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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看老(对死神
那一年,一守13岁。
这个年纪的九技师支基本已经可以做到自控了。在这个过渡段的最后时间里,一守好死不死遇上了后来最令人头疼的人——蓝染惣右介。
初次见到蓝染的时候,一守整个人都方了。她感到自己被看透了,还是在梦境里。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人在梦里并没有在现实中那么清醒,不管是五感还是行为思维都要相对迟钝。可即使是这样,面前这个比她矮了一头的少年散发出的气势也充满惊人的压迫感。立场似乎逆转了,一守头一次成为了迷糊的那一方,被套去了不少话。
等到再见到蓝染的时候,那孩子霸气的一面似乎只是幻觉,真正的他是像现在这样,是一个儒雅的人。
……一守会信才有鬼。
就是因为第一次这孩子没有防备才被她看去了真实的样子吧!
讨厌麻烦的一守不喜欢像蓝染这样的人,沟通总得要猜。但是她不怕蓝染这样的人,因为她认识有着相似能力,甚至更胜一筹的人。那就是与她同一辈的九技师支的理心师。她教了一守如何应对擅长玩弄语言艺术以及各种心计的人——虽然一守并没有学得很好就是了。
总之,一守能够保证自己的小命不会被算计进去,这样勉强够了。所以她也没什么忌讳的与蓝染交流。两个人还算投机……当然,也许是蓝染故意的。
只是有一点,那就是名字。一守这一次没有将自己的名字交出去。当然,蓝染要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一守的反应也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轻易的对说出来。”
然后两人就保持着这种距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能够激起波澜的话题很少,只有……
“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没有人在我身边。”男孩的神色看起来很忧伤。
一守有一瞬间的凌乱——这熟悉的让人胃疼的中二开场是what鬼……这个孩子……姑且这么说,从他一直以来的样子看来,他不是善类。一守从来没有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抵触心,她一直相信人性本善。
真不知这种扭曲的性格到底是怎样养成的。
想要融入人群,却不肯改变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仅仅是特立独行的话,总会有包容的朋友出现。也许非常之少,但是交心的人有一两个就足够了。问题在于这个孩子非得将自己隐藏在群众中,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那种关系,根本是虚假的。追求它到底有什么价值?
一守不觉得自己可以胜任“说客”这种职务,和这孩子谈三观明显太伤感情,说不定还会让他长得更歪。
完全不管,却又不太合适。不只是因为一守不是那种人,还有……
这孩子是故意装着来试探她的。
“……看来你就是这样的家伙呢。”一守叹了口气:“也罢,我就帮你一把吧。”
“一般而言,人会下意识的将与自身利益关联密切的事情往好处想。一旦意识到危险,就会本能的远离。你的锋芒掩藏的还不够好,如果迫切的想达成你的期待……我没有特别实质性的建议,只是能帮你做一些小改变。”
一守再次见到男孩时,拿了一副黑框的眼镜。
“本来这是违反约定的——算了,我已经破过不止一次例了。”一守蹩了蹩眉,将眼镜给男孩带上:“‘人靠衣装’这种话,字面意思其实是很有用的。人对‘第一印象’的执着是非常高的,这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本能反应。用它来掩盖一下你的眼睛吧——你的眼神太锐利了。”
剩下的根本不用一守说——也有可能这是男孩早就计划好的——他会伪装成一幅谦谦君子的形象。
男孩的斩魄刀召唤陷入了瓶颈。他总觉得就隔了一层窗户纸,可是不知道纸在哪里,怎么捅?
人家都在你面前公开表示为难了,一守也没有意思让对方难堪。
那就帮吧。
“你苦恼的事情我大致有个概念。”一守坐在男孩旁边:“斩魄刀这种东西,怎么说呢?果然还是与主人相似吧。我知道一些话,你可以听听看看。”
“虚幻、伪装,如同海市蜃楼。本身是有实际的出处的,但又不是真的,是没有实体的幻影。迷雾一般将人蒙蔽,虚实相映,直白单纯的追求,只会使之消逝无痕。”
“……总觉得语境有点不对。”一守苦恼的抓抓头:“你估计着理解吧,应该会有帮助。要与斩魄刀好好交流才行。”
悄悄地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守发誓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复述阿风这句中二病发作时的宣言了。真是装逼一千,自损八百。
男孩的眼镜悄悄反射出慑人的光。
那之后,一守再没见过那个男孩。
也没能知道,男孩姓甚名谁。
对一守而言,这场相遇很短暂,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直到再次相见,一守才意识到两人的时间轴到底误差了多远。
再看看现在的对峙场面,一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斗志一下子被打断了啊……你是故意的吗?还是不要打心理战了,你的挑拨离间也好戳人痛脚也好,完全不能阻止我。我可是问心无愧的。这也是与你相处的要诀之一。”
“这样啊……”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倒下吧,逆抚。”我始解了真子哥的斩魄刀。
“是逆抚!”真子挣扎着望向交战的地带:“一守……!”
