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对方的归属

　　温楠停顿了一下看着黄盈谭，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心里面有些不确定说：“我，喝不完，他应该不会骂我的吧？”

　　顾溯下课回到办公室里面，看见温楠真正努力的喝完那瓶牛奶，心里面愉悦的笑了：“今天晚上是饿了吗？”

　　温楠拿起瓶子晃了晃，递给了顾溯：“我喝完了。没了。”

　　顾溯摸了摸温楠的头顶：“好。”

　　一位老师进来注意到了温楠脖子出汗头发都把头发沾着了：“顾溯，你是不是该把温楠的头发扎起？你看他脖子都沾着了，换谁也不舒服。”

　　温楠下意识护住自己颈子：“没事没事我不热。”眼神手势没有那个动作不说是躲避。

　　顾溯叹了一口气：“没事，他不热。”顾溯哪有不知道温楠不热，额头手心出汗每个动作都说热，温楠就是不承认，顾溯也只能用一个一个谎言来掩饰温楠。

　　哪有那么容易偏过大家？大家都不是傻子，闷热的天气裹得严严实实，那会不热？顾溯的谎言最多只能掩饰住温楠惶恐的内心。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了，还有第三节晚自习。顾溯在办公室做表格，温楠就趴在桌上很是乖巧，他小声的嘀咕：“其实我热，又怕脱衣服。怕他们看到身体，说我自己不洁……”

　　顾溯停下手键盘看过温楠，皱了皱眉担忧看着温楠：“但是你这样会身病的……”

　　“我不怕生病。”温楠撇过头心如死灰的：“我都生这么多病了，还怕生什么病。”

　　顾溯看着偏过头温楠，正想说点什么。
　　“报告”
　　“报告”

　　顾溯看了一眼门口，有两位学生抱着作业进来：“老师这是昨天的作业，只有二十九本。”

　　“老师这是今天的作业，全部交齐。”两位学生前前后后的走出了。

　　顾溯看着两堆作业叹了一口气，温楠就说：“你忙吧！我就一个人趴一会。”

　　顾溯该到自己班没有那一本没有叹气的，改一本叹一口气，温楠听的有点不耐烦就做起看着顾溯：“你怎么了？”

　　“怎么唉声叹气的？”

　　顾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为什么叹气，他把一堆练习册递给了温楠，温楠愣了一下然后拿起了本练习册翻开，趴在练习册上，一字一字的看。他总于懂了，一本练习册上对的题基本没有多少……最后他看着红叉叉也心烦没有看了。

　　顾溯把巡逻完，学校里面没有什么大事情就就带着温楠回家了。顾溯怕温楠洗澡搓的厉害就帮温楠洗，尽管温楠反应还是很激烈。

　　温楠洗完澡了，顾溯就盯着温楠把药吃了。

　　第二天早上，肖枫眠说要把温楠带去他会所的里面，再做一次心理治疗，顾溯就让肖枫眠带去，再加上顾溯走不开，放中秋学校要实现全员核酸检测，所以温楠去了也顾不上，再加上温楠确实该做一次心理治疗了。

　　顾溯早上的时候，李暃进办公室道：“你的朋友没有来带来吗？”

　　顾溯真正忙着改作业：“啊？他没有来，学校不是不允许外人进入吗？”其实是顾溯心血来潮开玩笑的，学校确实不允许外人，但是进来都得走流程比较麻烦。

　　“他那个样子，你确定你能放心把他放在家里面？”李暃走到顾溯面前：“去医院里面开一个证明，说你朋友现在精神状态离不开人的照顾，开了拿过给我，你今天下午可以把温楠带来学校了，不过进来要走流程。”

　　“谢谢，李校。”顾溯站起来激动的握了握李暃的手，这件事是下午去会所回来后顾溯思考过的事情，昨天开完会顾溯就给李暃说了这件事，李暃说他要思考了，结果顾溯直接拿着这段时间的状态告诉了李暃，只是没有想到李暃这么快就回复了消息。

　　“去把接来吧！你上课也能专心许多。”李暃指了指门口。

　　顾溯犹豫的看了一下门口：“额，他被我一个朋友接去县上做心理治疗了。”

　　李暃拍了拍顾溯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

　　“希望吧……”顾溯脸上露出了一些为难的表情。

　　肖枫眠给温楠做心理治疗并不是很理想，温楠很不配合，反而说出一些莫须有的话。

　　“你爱谁？喜欢和谁呆在一起？”肖枫眠轻声问道，怕把温楠给吓到。

　　“爱你身后那位……喜欢和他呆在一起。”温楠眼神不定的看着肖枫眠后面。

　　“？”肖枫眠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但是没有拆穿：“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他手里面还抱着一只猫，他还对我笑了。”温楠也痴痴的笑了，温楠眼神跟着那东西走，脸色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他不见了？”

