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系列之十正篇-我和“小说”

作者:一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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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刺


      莫名间一段时间里我总是感觉附近有人在跟着我,我停下来,又发现周围的人不存在,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在和陈嘉上和薛桐相熟了后我开始习惯性的往返于两人之间,桐也接受了我的存在,她好像在刻意适应我,似乎也觉得有些东西在回报她,但这种感觉我知道都是我们装出来的,不过我的身上一定有一些东西吸引她,很多时候她会不自觉的真情流露。

      我习惯从我的家走向附近的一个公园,那里经常会有晚间进行娱乐活动的老年人和成年人,在一些怀旧音乐响起的地方,通过公园的每条甬道间的扩音器中我会不自觉的回忆起90年代我的小时候的事,会在那种思维中来回游逛。

      这个公园距离我住的地方大约1英里左右,我不喜欢骑车,步行15分钟,有一条车辆很少的街道,通往那里,会有很多健身的人喜欢夜晚在这里夜跑。

      当天晚上就是在这条路上,从公园游完之后,回来的路上莫名的在对街看到一个戴着帽子,脸上围着面罩,那种喜欢骑行的人在脸上戴着的围巾一样的面罩,只是此刻天色太黑我看不清他的全貌。

      我虽然看不清整个这个人的长相,但我就是有一种感觉他在盯着我,我们相隔一条街,我甚至觉得我在行走的过程中他的视野都是顺着我的视野走过来的。

      我想用力的望向他的方向看清他的长相,但模糊的面罩外带搭配的墨镜,怎么也看不清。

      我并不在乎这种可能跟随着我的人,因为之前就有过一些在直播间的游客,为了与我造成偶遇,刻意跟随我,比如李雅宣,但是现在这种跟随感让我莫名的不安。

      同样一个夜晚,这已经是深夜的时间,11点到12点左右,起床的时候我没有刻意的看时钟。

      正在我模糊的处于半睡半醒中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个时间敲门让我有些诧异,我没有朋友,即使有朋友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接着我略显警觉的坐起身,敲门声不大但是依然在持续着。确定是敲门声后我缓慢的走向门前对门外的敲门声喊道:“是谁?”

      “送外卖的。”

      “送外卖的?”

      我心中充满疑惑,因为我根本没有点外卖,随后我对着门外喊道:“我并没有点外卖?”

      “没有点外卖?可是,地址上写的就是这里啊?”

      对方说话的声音略显稚嫩,是外地口音,在这里送餐员来自外地很正常,本身这里的外地人口也不少。

      我不自觉的透过猫眼向外看了看,一个身高不高的男孩,穿着黄色的衣服,头发略微凌乱,手里拎着外卖。

      随后我打开了门。

      “你找错了吧,我根本没点外卖,你看一下点餐的电话,打电话再。。。”

      还没等我把后面的话说完,男孩一把丢掉手里的塑料袋,左手伸向我前胸,一个锋利的绿色的东西快速捅向我的胸口,接着一股冰凉的感觉出现在我的右肋下,随后是一股皮肤被割开的疼痛感传来。

      我低头望向男孩的手,一把一尺多长的绿色握把的水果刀已经埋入我的身体三分之一。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孩,没想到他看上去如此普通的一个男孩,会下手如此快,又狠毒,而且力气如此大。

      还不等我来的及反应,男孩拔出水果刀直接第二刀又向我捅来。

      充满睡意的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外加处于极度恐慌和惊讶中的状态,我的身体已经僵住了,接着就看到男孩不停拔出刀口在□□,瞬间我的胸前就湿了一片。

      我就只能顺着混沌的意识麻木的格挡,直到精神完全清醒过来后我才意识到我已处于危险之中,甚至可能死亡。

      随后我用用尽全身力气将男孩推向门外,比较好的是站立过程中由于思想的麻痹我没有退让,这让眼前的男孩也没机会进入屋中。由于门槛的高度,男孩不小心直接跌坐在门外,接着我快速关上门。

