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FSN/FZ]梦境与真实─终焉战役

作者:作者是抖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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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第六日~真相



      幻术被撤离,现实再次回归,不过听到伊利亚斯菲尔的陈述,反而令众人有沉陷于虚幻之中的错觉。

      “因爱因兹贝伦破坏规则而召唤出来的‘犯规者’,他就是以诅咒污染大圣杯的原因。因为被困守于大圣杯内而无法外出,所以藉由切嗣而使之具现化的‘黑泥’,并为了得到形体而不断吞噬人类性命的‘不可能的存在’。这便是Avenger──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所召唤出来,绝对不能召唤的反英雄。”

      “你……已经知道那个黑泥是什么了?”扉间双手交叉,眼神锐利地看向伊利亚斯菲尔,伊利亚斯菲尔点点头。

      “嗯,刚才的战斗中会位于前锋,也是为了从黑色九尾得知圣杯内部是被何物所污染。”

      此刻的伊利亚斯菲尔表现出来的沉稳举动和方才截然不同,而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使人感到沉重。

      “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对所有人不但是关键,也是无关的话题。这并不是你们忍者、或是Master应背负之物,是因为你们被牵连至圣杯战争,而我所阐述的事情,不过是个事实罢了。”

      等待众人做出决定,伊利亚斯菲尔闭口不再说话。看着有些人四目相对,显然不知如何抉择时,大蛇丸最先出声。

      “在此之前,你们应说明所谓的‘大圣杯’吧?我们所得知的圣杯之器只有鼬和你两个人,又何来的大圣杯?”

      “大圣杯的事情就由我来解释吧。”这时,凛突然发言:“大圣杯是Master准备用来降灵的魔法阵,由爱因兹贝伦、远坂、玛奇里……也就是现在的间桐,这三个家族所准备的‘土地圣杯’。不管是召唤英灵、选择参战的Master并赋予三枚令咒,都是由大圣杯所启动。”

      “也就是说,圣杯战争是由人为蓄意引起,而且听你们的说法,这已经是第五次了?”日斩望向凛,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吃惊,不过这次绮礼先于凛回答。

      “啊,这次确实是第五次,每一次战争基本上是相隔六十年并举办,为了得到圣杯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但根据卡卡西初次听闻圣杯的事情,想必你们四人也不知圣杯在我们的世界中,究竟代表何种意义吧?”

      “别乱说话,言峰。”卡卡西喝止住绮礼可能道出让四位火影误会的话,解释道:“圣杯是因为拥有庞大的查克拉,能让持有者运用其内部的力量并实现愿望的万能之釜。也因为圣杯是灵体,只有身为Servant才能碰到圣杯,但是圣杯很明显不像他们所宣传的如此美好。”

      只是听闻圣杯被称为万能之釜,扉间不禁将内心的困惑道出:“难道这场战争没有监视的人?若圣杯真有其强大的力量能实现任何愿望,被用来行恶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我是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选择持有者的人是圣杯。协会一律不会阻止,当然也不对给予惩处。”

      是为他们严肃的表情取悦到了吧!绮礼发出轻笑声。

      “哼!你算什么圣杯战争监督者。不只破坏规则夺取Lancer,让上次的Servant留下来,谁知道你有多少恶行还没显露出来,你这个假神父!”

      “这么说可不怎么好呢,凛。至少在Lancer被回收后,我可是帮助你们直到现在。”

      “……”

      扉间将视线移向绮礼,首次发现一个比斑更加危险,也更无法捉摸心思的男人。柱间只是看了绮礼一会儿,而后催促伊利亚斯菲尔继续她的话。

      “继续吧。”

      “嗯。”伊里亚斯菲尔点一下头,空洞的目光看向众人:“事情起源在二百年前……不对,虽然他们为了寻求圣杯而四处流浪是在更早之前便开始,但在这块土地上的仪式是二百年前开始的。如凛所说的,圣杯是由御三家一同合作进行‘召唤圣杯’的仪式,为了决定圣杯所有权而相互厮杀,直到最后一位Master留下来,这便是你们目前所知道──圣杯战争表面上的规则。”

      看到众人并没有露出特别惊讶的神情,甚至连刚被召唤至此世的四位火影也没有感到震惊,伊利亚斯菲尔眨了一下双眼。

      “看样子你们都有所发现呢。”

      “我是不知道其他忍者是怎么想,但对我而言彼此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使用他人做出来的仪式并窃取其成果,没有必要一个一个去计较。不过……”