　　……

　　晚上回来的时候，顾溯在厨房弄饭。温楠屁颠屁颠的跟在顾溯后面，顾溯放菜的时候差点撞到温楠，抓住温楠的胳膊：“嗯，你老是跟在我身后的干什么？”

　　温楠抿了抿嘴牵起顾溯的手：“戒指……”

　　顾溯转动了一下戒指：“嗯？什么？”

　　温楠捧着顾溯“圣神”的手吹了吹：“我也一枚戒指，和你这枚戒指很像。”温楠把自己手上的戒指亮出来。

　　顾溯看着温楠这幅模样心里面莫其名妙笑了笑：“那宝贝想干什么呢？”

　　温楠突然感觉到一丝茫然把顾溯的手放下，顾溯锅里面还弄的有放菜，就没有多管温楠的事情了。被顾溯那样一问，温楠茫然的坐在沙发上？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他为什么对一个戒指着迷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顾溯在温楠旁边靠着用电脑做表格，温楠突然主动的抱着顾溯的胳膊，顾溯一愣这是温楠主动抱着他，他简直都不敢相信他慢慢回头看着温楠，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怎么了？”

　　“我就像这样靠着你不好吗？”温楠靠在了温楠的胳膊上。

　　顾溯感觉到了温楠有话对他说，用手摸了摸温楠的下颚：“你有什么话说吧！”

　　“肖枫眠今天对我进行了心理治疗，效果不是很好。”温楠松开顾溯自己扯了扯被子与顾溯一起靠在床头。

　　顾溯看了一眼温楠神态：“你现在的神态不是比前段时间好很多吗？为什么要说效果不是很好。”顾溯把温楠头放在自己肩膀上：“继续这样，能恢复自理不成问题。”

　　温楠低着头没有再说话了，顾溯看出了温楠的反常了：“你怎么了？”

　　“没事……”温楠抬起头躺下了。

　　“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了没事。”

　　“你说吧！你怎么了。”顾溯伸手把温楠的身子搬过来看着他。

　　温楠犹犹豫豫的看着顾溯又从被窝里面坐起来：“今天晚上没有吃药。”温楠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准备下床拿药。

　　顾溯一把按住温楠的手：“你忘了，饭吃后肖枫眠喂了药的。”

　　温楠拉着一件衣服搭在肩膀上，顾溯把电脑放在一旁：“你冷吗？我把空调调高些。”顾溯伸手够遥控器，温楠说“我不冷，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顾溯放下了手里面的遥控器：“那你想干嘛？”

　　“明天过来就是中秋节了，你中秋节想吃什么样的月饼，我去给你买回来？”顾溯兴奋的坐在了温楠旁边。

　　温楠愣了一下：“我困了……”温楠又躺回去了双眸闭上了。

　　顾溯也没有拆穿温楠，给温楠把被子盖上。

　　过中秋节那天顾溯很早的就起床就开车子高兴的给温楠买月饼了，他特地去问了罗秋岚，温楠喜欢吃什么月饼，不过温楠喜欢吃的月饼离这个地方稍微有点远。

　　顾溯买起月饼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满面，他觉得温楠喜欢吃点自己的东西一定很高兴，能让他病情有好转。买回去的时候他把月饼放在了桌上，想给温楠一个惊喜，毕竟是他喜欢吃的月饼。

　　顾溯电话响了他就去工作间里面接电话了，出来的时候他都被温楠气炸了，温楠把他一大早上买的月饼全部给糟蹋了，捏成一块一块碎状，他推了温楠一把：“我一大早上辛辛苦苦开车去给你买的月饼，你就这样！！”

　　温楠身体不平衡的退了几步抬头看了顾溯一样，还手的推了顾溯：“我让你买的吗？我TM不喜欢吃月饼，不爱吃月饼，你偏要买这东西来恶心我才对吗？”情绪很是激动！！

　　顾溯扒着桌子愣了一下心上就像重重的刺了一刀，红了眼睛：“你不领情就算了！！爱吃不吃！！”把桌子上碎的月饼一并摔到地上，抓起旁边的车钥匙就出门了。

　　肖枫眠睡醒来下楼来看见温楠跪在地上捡起地上的月饼往嘴里面放，肖枫眠把手里面手机放下蹲下把温楠拉起来：“温楠，你干什么！！这是落在地上的东西不能吃！！”

