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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
身后的大浦玲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猫喵:“结果还是顶了恶人的罪名啊。”
榆籽不以为意:小猫,成全是一种美德。
他顶着猫喵走到楼梯转角,看到了似乎一直守在这里的管家。
管家面带笑容,眼神却很严肃:“少爷,您这次打算如何处理?”
榆籽神情平淡,回复却不负所望:“按正常流程辞退大浦玲。”
管家明显松了口气:“是。”
“等等。”榆籽拦住雷厉风行的管家,补充:“我还有一个条件,要求无差错无不良记录。”
管家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忍住反对的话:“是,少爷。……您太仁慈了。”
猫喵扭回身体背对管家:“宿主是如何知道大浦玲不会继续纠缠,以及管家对她的敌意?”
不会又是依靠直觉吧。
在知道如果要了解大浦玲的过去,需要花费一次小消耗后,榆籽就摆明了没兴趣。
他对大浦玲的处置表面看起来十分严厉,实际却很宽纵,还额外嘱咐了管家细节要求。
宿主是在不了解前因后果的前提下,作出了决策,通人情又不失公正。
榆籽直接表述:在我看来,大浦玲威胁樱木榆籽不断转学的理由,自始至终都不重要。
猫喵:“无情的人类言论。”
榆籽无视它的吐槽:不过她不惜犯错暴露自己,故技重施,恐怕是在我接手躯壳后,与她失联时间过长产生了不安。最后在被我揭穿并反击后,大浦玲又干脆利落地道歉,以及没有哀求留下,有两种因素。
掌控着真相的猫喵好奇询问:“是哪两种?”
榆籽:光明与阴暗的思维方向不同。
光明的善念,即大浦玲良心发现,忏悔自己的过错。这个极有可能和她的过去有关。
阴暗的揣测,即管家在暗处不断施压,加上他的反抗,请求原谅方是上策。
猫喵诱导:“大致方向上是很接近了……但是宿主,你真的不想知道大浦玲的苦衷吗?”
榆籽断然拒绝:小猫,我们前途未卜,无需在不必要耗费力量的地方纠结。
猫喵放弃试探:“那管家的敌意怎么说?”
榆籽:稍微诈一下就知道了,刚才我说辞退大浦玲时,管家欣喜的表情没来得及掩饰。当然,这是后来观察到的。
关键的一点,是关于午餐便当的问题。在交给我之前,管家之手是必经的关卡,如果其中没有管家的推波助澜,大浦玲的计划不可能进行得如此顺遂。
猫喵摇了摇尾巴:“欸,每次听宿主有理有据地推理,真是一种享受。”
“可是这样一来,宿主你就不怕管家有问题吗?”
榆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之前有考察过,管家和石井治没有问题。
几乎一直在关注榆籽的猫喵,茫然:“你什么时候考察的?”
榆籽:没去看比赛,赋闲在家,听人浅谈,日常生活相处积累的观察结果。
他在熟悉生疏环境人情的阶段中,可不仅仅是无所事事。
说完榆籽脑后滴汗:……说着说着怎么有种自己很心机的感觉?
真是白瞎了它的暗示,猫喵摇头:“原来是这样,宿主才一直没办法开启宽宏大量的支线任务啊。”
榆籽随口一问:什么意思?
猫喵:“意思就是,宿主选择继续留用大浦玲的话,提升好感度,由此产生支线任务给自己加戏,多出新的属性。”
此时榆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不欠她什么,所以我拒绝。
榆籽:倒是樱木榆籽一直欠管家一句辛苦。
确定了管家没有问题,大浦玲有问题,管家的权力大于女仆,管家知情大浦玲对樱木榆籽的威胁,却奈何不了她,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樱木榆籽是有问题的。
榆籽:他的不反抗纵容了旁人对自己的伤害,也就是说,他缺失的东西是勇气。
猫喵抖了抖耳朵,认真倾听不打岔。
综合已发觉的蛛丝马迹,榆籽脑海中灵光一闪:“看起来不相干的两条线索,原来是这么连起来的。”
转学的来源于大浦玲的胁迫,女装是把柄。
榆籽有些懊恼,同样的错误他居然犯了两次:“大意了!一开始急于脱离的困境,没想到才是真正答案的钥匙所在。”
所以,为什么樱木榆籽执着于女装?
猫喵给出了另一种情节发展的设想,咸鱼接手樱木榆籽的躯壳,按约定一边完成系统的任务,一边在立海继续日常,知道了与幸村精市的过往之谊,大浦玲阴谋被揭穿,同样的最后会卡在女装的问题上。
没有甜品,没有宿主的小心机和时而迟钝的反应,没有隐藏的危机……猫喵摇头晃脑甩开想象,嫌弃:“那也太无聊了!”
榆籽闻声目标转移,拇食中三指捏起猫喵的后颈肉,提溜到眼前晃了晃:“小猫,给个提示呗。”
猫喵乖巧地保持姿态:“你先放本喵下来。”
还没等榆籽继续逗弄,猫喵四肢开始乱抓挣扎,他不得不松手,它轻巧落地。
榆籽摸了摸被划出红痕未出血的手腕内侧,喃喃:“哇,不准啊,说好的捏后颈肉,猫会乖乖听话。”
猫喵自豪,飙方言:“看品种侬晓得吧。”
榆籽:“不闹了,说正题。提示是什么?”
猫喵惯性梳理起被弄乱的皮毛,娓娓道来:“可以排除两点。第一,他并不是因为喜欢女装才穿的,第二,樱木榆籽是独子,樱木夫人虽然想要个女儿,小时候女装打扮儿子弥补想法,但并没有强加给孩子思想,甚至告诫他女孩子是柔弱的,要保护不能去伤害。”
榆籽眨了眨眼睛:“这妈和我妈的想法一样啊。”
猫喵最后用舌头倒刺清理爪子:“难怪。”
猫喵提示完毕,最后一句颇有深意:“共通之处啊。”
不喜欢女装,也没有受到母亲玩笑行为的影响,还会有什么理由?
怀着这个疑问,榆籽进入了梦乡。
这一天,真是漫长。
翌日,榆籽按时上课,下午参加社团活动,然后回家。
大浦玲被辞退后,便当再也没有出现过差错,樱木家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吃过晚饭,榆籽坐在沙发上,听着管家路过的哼歌声:如鲠在喉的潜刺被除去,管家走路都是带风的。
猫喵耷拉着耳朵在一边,好像不太在意:“喵。”
榆籽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关切询问:小猫,你看起来,怎么无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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