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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下午,慧静让孔康带着她的马先回去,她明天带周莲从后山那边进城。
孔康走后,师叔满脸担忧,一再要慧静跟孔康小心从事,等孔康会了师父,还是劝他躲起来稳妥。慧静说等孔康师父到来就不用担心,把她学来的锏法演练给师叔看。师叔只看出那锏法里有少林棍武当剑昆仑刀,还有本门派剑法的精华,别的招式也不认识。就此看来,他师父精通天下武学,是江湖奇人,应该能对付黑白无常,只是敌人在暗处,后事难料,总之要慧静小心。师叔已看出慧静和孔康是相爱的,不再劝她回庵。
慧静带着周莲去赵记杂货铺找小胖,赵老板见了周莲大吃一惊,说:“你怎么进城了”他从小胖那里知道了周莲已从杭州回来。
周莲说孔神捕跟张家打了招呼,张家不再找她,她可以自由走动了。
慧静不想带着周莲逛街,因为她不喜欢逛街,周莲走路慢,她走路飞快。她让周莲留在杂货铺里和赵老板聊天,大步出去找小胖。
江刺史装死逃走,新的刺史没到任,苏城现在是没人管,捕快们都在衙门里闲聊,慧静找到小胖,让他回家去陪周莲,她借口还有事,把周莲彻底交给了他。她找了个偏僻无人处打开包袱,拿出衣物装扮回男人模样往孔康家去。
孔康母亲买菜去了,家里没人,她想起师姐的交待,把厨房里翻了个遍,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佐料,想哪有什么特别的佐料,孔康母亲是厨艺好,师姐想的不正确。
中午,她又去厨房看他母亲做菜,做出来都没平时好吃。晚上她没进厨房,那菜又神奇地味道鲜美起来。她想,我还是不进厨房好,顿顿都有美味的菜吃。
晚饭后不久,小胖跑孔康家来,说家里留下了周莲,住他的房间,他来和清风挤一夜,明天家里腾出空房就有的住了。
慧静问:“不让周莲走了”
小胖问:“你也知道周莲听你表姐说的吧”
“嗯。”
“周莲说她现在住的那家地不多,她帮不上什么忙,我爸就让她来我家,帮他看铺子,她也同意。”
赵老板生意人非常精明,了解周莲为人诚实能干,长相又好,小胖正需要这样的一个妻子,而且不用花彩礼钱,怎肯愿意放周莲走。周莲喜欢小胖,自然是愿意有个好归宿。
慧静说:“好啊。只是夜里睡觉我不习惯跟人睡一张床。”
孔康问:“你跟清风睡一个房间就不怕她的蛇半夜爬你被窝里五步蛇。”
“嗳哟!“小胖惊叫,说:”我怎么忘记了你的蛇。”
孔康母亲说:“还有几个空房间呢,你挑一处睡。”
距离司马莘来来苏城已有二十天时间,孔康还没等到师父到来,心里不由焦急不安,想是不是师母的病不见好,耽误了他们行程。
孔康母亲近来见孔康和清风好的象绑在皮筋两头似的,离远了很快就靠近,两人对上一眼,都甜甜地笑。她纳闷了,两个男人也能亲密成这样,不懂了,难道上辈子这两人是兄弟也不对,两个男人对望的时候,那眼神怎么跟情人一样她开始留意慧静,想到慧静大热天的都是打盆水去房间洗澡,从没赤膊过,衣服都穿的严实,吃饭时也从不挽起衣袖,跟女孩子一样。不会真是个女孩子装的吧
这天,孔康和慧静在家时,孔康母亲时不时地盯着她的胸前看,越看越觉的男人的胸没有那么突出,判断这就是一个女人装的。想到以前那么俊俏的宝儿竟是要害孔康的杀手,这个女人装成个男人住我家是什么意思孔康知道她是女人吗她不象坏人,她要害我们早用她的蛇害了。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孔康母亲对儿子说:“康,你来帮我移下米缸。”慧静也要跟进厨房,她挡着慧静,说:“院子里的鸡今天忘记喂了,你去给它们撒点吃的。”
孔康觉的今天有点奇怪,他母亲第一次让慧静干活。
两人来到厨房,他母亲紧张地轻声问:“清风是个女人装的,你知道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她是个女人,你知不知道 ”
“娘,你好厉害,我是早知道清风是个女人。”孔康见母亲紧张变成惊讶,安慰说:“你放心,清风不是坏人。”
“你们为什么都瞒着我”
“她开始也想瞒着我呢。”
“你可知道她什么底细”孔康母亲还是有点担心。
孔康由衷地说:“她可厉害呢,外面传的梅花仙就是她。”
“啊!”
