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韦恩家的守护灵

　　『你，在魔眼收集列车拍下了一枚魔眼吧？』

　　刚刚离开魔眼收集列车，回到人类建造的城市里的莉可丽丝收到了来自布里西桑的询问。

　　“我不觉得魔眼收集列车上面的消息能传得这么快……”莉可丽丝回复承载了布里西桑的声音的鸟类使魔，“不，虽然确实也有传得很快的时候，但你这种彻头彻尾的宅居生物不会这么快就知道才对吧？”

　　『这是基修亚转告给我的。』布里西桑说。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莉可丽丝问。

　　『嗯……不是什么想问你的问题，只是想起来一件事情。』和布里西桑给人的印象完全不符的白鸽抖动翅膀，『虽然不清楚第一魔法、第四魔法和第五魔法，但你很清楚第二法和第三法吧？实际上研究并运用过这两种魔法的存在应该是你的前代，但你也有继承到那份记忆吧。』

　　“是的，没错，我知道这两个魔法的事情——尽管我不能像我的前代那样使用这样的魔法。”莉可丽丝回答布里西桑，顺手给边上自动静音了的布鲁斯手里拿着的魔眼套了个会让普通人无视的暗示魔术，“所以，是有什么事吗？”

　　『你不能使用那样的魔法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们的世界还是神秘会因为被更多的人知晓而衰退的世界——所以每个魔法也只能拥有一个使用者。』布里西桑的使魔鸽子蹦跶了两下，『实际要说的内容其实和魔法的关系不大……我想问一件事，你的前代——她的记忆里，有存在魔术师的冠位指定「Grand Order」吗？』

　　“什么？”

　　『对于你们乐园妖精来说，就是从诞生开始背负的使命吧。』布里西桑对莉可丽丝解释，『她认识的天体科「阿尼姆斯菲亚」的君主是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这个家系的血缘在我们的世界里已经彻底断绝，现在继承了Lord·阿尼姆斯菲亚之名的是曾经得到了阿尼姆斯菲亚的刻印分株的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分家的魔术师。』

　　『基修亚说，阿尼姆斯菲亚是王的后裔，并且他们的冠位指定是王曾经研究过、但没有取得成果的一个课题。』

　　“……很遗憾，我的前代的记忆里没有这种东西。”莉可丽丝甚至因为布里西桑的发言而停下了脚步，专心地翻找自己继承到的那些记忆，但她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她不是没有寻找过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冠位指定——只是，这个东西对于她认识的阿尼姆斯菲亚的魔术师来说，是不存在的。”

　　“不，与其说是不存在，倒不如说是因为什么东西而被强行抹消掉了。”

　　“但是，直到我被创造出来为止——我的前代都没有找到他们失去冠位指定的原因。”

　　“不过，如果是作为时钟塔的院长的你的话，在现在的这个世界里，应该能找到最初的阿尼姆斯菲亚的冠位指定吧。”

　　『听起来这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布里西桑抱怨，『不过，既然你的前代也不知道的话……直接从时钟塔保存的纸质资料里找倒是最简单的方案了。』

　　“说到底，为什么要确认阿尼姆斯菲亚的冠位指定？”莉可丽丝问。

　　『你是从那个世界的阿尼姆斯菲亚建立的机构迦勒底里来到这个世界的。』布里西桑轻轻地笑了起来，『而在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这个星球毁灭了一次；在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个世界的未来只有一个可能性存在。』

　　“你怀疑现在的这个情况和阿尼姆斯菲亚的冠位指定有关系。”莉可丽丝说。

　　『就是这样，但我觉得这应该不是魔术师达成自己的冠位指定的方式——毕竟，如果冠位指定真的达成了的话，不管是谁的冠位指定，对现在这个公元后的世界都会有着很大的危害。』布里西桑沉吟，『不明原因导致的冠位指定丧失确实可能会造成现在这种情况，但我们和他们是两个世界……』

　　“不对，就算是两个世界，采取的手段也应该是相同的。”莉可丽丝否定了布里西桑的想法，“所以无需考虑世界之间的差异，我们只需要考虑他们对我们的世界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即可。”

　　『这两点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达成统一意见了吗？』布里西桑问。

　　“你不是要去调查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冠位指定吗？”莉可丽丝反问布里西桑，“要是把这两点和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冠位指定联系起来再考虑呢？”

　　『你怀疑这个情况对于真正的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冠位指定来说，只是残次品。』布里西桑说。

