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夏五]副本BOSS夏油杰的正名之路

　　揽着未成年人的脖颈一昧的吻了他许久，五条悟丝毫没有亲吻了和自己学生同龄的高中生的愧疚心，非但没有半分师德，还得寸进尺的试图把对方的牙关撬开去更深一步的探索，于是夏油杰这会儿已经魂飞魄散的神智紧急回笼，给他吓得下意识就往后退。五条悟倒没有继续去追逐，只是轻轻的咬了口他的唇瓣才重新坐直起身子，笑吟吟的看着他。

　　“……这算什么啊？”夏油杰憋了半天，才可算憋出来一句没营养的问题。

　　“杰自己说呢？”五条悟心情大好，难得来了兴致去逗弄方寸大乱的未成年人，“还想掩耳盗铃一样逃避的话，是没有用处的喔。”

　　夏油杰则涨红了脸，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好哥俩一样处了一年多的好兄弟，居然真的抱着不单纯的目的，不合时宜的突然想到了七海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夏油杰咽了咽口水，试着跟传言的另一人求证，“所以……悟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呃……”

　　五条悟怔了一瞬，随即闭上了双眸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夏油杰被他搞得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时候对方开了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那可真是太久远了，就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于是夏油杰更加不好意思了，整个人都快熟了似的，手指搅在一起不停的摆动着，独属于少年人对于恋情的青涩反应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杰会很反感我对你有这种超越了友谊之上的感情吧，我能看得出来上学那会儿一直是你步步在迁就我，也一向都是由你在担任照顾着我的角色。”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像是如释重负般自嘲的叹了口气，“什么事情都依赖着你，又任性又烦人，我时常在想你最终会走是不是有一部分的原因正是因为受够了我的折磨。”

　　“啊？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那倒也没这么严重……”夏油杰摸了摸鼻尖，肆意妄为的五条悟居然如此直白的开始忏悔了，反倒让早就习惯老妈子定位的自己开始不适应了，“虽然有的时候你胡搅蛮缠的样子是很头痛，但是相比那种虚伪造作的性格，悟这样的直率性子也还是蛮好相处的。”

　　胡搅蛮缠，五条悟顿了顿，善于伪装的狡猾成年人差点一秒破防，但很快他就继续集中火力往敌军最薄弱的部分去攻势，“你这是迁就我迁就习惯了吧，我知道我这个性格很烂，脾气更是差劲，简直就是个猫嫌狗厌的人渣……”

　　“还好还好，也没那么烂，还是个能拯救过来的人渣。”夏油杰被他这幅示弱的模样打动了，忍不住出声去安慰他，但显然他这个安慰别说有用了，简直还起了大大的反作用力。

　　于是装小白花的五条悟实在没忍住，一秒破防后猛地把人压倒又给狠狠地蹂躏了一番，直把本来就身负肋骨断裂重伤的夏油杰给磋磨的鬼哭狼嚎。

　　仰面躺在床上的夏油杰此时正在怀疑人生，而原本正压着他为非作歹的五条悟突然被一通急电给召唤走了，但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夏油杰隔着一个房间还能听到他骂人的动静，而他自己此时也不怎么好过。十二年后的好兄弟突然啃着他的嘴跟他说自己从上学那会儿就已经对他心思不纯，这迟来的告白自然把他打得手忙脚乱，在亲耳听到这番炸裂的情话之后，身体及心理上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与厌恶证明了他没想象中的排斥，甚至还趁着这会儿动态不得开始回顾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所以真的太亲密了吗？可怜的夏油杰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高中生腻腻歪歪的也没那么罕见吧？不过都是开玩笑整活而已，悟怎么就当真了呢……

　　此时的夏油杰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是个把人撩完就跑的死渣男，只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五条悟那会儿经常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身上贴，各种动手动脚的揩油行为有些多的频繁了，敢情这还真的是有其他目的的！所以挂断电话回来的五条悟一进卧室门后，就看见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夏油杰，这会儿居然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了，变成了一个大馒头。

　　心意挑明开始装乌龟了是吧，五条悟挑了挑一边的眉毛，状似随意的晃荡到了床边，然后猛地一把将被子掀了起来，直接把人提溜了出来，“躲什么啊杰，你怎么想的，跟我来个准话。”

