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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郑捕头问她们一伙是不是梅花贼,冷凤说关全做了两次案,她们父女在苏城安纪守法。郑捕头只问出这些,但已经非常满意,对孔康说:“我说关全不会是真梅花贼吧,这些人你只要对他们用刑到一定程度,让他们承认什么他们都认,那关全是被清风的蛇吓的所以承认自己是梅花贼。”
司马莘本想把冷标父女押往梁州斩首,考虑到他们是阎罗帮的人,路途又过于遥远,只好取消计划。两天后由江刺史签文书,司马莘亲自动刀,把冷标父女斩于十字街心。
孔康和慧静取消了主动查找黑白无常的计划,欣喜等待他师父到来。
抓捕冷标父女的那天晚上,孔康和慧静吃过饭坐在苏城河边聊天。慧静听着孔康回想师父教他武功的生活,起初兴致勃勃,渐渐的开始走神了,分心地想着孔康什么时候知道了她的身份,为什么不点破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轻轻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
孔康坏笑着说:“憋不住了吧早就想问了吧”
慧静锤了他胳膊一下,娇羞地说:“你坏的很呀!”
“你才到衙门时,赵正说你和旺旺跟熟人一样,我就知道你是谁了。”孔康幸福地笑着,说:“旺旺只对我和张家的那丫鬟小兰也就是砚石庵的慧静亲热,我仔细看你这半边脸,分明就是一个人,赵正还与你好朋友呢,粗心大意竟没分辨出来。”
“你有没有猜出我为什么来做捕快”
孔康转身和她面对面坐着,认真地问:“为什么”
“你把头凑过来。”
孔康把耳朵贴近慧静。
慧静对着他耳朵轻轻说:“我不告诉你。”
两人不由快乐地笑着。
师父要来苏城,孔康即兴奋又有些不安,因至今一百八十式锏法还没有学全,担心师父失望,停留片刻就要离开。他明白师父很想他能自由地激发出潜能,可是他做不到。他在慧静面前隐藏着自己的苦恼,天天夜半人静时分去河边对着一块巨石,想象着种种危机时刻,大喊着想要激发潜能,然后对着巨石挥掌,次次手掌震痛,而那巨石却是稳丝不动。他想自由激发潜能一是为了取悦师父,二是想只有能自由激发出潜能才可以对付江湖上传的如鬼魅一样的黑白无常。师父来苏城估计也只能给出主意,以师父的性格不可能长久地和他待在一起保护他,何况现在师父身边还有师娘,再说那黑白无常谁知道什么时候来呢
当孔康正等待师父到来时,从京城方向又布下一道杀机。
这天从京城来了一个人进入刺史府,自称是娘娘身边的人,来救江刺史一命。
江刺史闻言大惊,慌忙问来人:“何出此言”
来人说:“吏部已有人准备面圣参你一本,说你投机使巧,中饱私囊,贪脏枉法,娘娘得知消息出面说情,让人暂缓参你,只要你肯替娘娘办成一件事,便可化险为夷,官升一级。你看,我这不是来救你一命”
江刺史一身冷汗,强装镇定,说:“我为官清正廉洁,竟有人无中生有参我,不知何故”
来人冷笑一声,说:“是不是无中生有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江刺史只得明白人说明白话,谦卑地问:“我一地方小吏,能替娘娘办什么事能替娘娘办事是下官的荣幸。”他感觉要他办的事必定是极困难,心里十分不安。
“除掉孔神捕。”
江刺史身子软的有些坐立不住。皇上亲封亲赐的人他能动的了
来人见江刺史在微微颤抖,说:“这事本来也轮不到你来办,孔神捕迟早是死,娘娘已有安排,只是报仇心切不想多等,才给了你这样一个机会,这是你运气。”
江刺史沉默不语。
“说白了就是以他的命换你的命,你若是不愿意换,两人的命都得没。”
江刺史苦着脸说:“我只怕是有心无力啊!”
