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初到北元
“舞衣,都走了,三天了,还有多久才能到?”我无聊的坐在车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赖汕走了,唯一的挑战,唯一的乐趣也没了,我都快疯了。车上的舞衣话历来就少,我也就只有没事找事,才能和她有话题。
“殿下,还有十天便可以达到北元京城,梁城。”舞衣面部有些抽搐,从三天前,也就是离开岚雨城那天开始,皇太女就变得反常,每天都会重复问这个问题好几次。。。。。。,果然那位皇太女君是个祸害,还好早处理的早,看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要禀报女皇,斩草除根,舞衣心中快速盘算。
“哦。。。。。。。。。。。。。”我实在想不到,该继续说什么。本想问问赖汕的事情,可万一舞衣不知道,那我不是自己爆料。
“殿下,还有什么事情吗?”舞衣耐着性子的问。
“没了,舞衣,最近赶路好无聊哦。。。。。。。。怎么没刺客一类的呢?就连山贼也没。”我无聊的快死了,我现在是非常的渴望遇到刺客,山贼一类的。
舞衣瞬间觉得天昏地暗,她们在下面累死累活,提心吊胆,丝毫不敢怠慢。暗杀的刺客都不知道被她们灭了几拨,山贼就更不用说了,而正主竟然在这里喊无聊,想遇见。
想归想,舞衣可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皇太女,不仅是因为她不想惹怒皇太女,她更是不想让皇太女担忧,她能为皇太女分忧的怕是只有这些。
“怕是那些霄小,都惧我鸣凤威名,不敢乱来。”舞衣说着说着,就埋下头,不敢目光同我直视。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挥挥手示意舞衣下去。这翻阿谀奉承的话,在我听来却变了味。细细想来,一路上,无惊无险,在鸣凤境内,尚可解释,可现在已经在北元境内,竟还如此平静,怕是舞衣她们的功劳。就算那些霄小真的怕,也是怕舞衣她们,而不是鸣凤。
“属下知错”舞衣咻的一声跪在地上。
“快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见你神色憔悴,才让你下去休息。”我急忙走过去,扶起舞衣。
“殿下。。。。。。”舞衣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不知所措。
“你去我的软榻上休息这样可好?”我不想再让舞衣误会,便推而求其次。
“殿下,这万万不可。。。。。”舞衣明显比刚才我要让她走时更激动。
“你是想说这样于礼法不符?”我严肃的问舞衣。
“殿下。。。。。。”要是不是我拉着舞衣,舞衣又要跪下去。
“也罢,来人,搬张椅子,再拿床被子,过来。”我吩咐一旁待命的宫侍。
宫侍迅速的承上我所吩咐的东西,我把东西交给舞衣,就回到软榻上,看着舞衣满脸的感激涕零,我心中十分愧疚,同时,我也觉得,舞衣太可怜了,被很多无聊的东西束缚住,自己的付出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却还是如此的。。。。。。。
越想越悲哀,我不敢再往下想去,为了让舞衣能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我在榻动都不敢动,生怕把舞衣给惊醒。渐渐的睡意袭来,我便去找周公去磕牙了。
北元,大皇子府书房
“殿下,您真的就这样认命?这摆明了是欺负您,您。。。。。。”说话那人,焦急的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雨轩,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书房中唯一坐的人,放下手中的书,有点不耐。
“殿下,您不能这样,您要知道,这都是那个敖月的阴谋。。。。。。。。。”雨轩见他的主子询问自己,兴奋的说出自己的意见。
“然后呢?”坐着的那人有些玩味的看着雨轩。
“这。。。。。。。总之就是不能如那个敖月的愿,只要您不离开北元,您一定可以继承大位。”雨轩有些着急了,他从未想过该怎么做。他只知道,那个敖月,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你可以出去了,还有,记住,敖月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坐着的那人继续看书。
“殿下。。。。。。。”雨轩还想说什么,可他看见殿下的态度,他明白,殿下已经认命了,他一个下人又能做什么呢?
