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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一部分钱转化成能换钱的东西后,盛汲叙和宋风忽然就不再出现了,宋风就跟凭空消失一般,而盛汲叙,正在忙着他盛大的婚礼。
新闻通稿八卦是三两天就发,周郡生也在社交平台更新她试婚纱拍婚纱照的视频,西装革履的盛汲叙站在一旁刷手机,听到周郡生唤他,扬起脑袋冲人抬抬眉毛。
“啊啊,郡郡的老公也太帅了吧!”
“但听说是二婚诶!”
“楼上不要乱说,二婚也是因为中间被小三插足了,郡生去国外的时候有人死贴着上位,还好天道不让有情人分离。”
周郡生很会完善这个故事,以前她和盛汲叙如何相爱,两家是如此般配,在这位商界新人的社交平台交代得清清楚楚,时不时更新她和盛汲叙的照片。
“他十张照片里有八张没看镜头,剩下两张板着脸,有什么可炫耀的。”
周冉两根手指头捏起再放大,盛汲叙捏着手机看得入迷,周郡生揽着他的肩膀,嘴里咬着牙刷,调皮地朝镜头眨眼。
“王子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剩下恶毒的巫婆以泪洗面,搞什么,中小学生作文都写不来那么烂的,她是啥比吧?”
“他爹的,巫婆给他盛家洗衣做饭生孩子,就恶毒了?”
卫婷婷换了支手在屏幕上戳戳,我拿出自己的手左右看看,当做没听见两人的对话。
周冉“咦”了一声,爪子来回在屏幕上扒。
摄影师拍下周郡生扶着墙整理鞋子的可爱模样,那身抹胸缎面鱼尾婚纱衬得人如出水芙蓉,美得不可方物。
“你吱什么怪声?”
“这条裙子……好像就是葛芸云出嫁穿的那条,不会吧,那么小气的吗?”
“好抠啊。”
卫婷婷面露嫌恶。
扫一眼便知那条裙子就是葛芸云出嫁时候穿的,跟摆在盛家老宅客厅里面的那张照片里的一样,两人气质身材截然不同,将一条裙子诠释出两种感觉来。
真厉害啊,这个世界的女主角。
葛芸云真是平等创亖每一个人。
没过几天,周总亲自莅临公司,只为给我们一一递上请柬。
点心说他何德何能,小王沉默着捏皱了请柬,赵总送周总出去后,她才用力撕碎请柬,还冲到厕所扔。
“汾汾姐你真的没有一点想法?”
“没有,周六给我前夫随两百,吃顿好的。”我忙着手头上的汇报工作,无暇照顾暴怒的小王。
收钱办事这个道理我还是略明白,何况盛汲叙已经不记得,再难过也没什么用,一点卵用没有。
“你清醒一点汾汾姐,喜欢就要大胆说出来。”
“我已经是他们爱情里的过街老鼠了,说什么说。”
王子和公主绝配,故事里的恶毒女配就是要不得善终,从那之后不曾将压在心底的情绪宣泄,也不让旁人看不出一点端倪,我快要疯了,内心的纠结和折磨硬生生要讲自己逼入绝境。
盛汲叙已经不记得我了,这份急急涌上的感情又迅速褪到冰点,我没办法,只能让它放在面前,不去处理也不否认,用工作压制翻腾的难过,在夜里哭骂,以前我总是催着别人解决面前的事情,而今,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
说归说,周六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坐上前往C市的车,葭葭说晚上想吃炸鸡,睡到中午才爬起来准备去菜市场给她买炸鸡,将孩子送到三姨那儿,我准备开车出门。
刚到车位,角落里蹿出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来,他们双眼紧紧盯着我,步子越来越急,停在小黄车旁边的面包车也发动起来,驾驶座里的男人转过头来,横贯整张脸的伤疤搭配凶恶的眼神,这不是坏人谁还是坏人!
“你是卫汾汾?”
汉子围成一个圈,我在中间,开口的那个尤其不一样,西装革履,头发梳成背头,卡副墨镜,手里还拈着一根烟。
“我不是。”
“盛汲叙认识吧?”
我慌忙摇头,来者不善!
“骗谁呢。”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我已经跟盛汲叙离婚了感情不和很多年,我……”话还没说完,一个东西兜头罩了上来。
“救命啊,抢人啦!”
“老实点!”
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抵在腰后,我登时就吞下到嘴边的呼救,老老实实被他们绑上了车。
老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随着车子的颠簸,我心里越来越没有底,到底是谁找人绑我,周郡生?为了不破坏盛汲叙和她的好日子?