来人从行李中拿出一个酒壶放桌上,说:“这酒里有鹤顶红,事情不是简单的很吗习武之人走火入魔,暴死再正常不过了。”
江刺史喃喃地说:“皇上查下来我也是死。”
“这你就不明白了,孔神捕暴死皇上才不会查,他杀了皇上的舅子,皇上不介意那是做给天下人看,心里还是介意的。你如果不放心,再来个毁尸灭迹。”来人见江刺史迟疑不决,又说:“我在苏城只住七天,七天后回京复话,你看着办。”说完不告而别。
江刺史呆坐椅子上任时间流淌,陷入深深绝望,待稍稍清醒,不断地自问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隐秘的事不能与人商量,事情明摆着也没得商量,谁也不会有妙计。他渐渐想到赵师爷。赵师爷是个聪明人,可他已辞职了,这事只怕他也没有主意,去找他也是白找,且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毒死孔神捕倒是不难,娘娘难道不会杀人灭口
夜里,江刺史随便吃了两口再咽不下去,躺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七天,思想的余地都没有。
他妻子面向他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睡吧。”
“晚饭时就看你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现在又翻来复去睡不着,难道不是心里有事你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
江刺史想瞒估计瞒不过,编谎话也一时编不出来,就把白天京城来人的话说了。
他妻子从不过问他的事,但多少知道一些,问:“你的事皇上查下来会怎么样”
“严重。”
他妻子不由唉声叹气,说:“做个清官穷就穷一点,你是想不开啊,以至有今天这困难。”
江刺史就后悔跟妻子说这事,主意出不了,只知道抱怨。到了下半夜,他看通透了,只有毒死孔神捕保全自己,娘娘不会杀人灭口,因为他永远不可能说出来,说出来娘娘不杀他皇上也要杀他,所以娘娘犯不着多杀一个人。两人说着话,或各想心事一夜不眠。
江如雪早上见父母眼睛通红好似一夜没睡,早饭吃的又少,而且不说话,就知道出什么大事情了,等到饭后父亲不在时就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江夫人说:“这事你不要问,跟你说了也没用。”
“我也许能帮着出个主意,你说出来看看,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女儿见你们忧心忡忡怎能安心”
江夫人是没有主见的人,见女儿说的恳切,本想说出来,又不愿女儿白操心,决定还是不说。
江如雪说:“赵师爷离开后,父亲身边没一个能出主意的人,家里有事你们不让我来分担,我能吃的香睡的好再说我已经不是小孩,你凡事又拿不定主意。你们说出来我可能拿不出主意,可也能做到心中有数,不要事情发生才觉的突然。”
江夫人觉的女儿说的在理,这事情难保能平安过去,女儿也是大人也聪明,或许能帮的上她父亲,就仔细地把正面临的困难说了出来,末了解释说:“你父亲以前那样做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日子过的好,现在打算这样做也不是单为了自己,他如果出了事还有这个家你和你哥还有前程”
江如雪对父亲的事一概不知,现在两事一并知道大为震惊,瞪着眼待缓过神来,说:“父亲这是错上加错,绝对不能听人摆布。”
“可是又能怎样”
是啊!又能怎样江如雪一筹莫展,感到身单力薄,思想受限。她不能让父亲毒死她爱慕的孔康,也不愿父亲有牢狱之灾。
江夫人叹气说:“这事神仙也没办法,命中注定的事只能听天由命,只是要对孔神捕下毒于心何安!孔神捕被阎罗帮盯上,你父亲说是娘娘主使,娘娘报仇心切,不知阎罗帮能不能害了孔神捕,才让你父亲尽快下手。他得罪了娘娘是必死的人,可把你父亲扯进去,真是两难啊!”
江如雪坚定地说:“不管怎样你要劝父亲绝不可以加害孔神捕,人做事天在看,父亲有今天这样的难处正是因为过去犯下了错,如果没有过去的错就不会有今天的事,这是因果,如果再犯加害于人的错,后面迟早还有报应。”
江夫人是信佛的人,女儿因果的话语一下说到她心里,她忧愁地说:“看来我们家只有被抄,你父亲只有下狱,你哥哥只能被罢官,从此名声扫地。”
江如雪一个人苦思冥想了很久心生一计,但又想这一计难成,可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对母亲说:“我有一个办法,你看可不可行,我们劝父亲把财物主动充交国库,罢官还乡,这样可保平安,名声是保不住了。”
“人没了名声还怎么在这世上活就是我能做到,你父亲肯定做不到。”
“娘娘是狠毒的人,父亲就是毒死了孔神捕,她一定会杀人灭口。是一家人平安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江夫人无言以对,心想女儿说的对,害死孔神捕就是不遭报应,一家人一辈子都将生活在负罪中。她说:“我去对你父亲说。”
江如雪说:“别对爸说是我想出来的主意。”她希望在父亲眼里她是一个不知内情的人。
江刺史对夫人的劝说连连摇头,说:“要我把家产充库还不如让我喝了那壶毒酒,名声没了,被人唾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害死孔神捕,你能活的心安”
“我不害他,阎罗帮的人要害他,阎罗帮的人害不了他,娘娘还是会想办法要他的命。再说不是我要害他,是娘娘害他。”
江夫人把因果报应这类的话对丈夫说了一遍还是不管用,只得回去跟女儿商量。
江如雪说:“父亲的名声没了等于是我们的名声也没了,我们都能承受,你劝父亲也要承受,将来回乡隐居,管世人怎么说去。”
江夫人夜里再次劝说丈夫还是不成。第二天,江如雪只好不顾父亲的面子,对父亲说:“爸,家里的事娘全对我说了,我不赞成害孔神捕。我们回乡种地,下半辈子我伺候你。”
江刺史脸色发白,感觉在女儿心里他父亲的形象受损再没有威严。他是极疼爱女儿的,心中很是羞愧,虚弱地说:“这事你别管。”
“爸,不能一错再错啊!”