　　温楠不听使唤的跪在地上继续捡起东西往嘴里面吃了哭唧唧：“这是他给我买的月饼！！”拼命往嘴里面塞，肖枫眠怎么阻止都不行。

　　最后温楠塞进嘴里面的月饼全吐了，肖枫眠给顾溯打电话，顾溯手机没有接。他只能安抚好温楠好好一个中秋节，就被这很不愉快的事情闹翻了。

　　顾溯开着车到处转悠，学校那边说今天晚上要有一个老师的聚会，探讨一下工作方便的事情，顾溯听学校安排就去了。

　　加上顾溯是数学老师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常年拿奖拿荣誉证书，他的名誉还是很多学校知道的，温楠坐在桌子上很从容的说话，进来了一位比较有年岁的老师：“你有个朋友是不是叫温楠？”

　　自从温楠叫他低调点，加上这个地方只有这么大点，多少是知道温楠和顾溯的事情，用朋友来表达是对他们之间最大的尊重，顾溯点了点头：“嗯，我朋友他就是叫温楠，怎么余老师有事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我有一届也就是教了一位叫温楠的学生，说起来他还是你们学校林春华的儿子，那个孩子还特别聪明。”余老师说。

　　马微在旁边听到了：“余老师，你说的那个温楠就是这个温楠，他就是林老师和温老师的儿子。”

　　顾溯觉得这位余老师知道一些什么，再加上是他学生多少是知道关于温楠的事情：“余老师，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当初温楠没有读完毕业就离开了学校。”

　　“这个啊！具体你得问他父亲，当年离校手续是他父亲给他办理的。”余老师说：“我只知道那孩子上被校园欺凌暴力过，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有了解过。”

　　“欺凌”说不定跟温楠这个心理病有关系。余老师突然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噢，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来了，当年温楠的成绩出了名的好，招来外校内校的眼红而导致的校园霸凌，我听当时学校的老师说，温楠常年被人堵在厕所里面殴打，出校也不放过，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但是他的父母并没有理会，导致事态一直发生。”

　　“为什么温老师和林老师不管？”顾溯问。

　　余老师摇了摇头：“不知道。”

　　顾溯这次是真的想找温楠好好谈谈，顾溯端起果汁敬了余老师一杯，他不想发生上会那件事了。

　　他回到家里面，肖枫眠照顾温楠累了，就上楼睡下了。温楠一个哭唧唧的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碎的月饼，顾溯回到家里面看着哭红眼的温楠，瞬间觉得有一种心疼的感觉，走到温楠面前蹲下用手擦了擦温楠脸上泪水：“你怎么哭了？”

　　“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摔东西了。”温楠哭唧唧的：“你去那儿了。”温楠泪汪汪的看着顾溯。

　　“我有个聚会，我去聚会我今天晚上没有喝酒。”顾溯温柔的说：“看把你脸哭花的，我们洗洗好不好？”

　　温楠点了点头。

　　顾溯帮温楠洗澡穿衣服一如既往的温柔，他把温楠抱着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看着用纸盒包裹起一些碎的月饼：“你要是不喜欢吃这个月饼，我们下次不买了。”

　　“不用了，你买的我都喜欢吃。”温楠很快为自己否定。

　　“我们俩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能能，怎怎么不能。”温楠说话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在慌什么。

　　“我今天去聚会遇见你高中的数学老师，余老师，你对他有印象吗？”顾溯轻声问道。

　　他在温楠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慌张害怕的表情：“有印象。”这句话说的有点勉强。

　　“我听他说，他高中的时候被校园霸凌？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霸凌你，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家出走？”顾溯看着温楠，温楠趴在自己的膝盖上。

　　顾溯觉得温楠不会说：“算了，我先洗澡。”

　　洗完澡顾溯就直径躺在床上，没有再问起那个问题，准备休息的时候温楠深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说我是靠着我父母进去的，说我是因为生在一个好家庭，他们瞧不起我是农村的，这就是他们欺凌我的理由。”

　　“他们每天都用着各种各样的手段逼迫我，想让我退学，那一年的高中，是我一生的噩梦。”温楠说到这里面已经崩溃了：“他们每天用着自己的性要求我，脱裤子，摸我，欺辱我，他们甚至还有些…………让我吧！他们精子给吃下去。”

　　顾溯听到这些震惊的坐起来了：“他们怎么敢这样？”

　　“他们甚至还有更过分的，他们把整个年级的男生叫过来，来让我做这些事情，我当时简直……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反感□□的接触，尤其是男性。”温楠不断哭泣：“当时老师也不管，我真的是恨老师，恨当时的老师，恨当时的无用。”

　　“这些事情远远让他们不满足，所以他们就造谣我与学校一个男生。”温楠哭的气的喘不过来，抬起头两眼红的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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