“殿下,小人告退”雨轩无奈的行了礼,退出了书房。
雨轩退出书房后,在书房的那人,便放下了手中的书,独自看着窗外,他明白,他在北元的日子屈指可数。
两日后,梁城郊外
“殿下,都已经两个时辰了,人还没到,是不是敖月整我们?”在寒风中吹了两个时辰,雨轩的心情可想而知,更何况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家殿下来。
“再等等吧,这事二皇弟肯定不会开玩笑。”敖寒纹丝不动的坐在马上回答。
“启禀殿下,前队已经看见鸣凤使节的马队了。”此次同敖寒一起负责迎接工作的北元离部尚书,张殊苑向敖月禀报。
“乐队开始奏乐,张大人,随我到前队去。”敖月果断的开始分配任务。
“怎么那么吵啊?舞衣,去给我看看,叫她们安静些,别打扰我睡觉。”我极不情愿的开口说话。
“殿下,这是怕是北元来接我们的礼队,您还是别睡了。。。。。。”舞衣小心翼翼的靠近我睡觉的软榻。
“不要,你去搞定,别打扰我睡觉。。。。。。。”我翻过身去,继续睡。
“殿下,别开玩笑了,快些起来了。。。。。。。。”舞衣无奈叫了几声,见我没反映,她便了下车。。。。。。
“这怎么使得?”作为这次使节团的“老二”,礼部侍郎卫岚,竟然完全不顾形象,发出怪叫。
“没办法,除非你有办法搞定殿下。。。。。。”舞衣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卫岚
卫岚风风火火的冲出自己的马车,跳上了皇太女的“御辇”。
“皇太女殿下,您快些起身。。。。。。。。北元的礼队马上就要到了。。。说不定北元女皇会亲临。。。。。。。”卫岚跪在马车里,身体瑟瑟发抖。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我的寻梦之旅。
“没时间了,卫大人,快点出来。。。。。”马车外,传来舞衣的声音。卫岚只能愤愤的离开。
卫岚整理了一下衣冠,绝望的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我的马车。在我确定卫岚离开了,不会再回来“抓”我,我就起身在马车内找吃的。
车内温暖如春,车外寒风凛冽,从寒冷的地方到暖和的地方,那是从地狱到天堂,而从暖和的地方到寒冷的地方,那是从地狱到天堂,卫岚心中苦不堪言。
“既然皇太女身体微恙,那大家还是快些进城,敖月这就回去禀告母皇。”敖月有些担心,倘若鸣凤的皇太女,在北元境内,真的有什么事,那北元。。。。。
“殿下无须多虑,皇太女不过是水土不服而已,并无大碍,好生修养几天便是。。。。。”卫岚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不过,她快到极限了,她向上天祈祷着,快点完事,快点启程,快点回到马车里。
“那也就别再这里耽误了,大家还是快些启程进城。”敖寒似乎发现了卫岚的异样。
“那恭敬不如从命。。。。。。”卫岚转身,告罪离开,吩咐众人启程,然后她自己也回到了,她那温暖的小马车。
“殿下,您什么时候起身的?”舞衣回到马车上,看见我已经又是活蹦乱跳,她惊讶的问。
“就在卫岚下车后,我就起来了,舞衣,我肚子饿了。。。。。。。”我看见舞衣,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高兴。
“殿下。。。。。。。。。。您忍耐一下,马上就要进城了,等进城了,到了驿站,就好办了。”舞衣艰难的说完了心里的想法。
“也好,顺道可以去逛街。。。”我听到舞衣的答案本有些失望,觉得自己亏大了,可转念一想,自己还是有的赚的。
“殿下,这样怕是不妥。。。。。。。”舞衣非常迅速的给我泼了盆冷水来。
“怕什么?现在这里我最大,出了事情,我负责,就这样,进城了叫我,我现在要节约能量。”我拿出皇太女的架势来压舞衣。
舞衣很担心,要是皇太女,真的在北元出了什么事情,肯定会血流成河,她还这样不知轻重。
我见舞衣不说话,就又回到软榻上,继续去找周公。
“殿下,到了,别睡了,该下车了。”舞衣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努力的让挡机的大脑,从新恢复工作。
“殿下,殿下。。。”舞衣见我双目无神的坐在那,小心的试探。
“知道了,帮我整理一下衣服。”我站起身来,示意舞衣过来帮我整理衣服。
舞衣很仔细的帮我整理着衣服和头饰,她努力的想把因为我睡觉而弄褶皱的衣服给抚平,可她却发现徒然无力。