江刺史不敢看女儿,轻声说:“那毒酒不是孔神捕喝就是我喝,我没别的选择。”
“不是没有选择,是你不愿选择。”
“你不要再说了,让我想想。”江刺史依靠在椅子上一手撑桌上扶着脑袋。
江如雪不忍看父亲这样痛苦,只好悄悄退出。
江如雪为绝了父亲犯错的机会,中午跑去找孔康,把娘娘要挟她父亲毒死他的事对他说了。
孔康感激看着江如雪,问:“你来告诉我你父亲知道吗他是怎么想的”
“他不知道,不过,我回去就会告诉他已经跟你通了消息。”她不想让人觉的她父亲是个恶人,说:“他没想过要害你,正愁着不知怎么应对呢。”
孔康说:“你父亲不对我下手,那他危险了,娘娘不会放过他。”
“那怎么办”
孔康想了想并无良策,说:“躲,只有躲了。”
“我们是想把钱财充库,退官回乡。”
“恐怕也不安全。”
“娘娘与你有仇,总不会费神费力找我父亲的麻烦,他把钱财充库了,皇上还会治罪”
“娘娘要杀人不会费什么力气,动动嘴唇就可以了,所以我说只有躲。”
江如雪转变语气,轻柔地问:“你何不与我们一起隐居起来,避开娘娘的追杀,难道要在这里等着阎罗帮的黑白无常或别的人来暗杀”
孔康说:“我要等我师父,他说过阵子要来苏城,也许我师父有对付黑白无常的办法。黑白无常作恶不少,我身为捕快也想把他们绳之以法。”
江如雪有些失望,说:“你要小心,娘娘有你想不到的办法来对付你,还是避开好。我回去了。”
孔康要送她,被她阻止。他说:“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我无以回报,只能铭记在心,你们要离开苏城时告知我,我送你们。”
江如雪的马车行到一处路口时,突然想赵师爷家离此不远,我何不去拜访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主意。她觉的赵师爷是个可以信赖的正直的人。
赵师爷正在家看书,抬头见江小姐独自一人到来,有些不解。
江如雪说:“师爷气色不错,病全好了吧”
“快好了,快好了,小姐这是......”
