文,喉结上下滚动。
陈檐文没有看他,那双总是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现在垂在地上,没有去看风景,也没有玩手机,安静的令人心惊。
明明离得这么近,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怎么也靠近不了他。
邵明堂想把他扯到自己怀里,证明这个人永远是他的,永远不会离开。可手已经到了半空中,还是紧握成拳,缩了回去。
别墅大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陈檐文突然转身。他的手指搭在衬衫纽扣上,一颗一颗缓慢解开。
皮肤白的透明,锁骨处还留着前几日留下的淤青。
“你想做什么都行。”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做完让我走。”
邵明堂站在原地,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阴沉。他死死盯着陈檐文裸露的皮肤,喉结上下滚动。
他突然暴起,一把将陈檐文按倒在沙发上,“就这么想走?!”
陈檐文的后背重重撞在皮质沙发上,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平静地仰视着暴怒的邵明堂,“是。”
这样的邵明堂是令人恐惧的,像那天一样。
陈檐文已经无法说服自己留在邵明堂身边了,从前邵明堂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可以忍,甚至是既往不咎,可现在不同了。
他最恨的就是有人碰他的工作,玷污他的履历。因此即便是死,即便是毫无尊严,他也要离开这个人。
这个字像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邵明堂压抑的怒火。他粗暴地撕开陈檐文剩余的衣物,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想走?”邵明堂冷笑,手指狠狠掐住陈檐文的下巴,“看你表现。”
陈檐文闭上眼睛,任由对方施为。他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连最本能的颤抖都消失了。这种彻底的顺从比任何反抗都更让邵明堂疯狂。
邵明堂比任何一次都凶,陈檐文晕过去好几次又生生醒来,被按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清白的身子被凌辱作践,几乎房间的每一寸都有莫名的水痕。
陈檐文是被喉咙的灼烧感惊醒的。
他睁开眼时,试着吞咽,喉间立刻泛起铁锈味,声带可能已经受损。
“陈先生?”门外传来管家的轻叩,“您醒了吗?”
陈檐文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声音。他摸索着去够床头的水杯,手臂肌肉牵动后背的伤,疼得眼前发黑。水杯被打翻,在柚木地板上砸出沉闷的声响。
管家推门进来时,陈檐文正试图弯腰。那些紫红色的印记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眼。
“先生交代,让您醒了吃点东西。”管家端着餐盘,目光刻意避开陈檐文颈间的吻痕,“煮了小米粥,还有……”
陈檐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向床头柜上的手机。管家会意地将手机递给他,瞥见他手腕上被领带勒出的血痕已经结痂。
屏幕亮起,十七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医院急诊科。陈檐文点开院长对话框时,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语音键:“院长,抱歉突然请假。昨晚回家路上被电瓶车撞了,有点轻微脑震荡。”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却异常平稳,“对,不用探视,没骨折,下周应该能复工。”
发完语音,管家把温度刚好的小米粥递过来,“您喝点吧,对胃好。”
“出去。”陈檐文突然说。
声音很轻,却让管家僵在原地。这是陈檐文住进这栋别墅来,第一次用命令语气对佣人说话。
等房门关上,陈檐文才允许自己蜷缩起来。
高烧让关节像被烙铁灼烧,下身的疼痛更是随着呼吸一阵阵袭来。床头柜抽屉里有布洛芬,昨晚被按在床头的画面突然闪回,邵明堂咬着他耳垂说“会长记性吗?”
陈檐文抓起管家留下的水杯猛灌,水流过破损的喉管时疼得浑身发抖。
水渍沾湿睡袍前襟,凉意渗入皮肤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哭了。
他平复好心情,吃了两片布洛芬,站起来走向浴室。到门口却停住了,因为他的正对面,是一张镜子。
全身镜。
陈檐文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昨天被邵明堂按在镜子面前,被弄到失、禁一样。
镜中的自己陌生得可怕。破裂的嘴角,脖子上交错的指痕。锁骨处还有个清晰的牙印,渗出的血珠已经凝固。
这具身体像被暴徒洗劫过的诊所,所有医疗器械都被粗暴地使用过一轮。
这是我?陈檐文移开目光。
热水从花洒喷涌而出,蒸腾的雾气很快模糊了镜面。陈檐文站在水下,任由水流冲刷身体。水温很高,烫得皮肤发红,但只有这样,才能暂时盖过那些隐秘部位的疼痛。
他机械地挤了沐浴露,泡沫碰到大腿内侧的咬痕时,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闪回一邵明堂的牙齿陷进他腿根的软肉,血腥味在口腔扩散时对方眼中病态的满足。
“你发烧了,别洗这么久。”
陈檐文猛地回头,浴室门口倚着的身影让他胃部绞痛。邵明堂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陈檐文昨晚抓出的血痕。
“可以离开了吗?”陈檐文关掉水龙头。
邵明堂的眼神暗了暗。他走进浴室,随手扯下毛巾,“你觉得自己表现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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