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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邂逅
走过菜场街,就到了霓虹流转,香艳无比的酒吧街,歌手懒懒的声音,我们依然走进了昨天晚上进去的那一家。还是那个歌手,还是那首歌曲,只是今天的客人却换了一拨。就算是昨天已经听过一遍的我们,也是感到不一样的风情。这一次我们要了一打啤酒,对酒当歌,我们喝了很多。微醺时刻,沈皓给我讲述了他和他的未婚妻当前同游丽江的情状,几分缱绻,几分不舍,几分凄苦,便都在那几杯酒里面了。
“你知道吗,卫澜,当时雪茹也是那么喜欢丽江,就像今天的你一样。她也不喜欢吃那折耳根,她说不喜欢鱼腥味;她也是喜欢吃辣,喜欢烟熏腊肉的香气。她还说,特别喜欢听这首歌,喜欢那句‘我在丽江等你’。我们当时还想着结婚蜜月再来一次这里。可是她却食言了,她再也不能来这里,再也不能看一看夜色下那么美丽的丽江。”
“我何尝不懂得你的感觉,我也有过那么一个让我着迷的男人,他还说送我一个生日礼物,他还说会一直让我依靠他的肩膀,可是他却永远的离开我了,我永远都记得那一日长街的片片白雪,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躺在我怀里的那一刻。”
“你不知道,卫澜,你有好多地方都像极了雪茹,你也喜欢芭蕾,你也喜欢茜紫红的长裙,你也喜欢红精灵。”
当时我最然微醉,却也知道了沈皓话里的深意,说到底我只不过是雪茹的一个替身罢了,我不想去反驳什么,也不想去分辨什么,因为在我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情思在沈皓的身上。我们两个人的这段所谓爱情不过是两颗寂寞的心互相慰藉罢了,又何须去追究这爱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涵义。
“沈皓啊,除了芭蕾,其他的几样我都不喜欢,只不过是碰巧让你遇上了我欣赏她们的那一瞬间罢了。你肯定是点了一样的菜式,刚好看到了一样的风景,听了一样的歌,个人都有好恶,只是碰巧那么一点外露的毫无被你发现了而已。”
沈皓端着酒瓶子,眼神已经变得迷离,我的话他未必听得真切,“你不知道,卫澜,你这个年纪,正茂风华,只是少了那么些韵味。你的样貌也有几分雪茹的影子,让我一下子着了迷,你慢慢地,慢慢地走着,一点点的走进了我的心里。”
看着沈皓的表情,我已经不愿再去推究那话的真假,此时的我只是充满的倾诉的欲望,“沈皓,你不知道,我再别人看来是那么的幸福,别人都以为我是高干子弟,都说我有一个高干老爸,都说我应该是幸福快乐的。可是他们哪知道,高官的子女并不一定顺心遂意。”
沈皓尽管诧异了那么一下,但还是挥着酒瓶子,继续地自顾说他的雪茹,“我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大学时代,那个时候我们是多么的让人羡慕,可是后来,雪茹在考文化课的时候作弊,被教务处当做典型来处理。那个系主任要勒令雪茹退学,她哭着来找我,可是我只是一个学生,我能帮得了什么?”