      男孩绝望一样的在门外用力的在门上愤怒的敲了三下,声音整个楼道都听的清,接着就听到了从侧面楼梯快速向下奔跑的声音。

      在处于极度紧张的时候我并不能感到身体的疼痛,一旦恢复安全后疼痛感才开始袭来,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有点类似被灼烧的感觉,甚至不敌蜜蜂蜇过一下的疼痛。我能感觉到我右肋下方有伤口,其中一个还很深。

      我的胸前已经有几个刀口,都是直入插进,只是由于我的臂力格挡,每一次刀口不会很深,唯独第一刀是在我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插入的,那是最深的一刀。

      我用力的爬向屋内找到摆放手机的位置,不知道是因为流血过多,还是由于刚才突如其来的惊吓,我的腿已经完全软掉了。我拨通警方的电话,告知了我的地点,没多久我就陷入了昏迷,等到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出现在医院里。

      周围除了医生还有两名身着制服的人,在我身边的还有薛桐和陈嘉上,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很久。

      警方到达我所在位置的时候是通过开锁人员打开的房门,那个时间我已经陷入昏迷了。起初他们也不确定是不是我说的房号,因为在电话挂断前我只说了报警和地址两个讯息,其他再无。

      他们甚至都不确定所进入的小区对不对,直到打通电话听到我的手机铃声在卧室响起他们才确定这就是我,而房门打开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

      薛桐看到我醒来后紧张的握了握我的手,看得出来她应该哭过,这是我没想到的,我不知道她是出于那种情感,要是单纯的我们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达不到。

      陈嘉上看到我醒来后也急忙走上前紧张的问我发生了什么。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努力的想张开嘴说话,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微弱的摇了摇头。

      我身体像抽空了一样不能动,只感觉浑身麻木,右肋的位置微微有疼痛感,要比最开始的时候更疼,接着我又昏睡了过去。

      在不知又过了多久后我又醒了过来,此时阳光已经完全照在我的胸口上,薛桐依然还在我病床的旁边瞌睡着,屋内还有医生来回走动。

      当看到我醒来后桐急忙询问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我感激的看着薛桐,没想到她居然一直陪在这里,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在这个城市居然还有关心我的人,只是这一次多了我的父母。

      我用微弱的口音和薛桐说了句没事,薛桐就拨通了陈嘉上的电话,我的父母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后也立马询问我发生了什么,父亲一脸紧张的望着我。

      这一次我已经可以开口说话,身体的麻木感明显消退了很多,我就把当晚发生的事讲给了他们。他们询问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确实也不知道。

      醒来后没多久两名警察就走了进来,再过了没多久陈嘉上也赶了过来,由于病房里的人太多陈嘉上在看到我没有多大问题后又走了出去,因为警方要询问案件发生的原因,桐也走了出去,只剩下我的父母和我。

      我把当晚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的和警察说了一遍,两位警察也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随后就开始排查当晚我所住的周围的监控录像和对我所住宿的位置的邻居询问当晚的情况,同时排查所住宿的周围所有的民宿,旅店,宾馆,查看是否有这样的人员。

      警方让我描述行凶者的长相,我把我看到的行凶者的样子和外表大致和警方说了一下,但是因为当时对方戴着口罩我看不清全貌,所以只能大致描绘一下对方的样子,还有对方的口音。

      当案件细节结束后警方开始让我回忆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人,还有得罪过什么特殊的人,我开始努力回忆最近的过往。

      在薛桐和我讲解了陈嘉上选择我的原因后,我的生活和照常一样,陈嘉上依然会特意安排很多事让我和薛桐接触,我也不排斥配合着接触,只是在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聊过关,她从不会刻意的在我身上寻找他的影子,或者把他的影子强加给我,只是和以前一样正常相处。

      那段时间我已经快忘记直播了,好像突然间失去了兴趣,那不是工作,也不是我的生活,每次看到电脑我都会头疼,尤其是要硬着头皮写小说的时候,那是我给自己设定的目标,强迫症的加持我就必须完成,但这也塑造了我的痛苦。