“殿下,您还是换件衣服吧,这衣服实在。。。。。”舞衣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不要,换衣服好冷哦。。。。。。”我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舞衣的建议,开玩笑,车里虽然比外面暖和,可温度也没到脱光了还不觉得冷的地步,更何况,穿个衣服至少要一两刻钟,要是一两分钟,我还能勉强接受。
“殿下,事关鸣凤颜面,由不得殿下任性。”舞衣一反常态,态度坚决的要求我换衣服。
“要换你换,反正我不换,你自己看着办。”我向来吃软不吃硬,我好不客气的回绝舞衣。转身走向软榻。
“殿下,得罪了。。。。”舞衣一个箭步,走到我面前,用手指乱戳了几下,我就动不了了,想出声也出不了。我心里一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舞衣赶紧吩咐车外的宫侍,拿来件我的衣物,为我更衣。宫侍们鱼贯而入,帮我更衣。而舞衣就像监工一样在旁边看着。我就如同木偶一样被宫侍任意摆弄,而且没有一丝怨言。为我更衣的宫侍们,完成任务后,比来的时候,消失的更快,他们好像也感觉到了,我的不正常,和怒气。
见我穿戴整齐,衣着光鲜,舞衣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没有忘记,帮我解穴。
“舞衣,你可知罪?”我心里明白,舞衣其实也是为了我好,可任谁也不愿意被别人任意操纵。
“属下知罪。”舞衣连忙跪下。
“知道就好,现在我就要罚你了。。。。。”我心中突生一计,想到舞衣听后的反应,不由的笑起来。
“殿下。。。舞衣领罚。”舞衣见我一人在那里阴笑,她突然觉得自己正在自掘坟墓。
“那就好,快点脱衣服。”我迫不及待的命令。
“殿下。。。。。。。”舞衣绝望的看着我,很明显她希望我收回成命。
“速度。。。。。。”我自动忽略舞衣的眼神,今天的乐子,可全靠她了,我怎么能放过呢?
舞衣拖拖拉拉的终于脱到了内衣,我急忙喊停。然后我迅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了,还好,穿衣服我不会,脱衣服,还没难倒我。
在我穿好舞衣的衣服后,我又命令舞衣穿好我的衣服,当让,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她还是没能逃出我的魔掌。
“这样才对嘛,看看,多威武,神勇,鸣凤的皇太女就应该这样。”我不断的打量舞衣,心中感慨着那句“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的至理名言
“殿下,属下该死。。。。。。”也不知是不是犯太岁,最近舞衣很喜欢动不动就下跪。
“快点,起来,记住,在北元期间,你就是鸣凤的皇太女水泠,在使节团中,你是最大的。。你还用向别人下跪?就算你见了北元女皇,最多也不过弯腰点头而已。”我使用早已熟练的拉人技巧,拉起舞衣。
舞衣面有难色,可她还是点了点头,赞同我的看法。
“别磨蹭了,我们换衣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下面的人应该等急了。”我连忙催促舞衣下车。
“是。。。。殿下”舞衣很恭敬的让我先下马车。
“停,记住,现在你是殿下,我是舞衣,一会你该走前面。”我小声的在舞衣耳边提醒。
舞衣很听话的先下了马车,卫岚看见舞衣穿着我的衣服的时候,吃惊不小,但她竟没有露馅,还很配合的同我们演戏。
北元,驿站
“你们都下去吧。”舞衣有模有样的摒退宫侍。我在旁边偷乐不已,这舞衣,还真是当皇太女的料,待在北元这几天,就让她过过瘾。
舞衣发现了在一旁偷着乐的我,不好意思的说:“殿下。。。。。。。“
“你什么也别说,我明白,现在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小心些,隔墙有耳。“我一本正经的打断舞衣的话。
舞衣没有再说什么,为了我的计划,我继续说:“今天,出去看逛逛吧,反正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
“不行。。。。。。殿下,您要明白,您现在的安慰,关系到两国安危。“舞衣不顾形象的挡门,生怕我夺门而出。
“不去就不去,我回房了,别来打扰我。“我装出沮丧的样子,反正现在的身份不是皇太女,驿站的守卫是不会拦我的,只要躲过舞衣她们,我就万事OK。
“这不是殿下的房间?“舞衣还没适应过来现在新的身份。
“现在你是皇太女,这是你的房间,还有别再称呼我殿下,明白不?“我趁舞衣发呆的空挡,拨开她,逃到门外。
舞衣碍于新身份,不好来追我,我独自一人大摇大摆的回到了本该属于舞衣的房间。借予演戏演全套的演员精神,不仅我的衣着住宿和舞衣对调,就连伙食也对换,还好,舞衣是我身边的一等侍卫,吃的差强人意,勉勉强强凑合。
