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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第七日~英雄
漫长且黑暗的谈话就此结束,众人知晓圣杯战争最为阴暗的一面,也了解到这场战争不只是个骗局,也是注定迈向毁灭的终端,不过在吸收了爆炸性的知识与信息,今夜战斗所带来的疲惫感顿时侵袭全身。历代火影们在看到不只是士郎、凛露出疲累之情,甚至连卡卡西与凯等人皆面有倦意,一致停下复杂的谈话,让所有人去休憩。
不过佐助在尚未获得Archer的回答前,是不会轻易放弃。
“Archer,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如今客厅只剩下历代火影、鸣人、亚瑟和Archer等人,卡卡西和凯似乎是想与切嗣与伊利亚斯菲尔谈论依凭物的事情,而绮礼和凛、士郎似乎是去探望樱的情况。
听到佐助的话,Archer发出一声叹息。
“为什么要对英灵的事情如此执着?即便英灵是人类幻想而成的英雄、人类最强的灵魂,同时也是保护着人类、拯救着人类的守护者,英灵也绝非是拯救的一方,不过是个清洁工罢了。”
“但是从对话中可以得知,英灵和英雄等同一样,不是吗?”鸣人瞇起眼说道:“和火影是一样的存在,受人认可并被憧憬的人物。”
“可惜,我想要的可不是什么认可或他人的憧憬,而是人人都能幸福的结果。”
Archer以平淡的声音回答,而这也使柱间发出佩服的赞叹。
“哦?没想到你的愿望竟然如此远大。”
“但所付出的代价,你们都很清楚吧?”
犀利的鹰眼看向四位火影,眼神中的质问令众人顿时感觉到冰冷。
“就像你们火影为了村子的和平而牺牲宇智波一族,我们英灵(守护者)也是不断重复做相同的事情,而且还是亲手去杀戮这些牺牲者。”
“怎么可能……”
鸣人瞠目望向Archer,日斩则是皱起眉头:“是什么意思?”
“刚才伊利亚斯菲尔也说过了,人类是无法从恶性中脱离,他们便是自出生便走向毁灭的生物。人类的守护者,便是为了处理人类所制造出来的罪业,并将之尽数抹去的存在。”双手交叉,口气中的锋利无法抹去:“为了缩小伤亡的范围,最快的方法便是将源头消灭。杀死少数人以拯救多数人是最快的快捷方式,无论是火影,或是曾担任王者的骑士王,你们都是采取这种行动,不是吗?”
揭露英雄们最为黑暗的一面,Archer不带侮辱地说道,但鸣人显然想为英雄的黑暗面开脱。
“但是,我仍然坚信,在达成梦想之前也必须不断忍耐并前进,这才是忍者。”
“忍耐啊……”
彷佛叹息着这个名词的意义,Archer平淡地望入鸣人坚定的眼神。
“你所说的忍耐究竟是多长?是用尽你此世的一生吗?还是……死后的永恒时间?”
“难道你……”
不只是扉间,所有的火影都为此感到愕然。
“啊,英灵便是连死后的永恒都必须为人类的罪孽清理的杀戮者,杀尽一切,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至今的我早已没有记忆了。战争结束之后总会产生新的战争,只要这些东西仍存在,所谓的正义伙伴只好继续存在了。”
“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有战争啊。”
柱间摀住额,表情只剩下无奈。Archer这时看向柱间,冷淡地说道:“所以你不需为这牺牲的现象背负恶果,反正人类到头来都要死,不管是死在谁手上,就结果来说都相同。”
“……难怪你的个性会如此扭曲。”扉间以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在得知面前的英灵究竟看了多少不堪的画面,在永恒停滞的时间不断杀戮,会为造成的战争的人类感到愤怒与憎恨也并非无法理解,因此对于Archer的无情发言,他也不能多加评论。
“不过你想成为火影,或者是英雄的话,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Archer看向鸣人说道:“毕竟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获得他人的认可与憧憬才想要当上火影。”
虽然Archer认可了鸣人的梦想,但鸣人莫名感觉到肚子有股怒气。
或许是因为Archer将这梦想自私化,使得火影这个英雄之称变得不再可贵的原因吧。
“但是佐助,在听到他们的说法后,你现在打算做什么?”Archer看向佐助,语气变得犀利:“该不会也想成为火影吧?”
“没错,就像你继承鼬的理想一样,我要成为火影(正义的伙伴)。”
“理由是什么。”
是因为Archer的表情过于严肃的缘故吧?纵使鸣人想开口道出要当火影的人是他的话,最终也被堵在喉咙间。
佐助望入Archer冷质的灰色眼眸,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笼罩。看着Archer凝视自己的样子,佐助便有种是切嗣在质问他的错觉。因为Archer实现了切嗣的理想,所以他才会感受到Archer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与切嗣极为相近,并畏惧他眼中明显不赞同的意涵吗?
