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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蛙鸣曲
夜幕降临,月光撕扯开幕布,如水银般泻了一地,纷杂的蛙声随着月光响起,如入水的乱石,令这个夜晚显得比以往更加聒噪。卓一言吐槽道:“我讨厌树蛙,长得难看,还叫个不停,回去我天天吃水煮田鸡。”看到身边的李善谷有几分不自然,尴尬道:“我只是讨厌树蛙,你是树蛙元灵,又不是树蛙,我虽然讨厌你的元属,但不讨厌你…”
待三人回到部落时,卡雅人早已开始了载歌载舞,向冉冉升起月亮虔诚膜拜祷告,周围的蛙声似乎也受到了蛙神的指点一般,配合着为卡雅人的仪式奏乐。看着欢跳的众人,卓一言道:“你们有没有发觉,树蛙的叫声似乎变得悦耳一些了?是我的错觉么?”这一路,卓一言对树蛙点评不断,连蝌蚪也没有放过,若树蛙也有族谱,必然已经被卓一言恶言诋毁了一遍。
黄珞璃看到易小尘和李善谷架着卓一言回来,快步过去,叱问道:“叫你们打水,你们去哪里厮混了?卓一言这是怎么了?”
易小尘忙气喘吁吁道:“先别说这些!黄老师,叫大家不要喝水,也不要吃被水煮过的东西,河水有毒!卓一言就是喝了这河水,现在毒发了!”
黄珞璃狐疑道:“我们已经吃过喝过了,并无什么不良症状。”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卓一言的脉象,劈头盖脸道:“脉象平稳,呼吸有力,不要再装了!你们三人未经允许,私自外出,各扣3学分!”
卓一言听后,伸伸胳膊腿,惊喜道:“咦,太好了,我真得没事!”
易小尘和李善谷愕然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这小子刚才是吓软了腿。不过,大家没事最好,想必那药物也不是什么毒物,易小尘心想道。
“黄老师,我们可不是私自外出,我们是被胁迫敲诈啊,”卓一言恢复了活力,正要向黄珞璃汇报暴君的事,好借机挽救宝贵的3学分,“刚才~”话说到一半,刚恢复神采的卓一言,两眼突然呆滞,香肠嘴半张,还保持着前一刻说话的姿势。易小尘愕然发现,除了他和李善谷,现场所有人都如沉积岩中的化石一般,一动不动,恐怖至极。
“黄老师,您快来看看,董昙香醒过来了,但她的状态有些奇怪,”元九雀从一个草屋中走出来,想找黄老师,却见到了广场上的恐怖场景,正要大声尖叫,被易小尘捂住了嘴巴。
易小尘边拉着目瞪口呆的李善谷,边推着惊慌失措的元九雀进了木屋。木屋中,董昙香直挺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目视前方。易小尘深吸几口气,压制住狂跳的心脏,尽量平静道:“元九雀,你先回答我,你有没有喝附近的河水?”
元九雀点了点头道:“喝了呀!我也喂给董昙香了。大家这是怎么了?是河水有问题么?”元九雀见易小尘沉着冷静,心情也跟着平复了些许,她反应很快。
易小尘将树蛙下毒的事情告诉了元九雀,元九雀听闻后,说道:“你和李善谷没有饮用河水,卓一言和大家饮用了河水,两相对比,可以断定河水确实有致人迷幻的毒药。奇怪,我为什么没有什么反应?”
易小尘猜测道:“可能你的体质异于常人。现在只有咱们三个是清醒的,敌人肯定就在周围。除了那只暴君,其余不知,但能制造出这般场景,想必是异常强大。要救大家,只靠咱们三人。咱们三人要装作中招,然后见机行事。”
元九雀接着道:“咱们的目的是唤醒黄老师?”
易小尘点头道:“正是,这是咱们的唯一胜算。”
元九雀道:“可以尝试用外部刺激来唤醒黄老师,如果不起作用,我们只能想方设法找到解药了。”
李善谷紧张道:“就靠...靠我...们三...三个能做到么?”
