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段公子·飓风华尔兹
今天是铜叶等人来到蝴蝶庄园的第二天,此刻他们正在收拾东西,蝶祈见状问道:“你们弄丢了什么东西吗?”铜叶放下手里的活,说道:“不是的,蝶祈小姐,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前往神族边境线。”蝶祈一愣:“可是你们昨天才来啊,不再休整休整吗?”铜叶微笑着摇摇头:“不用了,虽然只有短短两天,但是也足够我们恢复了。此外,也谢谢你的款待。”蝶祈有些羞涩:“这没什么的。”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门,从里面拿出几个手链:“大家!我有礼物要送给大家!差点就忘了。”她说完就羞涩的低下头。“什么什么?”云片是个爱热闹的性子,立刻过来了,其他人也慢慢围过来,蝶祈也拿出手中的东西。云片看清了,那是蝴蝶手链,颜色不一的编织绳上系着彩色的蝴蝶装饰,蝴蝶下垂有几个缀着珠子的小流苏,很精致。“这是我们蝴蝶谷的习俗,”蝶祈解释,“用这种方式编成的手链可以用来祈福,也可以带来好运,不过最灵验的还是它能指引佩戴者回家的方向。”“这,我们不能收下。”汐蕊拒绝,蝶祈却摇摇头:“这并不算什么贵重的礼物,而且这些手链也是我以前打发时间的时候编成的,比起礼物,它们更像是纪念品,你们尽管收下好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真的,真的送给我们吗?”云片的眼睛闪闪发亮。“真的。”蝶祈害羞的闭着眼睛说。云片立刻伸出手:“那我不客气啦!谢谢蝶祈姐姐!”他轻轻的取走了一个烟水晶色手链,蝶祈听了这话,说道:“其实我今年才23岁。”云片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我今年123岁了,我原来比你大。”蝶祈点点头,红着脸没有说话,随后把手链递给其他人。“谢谢。”安妍接过一个五彩斑斓的手链,立刻佩戴在左手:“愿你的未来如同手链一样,大放异彩。”“太不好意思啦!”蝶祈羞涩的用一只手捧着脸,莉娅也取走一个金色的手链:“礼轻情意重,我会珍视它的。还有,你的手真巧。”莉娅笑笑,蝶祈更加羞涩了。灰灰也过来,道谢后接过一个银灰色手链:“真是一份特殊的礼物,我一定不会忘记。”汐蕊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一个粉橘色的手链,有些僵硬的道谢:“谢谢你,我很喜欢。”蝶祈微笑着点点头,随后又给锋易,锋易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谢谢你。”他取走一个蓝紫色的手链,佩戴在左手,又掏出旅行笔记进行补写。“蝶祈小姐,谢谢你。”铜叶开心的看着大家取走手链,自己也接过那条红色的蝴蝶手链,对蝶祈说:“愿你安好。”蝶祈有些害羞的问:“大家,都还喜欢吗?”“喜欢喜欢!”莉娅和云片异口同声的说,其他人也啧啧称赞。“对了,蝶祈小姐,”锋易问道,“我听你说蝴蝶谷的习俗?”蝶祈点点头:“是的,啊,对了,”她看着大家:“庄园里还有些蝴蝶标本。”“蝴蝶标本?”汐蕊来了兴趣,蝶祈说道:“没错,这里的蝴蝶死后会保持生前的艳丽和形态,因此可以做成很好的标本。”蝶祈引导着大家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打开门:“请大家欣赏。”众人走进去,看清周围,随即发出一声惊呼。房间里陈列了许多蝴蝶标本,墙上也挂满了蝴蝶标本,房间中间有一棵光秃秃的树,树的枝丫上也放满了蝴蝶标本,色彩斑斓,流光溢彩。汐蕊慢慢的走,仔细的欣赏,她看着柜子里的蝴蝶,眼睛逐渐睁大:“太漂亮了,太漂亮了。”她回过头:“这些都是你做的吗?”蝶祈笑笑:“有些是父亲做的,我们在秋天的时候会在蝴蝶谷里巡视,大部分蝴蝶的寿命在秋天就会结束,我们在那时可以收集许多蝴蝶尸体做成标本。”