      直播可以不需要灵感,写作却非常需要,所以那段时间我经常要靠酒精辅助。

      每次打开电脑,很多人在公屏上询问我最近的动向,我很少回答,只是讲着最近在主要做的事。依然有很多人在私信我,想要与我谈论相亲的话题,也有各种传媒公司寻找我寻求新的合作,我都暂时放下,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

      也就是在之后又与薛桐和陈嘉上接触过几次后,隔天的夜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前一天我还刚在薛桐的家里听完她新创作的曲子。

      我努力回忆着,在这期间确实没有遇到任何有特殊特征的人,得罪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在做一些创意直播外,接触最多的就是陈嘉上和薛桐,如果再往前推就是未羊和李雅宣,但是如果想到他们会安排人来伤害我,不太可能,我们没有过份的纠葛。

      随后我把最近所接触的所有人都和警方说了,警方觉得确实所有人都没有作案动机,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所做的直播房间里有极端粉丝。可能因为某些直播话语或者场面伤害到了他们,然后他们跑过来报复我。

      但是这些人怎么知道我的住址呢?除非像曾经的李雅宣一样和我一起参加活动,并且在那之后开始关注我的行程和动态,最后找到了我的地址,否则不会知道。

      我把我的想法讲给两位警察,两位警察点了点头,记录下了我所说的一切。

      随后又单独询问了陈嘉上和薛桐,包括我之前接触过的所有与我相亲过的人,比如李雅宣,未羊,武兰,甚至李雅宣和未羊还专门跑来看过我。不过看到薛桐也在现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接着就又开始对我住宿的周边排查起来。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努力的养伤,警方也在这期间一直查询凶手的下落,但是很遗憾的是自从那天结束后,凶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除了在小区的短暂监控里看到过他的身影,再往后就没有了任何的线索。

      单凭一个身影,查不到任何线索,是非常突然的。警方和我诉说过嫌犯的可能,他们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非常业余的凶犯,不像是刻意的谋杀,因为选择的凶器很随机,就像是临时选取的一样,一把水果刀,更像是临时起意,但是提前的准备动机又不像,因为一个随意想要伤害你的人不可能刻意伪装成外卖员的形象,这让他们也犯了难。

      我在医院接受了一段时间护理,在这期间陈嘉上和薛桐往返于两座城市,他们会不定期的来看我,陈嘉上和我说过让我去他家住宿,他为我寻找更好的医院,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们的关系在我看来还达不到那种程度,有可能在他的心里已经达到了,但是在我这还远远不及。

      我的身体虽然有刀口,但是伤害都不是很深,在经历了半个月左右的时候身体已经基本无碍,只是在最初的时候由于鲜血染满了卧室和衬衣让大家看起来比较惊恐。

      后面的时间大部分都是我的父母在陪伴着我,因为第一时间收到通知后他们就一直没有离开。但陈嘉上和薛桐来的次数也不少,他们的到来是在给我拨通电话的时候警方接收的。也因为这一次事件我和两人之间的感情更加深不少。

      警方一直在致力于侦查,但就是没有任何结果,甚至连动机都找不到,最后警方判定是我直播时的激进人士所为。因为直播中的人员过于杂乱,没办法从根基查询,那段时间我也停止了直播,警方也把主要目标落到我直播房间内经常出现的几名游客身上,不过这基本就宣告案情暂时告于段落了,他们无从下手。

      很快就有对应的合作人员给我打电话问好,因为他们一定也已经经历过盘问,都是我曾经直播房间里和我联系过的人。

      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的身体恢复差不多,这个时间我已经出院,我开始可以在周边游走,只是还需要借助工具,大部分时间都是父母帮助。

      一个月左右,身体基本痊愈,父母从我的住处离开。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不能让他们一直在我身边。

      陈嘉上陪了我一段时间,但是他有很多事要忙,不能总来,桐会每个周末都来,她希望我去那里,她住的地方,但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我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开始第一次重新出现在直播间中,和大家诉说着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我很感动,第一次看到直播间中集体回应安慰的话,我那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喜欢嘲讽,但是对我的感情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期间我去过警局,配合过调查,也询问过案件进展,但是人真的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我开始尝试着重新寻找话题,和直播房间的朋友们互动,随后我慢慢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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