易小尘心里打鼓,嘴上却坚定道:“只有我们可以做到,相信我们可以做到!”他伸出手来,元九雀和李善谷彼此看了一眼,三人叠掌,相互鼓励。
刚才坐起来的董昙香突然下床,推门而出。易小尘三人佯装中招,跟着董昙香走出草屋。月光如水,蛙鸣如曲,卡雅人和蓬莱师生走入密林,木然地向北而行。整个画面诡秘怪异,让人毛骨悚然。易小尘跟着队伍穿过他们白天调查的矿坑,继续钻入雨林向北前行。
易小尘三人偷偷溜到了黄珞璃身后,易小尘暗中将手变成鼠爪,狠狠抓了几把黄珞璃的右手,但黄珞璃毫无反应。然后换成元九雀,在指尖凝聚一星半点火花,悄悄烫了黄珞璃的几下,黄珞璃依然如木头一般无动于衷。在李善谷想用水尝试时,队伍在一处庄园门口停了下来,吓得李善谷赶紧停下手中动作。借着月光,易小尘留意到门前两边各蹲着一只巨大的石头青蛙,这两只石头青蛙身上布满了斑驳的青苔,看模样,与那暴君有几分相似。门廊上悬了一张牌匾,上书“三色堂”。大门倏然向内打开,开门的是绿爷的两名手下。二人打开门后,木然站在门的两边,如同他们旁边的石头青蛙一般。看来,他们也被迷惑了神志,成了提线木偶。
队伍恢复前行,穿门而过。月光下,庭院花树似锦,鹅卵石铺砌的小径蜿蜒其中,偶现雕梁画栋,错落有致,显示了庄园主人的精致品位。谁又知道,光鲜的皮面之下,竟包藏着不为人知的祸心。
三人李善谷在前,元九雀在中间,易小尘在后。元九雀故意碰了一下易小尘,示意他向左下边看。易小尘这才留意到,被迷惑进入这庄园的,除了卡雅人和蓬莱师生,竟还有亚马逊的动物们,尤以老龄和幼齿为主。名为红点的树蛙突然从路边花树上跳到李善谷的头上,吓得元九雀差点惊叫出声,幸好易小尘在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
“是帮手。”易小尘耳语道。
红点对李善谷呱呱叫了几声后,李善谷回头对易小尘二人低声道:“红点说,如果...想救大家,就跟...它走。”
易小尘环顾左右,见周围都是迷失神志的人或动物,“李善谷,你和红点前面带路,咱们走”。离开小径,钻入树林,易小尘发现几乎每棵树上都趴着几只树蛙,呱呱叫个不停。
“善谷,红点是不是知道解药在哪?”易小尘小声问道。
李善谷向红点叽里咕噜几句,回头道:“红点...说....解...解药就在前面。”
三人又走了一段,红点突然鸣叫几声,从李善谷头上跳下,不肯再向前。李善谷道:“红点说...说解药就在前方...不远处,但暴...暴君就在那里,它害怕,接下来要靠...靠咱们自己了。”
元九雀摸着额头道:“那个方向好像有鼓声。”
易小尘仔细倾听,道:“确实有,就在前面。”
元九雀在后面低声自语道:“奇怪,这鼓声让我有些心烦气躁。”
“怎么了?”易小尘问道。
“没什么,咱们过去吧。”
走了一刻钟左右,前方树林中出现一小片空旷地带,中间伫立着一座宽敞的五角凉亭。亭内火把通明,摆着五面色彩斑斓的大鼓,五名赤胸裸背的汉子正双手挥舞鼓槌,卖力敲鼓。五个汉子都纹着和阿绿一样的三角纹身。易小尘见过这五个汉子,保护角雕时,他们都在场,为首的就是那巍峨高大的阿绿,他两边分别是胖老二和独眼三。这五人似乎也迷失了神志,对进入凉亭的易小尘三人视而不见,兀自敲鼓不停。凉亭外,围着一圈圈树蛙,仿佛在随着鼓声的节奏一齐鸣叫。元九雀觉得他们每一次舞动鼓槌,都仿佛敲在了她的头上一般,元九雀扶着亭柱,喘气道:“这鼓声有问题,快阻止他们敲鼓。”