“不行啊!刚才就已经失败了的!”莉莎额角冷汗直冒。
“怎么能就让她一个女孩子……”京乐试图握紧手中的斩魄刀,前去帮忙。浮竹也有了动作。
所有人都紧盯着前方的战局。
“都留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九日抱着昏迷不醒的冬狮郎,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你是……刚才送雏森副队长来的那个……”卯之花皱着眉,看着这个擅闯者……人类?
“是你……!”真子最先反应了过来:“你不是一守的同学吗?为什么?!”竟然会在这里?而且,能用死神之力?!
九日将冬狮郎交给卯之花,说道:“我是来履行约定的,这是一守的愿望。”
冷风吹起九日的衣衫,他垂下了头。
……
“……哈?开什么玩笑!”真子几乎要蹦起来了。
九日对于众人想要赶过去的行为有了异常激烈的反应:“千丝万缕!”
斩魄刀在空中飞速划动着,几乎看不见轨迹。待九日放下手臂时,所有人才愕然发现自己似乎动不了了。
“这是……线?”斩魄刀有相似能力的罗兹率先发现了端倪:“你要做什么?”
真子怒视着九日:“快放开!一守不能就在(这)么去送死!内(那)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呐?跟她在留遗言一样!你真的是她的伙伴吗?在(这)样的要求也答应?!”
九日濒临失控的嘶吼道:“说的好像我愿意在这里观战一样!那个时候,那孩子她死死地拽住我的衣领,发誓如果我违反约定,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但就算是放下了这样的狠话,她也不愿意命令我,强行束缚我去完成她的愿望。这样,我还能怎么做呢!!”
九日的失常镇住了场面。罗兹示意真子:“你看他的身上。”
真子这才发现,九日身上也缠绕着他自己的线。因为刚才的挣扎,有些地方已经染上了红色。
他将自己也绑在了这里。
“你……”真子一时失语。
“好好看着吧……”九日的眼神复杂而深邃:“那个孩子,一直以来都与你们想象的有所不同。她努力的成果,现在就在你们的眼前。她是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虽然不知道她背地里到底谋划了什么,但是,她绝不是简简单单就去送死的。”
“没有用,刚才就证明过了。”蓝染的语气一改刚才的随意,变得低沉而冰冷,带着风雨欲来的感觉。
“再加上这个。”一守甩出无数阵法,瞬间将蓝染包围起来:“你能找到我吗?”
平台之间的瞬间移动是没有限制的。
“似乎已经没人能感知到蓝染你的灵压了呢。”我飞快的穿梭着,不时挥刀寻找机会:“这会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啊……但是不包括我。因为我本来就感知不了灵压,也不凭借这个作战。”
蓝染的眼珠随着一守的转移而移动:“然后呢?”
“这样情况就同等了……不,也许还是我更占上风一点。”我突然发力,斩下了蓝染的一片衣角:“我也没有灵压,你不能凭借这个找到我。但是你的任何动作,都会引起空间的扰动。大概是因为你太强了所以这种扰动相对要更加明显。作为阵法师,我可是很擅长捕捉这些细微的线索啊!”
“就算是这样,你的攻击也无法威胁到我。也许你可以加速透支生命换取对斩魄刀更贴近于原主人的实力发挥,但说到底也只是始解而已。即使再加上你的阵法,顶多达到九十番台鬼道的威力——那是没有意义的。”蓝染对一守不时冒出的攻击没有多大的在意:“让我来告诉你吧——这其间到底隔着多么大的鸿沟。同样的鬼道,我和浦原喜助使用起来有着天壤之别。”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明明是弃咏唱,但一眼就能看出这一次跟刚才喜助完全咏唱所展现出来的形态不同。迫人的能量使空气响起了尖锐的爆鸣声,直冲一守而来。这一击别说击中,就是擦上边也会瞬间挫骨扬灰。可以看出蓝染在那一瞬间完全认真了。
但我等的就是这个。
“悉数流波、化为吾盾,悉数雷光、化为吾刃,双鱼理!”