　　夏油杰的小眼睛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普通的男女告白还能有个一两天的斟酌期呢，怎么换他后连个反应的时间都不给？

　　“我……”

　　“拒绝的话也无所谓哦，反正我也习惯了这么多年一个人过来了，无非就是继续孤单下去罢了，嘛，自己一个人还是很自由自在的啦。”

　　于是夏油杰想说什么都被憋回去了，只能任凭五条悟拿着把大刀在他的良心上□□。

　　“你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也不是什么都没表示过的，上次我给你写的纸条你没收到吗？杰你自己才是，我都把心意挑的那么清楚了你都没什么反应，你这种无视的态度才是最伤人的哦。”

　　“纸条？”夏油杰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之前魔鬼鱼和小咕噜去送甜品的那次，他俩回来的时候小咕噜胸口上贴的那种便利贴，“可是，你上面写的那个内容……”最关键的一个字被小咕噜的口水给糊掉了，他一直以为上面写的是“结交”“结拜”“结义”这类的拜把子的话，听五条悟这么刻意的来说，难道真正写的是……

　　“很清晰明了吧，我已经把心意写的很清清楚楚啦，【来结婚吧】，但是杰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哦，害我一直等到现在。”

　　于是夏油杰这下彻底从床上掉下去了。

　　两人这一折腾之后夏油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出意外都崩开了不少，血色晕染了纯白的绷带，而原本就身怀六眼的五条悟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点，他不动声色的站起身走了出去，徒留下还不知道怎么平复心情的夏油杰干瞪眼。

　　就当夏油杰还在愣神的时候，去而复返的五条悟捧着个什么东西回来了，仔细一看居然是个医药箱，夏油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坐回到床边，然后将医药箱掀开，从中拿出了碘酒和棉签，最后又对准了自己。

　　“这是要干啥？”夏油杰蹦出几个字。

　　“看也知道，给你换药啊。”五条悟一脸你在废什么话的表情，伸手就要去解夏油杰身上的绷带，“换药？我？”夏油杰条件反射的往旁边一躲，没办法这是他被逼出来的肌肉记忆，在学校同期里他是经常挂彩的那个，自带反转术式又不经常冲一线的硝子不用提，dk五条悟虽然术式偶尔失控，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能调用无下限术式保证一切威胁近不了身，自然而然的，经常受伤的自己就成了两个同学眼中找乐子的所在，一年多的学校生涯里，他前脚被反转术式偶尔失灵的硝子给治的眼冒金星，后脚又被沉浸家家酒扮演的五条悟“照顾”的鼻血狂喷，好在是身体底子够强健，他没被折腾的半身不遂真是神明保佑了！

　　所以现在自己重伤未愈的情况下，看到五条悟又搬来了医药箱时，夏油杰第一反应自然就是躲——结果风水轮流转，上学那会儿他还能凭借略胜一筹的体术堪堪躲过，而现在面对咒力已经成长到咒术界低级天花板的最强咒术师时，夏油杰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那羸弱不堪的小鸡仔，狐落平阳被猫欺的落水狗……

　　被磅礴的咒力压得动弹不得，夏油杰皱着张苦瓜脸眼睁睁看着五条悟解开了他胸前被鲜血染透的纱布，从而检查起他的伤势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想象中处理自己伤口时没轻没重的力道和将纱布乱绑一气的莽撞并没有出现，他有些惊讶的看着五条悟有条不紊的撤下了自己身上脏污的旧绷带，在伤口处撒上药粉后又熟练的换上新绷带，全程手法轻巧又不失老练，一切处理完毕后，他都有些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五条悟了。

　　“看我看的这么投入，是有一点对我心动了吗？”

　　夏油杰立刻收回视线。

　　果然，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五条悟，即使是个会包扎伤口的，那也只是个会包扎伤口的五条悟。

　　崩开的伤口重新处理完毕之后，夏油杰半倚靠在床头前，跟坐在他面前的五条悟面面相觑——准确来说愣神的只有他自己，已经成长为人民教师的五条悟正一脸深意的看着他，纵使不需要言语，只需要这么共处于同一空间就好像已经满足似的。夏油杰受不住这种尴尬，刚想要干咳两声缓解气氛时，对面的人突然开了口，“我帮你扎头发吧？”