深吸一口气,佐助坚定的声音环绕在狭小的空间中。
“从鼬的生存之道中,我得知火影究竟是什么。鼬为了守护火之国、守护木叶村不惜牺牲整个一族,乃至他自己。明知代价惨重,他依然坚持守护村子这个和平体系,饱受痛苦并活在黑暗中,宁愿成为罪犯、背负背叛者的污名,甚至独自承担所有的憎恨与黑暗。忍者如他,才算得上真正的火影。”
“……”
“配得上火影名号的人,并不是被大家所认可的人,而是愿意背负所有憎恨的人,而我也认同了,鼬这种牺牲小我以完成大我的信念。正如你所说的,Archer,若当时鼬在灭族之时杀死我的时候,憎恨就不会被分散了。
让所有憎恨全部集中至一人身上,由一人统筹所有忍村,用自身的业火烧尽所有存在于世间的黑暗,并啃食着灰烬活下去的人,这才是火影。”
“你以为大家会对你的想法拍手叫好吗?”
鸣人压抑着怒气对佐助说道,佐助则是事不关己的回答。
“你们如何看待我都与我无关。”
“你根本没有弄清楚鼬的生存之道!”回忆起上次战争时切嗣所说的话,鸣人生气地反驳佐助:“有很多事情光靠一人是无法搞定,刚才和斑的战斗不也是如此吗?凛的魔术通讯、士郎体内的剑鞘、伊利亚探知圣杯、以及历代火影们的帮助下,被斑操控的切嗣才能活着回到这,也藉由剑鞘压制住他体内的复仇者!”
“并非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像鼬他一人才能拯救同为圣杯的伊利亚,而且……唯有革命,我将与黑暗同行。背负一切的罪恶,斩断过去的一切,重启纯白的未来。”
“真是的,我该说你们两人真不愧是兄弟吗?”这时,亚瑟叹息道,漠视众人突然投射过来的视线继续道:“印象中我可没有让你看到在与枪兵对战后的事情,可是……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佐助,独自一人背负一切的恶,永远待在地狱,只为世界被拯救,你真的乐意接受这样的命运吗?”
“……这才是我所谓的──火影的本分。”
“别再逞强了,佐助。”Archer回应道,直白且干脆:“你已经犹豫了,而且你也回避亚瑟的问题。事实上,你根本不想拥有这样的命运。”
“我也说过了,这是火影应有的本分……”
“这不是你内心发出的东西,如果你对实现和平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情感,只是为了他人而强迫自己行动,这不过是种伪善!效仿卫宫切嗣的梦想以及他深信为真的信念,却流露不出感情,即便你真的实现了你所认定的本分,剩下的只有痛苦与绝望,以及无尽的悔恨!”
佐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在Archer的一句话下,他彻底哑口无言。
“你想要和我一样,直到理想的尽头时,打算将自己杀死吗?”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Archer究竟在说些什么,可是唯有梦到Archer记忆的佐助非常清楚,Archer会呼应圣杯的唯一理由是什么。
发现自己的话说得太重,Archer发出一声细小的叹息。
“其实你很清楚吧?你所想要的不过是与他人的羁绊,不想再次品尝孤独的滋味。”将手放在佐助的头上,Archer以爽朗的口气说道:“那就遵循你所想要的路,一条绝对不会后悔的道路。而且,你不是也有一个要好的挚友吗?”
看到Archer的视线移向自己,鸣人也不禁感到一丝尴尬,也在这时发现。即便拥有相同的理想,只要自己选择一道会后悔的道路,其结果便会截然不同。
“吶,Archer。”鸣人发出声音,问道:“为什么你会想要成为英雄(正义的伙伴)?”
“……”
沉默,Archer看向鸣人。
“或许是因为……老爹未完成的梦想是支撑身为故障人类的我,活下来的唯一信念吧。”
──
在客厅外,士郎只是微低着头站在门口旁。将位于客厅的Archer所道出的话尽收于耳内,士郎有些心不在焉地离开原地。
知道自己在经历昨夜与今夜的战斗后,他无可避免地对自己自幼不断坚持的想法产生动摇,不只是曾正面面临切嗣即将砍落自己首级的刀锋,更令士郎倍受挫折的是圣杯战争的残酷真相,以及樱和伊利亚斯菲尔的身分。
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一条是能让所有人都活下来的道路。
而体会到今夜战斗所获得的胜利结果,他发现自己与其他人并不相同。得到胜利果实的胜者理应感到快乐,并且为这结局由衷体会喜悦的滋味,而不像他一样,内心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大洞留存于胸口,什么感情都没有从心底萌生而出。
可能正如Archer所言,早在十年前,卫宫士郎就已不是人类了吧。
忽然间,回廊尽头的房间房门开启,绮礼从樱的客房走出并关上房门,转过身便一眼对上士郎的目光。
“我以为你在看望过间桐樱后会想与时隔五年的养父聚一聚呢。还是说,相较于你那注定死亡的父亲,你更重视同为御三家的竞争对手?”
