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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避开监控区的汽车里,中年男人语气强硬,“这个案子,到二审阶段你就可以退出了。”
“你在说什么?”许淼疑惑中带着一丝不安。
他从未把工作上的事分享给家人。
“我在说什么,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男人厉声斥责,“听爸爸的,一会儿做口供,不要留证,其他的不用你管。”
许淼猜到了什么,眼里是不解,“你什么意思,证人证言是假的,你们买通了证人?”
鬓边发白的男人语重心长,“证人是真的,证言,也是真的,但它可以变成假的。”
许淼怒气上涌,不自觉抬了抬音量,“你当法官是傻子?”
“我不会帮你们给她挖坑的。”许淼斩钉截铁,说完就要下车。
“淼淼,你要爸跪下来求你吗!”
许淼沾上车门的手倏然顿住,男人继续道,“这个案子牵扯到云端多少人,你清楚吗,你有几个脑袋够办的?”
“你以为只是去过就能逃过一劫?”
他目色深沉地凝着许淼,“你让爸爸托关系把你安排到她身边,你喜欢她是吧?”
许淼矢口否认,“才不是。”
许父没有理会他的否认,半威胁半利诱,“你攀不上她,许家也攀不上她,她的父家和母家,你一个都高攀不起,但有了污点就不一样了,淼淼,这是一个机会,爸爸被革职不要紧,你呢?你想过咱家要是被调查了,她会怎么看你?”
“淼淼,爸爸和你说过很多次,感情用事最误事,只要结果是对的,过程,它不重要。”
“她身为慕家小女,若是涉嫌伪证被调查,整个慕家上下都会跟着她受牵连,那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淼淼,”见他有了动摇神色,许父下了一剂猛药,“你在云端养的那个女孩,你不想让她知道吧?”
许淼身子一颤,脑海中回放起零碎片段。
是他父亲带他去的。
在这里,父亲带儿子,母亲带女儿,太常见了。
可以容纳近万人的空间,遍布纸醉金迷。
许淼穿着一身西装,长发散在身后,工作人员极具慧眼,能快速识别客户需求,他走上前,向他推销,“新进的一批美容针到了,许公子要试试吗?”
“什么功效?”
工作人员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他带到明亮舒适的医美区,动作轻柔地取出小银盒,将内置针剂展示给他,“一针,返老还童。”
“纤维细胞呢?”许淼问。
“迭代了。”工作人员把盒子向前推了推,“现在,是更先进的技术。”
“任何东西,能在云端之外被人所知的,都是迭代产物。”
许淼捻出卡,扔给他。
做完医美,拍完也正式开始,许淼兴致缺缺,直到一个女生作为商品被推出,许淼眸光骤然亮起。
那是一个与慕怀有三分像的女生,仅仅三分相似,便已让竞价牌轮番举起。
许淼扒住他爹胳膊,使劲摇晃,“我要她!我要她!”
云端有个没在明面上设立的规矩,红牌叫价,白牌回避。
许父加了价后,叫价的少了大半,女孩最终归于许淼。
漂浮着催情香剂的套房内,长发及腰的女生瑟瑟发抖,畏缩着坐在床尾,害怕地看着许淼。
许淼拿着剪刀,单膝跪地,温声安抚,“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随后,一把抓住女孩头发,咔嚓几下剪短了。
女生吓得尖叫,待他剪完,确认他的确没有伤人意图后,逐渐平静下来。
许淼把她拉到电脑前,找了一堆法学课程,“今天学三节。”
女生颤颤巍巍地听课,难以专注,许淼从她面部分析出她有不懂的地方,会细心讲解。
她望着男人温柔体贴的侧脸,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上了拍卖台的男女,是商品,亦是玩物,她第一次拥有被人认真对待的体验。
久而久之,她越发期待许淼的到来,在他的温柔指导下,有了被爱的错觉,“你会一直教我吗?”
许淼向她承诺,“等你通过司法模拟考,我就带你离开这儿。”
一声刺耳鸣笛让他从回忆中猛然惊醒,他咽了咽口水,掏出录音笔,指腹捏的发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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