　　“……？”夏油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跃跃欲试的五条悟站起身走了过来，并且撩起了他的一缕长发，“以前就很想试试的，但是找不到机会开口，后来杰的情绪变得经常低落，我就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

　　情绪低落，为什么会情绪低落？夏油杰刚想追问，但是一想到这搞不好是跟他叛逃有关，就索性闭了嘴，任凭兴趣盎然的五条悟来到了自己的身后，将自己的长发全部撩了起来，“先全部堆到脑后扎个高马尾吧？然后再盘成丸子头，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的……”

　　“啊哦，又失败了……”信誓旦旦要给夏油杰盘一个最完美丸子头的五条悟历经了无数次失败后终于投了降，夏油杰的长发被扎了个惨不忍睹的马尾，乱糟糟的还翘着几根杂毛，五条悟看着他这狼狈的模样只是吐了吐舌头，丝毫没有认清自己才是那个让他出丑的罪魁祸首。

　　于是夏油杰很痛快的给他吃了个白眼，将头发扯散后干净利索的重新挽起，叼着发绳五指作梳，披散下来的长发很轻易就盘了个丸子头，而五条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后才重新勾起嘴角，“好挫败的，我真的很没用啊，连个普通的丸子头都扎不好。”

　　“说这个做什么？”夏油杰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结果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五条悟的那双澈瞳里居然蒙上了一层水雾，感觉就像是即将要哭出来一样。

　　“怎么了！我……我怎么着你了？”夏油杰大惊失色，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五条悟跟他卖惨了，虽然十次里面有八次都是装的，但他被骗的屡次不爽，除了那次在外出八坂神社的任务时因为两人都身负重伤（他还被拔了耻赞不绝口毛）把五条悟想让他背的要求给狠狠拒绝了，剩下的时候他对于对方的无理取闹永远是妥协跟妥协。

　　五条悟反而被夏油杰的反应给惊到了，他的六眼在平时大多数的时间都要借助外力的掩盖避其锋芒，像眼罩墨镜这些外力的借助除了能帮他屏蔽过多的干扰因素外，更多的也是为了减少敏感的六眼和空气接触时容易流泪，他在上学那会儿家里人曾经跟校方嘱咐过这点，自然而然也就被夏油杰听到了，从此在学校的时光里多了一个人替他保护双眼，在他有时候因为兴奋过头往外跑，也是夏油杰急急忙忙拿着墨镜在他后面追。

　　一直到对方毅然决然的离去之后，从此身边再没有人主动关心过他的眼睛，独自出任务的时候墨镜经常会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被搞丢，因为不会再有人帮他去捡了，所以五条悟后面就索性换了更为结实的绷带，他刚开始缠的时候手法不精，要么系的太松散走两步路都会掉下来，要么就是系成了死结让他扯都扯不下来，最后才换成了方便实用的黑色眼罩，一直延续至今。

　　“是哦，杰伤到我啦，这里都破开了一个大大的洞。”五条悟动作夸张的在自己胸前的位置画了个大大的圆，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六眼更是沁出了更多的水光，他姿态出格，竭力的用不着调去掩饰时隔十数年后再次被人关心而感动到狼狈不堪的一面，却因为太久太久没有尝到曾经拥有到习以为常的重视心酸到几近哽咽，“杰真的好过分……好过分啊……”

　　十年形同陌路的隔阂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打破的，年少还未看清自己心意时就早早分道扬镳的两人再走上不同的世界后终于彻底决裂，五条悟贪恋着夏油杰和自己在高专读书时共处的三年时光，是他人生中难以追忆的青春岁月，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时，就当五条悟也将夏油杰视为自己毕生的遗憾时，他居然再次出现了。

　　还是曾经和自己做为同窗，共同求学，互相扶持成长的学生时代的他，更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个时期的他，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从一个月前他的咒力残念出现在学校里时自己就一直不敢笃定，哪怕此时他已经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五条悟还是觉得异常的恍惚，他不受控制的伸出了手，抚摸上了那如幻影般的人影脸庞，“你真的回来了吗，杰？”