为了保密,舞衣还把使节团里面,那些见过我的宫侍给软禁了起来,所幸,我平时很少需要宫侍伺候,被关的人也不多。那些侍卫更是连我的正脸都没见过。
在经过舞衣和卫岚的部署,一切天衣无缝。舞衣和卫岚很自信,整个北元,除了,我们三个人,知道谁是皇太女以外,没第四个人知道,当然,她们不知道敖月这个煞星的存在。
“殿下,今夜北元女皇夜宴群臣,为我们接风。您看是不是。。。。。。“舞衣身穿华服,站在我面前,急切的希望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我。
“不要,你继续。“我其实穿的也不算差,只不过在舞衣华服的衬托下,显得寒酸无比,我也没顾视觉上的诡异,当仁不让的坐着听舞衣汇报。
“殿下。。。。。。。。。“舞衣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这几天当皇太女,让舞衣筋疲力尽,睡觉都不能睡得安稳。
“你和卫岚,别丢我的脸,好了不说了,快些去准备。。。。。“我起身想往外走,心里激动不已,来到驿站两天,舞衣和卫岚对我盯的紧极了,让我根本没机会溜出去,现在她们两都去北元女皇的宴会,她们两不在,还有谁敢管我?
“殿下,莫不是你想趁我和卫大人不在溜出去?”舞衣狐疑的问。我的动作瞬间凝结,我转过身。
“没有,我保证不出去。”才怪,后面的话,被我深深的埋在了心里。
“殿下,您同我们一起去?”舞衣试探着问。
“舞衣。。。。。。。。我对你怎么样?”我故作严肃的问
“殿下待舞衣情同手足。”舞衣被我问的不知所措。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主子参加宴会和奴才参加宴会的不同吧?为什么要我去吹西北风?”见舞衣上钩,我心里难免有些得意。当然我说的是有些夸张,吹西北风到不至于,不过肯定是不能上殿,同她们同吃同喝。
“这。。。。。。”舞衣被我说中痛处,不知道如何回答。
“况且,自古皇宫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倘若有人真的欲对我不利,那这次宴会就是最好的时机,所以。。。。。。”我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我的做人第一准则就是,能坐着决不站着,站着说话腰疼。
“属下甘愿以身犯险。”舞衣说着说着又跪下,就像生怕我不让她去一样。
“你起来吧,一个皇太女怎么能跪一个下人呢?你好好准备,我先下去了。”舞衣最近跪的多了,弄得我都麻木,我也没扶她,径直超屋外走去。
我飞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确定舞衣没有跟上来,我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感慨,舞衣实在是太好忽悠了,要是以前面试的面试官也有那么好忽悠就好了。
“舞衣,这怕不妥,你跟了皇太女殿下有些日子了,你应该明白,皇太女的性子。女皇特别交代过要寸步不离。。。。”原来,在我离开后,舞衣便把卫岚找过来商量对策。
“舞衣明白,可殿下所言句句在理,如若在宴会上真的发生什么,殿下也在宫中,不是很危险,那时怕是舞衣也无力回天。”舞衣不禁想起了天虎城的一幕,背心凉了半截。
“这。。。。。”卫岚的耳边响起了临走前,女皇的嘱咐。
“卫大人,您也该明白此次北元之行你我的责任吧?”眼见卫岚还在犹豫,舞衣只能拿出杀手锏。
“在下明白。”卫岚见舞衣态度坚决,自己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反正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卫大人,还是早些下去准备晚宴的事宜。”舞衣感觉到前所有未有的累,看来这皇太女也不是好当的。
卫岚没有多说什么,就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北元皇宫,崇元殿
“大家今天要尽兴,多喝些。皇太女,多喝些。。。”高高再上的北元女皇,举着酒杯,向大家劝酒。北元女皇,名叫敖芸,长得是牛高马大,可脸却出奇的精致,甚至可以用可爱来形容。见过的人无不惋惜。就如同一个彪形大汉的脸却是一张可爱的小萝莉。
“谢,女皇。”舞衣痛苦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北元的民风还真是豪放,豪放到让人受不了。舞衣的胃里已经翻江倒海。美食随在她面前,可她根本没时间去享用,大臣,皇子,皇女,女皇,轮番的向她敬酒。她甚至有些怀疑,北元女皇想用美酒把她挂了。碍于颜面,她不好退席,只能苦撑。卫岚本想帮舞衣挡酒,没想到,她自己也搭进去了,她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