“小心!”易小尘使劲推了一把李善谷,李善谷被推出亭外,恰好躲过了阿绿敲向他的鼓槌。
“哎呀,没打中,不过煮熟的鸭子——飞不了,”阿绿摸了摸光头笑道,原来他刚才是故意装作神志不清,伺机而动,“快把你们的厉害女老师叫过来,不然今天绿爷可要敲碎你们的骨头了。”
“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大家就是因为你这鼓声失去了神志吧?”他们三人中只有元九雀喝过河水,因为体质特殊,没有丧失神志,看到她现在的反应,易小尘已经意识到,众人毒发似乎与这鼓声有些关联。
“咦,被你发现了?你们的黄老师也中招了吧,哈哈哈!”阿绿心里忌惮黄珞璃厉害,看易小尘等人的反应,他心里踏实了下来,鸣鸣得意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丫头也饮用了神女河的河水。嘿,神女河中被我投掷了蟾蜍草,人类一旦摄入,就难逃我这蛙皮鼓的控制。嘿,我这蛙皮鼓用成千上万只树蛙的皮编织而成,五面蛙皮鼓分别代表了宫、商,角、徵、羽五音,鼓声一响,万蛙齐鸣,为尔等合奏一出月夜蛙鸣曲,当真是和尚到了家——妙啊,也就只有我这种天纵之才会想出这出节目!”
“用蛙皮做鼓,竟做出如此惨无人道之事!老年树蛙消失,就是被你用来做这蛙皮鼓了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暴君什么关系?控制大家意欲何为?”易小尘斥问道。
“呸,我才懒得控制你们,绿爷我在亚马逊经营多年,一人独大,逍遥快活。姓伯的那家伙鸠占鹊巢也就罢了,你们的老师也来妨碍我。真当我外强中干纸老虎么?希望你们的老师别那么不堪,简简单单就成了姓伯的口中之食。
“什么!有人会吃掉黄老师?”易小尘惊道。
“嘿,希望她死前可以挣扎挣扎,绿爷我还期待着他们二虎相争,两败俱伤呢。然后,山中无老虎,猴子来称霸,做回我的老大。你这丫头笑什么?”阿绿见元九雀捂嘴讥笑。
“别人把你当纸老虎,而你把自己当猴子,你说我该不该笑?”元九雀忍着头疼,笑出眼泪道,易小尘和李善谷也跟着笑了起来。
“闭嘴!大难临头,还敢取笑绿爷我,”阿绿盛怒道,“嘿,我掌控五音之首的宫鼓,可不能停下太久,你既然吃了蟾蜍草,就由你这丫头卖卖力气,帮我敲鼓。”阿绿突然腮帮鼓起,像青蛙一般口吐蛙鸣,元九雀双眼随之失了神采,木然走到阿绿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鼓槌,敲起了蛙皮鼓,一时间群蛙争鸣。阿绿空出双手,挡在易小尘和李善谷身前,“接下来,拿出算盘,好好算算咱们的账吧。”
易小尘忙退出凉亭,问李善谷道:“这厮刚才咋也口吐蛙鸣,莫非他也是树蛙元灵?”