“都已经知道圣杯无法实现任何愿望,也谈不上是什么竞争对手吧?而且我参加这场战争的理由可不是为了实现什么夙愿。”
纵使理解绮礼的内在,亦了解他对切嗣的敌意与杀意,士郎却不像凛一样用戒备的态度对待眼前高大的神父。而在绮礼的点醒之下,士郎眼神游移。
“何况另一个时空的切嗣和我并非养父子的关系,过于亲近老爹会造成他的困扰吧。”
“呵,你还真是个烂好人啊!但这样也会相对失去更多东西呢。”
“什么意思?”
看着自己难以应付的男人,士郎为绮礼的一番话感到困惑,而绮礼只是拍了拍士郎的肩膀,扬起一抹当绮礼第一次听到自己姓氏时所露出的扭曲笑容。
“若不把握现在,下次可就没有机会了。无论是想要与家人相聚的片刻,或者是……”
和宿敌一决胜负的机会。
“……前辈?”
一声轻柔的女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绮礼微偏过头看向身后的樱一眼便离开了原地,留下士郎和樱两人在走廊上。
一片死寂。
紫发少女紧紧攥住裙襬,有如羞愧不已的罪人般低下头,提不起任何勇气直视她最为钦慕的前辈。即便士郎想要道出一些安慰的话,他也不清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前辈……你都知道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怎么样的身体,前辈全部都知道了吧。”最终,还是由樱自责的声音诉说着:“不只是身体的秘密,甚至是有着间桐魔术师、同为圣杯战争竞争者的事情,我都用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欺瞒着你。这样的我,真的很令人厌恶吧?”
“樱……”
“虽然没有打算一直向前辈敷衍,可是若向前辈坦诚所有的事情,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什么事物消失不见吧。所以我选择继续向前辈隐瞒这些事,将Rider交给哥哥去战斗,更幸运的是在机缘巧合下哥哥失去了Master的资格,我脱离了圣杯之器的身分。
原本,我以为一切都会恢复得来不易的平静,但该来的事情还是到来了。”
清澈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地上。
“我是一个胆小鬼、爱哭鬼、卑鄙的小人。明明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异,也知道放任自己可能导致的后果,却比其他人更看重自己,将自己的性命摆放在首位,所以只能选择欺骗他人、欺瞒自己。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想要守护与他相处的每分每刻。
纵使这些时光是由无数的欺骗与谎言所编织而成的假象,她仍坚信与他共处的分分秒秒是远比世间任何事物都更为珍贵的宝物,所以,无论她是否要以欺骗自己的内心与良心,无论自己在将来会做出怎样的事情,都比不上和他相处的这一刻。
但是,有什么东西逐渐失控,而这是她无力于掌控的。
她的污秽过去、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一切、以及她曾经做过的事情,总有一日会暴露在自己喜欢的人的眼皮底下。
“我并不是前辈想象中那样的好人,我也不像远坂前辈一样,是个能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的人,而且我更不是那些传闻中能为众人利益而牺牲自我的英雄。我害怕死亡、害怕疼痛,光是想象小刀割破手腕的景象就感到恐怖,而只要想到与前辈分离,那份恐惧更是被扩大。
所以为了活着,即便身上早已沾满污泥,身心遭到玷污,双手染上鲜血,我还是厚着脸皮想要活下去,我……
想要待在前辈的身旁──!”
那是,发自少女内心最为真实的心声。
接收到少女的心意,少年在这一刻发现到,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的心底浮现。
经历过这些残酷严峻的选择题,希望能回答自己内心困惑的答案,他能看到这个答案的模糊样貌,但还是无法彻底看清他所追寻的答案。不过有一点是能够确认的。
厌恶着自己的丑恶,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感到自责,却仍想要活下去的少女。
他,想要原谅这样的她。
“啊……”
感受到了,少年炽热的温度。
完全没有想过,这样肮脏的她也会被少年所怀抱。
“前辈……”
泪水无法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全身被温暖的温度包围,让冰冷的心逐渐温暖了起来。
这个拥抱没有任何的情_色,不带任何的侮辱。只是一个少年用着一颗纯粹的心,想要原谅少女身上所有的罪过。
“或许我还不是非常成熟,所以连一个承诺都无法向你约定。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继续坚持自己的信念,或是为了自己所重视的人而放弃这份理想,但唯有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是我能为你做的。不管樱是怎样的人,身上究竟背负多少罪业,我都会原谅樱。”