孔康见母亲脸上满是怀疑,说:“不信你自己问她。”他喊道:“清风,清风。”
慧静眨眼就跃进了厨房,听孔康对她说:“我娘知道你是女人,以后在家不用再装啦。”
慧静沮丧地问:“伯母也看出来了呀”
“你真是外面传的梅花仙”
“呵呵,外面是这样叫,可孔康说我是梅花贼。”
“你这样女扮男装什么意思呢”
孔康笑看慧静,也想知道她的回答。
“嗯......”慧静说:“帮孔康抓坏人。”
孔康母亲高兴了,拉起慧静的手抚摸了下,看着说:“我以前怎么没留意呢,这手多细嫩。”她又看着她的脸上胎记问:“脸上也是装出来的吧”
慧静叹气说:“我装的好失败呀!”
“你是梅花仙我还是不信呢,你真能飞檐走壁,穿墙而过”
“那是外面瞎传的,我哪有这本事。”慧静轻轻抽出被孔康母亲握着的手,说:“孔康不是叫神捕吗,宝儿那么坏的人他都没认出,还不如旺旺呢。我偷东西全是依靠一只小猴子。”
孔康母亲说:“这可有意思了,神捕和神偷天天处在一块,咱家两个神成一座庙了。”
第二天中午,慧静和孔康回家吃饭时,孔康母亲拿出一件粉红色绸料做的衣服,对慧静说:“刚找人做的,试试看合不合身,顺便把脸洗干净,我还没见过你的真面目呢。”
慧静抖开衣服,赞叹着:“好漂亮的衣裳,我没穿过这么美的衣裳呢。”
“快去试试。”
慧静对这漂亮的衣服看着养眼,穿上身不感兴趣。穿这衣裳在砚石山不知会被荆棘勾成什么样,她的粗布衣服哪件都不少于五十个补丁,这绸衣好看不实用,穿破了还难补呢。为了不让孔康母亲扫兴,让她见到自己的真面目,慧静洗干净脸换上新衣服出来站厅上。
孔康母亲惊呆了,这哪是个人,明显是个仙女下凡。她上下看着慧静,说:“梅花仙,这才真正是梅花仙。”
慧静望着孔康。
“好看。”孔康有些痴迷了。
慧静扯扯衣服说:“衣服是好,小姐太太们穿的,我穿不合适。”说完要回房间换衣服。
孔康母亲说:“别换了,今天就穿身上,下午别去上差,在家跟我唠唠嗑。”
慧静低头看身上,说:“这衣服穿身上我站也不适坐也不适。”
“穿一天就习惯了。”孔康母亲说:“吃饭。”
吃过午饭休息了好一阵,孔康还没有走的意思,慧静问:“你不去上差”
孔康说:“下午不去了。”
孔康母亲训道:“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偷懒,该上差的时候就要去上差,捕头更要做个榜样,赖在家里象话吗”
孔康很不情愿地嘟囔几句谁也没听清的话,慢吞吞地出了门。孔康母亲见了好笑,心想这要是结了婚还不得整天赖在床上不出房间。
慧静望着孔康出门,真觉的坐着站着都不自在。孔康母亲泡来茶,拿出花生瓜子,要慧静坐下来边吃边聊天,她打算用半天时间来了解慧静。
在孔康母亲的引导下,慧静告诉了她在砚石山的生活,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孔康母亲开始讲孔康小时候的故事。这时,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两个守卫倒在院子里,同时鬼魅一样飘进来两个面貌一模一样、衣着一黑一白的男人。
四人一时都被惊住。孔康母亲明白出事了;慧静一看这闯入的二人,心想坏了,这是江湖上传说的黑白无常黑白无常也是呆立着,屋子里应该有个以蛇为腰带的男人,怎么变化成一个天仙一样的美人
兄弟俩对望着。弟弟白无常说:“要活的。”黑无常点了下头。
他们本意是来抓孔康母亲一人用来要挟孔康。他们跟踪观察了几天,没能探出孔康的武功深浅,江湖上又把他传的神乎其神,他们不得不出此下策。
