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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利之战
屋子里一片死静,大家就看这有招,已隐约猜得今天的任务不易成功。算命先生慢慢转过身来,一双眼睛从他们每个人脸上掠过,缓缓道:“苗疆五毒门的五鬼,别来无恙啊!今日各位来到这里,难道也手到了这样的信才来到这里的?”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封,在众人眼前一晃。
满座的人心里全都沉了一下,那执蛇图案的短刀的汉子道:“少废话,是又如何?”算命先生道:“那你们知不知道是谁送信给你们的?”
那汉子又道:“他妈的,那小子像鬼一样,比耗子溜得还快,等我们出去看,没看见一个鸟人,回来时就看见桌子上多了一封信,谁也没看清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算命先生点点头,道:“如此说来你们倒也坦白,相信在座的人没一个看清送信人的面目吧?可在座的各位还是愿意相信这信里的内容,为此而来的吧?”那汉子奸笑起来,“那又如何?难道你还不是为了这信里说的宝藏而来,再说了,你看出我们的来历,那你怎么还如此藏头露尾,扮什么神算子。”
此时最后进来的美貌女子娇笑了一声,道:“这还看不出来吗?我当是谁,原来是滇西侠隐,您老不在滇西侠隐,跑到这荒僻之地,也是为这信里说的宝藏吗?看来您老也是心在红尘啊!”
她这话倒也听不出是褒是讽,滇西侠隐也不动气,道:“你们不也一样吗?魔仙沈千千,鬼书生宫羽。各位来此,谁都各有目的,老天就不多说,可是这笔宝藏老夫是志在必得,列位谁要取这批银子,先过我这关。”
说完,滇西侠隐向前踏了一步,直视现场所有人。苗疆五鬼脸上不动声色,淡淡道:“尽管我们目的一样,早晚要干上一场,不过我们还是非常敬重阁下,不想与你拼命。”
滇西侠隐冷笑:“如果你们能在我手下过一招,我便放弃这批银子,随便你们取走。”苗疆五鬼听了,演技功能都亮了,手握刀柄,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请出手。”
只见苗疆五鬼又变戏法般抽出之前离手的短刀,一跃而出摆出阵型,他们的四门阵法,决不是一般人轻易能破的,滇西侠隐也不示弱,将手中旗子使得风雨不透,突然从腰间拔出一个小小的算盘,手指一弹,两个算珠飞出,迎上刀风,铮的一声,算珠粉碎,刀风也立止。
然后他就势跃起,向上空跃起,手指连弹,十几颗算珠接连先刚不同方向飞出,打向苗疆五鬼的全身大穴。苗疆五鬼连向后退,挥刀斩向珠子,将算珠击碎在半空中。滇西侠隐突然低喝一声,手笔力振,余下的算珠全都飞出,苗疆五毒双手在身前一阵乱抓,可就在这有刹那,滇西侠隐掌力一涌,疾伸双臂,轻飘飘的掌风印在了五人的面门,五人应声倒下。
整个过程中,那包住脸的神秘人仍是头也不抬的在吃东西,而那一男一女,从头到尾如同看戏一般,欣赏着这场打斗,丝毫无插手帮忙之意。
滇西侠隐收拾装束,从容坐回了桌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正当他们重新又静下来时,一位小厮上前低声道:“请问在座各位是手到信来到此地的吗?刚才有人送来这封信,说让交给你们。“
待滇西侠隐他们打开信,写道:“清秋院。”
店里如同开放了的鸟笼子,数条人影全都飞了出去。
来到信里指定的地方,众人才看清,门上有一块黑漆班驳的大匾,上写三个大字:“清秋院。”
滇西侠隐倒吸了有口气,“是这里吗?”其他人也不应声,仿佛也在怀疑将银子藏在这个落魄庄院内,是否会是个骗局。
鬼书生宫羽冷笑一声,“各位都是江湖上心狠手辣的高手,不会连这个地方也不敢闯吧?就算这是一个局,凭我们的身手肯定无往不利,所谓见者有份,大不了我们联手抢来分了。”