他是知道的,抱住少女的这双手臂一点都不值得依靠,连他所道出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无法解救少女,无法让少女自无边的罪恶漩涡中脱逃而出,所以这样弱小无能的他也只能为她做一件事。
“樱,请让我与你一同承担这些罪过吧。”
挣扎于理想与现实的缝隙间,无法做出选择,或许他还有些许的时间找出他想要的答案,可是终有要做出抉择的那一日。可能他会选择为了多数人的幸福而步上与Archer相同的命运,也有可能会为了自己最珍视的人而牺牲其他人的性命,但有些事情都是一样的。
若是为了多数人的幸福,若是为了自己珍视的人。
在做出抉择的那一刻,他必然要承担杀死这些人的罪过,背负掩盖罪恶而牺牲他人的罪业。
所以……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会陪伴在樱的身边。”
明明是薄弱无力的话语,也没有什么海誓山盟的坚定诺言,可是她知道在未来,少年背负了比她更多的罪孽。
不管少年究竟选择行走怎样的道路,是她将少年逼入了死亡。
“不行,前辈……这样下去,我一定会伤害到前辈的。”
“咳咳!真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突然的一声女音,顿时让相拥的两人吓一跳。
“远、远坂!你在后面多久了!怎么到刚才才发出声音啊。”
士郎转过身看向站在离他有五步远的凛,凛穿着一袭褐黄的睡衣,头发上披着一条白色毛巾,潮湿的发尾还滴着晶透的水珠。而看到自己姐姐忽然出现在面前,樱则是赶忙逝去脸颊上的泪水,低着头小声呼喊道:“姐……远坂前辈。”
“虽然我多少感觉到士郎你的抉择究竟是什么,不过呢,樱。我可不像士郎一样是个通情达意的人喔。”
“远坂!刚才老爹不是都已经解释清楚了,言峰的那些话不过是想要挑拨你和樱之间的关系,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
对于士郎有些激动的话,凛像是赞同般地点一下头:“欸,作为绮礼的弟子,绮礼的恶趣味确实是以这个为目的,可是正因为我过于了解他的个性,所以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扭曲的事实。”
目光直视士郎后方的樱,凛的声音变得格外冰冷。
“樱,你和卫宫的父亲缔结的主从契约,可和其他Master或违规召唤出死灵的Servant完全不一样。即便你的手上已经没有身为Master象征的令咒,你仍然是他的Master,而且你能做的事情应该还不只是这些吧?”
樱缓缓抬起头,直直望入凛碧绿的眼眸:“姐姐……你想要暗示什么。”
“绮礼刚才很多嘴的告诉我他对你所说的话,就算不坦诚公布这些话的内容,你也知道我究竟在说什么,是吧。”注意到樱身上细微的动作变化,凛危险地瞇起眼:“不要做出任何傻事,特别是听信某些人的话,否则事态达到不容迟缓的情况,纵使我再怎么不愿意,我也会做出相对应的措施。”
“远坂!”
“士郎,请你铭记我这一句话。在身为间桐樱的姐姐之前,我更是远坂家的当主、掌管冬木的管理者,只要是对冬木普通人加以伤害的魔术师,我便不能置之不理,必须在伤害扩大之前将之抑制。
不管是坐镇于柳洞寺的那群人、你的父亲、或是我的妹妹,我都会一视同仁,绝不会有任何偏袒。”
道出决裂的话,顿时堵住士郎想要说话的念头。若说公平即是正义,那么为何,他会觉得这样的凛是极为残忍的人呢?
就好像,她只是单纯衡量性命数量的天平。
“而且呢……为何卫宫的父亲会代替樱成为圣杯之器,原本与英雄王缔结契约后慎二却下落不明的事情,这些事情都要调查清楚。”
没有夹带任何的战意与敌意,凛恢复平常优雅的姿态,利落地转过身抽身离去。
士郎和凛都没有注意到,位于他们身后的樱紧张地握住双手,一双精致的紫眸布上了一层名为恐惧的情绪。
──
“……就是这样,这只是我的猜想。”
伊利亚斯菲尔坐在切嗣的身旁,道出她认为忍者的依凭物究竟为何物的推论,而卡卡西和凯却沉默不语。
“……也就是说,我们可能会消灭自己赖以为生的依凭物,甚至会在这个世界中消失吗?”
凯有些迟疑地问道,无奈身为圣杯之器的切嗣早已失去意志,只能让伊利亚斯菲尔来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确定你们的依凭物是否为圣杯或是大圣杯,这只是根据我从圣杯内部所感应到的现象而做出的推论。事实是怎样,恐怕只有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答案才能揭晓吧。”
在听到伊利亚斯菲尔的表述之后,卡卡西等人理解为何当时爱丽斯菲尔(鼬)会如此宣言了。
他们是圣杯的战力,与之敌对的是宇智波斑,那么大圣杯是他们的王,不也应当如此吗?如今他们要以杀死自己的“玉”,来保护世界吗?
“凯,暂时先不要跟所有人说这件事情,这时说明此事只会让他们慌了手脚,到时别说斑了,说不定我们便会因内讧而自取灭亡了。”
卡卡西严肃地对凯说道,而后看向躺在魔法阵的切嗣。
“鼬……你的父亲还好吧?”
“这是毫无意义的问题喔。当圣杯降临的时候,切嗣就会回归真正的‘器’,或许会被圣杯侵占了人格,那时切嗣就不是切嗣了。所以切嗣才会一直说不要太相信他。”拨弄切嗣的黑色刘海,伊利亚斯菲尔继续说道:“毕竟在剑鞘放入切嗣的体内前,切嗣的人格已经被复仇者侵蚀了。”
“所以在前几次都会与我们对战吗?”