　　准确来说是我来到了未来吧，夏油杰没有再去纠正五条悟的语境，只是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觉得一阵酸涩，任凭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触碰，“嗯，就在悟的面前。”

　　五条悟的回答则是一头闷在了他的肩膀上，夏油杰被他弄得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刚想伸手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时，肩膀位置传来的些许湿意则让他连呼吸都乱了几分，“悟？”

　　怎么……真的哭了吗？

　　“你先别说话。”五条悟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还带着些含糊不清的鼻音，“就算是做梦，也要做一个让我心满意足的美梦才行……”

　　夏油杰听到了他的嘟囔，不由哭笑不得。

　　按照平时的状态来说，五条悟这种巨型的猫条身材整只都压在身上对于夏油杰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压力，他被当成猫爬架都当习惯了，承受着大猫的体重基本没什么难度，可此时在肋骨断裂的内伤情况下可就相当痛苦了，于是夏油杰强忍了半晌，终于还是没控制住开了口，“虽然现在说这个很煞风景……但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

　　“哇，这么快就对人家厌烦了吗？杰你果然还是一贯的冷酷……”

　　“不是。”夏油杰头疼不已，“你先带我回一趟高专找硝子行吗，我肋骨好像断了两根……”

　　于是五条悟瞬间就从夏油杰的肩膀上弹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去瞅他胸前内伤的位置，“不可能啊，我明明都已经把杰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处理过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遗漏？”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伤在内里了，碘酒和纱布不起作用。”

　　“就是没治好内里的伤才奇怪啊，我还试了好几遍呢！”

　　“试了什么？”

　　“反转术式哦。”

　　“哈？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注解①】

　　“很简单啊，就像硝子说的那些咻~再转一下，呼~就学会啦！”

　　“……”笨逼竟是我自己。

　　“但是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只能自己用，好可惜，我还特意将杰从硝子手中抢过来自己治疗的！果然没逃过无效的下场……”

　　“……你让硝子先把我治好了不行吗？”

　　“不行，这样会显得我很没用。”

　　“……”能意识到这点真的是非常欣慰啊。

　　等重新回到高专的校医室后，躺在病床上的夏油杰脸都笑僵了，靠在病例档案柜前的硝子抱胸冷冷的看着他，也不着急上前给他治伤，无神的双目下挂着两个厚重的眼袋，看向他的眼神里透出来两个无比醒目的大字“废物”。

　　夏油杰捂着眼睛没脸见人。

　　“锵锵！给硝子介绍一下，这是我捡到的野生小杰！很眼熟吧，之前是不是长在你的病床底下来着？”五条悟跟个走路没声的鬼魂一样飘到了夏油杰的病床前，然后矮下身子蹭了蹭他的脸冲着硝子炫耀。

　　“滚你X个头。”硝子痛快的祖安输出。

　　“那我就先回去安顿一下学生们，人家就把亲爱的小杰托付给硝子照顾了哦。”五条悟笑嘻嘻的用无下限术式隔绝开了硝子丢过来的手术刀，然后又回头飞快的在夏油杰的脸上啃了一口，才在两人不约而同的惊叫声（夏油杰是吓的，硝子是气的）中溜了出去。

　　硝子用看死尸一样的表情横了仍在尖叫的夏油杰一眼，后者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结果肺部一用力又带动了肋骨断裂的痛楚，让他不顾面子在床上扭成了一条蛆，“啊痛痛痛痛……”

　　“躺好别动，当心我把你另一边的肋骨也给拆了。”

　　“哇，硝子怎么会变得这么残忍……”

　　穿着白大褂的高挑女子走到了夏油杰的病床前，看着对方一副法医准备解剖死尸的气场，夏油杰不免忧心，“你考到从医资格证了吗？”

　　“当然，你是怕我还把你当成小白鼠实验是么，放心我可是专业从医十年，口碑业内相当出名。”眼见着夏油杰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硝子冷冷一笑，“医生执照是作弊考来的，但是用于治你还是绰绰有余了。”

　　夏油杰：……我命休矣

　　好在夏油杰的小命还是保住了，胸口处已经消除的疼痛也证明了断裂的肋骨已经被修复了的事实，夏油杰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对于伤势的完好如初很是欣喜，硝子将托盘拿走，口中似乎因为自己熟练的救人本能而没整到同期还啧了一声。