      凛为难地看向Archer与亚瑟,或许Archer是知道圣杯的秘密,他的表情异常平静,但亚瑟可就不一样。

      “不想承认,在得知Servant会被圣杯吸收时,我隐约察觉到自己最不想发现的真相。”亚瑟看向过去自己的Master,最终保持沉默。

      “没错,在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中,Master只是作为召唤Servant的依凭物,只要召唤出Servant,接下来Master什么时候死亡都不重要。完成圣杯的必要之物只有英灵──时间轴之外的纯粹魂魄,处在这个世界道理之外,却能干涉这个世界的外界之力──这就是英灵的本质。

      他们视此力为必需,用此力量便能出至外界,这便是他们把这块土地做成圣杯的真正目的。以人之力无法到达的奇迹,为了得到不是人类之物的现象,而用这块土地来举行圣杯战争。这就是我们爱因兹贝伦所失去的神秘、真正能实现不老不死的大仪式。

      既非英灵也非圣灵,而是以人类渺小的地位,□□死后会消失回归,由此世失去的命运之‘魂’将之化为物质的神业。

      此奇迹之名为‘Heavens Feel(天之杯)’,即现存五大魔法的其中之一,位于第三位置的黄金之杯。”

      “魔……魔法?是那个魔法吗?”

      凛突兀的惊愕声音顿时使现场气氛一重,也让其余不清楚魔术师本质的忍者们体悟到,圣杯仪式在魔术师的世界中也是一种禁忌的事物。

      “等一下,第三魔法是将魂魄物质化吗?”

      “这是很严重的事情吗?”柱间率先发言,凛虽然清楚魔法的事情,但若要将之称为严重的事情,也是非常奇怪的事。

      “嗯……这称不上是严重……但也是禁忌……吧?”

      凛将视线投向切嗣,而切嗣似乎也感受到凛的求助,开口道:“魔法对魔术师而言,类似二代目所开发的禁术,不同的是魔法是用尽所有手段、以现在的人类也无法到达并实现的现象。魔法是魔术师寻求的最终目的,将之实现而习得的人会被称为‘魔法使’。”

      “可是还是有人习得了,不是吗?”凯提问,而切嗣也了解到他们可能有所误会。

      “如果是二代目的话,应该能察觉到第三魔法与秽土转生之间的差异吧?毕竟秽土转生之术是你所发明的忍术。”

      “……确实,秽土转生是让死者的灵魂依附在祭品身上才能实现的召唤,虽然我也是研究许久才发明这个忍术。”扉间看了一眼用秽土转生将他们召唤出来的大蛇丸,继续说道:“不过若是要将精神能量化作物质干涉物质界,这种理论也过于虚幻了。毕竟灵魂便是需要以□□作为容器,才能对这时空加以干涉,因此秽土转生便需要活祭品使灵魂有所依附……”

      说到一半,扉间突然对切嗣的问题而顿悟。

      “原来如此,用理论无法解释、却能实现的现象,这就是魔法么。”

      “喔……虽然听不懂,不过感觉你好厉害啊!火影岩上的二代大叔。”

      “好歹那是老夫发明的忍术……还有称老夫为二代火影大人就可以了。”对于鸣人的怪异称呼,扉间有些无奈地说道,随后他将视线看向一旁的Archer:“但那位Archer不是已经实现这种可能性了?”

      “英灵的召唤基础的确使用到第三魔法的一部分,但英灵终究是降灵,他们不需要使用魔法的力量,只要有附身者就能将之实体化,不过这个过程所需耗费的魔力,必须倚靠大圣杯从冬木灵脉缓慢吸取足够的能量才能实现,否则一般的魔术师在召唤英灵时,便会因魔力不足而死亡。”

      “是么,这就是为什么圣杯战争有六十年为周期的原因么。但这表示你们想将灵魂本身当作生物,作为生命体发展吗?”

      大蛇丸轻易从伊利亚斯菲尔的话中推导出因果,伊利亚斯菲尔点点头:“没有错。”

      “伊利亚,我有疑问。”凛问道:“就算内容的差别再怎么大,魔法不都是通达全部根源之道吗?那和圣杯有什么关系?”