在舞衣卫岚她俩替我受罪的时候,我正在粱城的大街上,嘴里吃着美食,眼里看着帅哥美女,手里拿着美食“预备役。等到嘴里的美食牺牲后,我手里的“预备役”便接过填满我的胃,这个光荣的任务,继续去完成。
同为京城,粱城远远没有鸣凤的京城,枫酃城繁华,不过若从军事角度来说,粱城绝对是个非常优秀的要塞。城内的设计十分的精妙,城内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比外城高大概三,四米的样子。城墙也分为两道,外城墙和内城墙,其坚固程度,自是不用多说。外城墙外有护城河。护城河的水不是靠一条河来供给,而是多条。一旦外城被夺,守军退居内城,便会溃坝,引水将外城冲毁,外城便成了内城的“护城河”,可想而知,要攻克粱都,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有资格居住在内城人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王公大臣,就连商贾巨富,也只能在外城居住。驿站自是在内城之中,不过,向旁人打听了下,我就对内城失去了信心,也没多逗留,就直接去了外城。
“姐姐,姐姐,买点花吧?”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拉住了我的衣襟。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钱袋,以前我就曾经被人用这种方式,洗劫过荷包。小男孩见我的举动,明白我把他当贼,他没有再向我兜售花,转身便要离去。我急忙叫住他:“小弟弟,你的花我全要了,这些够不够?”我从钱袋里拿出一块碎银子。
“不用。。。。。”卖花的男孩头也没有没回,继续向前走。
如果我是水泠而不是何泠,我从一出生就接受这里的教育,也许,我会放任那个男孩不管,可我不是,我是何泠,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应该去帮助那个男孩子。
我一直跟着那个男孩子,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也过去了,小男孩的花,一朵也没有卖出去。小男孩心情很不好,他见我还跟着他,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朝我发泄:“你现在满意了?开心了?看够了?”说着说着,小男孩的眼泪就顺着脸庞往下流。
周围的人都投来怪异的眼光,我急忙抓着小男孩,到一旁幽静的巷子里。
“放开我。。。。”小男孩不停的在挣扎,我见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就放开小男孩。
“你误会了,我是想帮你。”我现在觉得自己比那窦峨还冤上几分。
“帮我?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小男孩有些激动。
“不是施舍,就当我误会你,给你的赔偿吧?”我拿出身上的手帕,递给他。
“我不信,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娘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小男孩没有用手帕擦眼泪,而是直接用来扔我。
“信不信由你,既然这样,那我回家了,再见。”我突然想起,这僻静的巷子,不正是杀人越货,□□虏掠的最佳场所。在鸣凤有女皇替我撑腰,没几个人敢要我的命,可这里就不同。。。。。我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你不是说要帮我吗?你这人怎么变得那么快?言而无信。。。。”小男孩哭的更大声了。
“停,别哭了,我帮你,有什么事,别再这里说,找个地方坐下来说。”我示意小男孩跟上来。
小男孩停止了哭泣,跟着我出了巷子,我随便找了家小吃摊,点了些吃的。给小男孩吃。小男孩刚开始还有些矜持,但后来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吃特吃。
我坐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心里觉得很甜。给人玫瑰,手留余香,怕就是说的我现在的感觉。小男孩吃的差不多了,就开始讲他自己的事情.