　　就当夏油杰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校医室的门被人敲了敲，随即走进来两个熟人，正是伊地知洁高和许久未见的七海建人，后者在看到夏油杰本人真的出现在了高专之后，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五条先生这次做事太高调了。”七海建人扶了扶镜架，他们似乎已经商量过什么要事了，此番过来也是进一步确认而已，而一旁的伊地知洁高手指扭着衣角，一派很紧张的模样。

　　“你们这是都怎么了？”看着几人心事重重的模样，夏油杰从病床上走了下来，他隐隐约约能猜出来大家此时烦心的事情跟他有关，“具体是什么事情？”

　　就在下一秒，咒术高层下发的通知开始在整个咒术界里传开，硝子七海和伊地知等人身为咒术界的一员，自然也是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了推送，但是他们三人极有默契的都选择了视而不见，任凭手机提示音叮叮的响个不停，就跟他在来高专之前待在五条悟公寓里看他的反应一样。

　　高层那些皱皱巴巴的老橘子们，一定是发现自己的痕迹了。

　　“夏油，你先好好躺床上休息，我们去处理点私事一会儿再回来。”硝子将校医室的门带上，和七海及伊地知向着职工楼外走去，五条悟已经发讯息过来了，他们需要到校长室跟夜蛾集合，一起商量下对策。

　　看着昔日同窗和后辈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夏油杰眯了眯双眸，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所以我就说——干脆一口气全部肃清好了！肃清~”五条悟拍了拍巴掌，“把那些找事的老东西们咻一下全部杀光了，虽然以后还会冒出讨厌的家伙，眼下还是先把到处乱蹦跶的这些给除光光更省事。”

　　校长室里除了他之外其他几人都一脸无语，夜蛾不咸不淡的训斥了他两句光长年龄不长脑子的莽撞，而硝子则头疼的烟瘾都要犯了，手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掏了半天也没把烟盒拿出来，正来回烦躁的搓着掌心；七海背靠在档案柜上仰着脸，伊地知战战兢兢的杵在原地抖抖抖，而这一切的起因，正是因为高层新下发的夏油杰存活事实判定的通知，最恶诅咒师时隔一年的重生，令经历了去年百鬼夜行活动的咒术界各层们大惊，目前的局势用一石激起千层浪都不足为过。

　　就在这时，五条悟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原本想都没想就直接要挂的，在看到来电显示后却顿了顿，然后冲夜蛾摆了摆手走出去接电话了。

　　重新陷入沉默的校长室里，唯有五条悟在走廊里接电话时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仍是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再称呼电话那头时似乎有朦胧不清的“犹太”两字。【注解②】

　　然而就在刹那间，五条悟突然从空中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变故，将电话匆匆挂断后，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和校长室里的众人打招呼，就直接瞬移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悟？”夜蛾一把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而五条悟的身影早就已经不见了。“很少见五条这么失控的样子，而原因也只有那个……”硝子急匆匆的从夜蛾身后走了出来，“夏油前辈出事了！”伊地知和七海没有丝毫犹豫也跟着挺身而出，一行人神色匆匆，快速往校医室的方向赶去。

　　而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五条悟颀长的身影堵在校医室的门口，里面却空荡荡的毫无一人，夏油杰不见了。

　　“怎么，是高层的人来过了吗？”七海皱着眉头，没有料到上面的人动作会这么快。

　　可无论怎么样，就算是逮捕曾经的犯人也好，高专的校长毕竟是夜蛾正道，上面的人在高专的地盘里抓人居然不事先通知校长，可见他们的决心已经孤注一掷了。夜蛾的脸色铁青。

　　“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就目前高层的实力来看，就算夏油只有16岁，除了五条你自己以外，绝不会有哪个咒术师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他掳走……所以，他是自愿被带走的。”硝子下了结论。

　　始终一言未发的五条悟则猛地转身离去，留在原地的是他因为情绪的暴怒造成的重力磁场失控，把校医室门上的玻璃震碎的一地齑粉。

　　“悟，你去哪儿？”夜蛾叫住了五条悟。

　　“去找他。”

　　“别跟过来哦，“共犯”有我一个就足够了，本来也是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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