我举着一瓶啤酒,似乎完全不听他在讲什么,自顾说着自己的故事,“我喜欢的那个男孩子,因为一些看起来似乎微不足道的事情,被几个热血青年给杀死了,那天的雪特别的大,特别的大,那天的风也特别的冷。他就那么躺在雪地里,血都冷了,我抱着他的身体,感觉到全世界都崩塌了,我也很无助,很无力,感觉什么都是苍白的。”我猛地灌了几大口啤酒。
沈皓呢,继续他的那个关于忏悔与爱恋的故事,“后来,雪茹去找了那个系主任,那个老色鬼占有了雪茹纯洁的身子,雪茹的档案里那一页也被抽了出来。你不知道,当她哭着来找我的时候,我感到万分沮丧,也感到自己是不那么的懦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一个老头糟蹋了。那时的我,感到特别的害怕,面对着梨花带雨的雪茹,我竟然开始嫌恶她,我嫌她的身子不干净,还狠命的推开了她。”
“后来,我拼命的学习,拼命的跳舞,我想要忘记他,开始新的生活。随着时间渐渐地过去,那份思念也慢慢地藏在了心底,但是他却一直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有好几次梦到他,只要我戴上他送我的那串幽灵,我就能感觉到他一直在我的身边。”
沈皓同时猛地灌了自己几大口酒,“再后来,我交了新的女朋友,名叫灿灿。每每看见雪茹,我拼命的秀着恩爱,但是很快,我们就分手了。我们毕业之后,雪茹也靠着自己绰约的风姿,进入了东方歌舞团,做了一名舞蹈演员,我竟然邪恶地以为这背后有没有什么肮脏的交易。而我,告别的舞蹈,做了一名摄影师,凭着几幅不错的作品,还获得了几个摄影奖,于是我的工作室接到了几家杂志的邀约,我也成了他们的特约摄影师。我尝尝偷偷地去雪茹演出的场地,疯狂的记录下她每一个美丽姿容,每一个流转美目,每一个举手投足;我对着那些被放大的照片,一遍一遍的讲述我们过去的美好。我疯狂的想念雪茹,邀她一起游丽江,我们疯狂的□□,就在那家客栈里面。身心俱疲的时候,我的眼泪哗哗的流淌,我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除了痛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伤。”
我抓着酒瓶子,不再说话,听沈皓继续讲述那个故事,“丽江游之后,我们冰释前嫌,重新开始了。就在我们打算去领证的那天,我们开心的上路了,雪茹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我永远记得那天的雾气很重,能见度也很低,我们就打车去民政局,可是也是因为那雾气,我们的车与一辆驶往城外的渣土车相撞了,我们都受了重伤,那个司机当场就断气了。在医院里,当医生把雪茹去世的噩耗告诉我的时候,我竟然像一滩死灰一般,眼神呆滞着,四肢无力,只能看着天花板,默默无语。我甚至连眼泪都没有,这就是心死的感觉吧。”
“我当然懂得那个感觉,他离开我的时候,我在医院里面也是一样的瘫软无力,也是一样的惊愕茫然。既然人都去了,你就不要再多想,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生活也还是要继续。”
“是啊,我想起自己折磨雪茹的光景,我就感到万分的沮丧,我真是一个幼稚的孩子。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茶花女,我就好像里面的阿芒一样,我疯狂的想念我的玛格丽特,可是她却永远的长眠地下了。”说着话,沈皓趴在了桌子上。
“玛格丽特,你怎么能这么她来比喻雪茹?那个你爱的女人?”或许我真的不懂爱情,尽管那本书我看了好几遍,可我还是不能全然的明白爱情。一开始我以为爱情就是天天看着天佑,可是后来天佑没了;后来我以为爱情就是跟沈皓一起拍照一起笑,可是后来我发现那是个替身;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了。
“我读过茶花女,你的雪茹是玛格丽特,那么我的天佑是谁?就是摩冈,我却不能那么洒脱,做不了阿梅莉。为了我们有着共同的经历,为了我们逝去的恋人,我们干了这杯酒,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儿。你不知道,我比你还惨,我最爱的父亲,他居然在外面包养情人,还不止一个,他都那么大年纪了,他还有两个女儿,他的情人的年纪比他女儿大不了多少。我想去揭发他,可是我妈不让我去,她都那么隐忍了,他的老公还不知道珍惜。。。我真是太憋屈了,我没了爱情,没了家庭,我觉得好像是捡了一个爱情,可没想到还是一个替身。。。”