　　“不，我觉得，这个情况与其说是残次品，不如说是冠位指定的副产物。”莉可丽丝看向城市街上的行人，回答布里西桑，“因为——人类本身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虽然不是冠位指定的效果，但我的前代留给了我这样的一段记忆——”

　　“某个梦想着让人类脱离现在这个阶段的所有烦恼的魔术师为此准备的手段，是让全人类成神。”

　　“而他是迦勒底的的一员，他的目标也是保障人类的未来——”

　　『未来的保障……吗？感觉涉及这个课题的魔术师会被基修亚怒斥呢。』布里西桑无奈地笑了笑，『所以，你觉得——』

　　“对，我觉得魔术师如果认真地想搞什么和世界相关的课题的话，人类一定不会保留原本的姿态。”莉可丽丝一字一顿地回答布里西桑，“不论是变成神明，又或者是变成我这样的幻想种还是别的什么——要克服现在的人类、现在的世界的缺点的话，这个世界上新出现的人类一定和现在的人类不同。”

　　『这样吗？那我会慎重地考虑你的建议的。』布里西桑放开了对这只被临时征用的鸽子的控制，结束了这场对话。

　　“魔眼收集列车之后，还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吗？”布鲁斯问。

　　“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莉可丽丝回答布鲁斯，“确认完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哥谭了。”

　　靠着传承科魔术师的身份在时钟塔里转了几圈，把要确认的事情确认完毕之后，莉可丽丝就和布鲁斯回到了哥谭——当然，是以符合人类社会流程的方式。

　　所以，等到他们重新踏上哥谭这片土地的时候，日历上的日期已经翻到了12月24日。

　　——圣诞前夜。

　　根据监控系统的显示，今天的哥谭难得得和平——不说从进了阿卡姆之后就很安分的小丑和稻草人，也不说被送进监狱的黑、帮，光看被哥谭人习以为常的抢劫案和偷窃案的发生频率都下降了不少。

　　“这简直像是梅塔特隆来这里把人类的恶念用圣光全部烧完了一样。”常驻韦恩庄园的恶魔刻薄地评论道。

　　“梅塔特隆不会来哥谭的，而且我觉得你应该对我的上司稍微尊敬一点。”常驻韦恩庄园的天使一边在管家的指导下给树桩蛋糕抹巧克力酱一边说。

　　“欢迎回来！”家里最小的男孩举起手里的姜饼，“家里的节日布置还有一点没做——哦，你们从英国带了什么回来！？！”

　　在回到韦恩庄园里之后就撤掉了照在魔眼上的暗示魔术的莉可丽丝伸出手弹了一下迪克的额头：“别往这边看，迪克。虽然因为没有使用者所以效果下降了很多，但毕竟是暗示类的魔眼，就算单纯地放大了视线接触者内心的情感变化，也有可能会引发某些问题。”

　　“我看圣诞树上面的星星还没挂，是等着我回来挂吗？”布鲁斯问托马斯和玛莎。

　　“是的，我和玛莎觉得你们总要感受一点亲手布置的节日气氛。”托马斯对布鲁斯点了点头。

　　“呃……”莉可丽丝四处看了看，“哥谭今天和明天会下雪吗？”

　　“不，气象预报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的阴天。”克劳利抬起墨镜，看向被莉可丽丝随时放在桌上的魔眼，“呃……你们去了魔眼收集列车『Rail Zeppelin』？”

　　“因为我自己的双眼的神秘在消退。”莉可丽丝对克劳利解释，“正好在前代的记忆里有个可以一试的解决方案，所以一时兴起上了那辆列车。”

　　“你居然是临时起意想去的吗？”布鲁斯扭头看向莉可丽丝。

　　“也没到那种当天想到就当天去的程度，我多少还是做了一点计划的。”莉可丽丝看了布鲁斯一眼，“在和你提到要去伦敦之前，上一次和他们见面的时候——就是你们那天发现我不在病房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去了。”

　　“为什么？”亚兹拉斐尔问。

　　“虽然对妖精来说，能看见真实的妖精眼确实很普通，但是……”莉可丽丝撇开视线，回答亚兹拉斐尔，“为了追求灵魂的诞生——变得更像普通人类是很有必要的一步。”

　　“虽然外表已经很相似了，但人类的世界是有谎言存在的——诚然，谎言也有善意与恶意的区别，但对于妖精来说，那都是会让自己双眼中的世界变得浑浊的虚假。”

　　“可是，如果要和我所爱的人们一直一起生活下去的话——”

　　如果希望人类能够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话——

　　“我必须变得更像人类。”

　　我必须不去在意谎言和真实的区别。

　　“就像安徒生的小美人鱼把鱼尾换成双腿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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