原来,他叫端木祥,是北元首富,端木华的外孙,端木华虽然富可帝国,却膝下无女,待到四十才有了一个独子,此子便是小男孩的父亲,端木瑞。端木华一心想找个好媳妇,配自己的爱子,岂料,选来选去,选中了个小官,钱荔。那钱荔,进了端木家,靠着端木华的疏通和财力平步青云。从一个七品小吏,在不到3年的时间成了封疆大吏。钱荔也对端木瑞很好,直到端木华死后,钱荔就霸占本应属于端木瑞的家业,而后又嫌端木瑞没有生出女儿来,便娶了多房小侍。三年前,因为小侍陷害,竟把他们赶出了家门,那时,端木祥才10岁。
听完端木祥的叙述,我才发现,原来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离我的生活是如此之近。
“然后呢?你卖花是贴补家用?还是为父治病?”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可能。
“父亲从来不愿我出来抛头露脸,他病了,所以我才偷偷跑出来。。。。”端木祥的眼眶又有些湿润。
“打住,时间就是生命,跟我走,速度。”我起身叫老板结帐,按理论来说,这时的我应该是丢下一锭银子就拉着端木祥去找大夫,可我不忍心我的银子,这些可是我用命换来的血汗钱,要花也要花的值得,绝对不能浪费。
在等到老板找零后,我就拉着端木祥,去往医馆,找大夫。我不想露脸就让端木祥去敲门,怎料,开门的人见端木祥衣衫褴褛,二话不说,就直接关上了门。
我只能亲自出马,开门的人见我穿着尚可,不敢轻易得罪,开门的人恭敬的说:“小姐,不好意思,大夫睡了,不接诊,要看病,明儿请早。”
我很心痛的拿出一大锭银子,在那人的面前晃了晃,那人马上改口:“小姐稍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夫马上就来。”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一个中年女子就背着个箱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端木祥迫不及待的带着大夫和我前往,他和父亲在外城的住处。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真的老了,那小鬼拉着个中年女人跑,都比我跑的快,这样下去,我还怎么跑路?看来要加强锻炼。我心中暗暗提醒自己。
当端木祥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是直接坐在地上。端木祥这时才发现了我的异样,他过来想扶起我。我示意他先进屋,我随后就来。他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我,我才想起,他身上没钱。于是我拿了锭银子给了他,他才极不放心的进去。
我在地上又休息了会,恢复了些体力,才起身,观察四周的环境。四周一片漆黑,除了星光便在无可用之光,可以想象,这个地方的贫民程度。
(PS,在鸣凤,乃至北元,兰辽,稍微有点钱人家,在夜晚时都会在门口点上灯笼,方便主人夜行归来或是避邪。)我进去的时候,大夫已经开始收拾她的箱子,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大夫,怎么样?”