汐蕊点点头:“蝴蝶们都很漂亮呢。”铜叶看着满屋子的蝴蝶,有一种错愕,她以为自己置身梦境,这一切都太过绚烂了。蝶祈站在蝴蝶中,带着笑回过头,正好与她对视,铜叶心头一动。“她如蝴蝶般绚烂,”铜叶心想,“世界就是这么美好啊,不经意间就是一片光彩夺目,真希望以后的生活也能如此美好。”锋易仔细研究每一个蝴蝶,又在自己的笔记上写写画画,他可不想放弃任何美好或有意义的事物。蝶祈带着大家看了一会,又提议拿出早就烤好的小点心请大家品尝,一听到吃,云片相当开心:“蝶祈小姐的手艺真棒!”他认真的吃着自己面前的小饼干。灰灰也啧啧称赞,随后假装很正经的说:“鲜美,无比的鲜美。”看着他们俩像美食家一样细细品尝的样子,其他人忍俊不禁,蝶祈也捂着嘴笑。
琉璃海永远清澈高洁,广阔无垠,太阳光照进水里,海水翻滚出深浅不一的蓝色和青色。成群的蓝色海蝴蝶飞来飞去,拖着长长的蝶翼,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巨大的鲸鱼从海底跃出海面,展示着自己的身姿,随后肆意地落回海里,砸起一片海浪。白银组织里的员工十分忙碌,他们收拾自己的物品,整理自己的位置,为暂时性的离职做准备。银坐在办公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翻滚的海浪,海风吹动淡蓝色的窗帘,也吹起她的长发。银看一眼自己五彩斑斓的美甲,最近钰也很大胆,她尝试的颜色越来越鲜艳了,银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笑笑。银想起了什么,问道:“维达?”身后坐着的维达轻轻起身:“我在。”银微微颔首:“员工们怎么样了?”维达稍加思索,说道:“他们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银点点头:“不错,你稍微提醒他们一下,或者帮帮他们,他们有段时间回不来,个人的东西一定要妥善处理。”“是,他们会明白您的苦心的。”维达平静的回答。银微微带笑:“告诉他们不必过分担心,离职只是暂时的,不出两个月,他们会再回来,这次就当给他们放额外的年假了,让他们好好享受享受。”维达也微微笑着:“正是如此,不过说来有趣的是,员工们都不舍的离开。”——“维达大人!我舍不得你!”一个员工抱着一堆东西,和维达哭哭啼啼:“我没做错什么吧!不要开除我啊!”维达十分无奈:“不是开除,是暂时休假,你只管休息放松。”员工有些不舍:“可是我还没看到吉总回来!”另一个也探头探脑:“我也想霖总!”还有一个也跟着凑热闹:“连段总也走了,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您了?”维达更无奈了:“他们是上战场,不是去刑场,他们还会回来的。”一个正在打扫的大妈抬头:“没人想咱们娜姐吗?我想娜姐。”“我也想!”员工们依依不舍,整个白银组织差点变成幼儿园——银无奈的摇摇头:“唉,这帮家伙,罢了,罢了。”银想起员工们的样子,也笑了,不过很快她就转过身:“维达,请过来。”维达恭敬的走过来,在银的面前坐下,银挥挥手,取出一个棋盘,几个棋子。银面无表情地摆弄着一颗棋子:“维达,你看,这盘棋,我可缺少棋子?”银抬头看着他,水蓝色的凤眼闪着光。维达听到这话,立刻低下头检查棋子,却被惊到了,那些棋子形态各异,但最令人心惊的,是它们被雕刻成了各种样子:汐蕊的模样,安妍的模样,锋易的模样……是蝙蝠洞的所有人,铜叶模样的棋子正被银拈在手中。维达试探着回答:“没有缺漏,您收集了全套棋子。”银的表情没变:“你用不着试探我,想说什么就说吧。”维达回答:“这盘棋,缺少一个人,都进行不下去。”银点点头:“不错。所以我才放任他们能够全员走到这里,不然就像有些棋子,没用或者损坏了,都不能再用。”她一甩手,一个纸盒子出现,维达注意到了,里面是历代守护者模样的棋子,但棋子都已经支离破碎。他点头:“您说得没错。”