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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退,飞云关破
皇宫密道
“我家主子让我给你们带个信,我们五皇子不日就将另率大军出征。昨日,已有数万粮草通过水路、陆路运往飞云关。根据推算,飞云关内粮草最多再可支撑七日。我想你们陛下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这是自然,我米坦国力强盛,岂是你们小小的周朝可比?不出三日,我们必将拿下飞云关。”嚣张异常的口气,若不是环境不对,怕是当场就要大笑出声了。
另外一道声音的主人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出对方话里的不屑,仍是平板淡漠地说道:“那么希望你们陛下到时候能够遵守诺言,遵我主为陛下。若是你们陛下想要反悔,我们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
“你!”之前那道嚣张的声音闻言之后似乎颇为愤怒,正想反驳,却被另一道轻细的声音阻止:“阿里不达,不得无礼。”然后又似乎转身对着另一人说道:“回禀你家主子,我家陛下定当遵守承诺。”
很快一道黑影从密道闪出,而另两人中的那位被称为阿里不达之人似乎颇为不忿地一路碎碎念着离开。等三人全部离开之后,又一道黑影闪出,直奔太子宫……
太子宫内
德林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不少。御医正在一旁为他诊治,钟后则颇为心焦地等待结果。良久,御医起身,对着钟后恭敬地轻声说道:“娘娘,借一步说话可否?”
钟后看了德林一眼,示意一旁的宫女看顾好他,随后莲步轻移,向着外室走去,御医紧随其后,直至走到德林听不到的地方,钟后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御医。御医一脸沉痛,轻声对着她说道:“回禀娘娘,殿下他之前受伤还未完全康复,底子比较虚。在红河的时候又三餐不继,加之回宫之时又受惊过度,现在的身体情况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年人,已是油尽灯枯之兆。臣已开了方子给殿下服用,希望能有所效果。最好能够让殿下静养,他现在的身子已经经不起再次的操劳了……”
钟后身形晃了晃,似是撑不住一般,倒退一步,一旁的宫女赶快扶住她,连称“娘娘保重”,御医更是慌得立刻下跪,连声说道:“娘娘请保重凤体!”
钟后稳住身形,喝道:“这件事谁都不准说出去!若谁敢多嘴,本宫就将她仗毙于此!”随侍皇后的两个宫女都是皇后的心腹,几时见过皇后如此震怒,慌得连忙跪下回话:“是,娘娘,我们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钟后又转看向御医吩咐:“想必陈御医心里也清楚该怎么办。有劳陈御医对殿下多照顾了。若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自个儿提头来见。”那轻柔语调和吩咐的内容完全不相符,宫内的御医从来没有见过皇后如此,更是吓得胆战心惊:“回娘娘,微臣自当全力救治殿下,请娘娘宽心。”
“来人,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宫殿,若有抗旨不遵者,杀无赦!”皇后冷静地发布着一系列的命令,加强了太子宫殿周围的守卫,真可谓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严密地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同时,又按照同样的规格,将庆帝寝宫和其他诸皇子妃子的寝宫也严密包围起来。不过由于之前发生的刺杀事件,倒是没有人对皇后的命令有任何异议。而太子在服完药之后,皇后挥退了殿内服侍的各宫女太监,独留他们母子二人相对。太子微笑着对钟后说道:“有劳母后操心了。儿臣这身子,儿臣自己清楚。怕是御医已经跟母后说了,儿臣已时日无多了是不是?”
钟后急得连呸数声,宽慰德林:“哪有的事?皇儿怎可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御医说了,你就是身子虚,加上受惊过度,所以才病倒的。只要你好好静养,乖乖养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德林叹了口气,道:“如今这战事紧急,儿臣又岂能安心养病?不说皇父的身体承受不住,就连二哥现在也……五哥又是个武将,已经向儿臣请战多次了,儿臣思量着让五哥去也好,我朝中的大将不服五哥之人甚少,士兵们对他也很信服。母后认为呢?”
“朝中之事,皇儿安排就好,不必问我。”
德林点点头,又继续说道:“如今皇父只命了我等三人行监国之职,照目前的情况,二哥和五哥都无法肩负起监国的使命,也只能由我继续承担。我知道母后担心什么,但是身为大周的子民,又身为太子,将来的大周皇帝,在这样的时刻,怎么能缩在宫内养病呢?这对我大周军队的士气无利啊。母后,不管怎么说,儿臣都必须肩负起监国的使命,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职责之上。”
钟后泪眼婆娑地看着太子,哑声说道:“皇儿既然心意已决,母后自知劝不动你,但母后希望你能答应我,按时吃药,只要御医说你要休息,你就必须休息!”
“好,儿臣答应母后。”
“这几日,你先在宫内好好休息几天。有左右丞相在,想必还能支撑。母后会将你的意思传达给你五哥。他会知道该怎么做。好了,乖孩子,快休息吧,母后先走了。”
“是,儿臣恭送母后。”
等皇后走后,一道黑影从太子床下出现,赫然是失踪已久的朱墨静,他望着德林一言不发,德林也苦笑着回望他:“果真如此吗?”略一思索,对着朱墨静说道:“小静,帮我把纸笔还有我的印章拿来。”朱墨静点点头,一挥手,这几样东西就出现在了德林床边。德林挥毫,一气呵成,盖印,对着墨迹未干的纸吹了几口气,折好,交给朱墨静,又将自己的私人印章一并交给他,吩咐道:“小静,你先去趟飞云关,告知那里的守将这样这样……”顿了顿,又说道:“我估摸着我五哥这几日就会出发,你在他出发之前,将这封信交给他,只要看到我的印章,他便会相信你的。这两件事情关系到我大周今后的存亡,拜托你了,小静。”
朱墨静淡然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交给德林,道:“你先照顾好你自己便是。这跑腿的活我自会替你办妥。喏,这药记得服用。怕是那帮御医给你的药里都掺着什么东西。你能倒掉旧尽量倒掉,若是不不行,到时候你只管服下这药即可。”
“嘿嘿,我知道啦,还是小静对我最好了!”
“你啊,好了,我先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这一路你也累了。”说完,人就没影了。德林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五内陈杂,回荡胸臆间的只有这样一句话“皇位,就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六日后,战报传来,东昭关粮草耗尽,后续粮草被米坦所焚,关内将士不得不退守北峰关,自此,朝中上下再次陷入惶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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