      “远坂时臣没有告诉你圣杯战争的真相吗?”这次是切嗣向凛发问:“圣杯战争的目的便是为了通往根源。你应该知道吧?抵达根源之涡是所有的魔术师最终的目的,不过爱因兹贝伦只是追求圣杯的完成,而间桐脏砚是为了不老不死。”

      “我是知道魔术师以追求根源为目标,但冬木的灵脉也没有扭曲到能和根源联系吧?”

      “若没有联系之道,就将之打破。这个过程便是圣杯战争喔。”伊利亚斯菲尔以朱红的眼看着凛,揭穿圣杯战争最为黑暗的事实:“虽然这个过程中存有‘不管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魔力’,但这只是为了吸引活祭品的Master而如此宣传。爱因兹贝伦所需要的不过是能躲过魔术协会的眼目,又能储藏大量魔力的巨大魔法阵,而那时远坂族长亦与他们一同合作,这无疑是天赐良机。

      冬木本来便是协会管不到的地区,仅次于苍崎管辖地的稀有一等地,对爱因兹贝伦而言,这里是近乎完美的实验地。接下来便是掌管圣杯战争的两个圣杯,大圣杯正如凛所解释的一样,而爱因兹贝伦所准备出来的钥匙就是圣杯。”

      不过听到这里,水门想起刚才大蛇丸所提出的问题。

      “刚才大蛇丸先生说你和鼬是圣杯之器,难道圣杯是一个人吗?”

      “最初的圣杯确实只是一个容器。”伊利亚斯菲尔望向水门:“但前三次圣杯战争中容器轻易被破坏,为了保护圣杯的安全,爷爷将生存的本能赋予了圣杯,上次战争中妈妈就是爱因兹贝伦人造人的‘器之守护者’,而切嗣则是爱因兹贝伦的Master,不过这次我是身兼圣杯与Master这两种机能。”

      伊利亚斯菲尔事不关己的道出魔术师们最为阴暗与残酷的一面,而想起樱也是圣杯一事,让士郎转过头望向伊利亚斯菲尔与切嗣。

      “但是为什么樱也会是圣杯……不,本来用人类而制造出圣杯就是无法原谅的事情,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却能用如此淡漠的表情,轻易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爱因兹贝伦、玛奇里、远坂,这三个家族不只是魔术名门,更是圣杯战争的创始者,他们都是抱持着牺牲一切的觉悟以实现他们的夙愿,至于所谓的Master、Servant或是圣杯之器,不过是个用过即丢的工具罢了。”

      士郎只是低下头,不过在听到切嗣的话后,他却觉得在体内流动的血液顿时凝结。

      “虽然你的发言让身为远坂当主的我有些生气,不过我更想知道樱是如何成为圣杯的?”凛双手环胸,她确实对切嗣的言论感到生气,可是从过去圣杯战争的历史、以及被送去间桐当养女的樱变成Master的情况来看,她也无法否认这过于明显的事实。

      “十年前,这个时空的切嗣将一度完成的圣杯破坏,虽然召唤圣杯的仪式再次失败,间桐脏砚仍将圣杯的碎片埋入间桐樱的体内”伊利亚斯菲尔用着平淡的语气,而切嗣也接着说道:“不过在人体体内埋入无机物将很难让她维持人类的机能,因此脏砚将圣杯碎片植入刻印虫,以玛奇里的魔术模仿爱因兹贝伦制造圣杯的方式,使她的魔术回路扩展至全身。”

      “……那么,圣杯在战争最后会如何?”

      佐助能从这些对话中推论出结果,但若不从他们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他并不想仅凭自己的臆测来导论出答案。

      “因为圣杯是回收战败的英灵之魂、为了启动大圣杯的动力炉,当圣杯存满启动大圣杯所需要的魂魄份量时,利用从‘外部’而来的英灵魂魄来打开洞穴。在英灵们回到‘英灵之座’的瞬间,以大圣杯之力固定住打开的洞穴,再用人之身(圣杯之器)来打开到达不了的根源之道。一般而言,这次的圣杯战争只有我一个圣杯,应该是我来收回七位英灵的灵魂。”

      伊利亚斯菲尔看了一眼切嗣,继续道:“原则上人类的身体只能放一个人的灵魂,特别是圣杯所收回的是‘人类最强魂魄’的守护者──英灵,光是他们一人的庞大魔力就能使体内产生飓风般的痛楚,也因为圣杯的机能就是在最终之时收集七个灵魂,因此在圣杯的容器内,没有自身灵魂的容身之处。

