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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章 Fine, 如果你已经这么想
天气渐渐转凉,北京初秋的风儿,清爽怡人,略带萧瑟,榈庭叶渐落,慨然已是秋啊......
清晨的北堂,被轻柔地拢在一层澹澹薄雾里,微微现出尖尖的塔楼,平添了几分神秘飘渺......
花园中,一身劲装的思思与Jean持剑对立,她问Jean要了几套衣服,让悠莲找了裁缝来为她量体裁衣照了样子做,还定制了几双马靴。
钱?我们叶财主可有的是,她可是身价一万两黄金的小金主儿哪!
她一身黑色花边衬衣,同色窄腿裤,一双黑色及膝马靴,腰间宽宽的锻带腰封更显得她的纤腰不盈一握,高高梳起的发辫,侧别上一朵夸张的红玫瑰,妖娆得如同波西米亚女郎——卡门。
当她以一身紧窄的黑衣出现在花园时,Jean的眼神再也无法从那凹凸有致的高挑身影上移开半分!
“Jean!Allons-y!(我们开始吧)”她帅气地举剑侧立,性感得如同一朵黑色的郁金香。
Jean的眼神还兀自流连在她傲人的双峰,芊柔的腰肢和娇翘的圆臀上......意识到自己的想入非非,他俊脸一红,赶紧定了定神,退后一步,举剑点头。
为了安全,Jean平日练习时在双方的剑头上,都包了软布。
“刷”思思一剑迅猛地刺向Jean的前胸,Jean侧身闪开,举剑挡开思思的来袭,顺势一剑披向她的藕臂,思思脚上的步伐频繁移动,手腕一翻,虚披一剑,反刺向Jean的小腹。
“好!”Jean点头称赞,“进步得很快!”他猛的向后一个小跳,手腕连续翻转,挽出三个明晃晃的剑花,在思思根本看不清剑的来路时,一剑刺向思思的前胸。
正当Jean认为她一定不能躲开而想收回招式,却见思思上半身向后一仰,一个下腰,以无比柔韧的身体动作避开了Jean的这一击。
“Cici!”Jean满脸惊喜,却并不停下手上的动作,趁思思还未稳住身形之际,举剑续披!
思思忽然回眸妩媚地一笑,眼波流转处生出万千风情,Jean一楞,动作微滞,思思立即抬剑跟上,连续翻腕,绞脱了Jean手中的剑!
“Yeah~~我赢喽!”思思把剑一扔,兴奋地又叫又跳,Jean摇头苦笑,捡起剑,满是宠溺地抚了一下她因运动而红滟的娇颜,“Cici,你这美人计不错,比武那天,关键时一定记得要用这招,包你百战百胜!”
“哪招?”一道冷冽吃味的低沉男声在花园一侧响起,他微眯着琥珀色的双眸,双手抱胸,迎风而立,英挺伟岸的身躯上散发着阵阵......嗯......酸味儿......
“胤禵!”她兴高采烈地小步跑到他身边,亲昵地拉起他的大手,“我打赢Jean了!”小脸上开怀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
十四心中的怨气顿时被抛至九霄云外,俯身柔声问道:“是吗,我的小思思用了哪招啊?”
她小脸微红,瞄了Jean一眼,低声说:“......美人计......”“美人计?”十四失笑,“是啊!”Jean补充:“准能把你们大清那些个五颜六色旗的勇士们一个个电倒在地!”
思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天真娇美的动作让两个男人都心神一荡。
“来看看你射箭是不是也一样天下无敌!”十四反握紧她的小手,和她来到靶前。“嗯!”思思点头,按十四所授的,双脚比肩略宽,侧站,保持上半身的稳定,稳稳地拉开长弓,她浑身线条紧绷,让那贴身的长裤更是紧裹,站在身后的十四浑然忘了该看哪里,深邃的眼神直盯着她圆润的翘臀。
“咳......咳......”Jean低咳两声,两人在空中交汇了一个怒目。
“嗖”一箭,箭速不快,却准头极好,直直钉在了靶心。“好!名师出高徒,看来我们的镶红旗巴图鲁在逐马会上不会太难堪了!”
思思得意地一笑,虽然不知别人到底如何,可是看Jean和十四的身手一定是一等一的,既然他们说好,那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却不知......三王爷怎么样了?
中午,三人一起吃饭,十四也跟着两个法国人吃着面包蘸着菜汤,老实说,他挺喜欢这吃法的,而且,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樱桃小嘴斯文优雅地咀嚼着,他就吃得特别香,如果不是Jean在另一边坐着,他一定能吃掉整条长面包!
看着她乖乖地喝了药,两人对视了一下,均露出了放心地的笑容。
然后,思思和Jean决定下午为创世纪好好完成最后的工作,虽然百无聊赖,十四却硬要留着陪思思,于是,便成为思思调和蓖麻油,取工具,擦汗的小跟班儿......
“Cici!”Amelie秉承着一贯大呼小叫的作风冲了进来,“诚王爷的请柬!”她递上那蓝色的小本子。
“胤祉?”思思接过请柬,打开细看,却发现头顶一片漆黑,两团黑影把请柬罩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看吧......”思思一堵气,把请柬朝其中一团黑影手中一塞。
“三哥请你去他的诚亲王府?他有什么事?”十四一脸疑惑。
“没事也可以聊聊嘛,他可是我在这里少数的朋友之一!”她是很喜欢和胤祉聊天的,三十岁的男人就是有安全感,他给她的感觉很舒服,很安心,似乎什么话都可以和他说。“我先走了!”,她撂下两人,开开心心地上了她第二讨厌的交通工具——轿子。
行了近半个时辰,轿子便停了下来,她跌跌撞撞地跨出轿子,一阵反胃......