在黑白无常对望的那瞬间,慧静拔出挂墙上的剑护在孔康母亲身前。白无常闪到慧静身旁一手点向慧静的腰部,慧静移动已迟,向那手挥剑砍去,只见人影飘动,白无常收手跳到一边,微笑着说:“伸手不错。”
慧静向旁边看了一眼,孔康母亲已倒在黑无常手臂上。她准备刺向黑无常,白无常抽刀劈到。她举剑挡住刀,那刀竟又变幻出一把在白无常左手。剑的主要功能是刺、削、劈,若是短刃一对一可是兵刃之王,但对付双刀明显防护不足。慧静随机应变,以剑为锏,使出那一百八十式里她学到的部分应对双刀。她自以为自己速度不慢,可在白无常的双刀夹击下,接一招被逼退一步。白无常不想伤她,左手是以刀背对着慧静。慧静用锏法对付白无常的单刀,虽速度上不如对方,也不会给对方破绽,可对方是双刀,慧静五招过后,以被逼到墙角。白无常右手一刀虚砍,引慧静接招,左手一刀,刀背拍在慧静腰上。慧静感觉身子一麻,不能动弹,听任白无常一手把她拦腰抱起出了院外,轻轻放在一辆马车上。边上躺着孔康母亲。慧静惊骇不已,出刀只用了五招就降住了她,如此速度如此奇妙招式,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想都想不到,她被逼的使飞针的机会都没有。
慧静凭感觉知道马车出了城,往南而去。不知行了多久,马车停下,白无常抱出慧静。慧静见这是苏城南面石湖边石方山上。
慧静被放在一处小房子里的草堆上,白无常捆好她解了她的穴道。慧静面无惧色,问:“我伯母呢”
黑无常走进来回答说:“隔壁。”
“你们把我们抓来什么意思做为人质要挟孔神捕”
白无常说:“不错。”
“黑白无常也使这种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不怕江湖上人笑话”
黑无常说:“不怕。”
“我听说你们都是公开与人决斗,手段光明。”慧静想,公开决斗孔康也不是对手啊,他的锏法没学全,就是学全了,速度还没我快,一对一只怕还接不住五招,除非潜力暴发。他潜力暴发对付黑白无常两人也难有胜算。这一人一刀我都打不过,两人四刀谁人能敌慧静觉的这回问题大了。
白无常说:“过去这样。”
黑无常补充说:“因人而异。”
慧静说:“孔神捕武功之高深,绝对超乎你们想象,我劝你们还是知难而退。”
白无常微笑着说:“他武功再高,明日也是死期。”
黑无常问:“他武功如何高深你仔细说来。”
慧静发现这二人说话时神情不同,一个面带微笑,一个面无表情。她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说出来我们就不会砍了你的手脚。”白无常还是面带微笑。
啊!这么狠毒慧静见黑无常把手放在刀柄上,想你们这不是逼我编谎话吗,她说:“孔神捕锏法奇快,而且内功深厚,力量之大天下无人能过其十分之一,兵刃相碰无不被他震飞。你们和他打,三招之内必性命不保。”
黑无常说:“吹牛。”
慧静无奈地说:“你们逼我说,我说出来你们又不相信。”
白无常问:“他师父是谁”
“无名无姓,无影无踪,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师父叫什么。”
黑白无常对望一眼。他们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个武学极深的人,但谁也说不出那人的样子,又无名无姓,就显的那人似虚似实,似有似无。看来,江湖上还真有这人。
黑无常问:“你师父是谁”