不可能,这个姑娘没有那么下三滥,该不会是她爹?
也不应该,周总都来递请柬了不可能。
难道是葛芸云两口子?
不至于吧,那边怀着孕呢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孩子积点阴德。
脑海中的人一个个被否决,最后只剩下一个可能。
该死的主神。
一定是它!我最近也没有阻碍主线发展还在好好过我的小日子,为什么就非要我死不可!他娘的!
我狠得咬牙,旁边的汉子疑惑的“嗯”一声。
“怎么了?”
“车里是不是有老鼠啊,咯吱咯吱的。”
“车里怎么会有老鼠,打起点精神,我们快到了。”
完全不管人质心情,他们倒是开心快乐。
“蔡哥真快把裤衩子亏出去了,我要是他,早砍了盛汲叙他马子,还等着让他俩团聚。”
旁边的人开口打消了我的怀疑,刚刚我还觉得自己再世名侦探,他一说话我脸都肿起来。
“蔡哥做事跟你不一样,所以你干这活。”
“也是。”
烟味持续飘来,我不由地觉得有些头晕反胃,比起吐在袋子里,我决定跟他们好好交涉。
“大哥,能放我下去吐一下吗?”
“不能。”
旁边的人拒绝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还带着威胁了两句。
“我特么都要被你们蔡哥做掉了,临终关怀真就一点没有!”
打工人小卫的垂死挣扎让一车人陷入沉默,约摸过了五分钟,我脑袋上的罩子终于被拿掉了,旁边的汉子皱着两条眉毛,恶狠狠地骂。
“看什么!想记住老子的脸是不是!”
这会儿换我陷入沉默。
多么凶神恶煞一车人,各个都横眉竖眼的。
可惜,空有蛮力没有脑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都死到临头了,记不记得住有什么关系呢?”
我轻轻地提醒道,老大粗们这才恍然大悟,我们友好地交流了一番。
现在的情况如下,这群人嘴里的蔡哥是之前盛汲叙准备一起搞事业的搭子,盛汲叙跟他说你往这个项目里钻,未来前景会很不错,人家投了钱,结果盛老三突然使出一手失忆烂梗,后期军师策略没跟上导致项目直接黄了,那个蔡哥亏了一大笔钱。
蔡哥越想越气,看着盛老三乖乖待在家里跟他二哥做成了一点小生意还要准备迎娶白富美,蔡哥怒而掀桌。
娘希匹,干他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蔡哥说你和新娘都绑了,只能救一个……都别动!我要赢了!”
那个刀疤脸一摔手里的纸牌,叉腰哈哈大笑起来,我也摔了纸牌,越过椅子揪住他的衣领。
“老子跟他离婚都好几年了,你们放我回去!”
“输了牌就想走,再来!”
刀疤脸也反过来揪着我的衣领咋呼。
面包车吱吱嘎嘎再高速行驶,我和他们蹲在一起从斗地主玩到抽乌龟。
“我报单!”
当盛老三被人抓着头发丢进来的时候,我正高举手里的牌等着刀疤脸抽。
他身上的昂贵礼服已经破破烂烂,精心打理的发型也变得一团糟,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盛汲叙紧紧闭着眼,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人扔进来。
“看起来瘦巴巴的,可累死我了。”
穿西装的汉子抹去额头上的汗,踩在车边一用力就登了上来。
“新娘呢?”扒在车边四处张望,此时此刻我融入进了这个团体,他们是干活的,我是把风的。
“新娘跑了,快走快走一会儿再把人给招来。”
汉子勾着我的衣领往身后扯,反手关上门,朝驾驶座上的人命令道。
“出发。”
面包车疾驰离开C市范围,我时不时瞄躺在后排还在昏迷的盛汲叙,若不是胸膛还有轻微起伏,真的怀疑他没气了。
“蔡哥怎么说?”
“先收拾他一顿吧,这小子硬得很,找个地方停车。”
刀疤脸下车踩灭了手里的烟,盛汲叙被小黄毛从车里拖下来,刀疤脸拧开瓶盖将水浇在他的脸上,盛汲叙猛地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四周,当他的目光扫到我这里时,漂亮的眼睛里又充满大大的疑惑,我连忙摆摆手。
“跟我没关系!”
“看她做什么?”刀疤脸反手就给盛汲叙一巴掌,登时盛老三的右脸红肿起来,我心里一紧,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挡在他身前,刀疤脸一怔,随即摆出初见时候的凶狠样子叫嚷起来。
“你干什么!”