      也就是说,当圣杯越接近完成,身为人类机能便会逐渐消失,为了控制体内庞大的魔力,便需要关掉人类其余的机能。若是关掉启动手脚的魔力,要是没有呼吸,体内的灵魂便会受到控制,而当形成人格的部分全部都用来控制,就能安定灵魂的统合。”

      “这么说的话……”

      “完成圣杯之时,因为没有多余的心力去作为人类,所以人类的人格将无法运作。不过我和切嗣仍有相异之处,我能以自己的意志来切换,而切嗣只是被抹灭掉,从樱那里获得圣杯碎片的切嗣是不完全的黑圣杯,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光是从伊利亚斯菲尔淡漠的陈述,佐助他们已经得知了答案,但在看到身为圣杯之器的两人脸上的平淡表情,所有人想道出的话语都被噎在喉咙中。

      这时,沉默已久的亚瑟突然发出声音。

      “这都是谎言吗?圣杯战争是为了通达根源,而Servant都是为了开启‘洞(孔)’的祭品?”

      “啊,因此才会准备圣杯以响应你们的愿望。”切嗣回答道:“赋予Master三枚‘圣痕’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在自己的Servant成为最后的胜者时,要与Servant争夺圣杯的Master根本没有胜算,而复数的令咒也是为了预防可能拥有过人抗魔力的Servant。”

      毫无疑问,这对是赤裸裸的背叛。

      没想到令咒的存在,本来便是要自己的Servant自害为用途。

      打从一开始,御主与侍从之间便没有所谓的信赖关系!

      “或许上次Archer会留下来的主因,便是因为这个理由也说不定。”

      对于切嗣的推测,最有反应的人必定是凛。她怒目瞪向曾杀死自己的父亲、并与吉尔伽美什共同存活至今日的绮礼。

      “所以英雄王是父亲的Servant,而你将圣杯战争的真相告诉他,背叛了我的父亲吗?”

      “这么说可有些歧异呢,我只不过是向吉尔伽美什陈述事实,至于他是否会选择与我合作,或是歼灭我这位失去Servant的Master,那时我可就不清楚了。”

      “听你在胡说八道!”

      “而且,吾师可是最先背叛我的人呢!”空洞的棕色眼眸注视着凛,里面所包含的冷漠令凛顿时愕然。

      “你说……什么?”

      “被视为为了远坂时臣赢得圣杯的道具,直到其价值被用尽而抛弃。当远坂与爱因兹贝伦达成休战协议的时候,也是我被剃除于圣杯战争之时。”绮礼抬起头望向切嗣,笑着反问:“直到现在,我仍是你所认可的,唯一的Master吧?”

      “……”

      切嗣没有回应,闭上眼睑并保持沉默,而凛也不再说话。

      知晓上次父亲与师兄之间的关系,凛也发现这并非她能指手画脚的关系。对两人而言,他们都有必须参与圣杯战争的理由,而在开始之时也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在这场残酷无情且充满欺瞒的战争中,本来就没有信任能容纳的空隙。

      “也就是说,这场战争本身就是欺骗?无论是你们所说的Master、Servant、或是监督者,没有一个真实是存在于这场战争之中。”

      扉间做出总结,伊利亚斯菲尔也没有反驳。

      “是的,打从一开始就是欺瞒。为了隐瞒圣杯仪式只需要强大灵魂的事实,因此有了表面的圣杯战争规则。骗过Servant与Master,让他们互相厮杀至今,不过这项规则是第二次的仪式中开始的。第一次召唤出没脑筋又正直的英灵,最终演变成远坂、玛奇里、爱因兹贝伦互相争夺独占权,立刻以失败收场。

      之后便以圣杯勾上外面的魔术师,让他们互相残杀,让除了自己以外的Master在战争中死去,效率也比较高。以御三家的观点来看,能够合法地收拾掉自己以外的合作者,这样不是刚好吗?”

      或许是因为御三家的自私观点冲击到忍者们的观念,客厅内响起细小的叹息声。

      “真难以置信,只是因为无法商量出所有权,便动用武力来解决……”

      “但这种方式出乎意料地合适,即便有察觉被骗的Master或Servant,他们也只能照做了,只要结果能获得圣杯,愿望确实能得以实现。”伊利亚斯菲尔回答柱间,而后看向诸位忍者:“被强制拉到这个世界的忍者们最初也有相同的念头吧?只是圣杯没有赋予相当的知识,你们也因为彼此强烈的羁绊,才没有杀死自己的同伴,不是吧?”