“哎,因此他才没有告诉斑有关无限月读的真相,因为切嗣(复仇者)很希望他能诞生至这个世界上,若是向斑坦承无限月读的真实,那时斑应该会摧毁圣杯吧。”
“为什么会这么说?”凯望向伊利亚斯菲尔。
“嗯……这个么……”将手指抵在下巴,用天真单纯的表情道出理所当然的话:“因为,他不过是被理想逼至死绝的,普通人罢了。”
──
在清晨来临之前,被召唤至此世的火影们因不需睡眠,柱间和扉间便留在仓库的门口前。扉间从大开的门口望进室内躺在切嗣两侧的黑发少年与银发女孩,伊利亚斯菲尔更是枕在切嗣的手臂上,全身缩在切嗣的怀中。
“这两个小鬼也太黏他了吧?在这种天气躺在地板上,也不怕感冒吗?”
“如果扉间想要的话,我也可以抱着你睡觉喔。”
“大哥……”
扉间看向柱间,眼中残留着莫名的情感。
“……想睡自己一个人去睡。”
“什么啊……”
无视自顾陷入消沉的柱间,扉间只是注视着佐助的脸庞。
“那个叫佐助的少年,确实很像宇智波泉奈,不过个性反倒像是斑。”
“咦?是吗?”
“别老装傻了,大哥。”扉间双手交叉胸前,竖眉看向柱间:“多次和斑对战,你比我更了解斑的个性。若非刚才那个Archer直接道出佐助真正的想法,恐怕他就是第二个斑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佐助的个性看起来确实比较像斑。”柱间耸耸肩:“不过你说‘反倒’……该不会你也觉得切嗣的……”
“那个家伙根本不像是宇智波一族,而且他们也说过了,他是‘卫宫’,虽然在另一个世界中有着宇智波姓氏的血统。”突然叹了一口气,扉间继续说道:“但刚才他护在佐助面前时,他的眼神确实有种和泉奈对战的感觉……不过这个家伙显然比泉奈的个性更加扭曲。”
“扉间你……
该不会是在为切嗣威胁你的事情感到不服气?”
“……老夫的器量在大哥你的眼中就这么小吗?”
发出一声咋舌,扉间看向卫宫宅邸。
“或许是因为他不只是忍者,同时也是魔术师的关系,所以才会有如此怪异的个性吧。大哥你也感觉到了吧?那个卫宫切嗣将死亡与牺牲视为一种‘异常’,也知晓自己的行为是种错误,但他却又用这种手段来拯救木叶,这可不是常人会做的事情。”
“这一点我觉得和斑倒是极为相似,他们都是逆向而行的人……”
“哼!不过都是步入邪魔歪道的魔人……”
“扉间。”柱间的声音微扬,但并没有先前的喝斥意味。
“你也该承认了。即便你认同宇智波一族的牺牲换取村子的和平,但你也不会苟同主动实施此项杀戮的凶手,特别是那个人还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而且你更加厌恶的是他当时所说的话吧?在灭族那时,他是真的打算杀死自己兄弟的,这个事实。”
“……”
深深凝视柱间的双眼,扉间最终叹一口气。
“或许正如你所言,我最讨厌他的地方便是这个原因吧。”
“只是这孩子究竟要压抑自己的感情至何种地步?难道他不知道,最该被拯救的人是他和斑吗?”
“……这结论是怎么得来的?”不知为何柱间会突然冒出这句话,扉间困惑地皱紧眉头,不过他显然不想深究这个话题,而是将对话转移到战术层面:“从他们的谈话来看,现在的斑被困在一个叫柳洞寺的绝佳灵地,而那里刚好是大圣杯的所在地。也就是说我们都必须正面对上斑,还有他的另外两个敌人,一共是三人吧?”
“萨……这可不好说……”
看到柱间竟然抛出如此模拟两可的答案,令扉间皱起眉头。
“大哥,你不会有什么事隐瞒我们吧?”
“还有很多事情不能确定,随便道出只会影响士气,不过扉间,你觉得那个名叫言峰绮礼的男人怎样?”
“言峰……”将手放在下巴,扉间想起身材高大的棕发男人。
“我觉得那个男人很危险,不过他的身上没有像忍者或英灵的力量,应该不足为惧吧。”
“危险……但因为没有力量,所以不需害怕么。”
但柱间隐约感觉到,有种非常关键的事物,是自己没有发觉到的东西。
“嘛,我去看看其他人的状况,扉间就待在这里吧。”
扉间站在原地望着柱间走进屋内的身影,没过多久便拿出一把苦无,如狐狸般犀利的眼眸扫向仓库内部。
在一片黑暗中,唯有散发柔和的月光为漆黑的室内增添些许的光亮。仓库内零零落落的堆起杂物,唯有中央被刻意空出的一小块地躺着银发女孩和黑发少年,银白的月光如薄纱般轻柔地覆盖在两人身上,但一双红得能流出血的赤红,在背光中闪耀着魔性的光彩。
尖锐的獠牙暴露在空气中,渴望满是腥味的液体冷却附着在尖牙的炙热。
原本应该陷入沉睡的切嗣,此刻却坐起身并用红得能滴出血的血眸直视佐助的脖颈,静静地、无声地靠向入眠的佐助。
无法抗拒体内的欲望。
想要将少年的骨肉撕裂,吞噬全身的血肉并与之相融的暴虐想法催促着身体的行动,喉咙有如火焰在里头燃烧,待切嗣回过神时,自己的利牙离佐助脖颈近在咫尺。
只要刺破那薄弱的表层,馥郁芬芳的朱红便会滋润干涸的食道,温暖空虚的胃部。
“……!”