我自顾说着,浑然忘了沈皓已经睡着了,我就对着躺下的沈皓一直说,从天佑讲到了米琪,从燕山讲到了新月岛,从明哲讲到了曼妮,讲到了高晓辰,有故事的,没故事的,都从我的嘴里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半夜三点多,酒店打烊了,我拖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沈皓踉踉跄跄的走在束河流光的石板路上,我庆幸我的个子够高,体力够好,但是还是花了近半个小时,才回到了客栈。路过那家驼铃店的时候,却已经打烊了,心里有一点遗憾,也有一点小失落,不过不是那么强烈罢了。
把沈皓安置好之后,我回到自己屋里,我不是很清醒,再加上身体的疲累,我一头栽倒了还有点硬的床板上。
第二天醒过来,已经是八点半,我摸了摸枕头下面的手机,看到明哲的短消息,只有一个字---“美”。我冲了一个凉,就走到一楼的大堂去吃早餐了,吃到一半的时候,看到那两位助理下楼了,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就开心的一起吃饭了。
大家聊着昨天散伙之后在丽江的见闻,两个年轻人举手投足件似乎有一些不自然,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血气方刚的年纪,在这个孤单寂寞又充满了艳遇和情欲逇地方,可能在酒精的作用下,发生了什么吧。大家说笑间,沈皓衣装整齐地下楼了,全然没有了昨晚的颓态。
“大家早啊,好好吃顿早餐,再出去买点什么纪念品,咱们十点出发,去泸沽湖,如果时间允许,我们可以去趟玉龙雪山。” 沈浩说他一会要整理一下照片,让我们随意,
“谢谢沈老师……”小李和小张开心不已,开始盘算买什么小礼品了,“卫澜,你要买什么啊?不如一会一起吧。”他们热情地邀约,我不好拒绝,就连连称好。
我们三个人在木府前街随便地溜达着,几个街边的小店里,驼铃声声,经幡翩翩,纳西族特有的古乐声,街边的小狗,慵懒地趴在路上,安闲地看着来往的人群。
走到一家驼铃店,两个人开始挑选驼铃,我想找一下昨晚的那一款可是却再也找不到,问了店家,店家说已经断货了。连续逛了几家,都没有看到一样的,所以就放弃了,聊天间,我看到一只精致的木镯,上面刻着“吉祥如意”的字眼,我觉得很不错,就买了一只,自己戴了。
想着沈皓帮我买了东西,我觉得应该“礼尚往来”,于是挑选了一只东巴作坊的风铃,打算送给沈皓作为回礼。一路流转,就买了些牛肉干之类的零食,打算回学校分给同学吃,九点半左右,我们三个人就买得手里都拿不下了。
我们回到客栈的时候,我们看到沈皓从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上走了下来,那是沈皓租来的,它的使命就是带我们去泸沽湖。还好有这辆车,要不是我们那一大堆摄影器材,还有满手的礼品,都将要靠人力从丽江运到泸沽湖,再运回北京。
一路上大家走走停停,沿途的风景都是湿漉漉的,许多人都说雨季来这个地方是不明智的,我反而觉得雨季更好,雨季你会看到一个湿漉漉的云南,一个雾蒙蒙的落水村。雨季唯一的不好,就是那道路,或光滑,或泥泞,或曲折,每每走到难走的地方,几个人下来推车。不过大家还是很开心,因为这里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沿途不知名的小花簇簇,还有一些色彩鲜艳的小动物,当然还有几条斑斓的蛇,听沈皓说那都是毒蛇,他们都披着鲜亮的外衣,一旦咬人一口,不到一刻钟就会毙命。吓得我和小李赶紧钻到车里,再不敢出来,小张和沈皓在车外哈哈大笑。大约六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美丽的泸沽湖,也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落水村。
我们安顿在沈皓预订的客栈里,每人一个房间,听小李说,以前出差从来没有住过单间,她总是和模特住一个屋子。她还说因为这次有我,才会有这么好的“福利”,我笑了笑,无置可否。这间客栈就坐落在泸沽湖畔,只是隔着那条绕湖公路,你可以躺在二楼的藤椅上,肆意的欣赏美丽无边的湖水和湖边的风景。