      没有去观察或倾听忍者们的话,伊利亚斯菲尔则是以困惑的语气说道:“不过你们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究竟是扮演怎样的角色?没有Master的令咒权,却和Servant限制住距离,甚至连令咒也会限制你们的行动?难道你们真的是Servant系统的一部分吗?”

      “痾……光是圣杯的那个……什么的就让我感到混乱了。”鸣人摸了摸头,支吾的说道:“我们不是……被转移至这个世界吗?”

      “可是你们是此世之外的事物,本不应干涉这个世界的理论。就像Servant以Master为依凭,你们忍者必定是倚靠什么东西而留在这个世界,可是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此依凭物并非Servant。”

      伊利亚斯菲尔望着众人,以凝重的表情讲述事实。

      “或许是Master,或是其他的事物?总而言之,若不赶快找出你们的依凭物为何,一旦依凭物消亡了,你们的存在可能会像Servant一样消失不见。”

      是查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吧?纵使这种考虑有些人不曾思虑过,只要攸关性命之事,众人必定会感到庞大的压力。

      特别是自己的性命,操控在未知的事物手上!

      “嘛,你们先冷静一点。”柱间也感觉到其余忍者们的焦虑与担忧,以轻松的语调舒缓过于紧绷的气氛:“不如我们先听听这位女孩的话,刚才提了这么多,但既然上次的圣杯被切嗣摧毁,也表示圣杯不再是万能之釜吧?而且你最初所提到的Avenger又是什么?”

      “圣杯仍旧是万能之釜喔,只是它会用杀戮的方式来实现愿望。不过……在还没道清复仇者的身分与属性前,确实难以说明圣杯会被污染的原因。”

      伊利亚斯菲尔眨一下双眼。

      “第一次的失败,第二次在首轮战争便战败的爱因兹贝伦被逼得走投无路。以手边古老的经典、以异国的传说为触媒,召唤出最恶质的恶魔,只为了迅速让大圣杯启动并独占成果而召唤出来最糟糕之物──英灵之名为Angra Mainyu,此世全部之恶。也可称为世界上最多、具体表现出所有咒杀的杀戮反英雄。”

      “这不可能吧,伊利亚。要是能使神灵等级的现象再度显现的话,那也用不着圣杯了。况且即便有冠上Angra Mainyu之名的英雄,也不过是个没有名气、不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的恶灵,就算召唤出来也不适合作为填充圣杯的灵魂……”

      “请等一下,为什么会说是神灵?”

      日斩打断凛对伊利亚斯菲尔的问话,士郎回答日斩的问题。

      “我记得Angra Mainyu是拜火教的最大恶魔……啊,拜火教是依善恶两神明的争执为主轴的传说,善神为Ahura Mazda(阿胡拉.玛兹达),而恶神便是Angra Mainyu(安格拉·曼纽)。不过正如远坂所说的,应该没有这样的英雄存在吧?”

      “Avenger确实没有名气,也并非真正的恶魔,可是被冠上安格拉曼纽名号的英雄的确存在。”

      聆听着伊利亚斯菲尔的话,佐助发现这时绮礼竟将视线投向切嗣,而在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时,他只是扬起令人厌恶的笑容便闭上双目。

      “很久以前,在一个狭小世界中,他就是出现在拜火教的一个连名称也没有的村落的英雄。我不知道他们的教义扭曲至何种地步,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们只是基于教义过着纯洁正直的生活,想要人类由无价值的恶性中解放出来。饥饿、杀戮、爱恨,否定所有事先附属于人类的机能,不停夸耀自己才是符合神的祝福之生物。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人类是不可能由恶性中解放出来,因此若要切离恶的话,只能诉诸某种手段。不只为了这狭小的世界,还要考虑到拯救全人类的手段。想要让世界上所有人类行善是困难的事,可是向人类证明善性是可以办到的。”

      伊利亚斯菲尔停顿一下,握住切嗣的右手并继续说道。

      “只要有一个人,只要有一个人独占世上所有的恶,剩下的人就无法行恶了。之后,有个青年被选为活祭品。他们将青年捕捉起来,在他身上刻下诅咒人类所有的话语、给予他们知道的所有罪恶,全部的恶事皆由他来承担。

      这样就结束了。在这完整的世界中,究极的恶便这么诞生。

      他们打从心底诅咒他、侮辱他、害怕他,同时又供奉着他。他们认为自己是纯洁且正直,只要那名青年的身上有世间所有的罪恶,不管他们怎么做都是善良之人。认真的,相信对人类皆有好处,他们做出了一个恶魔。