但突然袭向颈间的冰寒,让切嗣彻底清醒过来。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切嗣只是用眼角余光确认后方究竟是何人后,认命地将双手举起,同时以极缓的速度站起身。
完全没想到这时扉间会出现在自己身后。
“出去。”
扉间似乎也不想惊扰到伊利亚斯菲尔与佐助,用几乎无法听闻的音量向切嗣命令道。颈后被苦无的尖端抵着,切嗣走在前方,在扉间的逼迫下走至前庭的空地,同时间,原本应投入梦境的少年睁开墨黑的眼眸,那眼里闪耀的清澈彷佛他不曾入眠,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千手、扉间……”
刻意拉长的音调,声音中满溢的疑似敬佩的情意,让扉间误以为切嗣是初次见到自己,不过这更是让扉间的精神愈发紧绷。
“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
刻意用冷硬的语气质问本是同伴的人,扉间获得了一个语调极为平稳的回复。
“我必须感谢你,你阻止我再次犯下大错。只是……如果可以的话,将你手中的武器放下,或许我会更感激你也说不定。”
“……我有个疑问。”没有放下苦无,扉间迅速运转大脑,分析出他认为可疑的地方并向切嗣抛出问题:“刚才看你还没有办法自如行动,怎么现在就能走动了?”
“这个么,我能控制查克拉并使身体行动的能力是有时间周期性。越是深夜,我越能控制身体,但到了白日,我就会变得虚弱。”
“那么,你刚才想对宇智波小鬼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我的体内本来就有吸血鬼的因子存在,而自从成为圣杯之器后,这不稳定的因子可能是被圣杯的力量所刺激,所以我会有想要吸食血液的欲望。”
“是么。”没有听出任何的隐瞒,扉间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苦无,而切嗣亦放下举在空中的双手,转身正面望向扉间。
“你太过信任我了,二代目。这个破绽可能会置你于死地。”
“我没有感觉到你的身上有散发任何杀气。”
“没有杀气……么。”
切嗣微低下头,浏海的阴影遮掩住他的眼部,使扉间无法看到他的眼神,但在与青年擦肩而过的瞬间,扉间没有听漏切嗣所说的话。
“若本质是以咒杀所组成的人,想杀人是不会起任何的杀意。”
扉间原以为说话的那人会发出突袭,不过待他迅速转过身,扉间只看到将长发束于脑后的男人坐在仓库外的地面,背靠着墙壁,神情冷漠且无情。
“别大意了,二代目。”
地面的冷气穿透盖在身上的厚被,渗入肌肤的毛细孔,刺激皮肤表层激起点点疙瘩。躺在仓库的佐助微微睁开眼,将目光望向开启的铁门,视野倒映出切嗣的侧脸。
稍瘦的脸颊勾勒出冰冷的线型,细长的眉不似往常紧皱,赤红的眼眸有着无法言喻的深层意涵。切嗣看向扉间时在脸上露出的表情,瞬间让佐助再次忆起那一夜白刃银光溅染血水,与自己血缘极深的哥哥用着冷酷的表情凝视幼小的他。
与那一夜不同的是切嗣身上的气势不如那时单薄,更为深沉、无法看透的东西确实缠绕在切嗣的身上。佐助根本无法感觉到切嗣会是他所熟悉的哥哥,他反而想起那一抹穿着赤红盔甲与漆黑服装的男人。
紧握住拳头,佐助迅速将脑中的身影抹去,懊恼地闭上眼。
在一片黑暗中,她睁开仍带着些许迷茫的紫色双眼,偏过头看向从窗户飞入室内的一只乌鸦。
“这个魔力是……”
看着飞落至地面的寒鸦幻化为黑色雾气,樱撑起上半身并坐在床上,看着不祥黑气逐渐扩大,漆黑的鸦羽在黑气中散落,最终化作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
“幻觉……是切嗣么?”
被呼唤的青年睁开眼,纯粹的红与柔和的紫相互对视。
“……樱。”
──
大地初醒,灿烂耀眼的晨曦日光在地平线的山棱浮现,唤醒了沉浸于睡梦中的世间万物。微风徐徐,枝叶随风婆娑,栖息于林木之间的鸟儿高声吟唱,在一片宁静祥和的初晨中柳洞寺仍旧维持与以往相同的样貌,惨遭战争破坏的前庭依然惨不忍睹,然而坐立于山上的柳洞寺并没有受到前几次战争的波及,依旧庄严。
炉香冉冉上升,寺内盘旋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只要是内心怀有焦躁不安情绪的人来到这里,想必他们会因寺庙内静谧祥和的氛围而静下心。
不过在别院的屋内,可就不如寺庙正堂一样宁静了。
“本王看起来如何!”