李善谷正要说话,阿绿箭步向前,一脚踢向李善谷的屁股。李善谷体胖笨拙,闪躲不及,惨叫一声,向外翻出三个跟头才停下来。李善谷捂着屁股嗫嚅道:“我的屁股...要开花了。”
“绿爷就是要让你们的屁股开花!”阿绿转而一掌拍向易小尘的屁股,易小尘手脚灵活,急忙闪开。阿绿见状,对他紧追不舍,招招瞄准他的屁股。
易小尘想将四肢变为仓鼠的模样,但心中焦急,只全身长出了仓鼠毛。他对捂着屁股趴在地上的李善谷道:“进凉亭,阻止元九雀敲鼓。”
李善谷皮糙肉厚,没有伤到筋骨,他忍着疼痛,进入凉亭,想夺元九雀手里的鼓槌。只见阿绿像鼓气蛙一般,腮帮鼓起,冲着李善谷喷出一团夹着口水的气弹,直接拍在李善谷的右脸上,把他拍出亭外。李善谷又翻了几个跟头,蹲在地上呕吐不止。
“李善谷,你没事吧?”易小尘以为李善谷中了毒,焦急问道。一不留神,屁股吃痛,也翻着跟头飞了出去。
“你这只小猴子,终究是逃不过俺的铁拳。”
庄园另一处,卡雅人和蓬莱师生穿过林间小径,在石头祭坛处的六叶草坪前停了下来。草坪前摆了一口大铁锅,一名阿绿的手下两眼空洞,一手拿着木勺,一手拿着木碗,将大锅中黄橙橙的液体,倒给卡雅人和蓬莱师生喝下。半枯半荣的六叶草脚下被挖出了大大小小的土坑,年老的动物们在蛙声中依次走入坑中,蜷缩躺下。卡雅人和蓬莱师生饮用了黄色液体后,依次向祭坛走去。
石头祭坛上,伯辰阳身穿黄色衣服,将手指按在一名卡雅老妇人的脖颈风池穴上,老妇人风池穴周边涌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管,红色的血气沿着这些血管,通过风池穴涌进伯辰阳的手指之中,伯辰阳脸上逐渐潮红,而卡雅老妇人脸色越发苍白,皱纹也似乎多了一些。
“还是年轻女子更加美味一些。”伯辰阳看着队伍中间的黄珞璃,贪婪的神彩夺目而出。
凉亭外,易小尘栽了几个跟头,摔在李善谷旁边,屁股上火辣辣般疼痛,却没有预想中的伤筋动骨。还不及细想,一股类似臭鸡蛋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子,易小尘急忙捂住口鼻,问李善谷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啪!李善谷还没来得及回答,又被一团口水拍出几米远。紧接着,易小尘也被一团口水拍在脸上,飞出三米远后,蹲在地上呕吐不止,边呕吐边说:“竟是这厮的口水,你这家伙平时不刷牙么?唾沫简直就像臭水沟里的水!呕~”
易小尘的话仿佛刺伤了阿绿的自尊心,阿绿大骂道:“绿爷我就是口臭,你嫌弃我,看我用唾沫钉子术把你们弄成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看招!”
啪!啪!啪!
这阿绿的口水在夜色中来无影去无声,易小尘和李善谷二人只有捱打的份,二人在地上来回翻滚,又遭受了好几波的毒打,腹中已经了然无物、吐无可吐,趴在地上,眼皮逐渐沉重,昏昏欲睡。
“哈哈哈!二小鬼,你们以为我常年不刷牙只是为了讨人厌吗?这唾沫钉子术只有加上绿爷我的常年发酵的口水,才会有催人入眠的良效。不刷牙,讨人厌;刷牙,我的绝招威力大减!我的矛盾心情你们怎么能理解呢?游戏到此结束,我这就送你们二人回归自然。”阿绿拔出一棵小树,走到二人跟前,正要砸向二人,一只角雕突然从空中杀出,一爪抓在阿绿的肩膀上。阿绿吃痛,挥舞手中小树,击在角雕身上。角雕如断线风筝一般,撞到凉亭的柱子上后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大灰!”庄不拘从空中落下,将角雕抱在怀里,见它奄奄一息,黯然神伤,泫然欲泣。