“什……!”蓝染的眼前,自己的招数直接被反射回来。这确实困难,一守想要将如此强大的攻击反馈回去要透支的也相当多。问题在于,逆抚的始解,效果并没有消失!
只是那一瞬间的犹豫,使蓝染正面遭受了冲击。
大片的烟雾被激起。我呼吸急促的放下刀,显然刚才相当拼命:“呼……呼……谁告诉你,我一次只能始解一把斩魄刀啦?自以为是要不得的……”
“喂~!”市丸银有些荡漾的声音从一边响起。
我扬起一个带着点得意的笑脸看过去,却发现他指了指我的背后。
下一秒,那个低沉的声线再度响起:“确实是出人意料。”
一守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镜花水月的刀刃泛着冷光出现在她的胸前。
贯穿伤。
“不过代价也相当大。想必是加倍透支才能得到这样的效果吧?”
一守的眼中失去了光彩。
蓝染嘴角微斜,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如果没有镜花水月,还真是错过了这样的秘密呢。”
也就是说,刚才蓝染中计其实是幻觉吗?
一守已无力思考。随着蓝染缓缓将刀抽出,她直直的坠落了下去。
“真是遗憾。”
……
…………
………………
“是呢,真是遗憾。”
!?!?
“冰轮丸。”
市丸银的脸色变了。
只是一瞬间,但为什么现在的场景是一守手持冰轮丸刺穿了蓝染的胸膛?!
逆抚的效果依然没有消失,冰轮丸则在飞速的冻结蓝染体内的器官,从内部开始破坏他的身体。
蓝染震惊的回过头去。
我完全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万象一切、皆为灰烬,流刃若火。”
“松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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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见到一守的时候就已经歪了,就是还没歪到底。一守跟蓝染非亲非故,也没什么人情,自然不会去干涉蓝染。多管别人家的事情是大忌,不管是二次元还是三次元。不是你家孩子,你管得着么?你又没养人家,凭什么给人家“指点人生”。蓝染享受将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的快感,所以他在玩一守呢。不过一守确实与他比较能相处,所以蓝染对一守相对很宽容。一守算是仁至义尽了,对蓝染的话还是比较认真的。不然也不会在眼镜上贴心的加点小东西了。
这一段打斗写的我脑细胞都死光了……好难……突然有点理解98最近的回合制了……
说出那段莫名其妙的、中二度满满的话的其实就是教了一守如何应对蓝染这种人的那位九技师支。对,就是那个给一守算了一卦告诉她市丸银是个无间道的妹子!她归属理心师分支,我的其他同人会写到她。
一守最大的雷区就在不希望别人擅自替自己做决定。同样道理,她也不会随便去决定别人的选择。所以她仅仅警告九日,而不是对九日说什么“为了你好,你还是balabala……”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决定你的人生的,都是流氓行为。路要自己走,同时自己要为自己的选择担起责任。
说到这里,插一点题外话。不知道能不能说明白,但是还是尽力说一下:不应该安心接受别人替你做选择,因为承担后果的是你自己。你的未来如果全是大坑,你也只能反省自己偏听偏信而不是抱怨别人给你指错了路。你要做一个独立的有担当的人,要自己权衡是非对错、利弊得失,然后做出决定。这样的人生是你自己的,而不是任何人给你铺好的(而且还可能给你铺到死胡同里面去)。错了想办法改进,甚至从头再来,你在走出每一步的时候都要对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好心理准备,当然最好还有物质准备。我一直觉得擅自给别人铺路的人不是在帮忙,而是在企图将别人的人生作为自己的某一个规划假设的试验品。成功了,他就满脸得意的炫耀,这是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而不是人)。失败了,他会抱怨你哪里哪里没有按照他的期望才会如此,或者“我只是建议你balabala”……后果你自己承担。
任何时候都应该集思广益,特别是三观还没稳定、视野还很窄的人(虽然我想指小孩子,但是很多成年人也是这样的),然后下定决心。但是如果是把孩子当自己的玩具娃娃养的长辈、没什么责任心的朋友、三姑六婆的啰嗦,那多半是弊大于利,个人觉得无视最好。
当然,自己也别为了别人不接受你的意见而不快。你的意见对于别人来说,未必是幸运的指向。管闲事要适当。
正式改为周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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