抬头,只见镌刻着“诚亲王府”几个大字的金色牌匾,门前两只汉白玉麒麟耀武扬威,她心中暗自纳闷,这哪像胤祉的府邸?如此张扬显贵,倒像是十爷的气派......
下人把她引至府邸深处,一路所见均是团花簇锦,镶金嵌玉,让思思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怎么一副暴发户的感觉啊......
直至行过一片竹林,思思方才闻到了胤祉飘然的气息。
深幽小径的尽头,是一所白墙黑瓦的小屋,四周竟然布满了熏衣草,一阵清风抚过,仿佛带出一片淡紫色的波浪,却又悄无声息地消散这在透明的花香里......
“小姐!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小人告退!”下人转身退下,并不与她一同进去。
思思举步跨入小屋,入眼的情景令她轻抚着小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除了书架,没有任何陈设,所有的一切,如同淹没在了书的海洋中,那一排排一列列的书墙,少说也有几十万本!而仙人般的胤祉,此时正盘膝坐在地上一个大书堆中间,如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他的人!
跨过地上被他堆得如小山般得书堆,思思来到他身边,“胤祉?”她轻唤。
“思思你来了!”他抬头招呼她坐在身边,“思思,找你来是有些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和侍读陈梦雷想编辑一本图册,集合古今各类图书的汇编,平均分配各家思想,以图片与释义图文并茂的形式来供人查阅,你觉得怎么样?”
好厉害啊!思思满心钦佩!图片的字典!亏他这古人想得出来!她立即点头“真是好主意!可是......那么多图,你怎么个陈列法呢?”
“是啊......这也是我和梦雷非常头痛的事情,必须得有个条理、索引才行!”胤祉烦恼地摇摇头。
思思和他一起翻着书,忽然,她灵光一现,“胤祉!可以按类别来分啊!比如说,天文、地理、人物、医药这些,先把大类分出,然后再按小类分,好比人物可以分皇亲国戚、文武大臣、科学家,文人等等,你说呢?”她兴奋地看着胤祉。
“有道理!”胤祉难得豪放地一拍大腿,“找你来真是找对人了!梦雷知道了一定会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就帮你分类找书!”思思立即跳了起来。可坐得时间长了,腿一麻,一个立足不稳,直直便向地面扑了下去......
胤祉赶紧张开怀抱拥住她免得她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她俯在他身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小脸微红,正欲站起道谢,门边的一道高大的黑影遮住她脸上的光线......
他冷眼望着他们,一言不发,沉默半饷,转身大步离去......
“胤禵!”思思急忙追上他,拉住他的衣袖,欲解释......
他重重一甩,转过头凝视着她,一脸冰霜,冷冽的双眸中透漏着一丝决绝:“叶姑娘,我完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该说你什么好?哼!水性杨花吗?你和那个什么王子我都忍了!他比我先认识你,我无话可说!我以为我讨好你,爱护你,宠着你,你会慢慢像我爱你一般爱我,而不是浅浅的喜欢,可是......你和我三哥!为什么是三哥!?”他用力抓住她的藕臂,疼得她紧咬粉唇,“八哥也常常提起你......你!你是不是和八哥也......?说啊!是不是?”他厉声地质问令她的心渐沉,渐冷,渐渐碎裂......
她轻轻抬起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可倔强的她,硬是不让自己的泪水涌出,“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她扯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如果你已经这么想,那我说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十四......”胤祉刚想开口,思思伸出芊芊玉手,抚上他的唇,妩媚地偎进他怀中,“胤祉,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十四身形一滞,朝思思深深望了一眼,再也不做停留大步走出王府......
直到他的背影渐渐看不见了,思思再也忍不住,转身俯在胤祉的怀中放声痛哭,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那心痛如刀绞的感觉令她哭到几乎晕厥......
胤祉不断地拍抚她的背脊,轻叹一声:“思思,你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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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亲自送她回到北堂,她昏昏沉沉地道别,心不在焉地喝了药,看了看Amelie为她准备的晚餐,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一个人回到房中,也不想点灯,在漆黑一片里蜷在床头的角落......为什么他不相信我?为什么?!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把头深深埋进膝弯,在黑暗中抽泣着......
“Cici?”Jean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来到床前,心疼地望着伤心的她,“怎么了?天下无敌的勇士这么哭,可是很丢脸的!”他笑着安慰她。
“Jean!”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哭又笑,Cici不漂亮了!”他轻柔的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痕。
“Jean,你相信我吗?我是说,如果你看到了我在做不好的事,你会相信那不是故意的吗?”思思忽然抬头问他。
“嗯......”Jean侧头想了想,“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不相信,因为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如果是你......我会选择相信你,因为有时候,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选择。”
“Jean......”思思的心中充满了感动,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Jean俯身吻住她的樱唇,辗转吸吮......
水性杨花......?思思心中一阵自嘲,如果你已经这样想,那我就水性杨花吧......
她缓缓伸出手,抚上他结实的胸膛,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衬衣的扣子......“Cici!”Jean一楞,抬起身,她柔美地一笑,小手滑入他的衣领,一寸一寸地抚摸他颀长的脖颈,宽阔的肩,然后慢慢向下游移......
“嗯......”他发出一声低沉地呻吟,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语:“宝贝......你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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