这角雕正是他们当初救下的公角雕,‘大灰’是庄不拘给他起的名字。这几天庄不拘与角雕父女朝夕相处,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今天下午,庄不拘又躲开众人,与角雕父女厮混,恰巧躲过了含有蟾蜍草的河水。待蛙鸣响起,小灰(庄不拘给小雕起的名字)突然失去了神志,扑扇着翅膀木然向这个山庄走来。庄不拘想起白天董昙香遇袭的事情,觉得古怪,就和大灰暗中跟随。来的路上,不但发现很多老年动物和幼崽,还看到了卡雅人。庄不拘和大灰飞到空中,想找出作怪的妖人,恰好看到易小尘二人命悬一线,大灰直接俯冲相救。
“李善谷,多凝聚些水,喷在咱们头上!”易小尘见机赶紧让李善谷凝聚水汽,洒在他们的头上。二人清醒了一些,强忍睡意,赶忙跑到大灰身边,见大灰旧伤未愈,又添致命新伤,已经没了生机。
“呜~我们的命是...是大灰救下的。”李善谷眯着眼睛,眼泪鼻涕口水俱下。易小尘眼眶里也有泪水不停打转。
“妈呀,都说老鹰扑食——见鸡行事,差点把绿爷我的心脏给吓出来,”阿绿捂着胸口心有余悸道,“糟糕,漏气了!”只听阿绿被大灰抓破的左肩膀发出了呲呲的声音,正有气体从阿绿身体中涌出,阿绿赶紧用右手捂住。
庄不拘留意到阿绿的举动,擦干眼泪,红着眼睛,一步一步走向阿绿,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有些古怪,却不晓得古怪在哪里。大灰用生命为我揭开了谜底,没想到,你竟真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易小尘心中疑惑道:“庄不拘发现了什么?这厮好像对‘外强中干’格外敏感…”
“臭丫头,不许说我外强中干!”阿绿大怒,对逐步靠近的庄不拘连连施展唾沫钉子术,大吐口水。
庄不拘右手轻挥,口水纷纷偏离方向,连她的衣角都没沾上半分。庄不拘气定神闲道:“没想到你貌似虎虎生威,却还有一颗童心,你这招跟小孩子打口水仗有什么区别!?还有,你的口臭,本真人隔着老远就闻到了!”
阿绿气得哇哇大叫,张口突然吐出如青蛙一般的长舌头,庄不拘猝不及防下,被缠住了右腕。阿绿不再隐瞒,现出了真身,变为一个长着青蛙脑袋、绿色皮肤的妖精,“嘿!你这丫头,比刚才那个臭小子还滑溜,现在看你还往哪里跑?”
“我何时跑过?原来是一只绿蛙妖精,怪不得有鼓气的本领,你的舌头来的正好!”庄不拘丝非但不挣脱,反而用右手抓住阿绿的舌头,轻喝一声,只见她手中的舌头逐渐膨胀肿大,同时绿蛙妖的身体开始缩小。阿绿的舌头大小慢慢超过了他的身体,痛得他连连求饶,“唉吆,疼死我啦,小姑奶奶饶命!快别再给我的舌头充气了,快爆啦!”
庄不拘不理不采,直至阿绿变成了侏儒模样,才在他的舌头根儿处打了一个死结,然后把舌头气球递给阿绿,“妖精,抱好你的舌头!从现在起,我们说什么,你做什么,不然我让你为大灰陪葬!”阿绿鼓着青蛙眼连忙点头。
“这厮竟是一只鼓气蛙!怪不得我和李善谷被这妖精沙包大的拳头打在屁股上,只是弹出老远,却没有伤筋动骨,原来这厮的腱子肉是充气装出来的!咦,我看你有点眼熟,你不会就是亚马逊树蛙嘴里的暴君、河边的那只大青蛙吧?”易小尘恍然道,他想起蛙皮鼓的事情,忙道,“快让他下令停止敲打蛙皮鼓,还有解除对元九雀的控制!”
不等庄不拘开口,阿绿乖乖依言行事,鼓着腮帮子蛙鸣几声。阿绿的几个手下应声放下鼓槌,垂手呆立。元九雀刚一恢复了神志,手上立马火花迸溅,将五面蛙皮鼓付之一炬。鼓声戛然而止,群蛙失去了鼓声的指挥,节奏大乱,只剩下蛙鸣鼓噪,再无合奏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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