白无常说:“就凭你那几招已可以挤进天下所谓的高手行列。”
慧静说:“我以剑为锏那几招就是跟孔神捕学的。”
黑无常问:“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慧静想这兄弟真是死板的很,你一句我一句,都不肯多说一句,多说一句就活不成了
黑白无常又对望一眼交流思想。
白无常说:“你若答应做我兄弟二人的妻子能活下来,否则明日也是死期。”
慧静心想,你两个傻子,我情愿死一千次也不会跟你们过日子。她扭头不看他们。
黑无常说:“你认真考虑。”
慧静想,我得给自己争取时间,不能死板,她说:“时间太短,我要多考虑些日子。”
白无常说:“一年够不够”
“五年也可以。”
黑白无常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美女见的不少,但没有一个象慧静这样打动他们的心,激起他们对异性的爱慕。慧静激起他们男人情感的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野性的美,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透露出智慧、机灵,无惧无畏的神情让人觉的难以征服,就象一只美丽的鸟、野生的马,她只要她的自由。黑白无常在慧静的身上还看到了与他们的相同之处----不在乎世俗生活,渴望无拘无束。
......
慧静完全没有想自己的安危,一心想着孔康。黑白无常会布下怎样的圈套来害孔康呢就是不布圈套,孔康能潜能暴发杀了黑白无常救出我们可能性太小。唉!他那师父害死人啊!你要不早点来帮我们,要不别让司马莘带什么音信,如果没有这音信,孔康早按我的计策出了苏城。不想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伯母,伯母你没事吧”
“我好好的,你不要紧吧”
孔康在衙门里熬到黄昏,匆匆往家回。他远远的见门口没了护卫,院门紧闭,感觉不祥,急走到门前推门一看,两护卫昏迷在地。他冲进屋里喊了几声娘和慧静,没人回应,四处一看,没有人迹,回到厅里才发现桌子上有张白纸,上面写着:明日午时,石方山下,明镜亭中,黑白无常。
下午怎么就上差去了,不能保护她们真是该死,孔康万分悔恨,自责地疯狂吼叫一声,猛一跺脚,只感觉地晃房摇,屋瓦掉落。旺旺忙钻进桌子下面躲避。
孔康对穴位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位置。他对着守卫的穴位胡乱地轻拍几下,竟神奇地解开了两人穴道。两人说看见一对穿黑白衣服的双胞胎男人从马车上下来,想要进门,他们正准备挡就昏迷过去,后面的事全不知道。
孔康让守卫离去,回身看房子,已是凌乱欲倒塌。他走出院子,街上满是人,议论着说刚才地震了,右边邻居家的围墙倒了一片,砸死一头猪,幸好没砸到人。
孔康顾不得那么多,第一时间想到了足智多谋的赵师爷。他跑到赵师爷那里说明情况,赵师爷踱步许久,也没有良策闪现。
小胖听说孔康住的那条街上有地震,和赵老板一样觉的奇怪,这地震不是一震就是一座城,怎么只震一条街。他跑到孔康家,见房歪斜着,人不知何处,一打听是往他伯父家方向去了,就赶往伯父家。
小胖听说伯母和清风被绑架了,焦急地说:“我去喊兄弟们,你拿宝剑去调兵。”