“有事请你帮忙。”她见他让座要拿条桌上的果盒,说:“不用客套。”她四处看了一眼,问:“家里可有别人”
“都出去了,家里就我一人。”他知道小姐是爽快人,就不客气地放下果盒,也不准备烧水泡茶。
江如雪落座说:“我父亲的一些秘密你是知道的,如今招来麻烦了。”她把父亲被娘娘要挟毒害孔康的事对赵师爷全部说出,还说她刚从孔康那里回来,孔康也知道了这事。
赵师爷边听边皱着眉头思索,等她讲完,说:“小姐如此信任我,能对我讲这隐秘的事,真叫我感动,恐怕天下唯有小姐是对我最信任也最了解我的人。只是这麻烦确实够大的,不易对付。”
“师爷早料到我父亲会出事才离开刺史府的吧”
“为官靠山不硬,又不安分出事是早晚的事。”赵师爷不否认。
“如今如何应对还请师爷赐教。”
“你父亲是怎么想的”
江如雪说:“我父亲认为他与孔神捕两人必要死一人,如今孔神捕知道了这事,他是安全了,求你救我父亲。”
赵师爷站起来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走着,时而停下来沉思。江如雪默默期待地望着他,等了很久以为赵师爷拿不出主意,正产生失望着时,赵师爷停下来说:“死,你父亲得装死。”
赵师爷坐下来时,眉头已舒展,说:“你父亲即害不了孔神捕就唯有一死才能避祸,否则娘娘那边不会放过他。”
“装死如何装才能让人相信”
赵师爷说:“娘娘的人不是送来毒酒,就说你父亲喝了毒酒后身亡,不知谁暗害了他,这可以让娘娘的人相信他是畏罪自杀。办丧事期间不要接待生人,以免露出破绽,一天后火化,就对外说因为天气热不便扶柩归乡,然后你们带着骨灰回去,为防恶人跟踪,一年后待事情过去你们家人才能团聚。这一计划还有个好处就是能保住名声家产。”
“果然是个好方法,只是......只是我父亲不知会不会赞成。”江如雪还是有点担心。
“你放心,他必会同意,如今由不得他,唯有这一计能保家保平安。” 赵师爷在衙门的时候没有参与江刺史的敛财,但心知肚明,知道早晚要出事,且不愿与这样的人为伍,装病离开。今天若是江刺史本人来求救,他定会敷衍了事,不会这样用心思计。他清楚贪财的人都是怕死的,自己出的这计谋一定能成。
江如雪回府把自己通知孔康和从赵师爷那里得来的计谋对父亲一说,江刺史略一权衡,明白害不了孔康再无别的路可走,只好听女儿的。江刺史想到能保名声保平安保钱财如释重负,暗暗赞叹赵师爷真是智慧,说办丧事时一定要请赵师爷主事才放心。
第二天夜里,刺史府里传出哭声,很快城里人就知道了刺史喝酒暴毙的消息,传言说是遭人下毒谋害。孔康早得了江如雪的计划,带着捕快赶到刺史府,并封锁了各个出入口,不放生人进来。郑捕头要验尸,孔康说:“夫人小姐都说是喝这酒死的,还验什么尸,得查找这酒的来路。”他清楚江刺史躺床上一动不动地装死并不好受,把众人带出了停尸房。
赵师爷被请来住持丧事,对外说主人家悲伤过度,不便接待客人,因此谢绝生人吊唁,丧事也从简办理。
下一天,江刺史在慧静的化装下打扮成一个下巴长个大黑痣的商人出了城。一切按照赵师爷的计划完事。此事做的也只有赵师爷和孔康慧静知道真相。娘娘的人虽有怀疑却找不到破绽,想想江刺史畏罪自杀也说的过去。
江如雪带着母亲和装着木灰的小盒子归故乡时,孔康默默地送她们到城门口。
江如雪恋恋不舍,但坚定地说:“就这样吧。”
“到城外长亭。”
“送千里也是一别,就这样吧。”
“保重。”
“你也一样。”
孔康在城门外勒住马,目送她们从视线消失仍不想返身。
平时觉的可有可无的友谊,失去了才觉的无比珍贵。
江山重重,人海茫茫,一别可是永远
黑白无常在规定的时间没有得到关全的消息,纳闷了几天,正要派人去苏城打探,民间已从苏城传来消息说孔神捕在苏城杀了几个阎罗帮的人,其中有个女杀手长的非常漂亮,擅长下毒,杀人无数。黑白无常知道派出的杀手全被孔神捕解决了。看来此人真正是神捕啊!两千两黄金可是收的便宜了,害我阎罗帮失去六个杀手。此人到底有什么神技黑白无常即兴奋又好奇,终于遇到对手了。再派杀手估计也是送死,这样下去家底全都要毁在他手上,必需亲自出马。
黑白无常已不是多年前的黑白无常,他们心智更加成熟,已不看重比武胜利的虚名,只为钱财为事业、为阎罗帮的名声。这孔神捕一定有什么神奇的功夫,直接去和他比试似乎是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时的蛮撞行为。江湖上名号带神字的在行业里可全是佼佼者。这神捕又不是神武,不是说比武才得第四吗,怎么我们的杀手在暗处三对一都不是对手还是小心谨慎好,江湖水深,可别折在这人手上。