旅途的劳顿,我实在是疲倦,双腿变得像木棒一般,躺在客栈的床上,本来是想打盹的,却昏昏沉沉的睡去。因为刚下过雨,客栈还是有些潮湿,再加上我一身的臭汗,所以那美梦不久就醒来了。醒来时已是十点多,我扎扎实实的睡了四个多钟头,我翻了一个身,望着窗外,看到了繁星点点。游记上说,来到这里最惬意的事情就是白天找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晒晒太阳,然后晚上看看星星。据说这边的流星多的出奇,你根本不用担心来不及许愿,因为下一班“流星”很快就驾到了。
因为天空中挂着美丽的下玄月,所以这星光不是那么亮丽,不过夜空倒是很美丽,加上微微朦胧的雾气,真是一个不错的所在。我愣了一会,赶紧去冲了一个澡,顺便把这两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洗,挂在了阳台上比较通风的地方,这样重的湿气,不知道衣服是不是能够风干,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的衣服不够穿了。
这个阳台,其实并不是什么阳台,而是客房多出来的一个露台,正好可以放下一张躺椅,一个小圆墩,小墩上空空如也,如果有心情的有课肯定会泡上一壶清茶,惬意地躺在长椅上“看星星,看月亮”吧。坐在躺椅上,可以看到沿着泸沽湖的串串灯光,那就是一家家的客栈和一个个的民俗村,灯光渐渐远去,浓浓的异域特色却愈加浓厚。这个落水村是摩梭族的古老部落,这里的摩梭少女纯洁明丽,这里的泸沽湖水清澈透明,这里的民族风情古朴而独具诗意。
我穿了轻便的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门,看到这家客栈的廊灯是昏黄的颜色,好像王家卫电影里面的颜色。沿着走廊,摩挲着走廊的墙壁,如果不是那个突出的黄铜门把手,你以为这里就是两堵黄泥墙壁。
下楼时,才感觉到大厅也是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客栈的服务人员坐在桌子旁边喝茶闲坐,看到我下楼来,有个漂亮的女孩儿问我是不是卫小姐,我点头应允,她说有位沈先生留了纸条给我。
我接过纸条,看到沈皓给我的留言---“澜澜,醒来之后去湖边找我们,我们在那里烤肉吃。”
那么长的湖边线,我去哪里找他们,我不得不开口询问那里的工作人员,还是那个给我递纸条的小姑娘,她说她会带我过去。那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年纪看上去跟我差不多,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她是那么的活泼明艳,相比之下我要显得呆板木讷许多。
在她的带领下,沿着那条曲折的石板路,借着有点昏暗的路灯,我们几分钟后到达了那个烤肉所在地方。在矮树丛的掩映下,可以看到那里火光闪烁,听到了那边喧闹的声音,姑娘告诉我哪里议定书在举行篝火晚会。我听到“篝火晚会”,就赶紧加加快了脚步,这么美好的事情我怎么能够缺席?
赶到的时候,可以看到二十多个年轻的男女在那里围火起舞,有几个衣着艳丽的摩梭族姑娘,穿着露肚脐的美丽衣裙翩翩起舞,剩下的一些人估计都是游客吧,他们也跟着手舞足蹈,围着那个火堆说说笑笑。除了这个大火堆之外,还有几处小火堆,那都是从当地的百姓手里买来肉类和各种作料菜品,自己支起架子烧烤。
那个小姑娘把我带到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我都没有来得及问一下人家的名字。围着篝火的人群中,我没有找到沈皓的影子,那几处小火堆我也隐隐看不清楚。稍微有些迷茫时,跳舞的人当中,有人喊我跟他们一起跳舞,我就带着些许恐慌,加入了篝火晚会的行列。
喊我的那个人是一个男子,我并没有仔细去看他的脸,只是火光掩映处,我能感觉到那是一个伟岸的男人,握着我的手的那只手却是柔软的。伴奏的应该是摩梭族特有的音乐吧,有点粗犷,有点激情,也有点荷尔蒙迸射的感觉。跳了几圈下来,我的恐惧感消失了,也开始大声的笑,也开始看着周围的人。
“你是从哪里来的?”那个人开始问我问题。
“北京,你呢?”此时,我抬头看到了他的脸,那一瞬间我惊呆了,因为这张脸我想念了太久,在我梦里出现过千百遍。对,那是天佑的脸,如果天佑有一位双胞胎的哥哥或者弟弟,那么久非这个人莫属了。看到他的脸,我的呼吸变得特别急促,那个名字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天佑,你是天佑?”