滇西侠隐方要开口,突然听见庄院内传来一阵飘渺的歌声。一阵寒风吹来,在他身后,蒙面神秘人紧紧跟了上去,魔仙和鬼书生沉吟一下,也举步入内。
远处那破碎的幡布在风中飘荡,而那歌声在寒风中回响,整个庄院中不知隐藏着多少杀机,送信人为何约他们来到了这个残破的庄院内。
这庄院内,有几道残墙塌了,院落中生满了齐膝高的荒草,湮没了路径,不少屋子的门窗都已成了一个个黑乎乎的大洞,在黑暗中像是一只只怪兽的巨口,仿佛在等着人走进去。
滇西侠隐,一行人都是一脸凝重,他们走得并不快,眼睛不时掠过黑暗的屋顶残墙,突然听到从左边不远处传来一阵清冷的歌声,滇西侠隐猛然抬头,喝道:“在这里。”他有个亿纵身便追了下去。
他们追到里面,但见眼前人影一闪,滇西侠隐喝了一声,飞扑而起。来到最里层的院子门口,几个人对视一眼,都变得十分谨慎起来。他们轻轻推开大门,眼前突然就迸发出一阵耀眼夺目的光辉,连同后面几重院子一齐变得灯火辉煌,这座方才像鬼域一般的清秋院一下子热闹起来。
但见眼前碧瓦青砖,飞檐悬灯,大厅中灯光明亮,酒香扑鼻,数张大圆桌布满酒肉。就在这大厅前,明光下,酒香中,一个金衣人长身玉立,手摇折扇,正在含笑相迎。
走在前面的滇西侠隐当头一怔,问道:“你……你是谁啊?是你传的书信给我们吗?”那金衣人笑道:“在下孤竹,这封信不是在下送的,我也是别人送信给我,吩咐我在此等候各位。”
滇西侠隐道:“原来是逐日孤星孤竹,你称霸陇西,却为何出现在这个穷乡僻壤的破旧山庄里,还说是在等我们吗?”
孤竹笑道:“那是在下故弄旋玄虚而已,如此一来,那些接到信的胆小之辈便望而却步,不敢来沾这烫手的银子。可到这一步,说明各位好汉是足以能与我分享这笔宝藏。”
这次鬼先生宫羽倒先开口道:“那给我们送信的人是谁?他通知我们这个消息,却自己不将银子收为己有,这叫我们如何相信这不是个局。”
孤竹仍笑道:“谁不想将那批银子收入囊中,可是命更要紧啊!如今江湖人都只到这个宝藏的消息,如果一人独得只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秘密送信的人想和我们分了这银子。况且这唯一知道银子下落的人,叶荻是怎么不肯撬开他的嘴巴,所以今日请各位来商谈如何对付叶荻。好了,几位还有疑惑的话,就请进大厅详谈。”
大家一进大厅,有月秒年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叶荻,他被锁在一个柱字上乱发披脸,垂着头,身子在微微颤抖。滇西侠隐跃了过去,抬手撩开他脸上的乱发,正是叶荻的真面目,他欢喜地道:“是他,正是他,这下我们那批宝藏就唾手可得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突然听到窗子外面一声冷笑,这声冷笑来得非常突然,屋里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深厚有人以拳打滇西侠隐,以脚踢孤竹,以力攻沈千千,以意袭攻羽,在一瞬间就与四大高手过了有招,而且还重创孤竹。
此时站在众人面前的,竟然是一路上都没说话的蒙面神秘人。
遭袭的四人都吃了一惊,但已猜出这个人是想独得叶荻和宝藏,此时只见蒙面人拢在袖子里的右手缓缓伸了出来,手里似乎捏了有根若有若无的剑。眼前突然一黑,屋子里的灯火在一瞬间全都灭了,顿时漆黑一团。只见一道闪亮的剑光织成一道细密的网,把四人绞在中央,四个人的头便应声掉了下来。
随后只听一阵风声,一道黑影直扑向叶荻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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