吉尔伽美什拉开门,他穿着一袭与往常轻松、却不失奢华服饰相反的严谨服装。白色衬衫搭配黑色修身长裤,穿着在外的一身双排扣黑色绣金风衣,以及一双及膝的黑色高统长靴,更是显现出金发青年的俊俏与独特的魅力。
可惜,观赏青年的穿著是两个完全不懂得现代潮流的人,更重要的是,坐在前方的两人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还不错。”
手捧着一本书,连视线都懒得移动,光是从男人懒散的音质都能轻易听出斑根本是随便应付吉尔伽美什。而坐在斑身旁的Avenger亦拿着一本书,不过他那不时颤抖的细眉却显示出他对书本内容的不解。
“嗯嗯,这样Saber会被你迷倒吧。”
怒目瞪了一眼根本连视线都没有变化的两位Servant,吉尔伽美什重力关上门,但不到十秒的时间后再次打开门。
“两个杂种!本王这一身衣服怎么样!”
“还不错。”一个字都没变,斑悠然地翻页。
“嗯嗯,比刚才那衣服好看。话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拿高手中的书本,彻底挡住Avenger的双眼。
身上的衣服完全没有变化,吉尔伽美什额上爆出青筋,重力关上门,不到十秒的时间后并再次打开门。
“你们两个!本王……”
“还不错。”
“嗯嗯,这是我看过最好看的衣服。”
“你们这两个家伙!是在耍本王么!这一身武装怎么可能合适啊!还有本王的尊容还比不上你们手中的书么!”
已经换上平时对战才会穿着的金色武装铠甲,吉尔伽美什毫不客气地抢过斑手上的书,并大概翻阅书本的内容。
“哈,竹取物语?亏你还有耐心看得下这种东西。”
“只是恰巧在书中看到熟悉的名字,不过内容和听闻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也没什么参考的价值。”
“哦?”吉尔伽美什微微抬高下巴,赤红的眼眸中带有一丝玩味,发现位于右侧书柜上的空隙,他将手中的书放回原本的位置,并抽出另一本书抛向斑:“本王倒是认为这本书更适合你。”
但斑只是粗略地翻了几页后就阖上书。
“你选择书的品味倒不怎么样,英雄王。”
“这可真是误解啊,像你这样的人在卫宫切嗣之前,也一定有过荒诞的历史吧。”
“可惜,除了战火燃原、尸横遍野的记忆,永远刻印在脑海的死亡与离别,剩余的事物早已忘却于遥远的时光洪流中了。”
站起身将书本推入缝隙间,斑再次将吉尔伽美什放回原处的竹取物语抽出:“差不多该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了,如此简陋的地方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嘴巴倒是和想象中一样令人生厌呢。”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吉尔伽美什在走过Avenger的身旁还好心地将他手放反的书摆正:“画虎不成反类犬呢。嘛,反正你不过是个目不识丁的看门狗,也难以苛求些什么。”
“这也没办法啰!我只是区区一个粗鄙的浪人,可比不上你们这些高贵的人吶。”
Avenger耸耸肩,轻浮的笑容依旧,但话中的意涵是少见的讽刺。也不知金发青年是刻意忽视Avenger话语中隐约的尖锐,或是真的无法理解,他只是向斑说道:“今日就会把你视为胜利之物的小圣杯带回来,不介意用强硬的手段带他回来吧?”
“等你办得到再说。就人数的差异,你可无法单独对付他们。”
“放心吧,这种事情我们自有打算,而且啊……斑,你太过小看绮礼了。他可是能以一人之力化作复数以上的战力,算是这次Master中最该令人畏惧的御主呢。”
金发青年退去武装并恢复原本奢侈的服装,他只是挥挥手便离开Avenger与斑的视野中。Avenger不清楚吉尔伽美什为何如此相信他和另一人能成功带回圣杯之器,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和复杂的思绪去推测他们成功的机率。
相反的,他反而对刚才吉尔伽美什丢给斑阅读的书更感兴趣。
“吶,刚才他给你介绍的那本书是写些什么?该不会是谈论感情有关的事情吧?”
“自己去看就明白了。”
也不打算多说,斑将手中的书再次塞回原处,随后灵体化消失在Avenger的面前。
Avenger走到放着满满的书籍的书柜,即便他事先记住竹取物语和另一本书所放置的位置,他还是无法分辨出书写在书背上的弯曲文字。
“……
这两个家伙,是欺负我不识字么。”
──
人群喧哗,不时响起的尖叫声与机器运转的声音响彻云霄。首次见识到这个世界新风貌的忍者呆愣地看着一轮转动的圆形建筑物,由十节铁箱贯连一起的东西高速在铁制的轨道奔跑,还有类似木制的木马模仿真正的马匹跑动的建筑。
而在充满着无数未曾见闻的建筑物的前方入口处,则是高挂着巨大的招牌。
“冬木临海……游、乐、园?”