“他都是个瘸子了,你们就高抬贵手一下。”我陪着笑脸,刀疤脸眼里闪过一丝不解,手臂再次扬起。
“别以为赢了十几盘就不敢动你。”
他贵手高抬只为震慑,我犹豫了一下,侧过身子闪开,几人一拥而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盛汲叙身上,他紧咬牙关,目光钉在不远处的我身上,那种愧疚和心疼顿时交杂充满胸口,像吸了水不断膨胀的海绵,挤压肺部里仅剩不多的空气,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你打吧你打吧,你打了我就不能打他了!”
我抬起脚挤进他们中间,推开刀疤脸蹲在盛汲叙身前护住他,盛汲叙眼里逐渐浮现我熟悉的东西,西装男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撸起袖子举起拳头就往我身上来,那拳头结结实实砸在背上,我身体控制不住往前跌。
“你神经病啊。”盛汲叙吐出一口血水,伸手撑住我。
“哦老子替你挡一下还有错咯?”冷笑一声,伸手揽住盛老三的脖颈往自己怀里按,他身子一颤,像是被安抚了一般稳定下来,西装男绕到盛汲叙身后蹲下,墨镜后的狭长眼眸注视着我。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但是我欠他好多钱。”看我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西装男嘴角挂上一抹戏谑的笑。
“那正好,我们解决掉债主,你不就无债一身轻?”
“你说的好有道理,但还是,还是算了吧。”
我揽着盛汲叙的手又收紧几分,这种情况不是英雄救美吗,搁我头上就是美救烂菜叶,西装男从衣服内侧掏出一把折叠刀来,刀刃弹出,在昏暗的光线中反射着寒光。
“不如我让你少点烦心事了?”
“这法治社会,你们绑我已经犯法了嗷!”
西装男把玩着手里的刀,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撇开盛汲叙,干脆盘腿坐在原地跟他对峙。
“也没办法啊,你前夫诓了人就跑,人家投钱当冤大头,不能就一句话不说吧?”
“那他失忆了嘛,连我这个前妻都不记得还记得什么?”
“蔡哥赔了三千万,你们还了我马上放人。”
“最多一千万,多的没有了,五百万买一条命。”
我和西装男讨价还价,说得口干舌燥,那边刀疤脸在西装男处于口舌劣势时候还不忘揪着盛汲叙的头发痛对他漂亮的脸蛋饱以老拳,盛老三就跟那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任人鱼肉,眼里的生气渐渐弱下去。
“一千万,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一千万嫌少,少了三千坚决不干,我现在合理怀疑他们知道我卡里有多少钱。
西装男收了折叠刀,从外套里口袋掏出个许多年没有见到过的老式折叠机。
“这玩意儿还能用?”
好奇地凑近打量西装男的神奇手机,他伸手推开我的脑袋。
“喂蔡哥,你说这俩货不好搞定啊,尤其这个女的,太磨人了。”
“家伙事都掏出来了没见她怕过,还跟我讨价还价来着,再打真出事了咋办?”我竖起耳朵仔细听,西装男却脸色一变,语气中带着些急切。
“你不是让我们带人吗?”
“不是,你以前也老请啊请的我咋知道?”
“好好好,你来呗。”
他回头便对上我诡异的微笑,西装男又耷拉着眉毛搞那出半死不活的劲儿。
“干什么?”
“你们蔡哥没让你们动手吧,这人谁你们知道吗,鼎鼎有名的盛汲叙,万齐娱乐就是他做主的,还有那个什么贝盛集团你晓得吗,他三把手嘞,世袭嘞,医药费少了三千我们可算不了,咱们两清了哈。”
说罢弯腰扯着盛汲叙的胳膊努力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可盛老三却带着我往下坠。
“撑住,我们要回家了汲叙。”
他伤痕累累的脸让我暂时无法狠心说那些虚假的话,盛汲叙宛如奄奄一息的小兽,蜷缩在我双臂之下。
“你这不是很爱我么。”
翕动的嘴唇此时血迹斑斑,垂下头去听他几不可闻的声音,耳垂忽地被什么东西衔住,盛汲叙显然想要狠狠咬下一口泄愤,可他没有力气了。
“不要再丢下我了,汾汾。”
微弱的气息被饱含卑微之情的请求放大,心脏倏地被暗中的手捏紧,一股恐惧自心底流淌进血管之中,我身子低下几分,几乎是紧紧贴着他,不自觉从眼眶里滚落的泪水打湿地面,我听到自己嘶哑发颤的声音,懊悔地向他保证。
“不丢,再也不丢了,真的。”
身下的盛汲叙没回话,只是扬了扬嘴角,下一秒头一歪,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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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