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签收我的项圈

　　温喻的素描本上，一条银链缠绕着光源，锁链的冰冷与光的温暖诡异地和谐共存。
　　青崖站在她身后，歪头打量：“这画的是什么？哲学？”
　　温喻的笔尖在纸面上轻轻摩挲：“是……我的新定义。”
　　“什么定义？”
　　“DS关系。”温喻轻声说，“以前觉得是‘锁链’，现在发现……也可以是‘光’。”
　　青崖挑眉，忽然笑了：“周叙白知道你这么形容他吗？”
　　温喻的耳尖微微发烫，低头继续画，没有回答。
　　论坛的推送通知跳出来—— 《24/7 DS关系指南》 。
　　温喻点开，眉头微蹙。
　　“24/7？”
　　她往下滑动屏幕，词条解释映入眼帘：
　　“全天候的权力交换关系，Dom与Sub的规则延伸至日常生活每一刻。”
　　温喻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心跳微微加速。
　　——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也是周叙白从未提及的“可能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收藏。
　　青崖端着咖啡走过来，瞥见她的手机屏幕，忽然笑出声：“怎么，开始研究24/7了？”
　　温喻连忙锁屏，脸颊发烫：“只是……随便看看。”
　　青崖在她对面坐下，撑着下巴看她：“你知道论坛为什么会推这个给你吗？”
　　温喻摇头。
　　“因为——”青崖的指尖点了点她的锁骨，那里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绳痕，“算法检测到你的‘驯化进度’了。 ”
　　温喻的睫毛颤了颤：“……什么意思？”
　　“意思是。”青崖笑得意味深长，“你和周叙白的关系，在旁人眼里，已经接近‘可升级’阶段了。”
　　温喻的心脏猛地一跳。
　　——升级？
　　——是指……24/7吗？
　　她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青崖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大笑：“你这样子真好玩！”
　　温喻窘迫地低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素描本的边缘。
　　青崖笑够了，才凑近她，压低声音：“其实你想问的是——‘周叙白是不是也在考虑这个’？”
　　温喻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青崖却不再逗她，只是耸耸肩：“别问我，问他。”
　　沉默了一会儿，温喻终于鼓起勇气：“青崖，你……？”
　　“我什么？”
　　“你的……关系模式？”温喻问得很小心，像是怕触碰到什么禁忌。
　　青崖挑眉，忽然笑了：“怎么，终于对我的私生活感兴趣了？”
　　温喻的脸更红了：“只是……好奇。”
　　青崖转着咖啡杯，语气轻松：“我是Switch。”
　　见温喻一脸茫然，她笑着解释：“就是——可Dom可Sub，看心情。 ”
　　温喻眨了眨眼：“所以……你有时候是掌控者，有时候是……”
　　“臣服者。”青崖耸肩，“很神奇吧？”
　　温喻轻轻点头，又犹豫了一下：“那……会很难吗？”
　　“难？”青崖嗤笑，“难的是外人的眼光。”
　　她的语气忽然带上了一丝嘲讽：“女性Switch常被骂‘不专一’‘没立场’，甚至有人说我们‘既想当女王又想当奴隶’——”
　　她顿了顿，眼神微冷：“可凭什么Dom只能是男人？凭什么sub只能是女人？”
　　温喻怔住。
　　她从未想过，这个圈子里还有这样的偏见。
　　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青崖的手腕。
　　青崖一愣：“……干嘛？”
　　温喻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们是朋友，所以……如果你不开心，可以跟我说。”
　　青崖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抽回手，搓了搓胳膊：“噫——肉麻死了！”
　　但她转过头时，嘴角却微微上扬。
　　当晚，周叙白收到一条消息。
　　青崖： “你家sub真好玩。”
　　附带的是一张偷拍照——温喻正认真画着“锁链与光源”，侧脸在工作室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周叙白盯着照片看了几秒，回复：
　　“别逗她。”
　　青崖秒回： “怎么，心疼了？”
　　周叙白没有回答，只是关上手机，目光落在书房的另一侧——
　　那里放着一本翻开的《24/7权力交换协议》，最后一页的签名栏还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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