“你是当家的吧?出来一下。”大夫脸色沉重。
我只能乖乖的跟着大夫来到屋外。
“这人怕是来日无多,他想吃什么就让他吃,尽量满足他。”在昏暗的油灯下,我看见了大夫那张不甘心的脸。
“那。。。。大夫,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心里苦不堪言,看来麻烦又来了。
“那在下开些副调理的药方,看他的造化。”大夫说罢,就在外屋那张破旧不堪的凳子上坐下,从药箱里拿出纸币,奋笔疾书。
一刻钟,只见大夫就把那张白纸给“画”满了交给我。我拿了块碎银子,交给大夫,大夫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我心里在挣扎着,最终,我还是在大夫离开前开口:“大夫,我随您一同去抓药。”
大夫转过身来看看我,点了点头。我快速的吩咐小鬼:“姐姐我去抓药,你乖乖的待在家里,记得把门锁好。。。。。”。端木祥没有反对,他目送我到了门口。
路上,大夫直言不讳的问我:“小姐,那人同您非亲非故,您是何苦呢?”,我先有些震惊,但转念一想,大夫,每天都和不同的人接触,能看出来很正常。
“也许这就叫做缘分。”我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想起了景竹,不知他现在可好。
“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大夫语重心长。
“谢谢大夫提醒。”既然帮了,就帮到底,我思索着该如何安排端木祥以后的生活。
在药铺抓了药,我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回到了端木祥和父亲居住的小屋,我很幸运的没有迷路。我把药交给端木祥后,正打算离去,外面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大量火光也渐渐向这里移动。
“小鬼,外面怎么了?你们这晚上都这样?”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我还抱着最后的希望。
“应该是出事了。”端木祥到门口看了看的出结论。
我心里直道不好,没想我无心之话竟成真。也不知舞衣她们有危险没。
“咚。。。。。。。。开门。。。”很粗暴的开门声响起。端木祥家,家徒四壁,连个柜子也没有。
“快开门。。。。。”还不等端木祥走到院门,门已就被撞开。一群拿着火把的人闯了进来。霎时间,小院里灯火通明,人头窜动。我和端木祥被那群人驱赶到了院内一个衣着稍显华丽的女子面前。她见众人都无功而返,才问道:“你们叫什么?今晚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身负重伤的男子?”
听她的话,我立马觉得敖月出事了,不过还好,他还没被抓。“小人名叫端木祥,旁边这人是我的表姐,名叫端木芸。小人同表姐,今晚都在屋内照顾重病的父亲不曾离开过,除了大夫更没有其他人来过。”端木祥临危不乱,很有大将的风范。
“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成和体统?况且,你怎会与表姐同姓?”那女子突然发难。
“大人明鉴,小人是同父姓。小人同表姐他自小就有婚约,所以并无不妥吧?”端木祥的态度必恭必敬。
“为何你从头至尾都是你一个人在答话?你表姐怎么不说话?莫非她是哑巴?”那女子指着端木祥旁边的我大笑。
“ 回大人,小人的表姐,小时候,生了场大病,便不能再开口说话。”端木祥看看旁边已经目瞪口呆的我,他只能一人继续把这独角戏唱下去。
“我们走。”那女子一声令下,转身就离去。
小院瞬间恢复了平静,这时双腿不知怎的完全不听我的使唤,我跌坐在了地上,端木祥用力拉起我,把我拖进了屋内。
与此同时,还没走远的队伍里,一人不解的问着刚才那女子:“大人,您为何。。。。难倒您不觉得,很蹊跷?那女的很有可能是敖月吗?”
“敖月就算再怎么装,也不会是那个女的,那女的明显和敖月的身材不符,而且眼神也不是,一个人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改变自己的容貌,声音,但是绝对改变不了自己的身材,而且那女的明显比敖月矮。至于那个男的,我相信就算给敖月100年的时间,他也不可能易容成那人。”那女子果断的否决了这个设想。刚才提问的人也知趣没有继续问下去,一路无话,队伍继续前行去下一个目标地搜查。
插入书签
差不多算是完了吧,我尽力了,本来想让大皇子敖寒多出点场的,只能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