“你在说什么?”那个人微微笑着,也是那么一双爱笑的眼睛,也是那两瓣薄薄的嘴唇扬起有没得弧线,也是那张熟悉的我魂牵梦萦的脸。
我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抓了他的手,握得更紧,“你是从哪里来?”
“我也是从北京来的,咱们这可是他乡遇故知啊。”他应该感觉到我抓紧了他的手,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把这当成了一场艳遇。
他的表情让我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妥当的地方,于是赶紧松手,“不好意思啊,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位好朋友,原来是我认错人了。”
他依然笑着,那声音也是像极了天佑,如清泉般鸣响,“在这样美丽的泸沽湖畔,遇到这么漂亮的一位姑娘,即便是错误,那也绝对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很高兴认识你啊,我叫卫晨,卫生的卫,清晨的晨。”
一听说他也姓卫,我竟然哈哈大笑,我一直觉得这个姓氏很是少见,能在天涯异乡遇到一个相同姓氏,并且像极了故交好友的人,这样的几率该是多么的小,竟然全让我遇到了。“这么巧啊?我也姓卫,我叫卫澜,波澜的澜。”
卫晨呵呵一笑,“看来咱们不但是老乡故知,五百年前咱们是一家啊。这都是缘分啊,缘分。”
“是啊,我本来是来这边找一位朋友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认识了一个本家儿,我要是说给我那个朋友听,他肯定不会相信的。”就在这个时候,沈皓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什么事情,聊得这么开心,你们认识吗?”
我看到沈皓,把他拉了过来,“沈皓,你听我跟你说,这位呢,也是从北京来的,更巧的他居然也姓卫,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沈皓并不似我这般激动,只是淡淡地说,“不就是认识一位老乡吗?同姓同名的人多了去了,至于这么激动吗?”说罢,他伸出手,微笑地跟那个人握手,“你好,我是沈皓,卫澜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卫晨也表示了友好,“我是卫晨,很高兴认识你。这个卫澜姑娘,很有趣儿啊,这么漂亮的一位美女,是你的女朋友吧?”
沈皓刻意保持距离,“她是我女朋友,不过比较年轻,不知道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有趣儿 ,还希望卫先生不要见怪啊。”他并不看卫晨的表情,而是拉了我的手说,“你睡好了吧?走,我那边的肉已经烤好了,赶紧过来吃吧。”
“好啊,这边最出名是就是烤乳猪了,我得赶紧尝尝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卫晨,他嘴角始终带着笑意,那个笑容让我久久回味,只是单纯的因为他的笑容像极了我无数次梦里的那个笑容。
沈皓边走边说,“一看那丫就是一纨绔子弟,看那一脸的坏笑,还有那个架势。卫澜啊,你可要离那人远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别真的把人家当什么故知,哪天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呢。”
“我没有多想,我只是听说他也是北京来的,而且跟我同姓,所以才多聊了几句,沈皓啊,你就别多想了,咱们赶紧去吃烤乳猪吧。”
等我坐定下来,沈皓递过来一瓶防蚊液,让我赶紧喷了,还说湖边蚊子多,而且个儿大,一旦被咬了,好几天都不会消肿。我一边喷,一边在那篝火晚会人群中寻觅卫晨的影子,不过似乎并不如意,我想大概是他跳得累了,会客栈休息了吧。沈皓说的也对,凡是来泸沽湖的青年男女,大多是寂寞消遣,或是来猎艳寻奇的,再加上所谓的走婚,不过是为一夜情蒙上一层浪漫的色彩罢了。没准那个卫晨的搭讪,也是为了艳遇搭桥铺路吧,我似乎真的被那张脸和那个笑容蒙了心,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专心的吃烤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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