兄弟俩长的实在太象,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人分头来到苏城,由先到的在苏城租下一处房子安顿下来,两人从不同时出门,一个出去一个就留在家里,让人以为这房子里只住了一人。他们跟踪观察着孔康,决定先了解对方,做到知彼知己再用计或等待时机下手。
慧静这天感到有点无聊,想到了小胖,由小胖又想到了周莲。她对孔康说:“我回砚石山一趟,顺便把周莲带来让小胖和她多接触。”
孔康等师父十几天了,也不见音信,整天有慧静陪着练武倒觉的生活充实的很,一刻也不想离开她,说:“我跟你一起去。”
慧静想了一下说:“不太好,你就别跟去了。”
“有什么不太好”孔康不解。
“我把你带砚石庵去,我师姐师叔会怎么想”
“怎么想”
慧静脸色绯红,说:“她们就知道了我被你认出来,两人还这么要好。”
“她们迟早会知道的嘛。”
慧静想想也是,就答应带着他。
两人骑马带着旺旺来到砚石山下,栓好马孔,康拉着慧静的手准备走山路,慧静把他往边上一拉,向林子里走,说:“我带你骑野猪上去。”
慧静招来一公一母两只野猪,教孔康怎么骑,孔康不自信,问:“你觉的我能驾驭”
“跟骑马一样,两腿夹紧,抓住它的耳朵不要太紧,太紧了它觉的疼就会摔掉你,也不要太松,太松了也会摔下来。”
“你被摔过吧”
慧静得意地说:“一次没有。”
慧静骑在前面控制着野猪爬山的速度,见孔康适应了趴在野猪身上,才加速飞奔上山。她让旺旺等在一处,带孔康从树上荡到一个小山洞前看豪猪宝宝,她说:“好多动物都怕狗。你不能踩乱了洞口的草,找没草的地方落脚,它们非常警惕,一旦发现洞口有人走过就会搬家。”
孔康看着两只灰色的小豪猪无所顾忌地吃着慧静采来的野果,问:“我们刚才骑的野猪是一对夫妻吗”
“嗯。”慧静说:“它们可幸福了,上回一胎生了十只宝宝。它们窝边绝不允许任何动物靠近,你若走近它们的窝还没发现什么,它们就开始攻击了。”
“你呢能靠近”
“我当然可以。我都是在树上看野猪宝宝,没下去,担心狼闻到人的气味找到它们的窝。不过,野猪不怕狼,三四只狼打不过一头大野猪。”
“豪猪不怕狼吧”
“是呀,它们那刺展开来谁能靠近。”
慧静又带着孔康去看猴王,享受了丰盛的野果招待。她介绍说猴王的拳法了得,出手极快,小顽皮的飞石可以百发百中。
孔康看着小顽皮问:“这就是你穿墙入室的助手”
慧静嘿嘿笑着说:“小梅花贼。”
小顽皮很快和旺旺熟悉起来,骑在它背上跟在慧静和孔康后面。
“天下还有这么自然的地方!”孔康感叹道,说:“我以后在这里盖个小茅房,把母亲接来住,从此跟你一样过无拘无束的生活,好不好”
“好呀!”
慧静敲开砚石庵的院门,慧思见男装的慧静带着孔康站在眼前,不知什么情况,对孔康说:“孔神捕,这位是”
慧静说:“师姐,他都知道了。”
慧思板着脸说:“我不明白你小子在胡言乱语什么”
慧静笑了。
慧思也忍不住笑了,说:“自作聪明,事情败露了吧”
师叔陪着孔康喝茶,询问近来苏城发生的事,慧思把慧静拉到外面,问:“你偷东西的事全跟他说了”
“是呀,反正他是清楚的,我把细节都告诉了他。”
慧思玩笑说:“小心他带人来把我们一网打尽。”
“呵呵,那就只好等师父来救啰。”
“今天特意带他来玩”
“我不带他,是他自己要跟来。”
慧思坚起大拇指,说:“你知道吗我好佩服你。”
慧静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呀”
“梅花神偷果然神技,我猜的没错是话,神捕的心已经被你偷来了。”
慧静脸色通红,照着师姐肩膀打了一拳。
慧思嘻笑着,说:“要不就是神捕神技,抓走了你的心。”
慧静说:“不跟你胡言乱语。”转身欲走。
慧思一把抓住师妹的手腕,问:“孔神捕母亲是怎么做菜的你请教了没有”
“学了,没会学。我看着她做菜,可做出来的味道一般,他母亲说有人看着她做菜,她就做不好。”
“有人看着就做不好,不可能。”慧思分析说:“我猜她可能为人保守,有什么秘密佐料不愿让你知道,所以你盯着她,她没法放。”
“也许吧,但他母亲人真的很好。”
“你神偷发挥特长去把她的佐料偷来。”
“我不是什么东西什么人都偷。”慧静一本正经地说。
“为了我,为了将来给师父做菜你也不干”
“好吧,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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