赵师爷举手制止小胖说话,对孔康说:“如果你打的过黑白无常,连夜赶往石湖,在明镜亭附近高处埋伏,看能不能抢个先手。这也算不上什么计谋,成功的概率极小,对方应有防备,你自己小心。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出了赵师爷家,小胖要跟孔康去。孔康轻轻地拍了下小胖肩膀正要说话,小胖已倒在地上。孔康忙扶起小胖,问:“你怎么了”
小胖揉着肩膀说:“你力气好大。”
孔康也不细想力气怎么突然变这么大,面色凝重地说:“好兄弟,心意领了,明日午后你去明镜亭,救回我娘我们喝酒,救不回我娘你替我收尸。”他不等小胖回答,转身离去。
孔康快马出城,赶到石湖时天色已暗。他在湖边下马,沿湖四周悄悄搜了一夜,没见异常。天色微明时,他只得藏在明镜亭边高处观察动静。
他歇下来时开始回想前面发生的一些事,难道自己潜能暴发出来一脚跺踏了房子他暗暗运劲一掌击向一块巨石,那石头纹丝不动。他失望地深深叹了口气。他此刻心里没有了多少悔恨和悲愤,只有被动的焦急等待。
他想到了慧静的身手,她武功比我高啊,怎么轻易就被人虏了去,屋子里没有血迹,她应该没有受伤,好好的被人抓了去,这黑白无常功夫之高我怎是对手。唉!老天爷啊!我愿意以我的性命换回她们二人,请你帮助我,但愿她们此刻好好的。
小胖连夜招集捕快准备第二天一早赶往石湖。他先去找郑捕头,郑捕头听明情况说:“清风那样的高手都被抓了,你我去一千个也不顶用,明天衙门里再议。”
小胖找了十人,没一个愿意一早跟去,最后对两个关系比较好的说:“我们远远地藏起来看,孔捕头胜了,我们迎接他,败了我们去替他收尸总行吧万一两方都打趴了不死不活的,我们去给黑白无常补上一刀,那可就成了英雄。”
两人答应远远地看,如果有补刀成英雄的机会一定让给小胖。
小胖满意地准备回家睡觉,半路被一对中年夫妻拦住道路,他大喝:“什么人夜里乱窜”
满脸长须的汉子反问:“你什么人”
“苏城捕快。”小胖大声说。
女人和气地说:“他是孔神捕孔康师父,你带我们去孔康家。”
小胖知道孔康师父和他师娘一道来,这一对肯定就是了。他抱怨说:“嗳呀,你们怎么才来,不是说好十几天,这都过了二十几天,不过,你们来的也正是时候。”小胖把孔康母亲和他们一个兄弟被黑白无常抓做人质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着急地说:“你们快去帮他救人。”
“黑白无常下三滥成这样了。”孔康师父笑呵呵地说:“这下有好戏看。”
“你就这么自信”孔康师娘语气有点担心。
“那笨小子是个孝子,黑白无常抓了他娘亲他还不翻了天。黑白无常这回是找死,作恶到了尽头。”
小胖听了心情放松,高兴地说:“你们去帮一把就更可靠了。”
“先吃饭睡一觉再去看戏。”孔康师父对妻子说。
小胖殷勤地说:“我带你们去一家上好的客栈。”
孔康师娘说:“谢谢你,不必了,这地方我熟悉。”
小胖没好意思跟着去看看他们住什么地方,想孔康师父如此自信,孔康武功一定远在黑白无常之上,明天没什么危险,我得靠近点看热闹。
捕快们听说孔康师父来到,且听说他师父讲黑白无常是找死,胆子都大了,一大早全部集结准备去石湖给孔康助威。小胖去苏城最舒适的客栈打听孔康师父的消息,果然夜里是在这里投宿,还没起床。捕快们等到太阳露面也不见孔康师父动静,小胖大着胆子去敲门,里面没声音。有个捕快进来说窗户开着的,人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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