站在名为游乐园前方的鸣人逐字念出,不过光是理解字面上的意思,他还是不清楚这个地方究竟是在做什么。
“爸爸,这里是在做什么啊?”
“嗯……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不过若是鼬的话,他一定比我们还清楚吧?”
水门笑着望向位于右侧的切嗣,切嗣则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只知道这里是让孩子游玩的地方。”
“战争期间还有心情出来玩,你们也太悠哉了吧。”穿着一身现代的服装,扉间双手交叉,没有丝毫留情地批评众人,而在一旁的柱间赶忙打圆场:“别这么说嘛,据说他们已经为这战斗烦恼六天了,而且借机欣赏一下这个世界的奇景也不错。”
“不过老爹,游乐园也是约会的地方,不全然是亲子会来的地方呢。”
“这么说今天我和士郎是来约会啰!”
“喂伊利亚,不要说出这么让其他人误会的话啊。”士郎在听到伊利亚斯菲尔的话后小声在伊利亚斯菲尔的耳边说道,但他还是感觉到从身后不断传过来的黑色恶意。
“不过鼬和亚瑟也像是一对情侣么。”凯对着全身散发不爽意味的切嗣、以及搀扶着切嗣的亚瑟说道,但听到凯的话令伊利亚斯菲尔则恼怒地大叫:“Berserker怎么能这么说!切嗣绝对和妈妈才是一对的!”
“只是我怎么听说鼬和亚瑟连这种事那种事都做过了?”大蛇丸不忘记火上浇油,让卡卡西和佐助只觉得天外飞来一道闪电。
““……咦咦咦咦──!””
“话说回来,团藏那时也是觉得你们两人似乎要发展团队恋情,多次想要拆队做任务呢。”日斩摸摸下颚,无意间让更多人相信大蛇丸的话,而作为当事人的两人脸更臭了。
“到底是哪来的道听涂说,我和切嗣才不是那种关系。”
“没错,谁会和一个完全没有女人味的家伙当情侣。”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鄙视我的意思么!”
这一刻,众人皆感觉到一股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我只是实话实说,有哪个女人会神经大条到会认为和男生共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便没有性别观念也该有点常识吧。”
“那时我们两人手都受伤,正好是团队合作啊,而且对Servant来说性别只是琐事。
更何况你那个时候反应也不像一个正常的男人,有哪个男人在看到女生的裸_体第一反应是冷静地将浴巾丢到她的脸上,并且无礼的把她踹出浴室啊?在之后还像个女人一样对我碎碎念,难不成你是阳_痿!”
“要不是你连一点常识都没有,我何苦向你纠正这些事情啊,还有女孩子不能说这种话。”
“嗯……总觉得他们是死对头吧。即便木叶村建立后,我和斑也没有这样斗嘴过。”随着大家的脚步走入游乐园,柱间看着仍没有停止吵架的两人并说道,可是他很快便收到来自扉间的白眼。
“是啊,你们没有斗嘴,只是莫名其妙开打,莫名其妙破坏大地,莫名其妙刺了那个家伙一刀,你们真的是很要好的死对头呢。”
“……”
“还有你的味觉是停留在孩提时代么!每次出任务都看你吃能让牙甜得发酸的甜食,连味觉都像小孩子一样,这是怎么把你当作成年人啊!”
纵使双目失明,切嗣仍准确地坐进游乐设施内,但他和亚瑟却没有停止斗嘴:“你有资格说我?也不知道你的胃是什么做成的,每次都有成堆的食物摆在你的眼前,你的胃是和外层空间的黑洞连在一起么!”
“嘛嘛,你们两人就不要再吵了。”士郎赶忙将亚瑟与切嗣拉离一小段距离,而与士郎、切嗣和亚瑟坐相同设备的伊利亚斯菲尔则是好奇的指着四人中央的圆型盘状。
“吶士郎。这个长得像方向盘的东西是什么啊?”
“嘛,伊利亚转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过在帮伊利亚斯菲尔旋转方向盘之后,士郎就感到后悔了。
“伊、伊利亚,你也转太快了吧!”
看着远比自己和他人所坐的游乐设施旋转速度都快的伊利亚斯菲尔等人,鸣人对着对面的佐助困惑地问道:“哪,你不觉得鼬他们的旋转速度也太快了吗?”
“嗯……好像是这样。”不知为何,佐助总觉得他好像看到切嗣和士郎翻白眼了。
“等、等一下,这是这样玩的么?”亚瑟铁青着脸并摀住嘴,但位在她身旁的切嗣与士郎都没有精力回复她。倒是伊利亚斯菲尔还天真的歪着头反问道:“诶?可是士郎是这么说的啊……呃,怎么感觉头有些晕……”
待游乐设施终于停止之后,其他人便看到四人像是尸体一样坐在原本的地方,连鸣人在亚瑟的眼前挥手都没有反应。
“……下次……还是不要喝咖啡了……”
“……那个……垃圾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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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这一章算是大改过,所以拖了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