银又问道:“那些鼠辈,有不安分的么?”维达也回答:“除了兰草,目前都还算安稳。”“兰草?”银微微睁开眼睛,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维达回答:“兰草,人送外号半壁江山,自称姝兰夫人。”银点点头:“是姝兰啊,差点忘了她。”维达低眉顺眼:“说句冒犯的,她自称姝兰夫人,是为了比肩当年的域晶夫人。”银倒没在意:“兰草倒是有几分能耐,可惜把权利金钱地位看的太重,而且心里太过急切,总有一天会受到反噬。虽然从小被明争暗斗熏陶感染,到底还是年轻,这么急躁;她干了什么?”维达回答:“她动用一切关系,试图了解联合区对吉总等人的处理结果,当然没有了解到,除此之外并没别的动作。”银转转手腕:“罢了,小孩子心气儿,不用理她。不过还得麻烦你通知下去,让咱们的人稍微提点一下那群鼠辈,让他们别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要是还不开窍……”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等事情结束了,我让慕容段挨个收拾他们。”“是。”维达的表情万年不变,领命而去,他自然知道这个从无败绩的卧底大人的手段如何,也知道银的心中所想。琉璃海的海浪依然不停的翻滚,白色的浪花如同冰淇淋奶盖一般,像奶油一样厚重,它们翻滚,随后破碎,像泡沫一样消散。
慕容段本职不擅长易容,但她那拙劣的易容术,用来哄骗普通人也是完全足够了。这些天,她经过易容,先是伪装成收垃圾的收走了那副女性人体骨架,又装扮成普通人,分别在五个商店买了两套衣服。这天夜里,她来到某个比较高大建筑物的房顶,从便携空间里取出一把椅子,将骨架安置在椅子上坐好,她则站立在椅子后。段自己已经换上了新买的白色和浅薄荷绿双色拼接的大衣,穿上了鹅黄色带花边衬衫,搭配黄绿色渐变大纱裙,腿上穿着白色丝袜,脚上穿着白色带有绿纹装饰的短靴。段伸出手,取出一个绑着黑白条纹蝴蝶结的黑色礼帽,小心翼翼给椅子上的骨架戴在头骨上。随后她单膝跪地,虔诚而敬畏的给骨架的双腿分别穿上黑色丝袜,又谨慎的给脚骨上穿上黑色蓝底细高跟鞋。接着段站起来,给骨架整理好上身的黑色高领衫和下身的蓝黑色到银灰色渐变纱裙,再轻轻地给骨架套上黑白拼接色大衣。这俨然是银的打扮。段轻轻拉起骨架带上黑色手套左手,让它站稳,随后自己微微俯身,伸出一只手:“美丽的银小姐,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回应她的只有天台的风声。段轻轻拉住骨架的手:“谢谢您的赏识。”她在黑手套上吻了一下。段拉住骨架戴着白手套的手,迈开步子,跳起了华尔兹;月光倾泻而下,笼罩着段和她想象中的银,段搂着银,优雅的转身,恰到好处的进,退周旋;月光照在两人身上,微微泛着光,骨架被月光照的白森森的,可段并不在意,在此刻,它是段心中的银,除此之外再无他意。华丽的大纱裙在风中盛放,段的举手投足之间宛若贵族,她轻轻拉动骨架,跳起此刻只有自己能理解的双人舞;她肆意而矜持,疯狂而理智。一曲结束,段松开拉着骨架的手,那骨架摇摇晃晃,随后一阵狂风大作,风刃将骨架扯碎。淡青色的风刃如同盛放的山茶花,将骨架团团围住,又无死角的对它进行撕扯切割,终于,它彻底消失了,没有任何存在过的痕迹。段看着自己的杰作,拍拍手掌:“你终究不是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念想罢了,永别了。”她十分做作的朝风里摆摆手。段转过身,自顾自坐在天台边缘,将腿放下去摇晃,她双手托腮,看着星星点点的灯火,自怨自艾:“唉,有点想老银头了。”段的腿晃来晃去,她闭着眼,歪着头,听着安吉丽娜的夜晚的喧哗,随后睁开眼睛。段起身,飞到一个拉起的彩带上站好,用了隐身法藏匿自己,随后运力转身,在彩带上跳起只有自己能懂的舞蹈。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