      为了向世界的人们证明善性,不停地杀害一位青年直到他发狂为止……不对,是在他寿命将尽之前,都不能将之杀害。在这过程中,不知道青年是否真的变成恶魔了,只是村里的人们相信他是恶魔并如此对待他。既然有个忌讳嫌恶的对象存在,那人人就能拯救了。

      只要这个存在依旧,无论人们犯下多重大的罪恶,都有能被赦免为‘纯洁正直’的免罪符。虽然方法有误,但青年还是拯救了人类。此即为反英雄──安格拉曼纽,被追究为‘此是全部之恶’,什么也没得到,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

      而在拜火教中,有个承认所有六十亿之恶的恶魔之王。埋葬此显现者,以原始之人的想法做出来,名为‘愿望’的诅咒就此形成。”

      鸣人知道了,他所梦到的青年究竟是谁。

      迫于众人的期许而遭受刻印无数恶毒之语,并被他人所诅咒与憎恨、同时也被众人所崇拜的无名英雄。

      那正是伊利亚斯菲尔口中在第三次圣杯战争出现的Avenger──Angra Mainyu。

      忍者们都没有说话,没有对这个世界的人们举止表现讽刺或侮辱,一切只因为他们也认同了活祭品的牺牲方式,而他们的残忍也显现于个人身上。

      此举的具现化便是尾兽人柱力。

      日斩面露愧疚地望向鸣人,他很清楚鸣人幼时便是生活在村民的厌恶与憎恨之中,村民亦为他体内的九尾而惧怕他,但鸣人还是克服了憎恨,努力争取他人的认可。

      只是他所遭受的痛苦,真的如他表面上的灿烂笑容一样吗?

      “……如果说收回英灵之魂是复仇者在圣杯内部的主因,但那应该是纯粹的魔力才对吧?”扉间开口问道,伊利亚斯菲尔毫不避讳回答。

      “这名青年确实只是个人类。恨着世上的人,被期望背负世上罪恶的人,由周遭人类的想法所构成、不可能存在之物,但圣杯是个实现人们愿望的万能许愿机。当安格拉曼纽被吸收至圣杯时,他便在圣杯内部成形了。”

      “因为是由人们的愿望所创造出来的英雄,即便没有人格,但安格拉曼纽本身便是被期望为罪恶的存在。所以身为许愿机的圣杯便在收回他的那一刻,将此视为愿望吗?”水门说到最后只能震惊地看向伊利亚斯菲尔。

      “是的,本来由自私的愿望所捏造出来的英灵,总算以人们所期望的姿态而诞生……玛奇里的五百年、爱因兹贝伦的一千年,在已经存在了二千年以上、从神话时代便开始被祈愿的‘人类的理想’前,不过是骗小孩的玩意。

      六十亿人们的诅咒所成为的Servant,以六十亿人们全部的诅咒为宝具,逐渐在圣杯内部形成。他藉由圣杯的魔力逐渐获得□□,现在只差有人向圣杯许下愿望,让安格拉曼纽从大圣杯内部出来了。”

      “……那么,那个被恶所附身的小子该怎么办?”

      这次,弥漫在空中的杀气直射向切嗣,扉间锐利的眼神彰显着,他要以杀死身为黑圣杯的切嗣来解决圣圣杯战争所带来的灾难。

      “扉间!他已经能抑制圣杯的力量,而且……”

      “现在的我还不能死。”切嗣抬起眼望向扉间:“必须在适当的时机消灭圣杯(我)与魔法阵(大圣杯),一切才有其意义。”

      ──

      斑独自坐在修道场旁的回廊上,一轮明月高挂于空中,但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却不断回荡在他的耳边。

      “连手吧!宇智波斑。”

      无法想象,那个孤傲的王者竟然会对他提出不可能的联盟,即便他的意图只是为了愉悦与看戏,充斥着恶意的朱红眼眸却仍夹带着杀意。

      男人的战意与杀意都是货真价实的,所以连手才更为奇怪。

      忽然感受到不祥的气息出现在右前方,斑并没有抬起头,只是啜饮放在身旁的热茶。

      “不待在大圣杯内,你又有什么事。”

      “啊啦?这么不欢迎我吗?斑君。”

      坐在回廊栏杆上,身穿晓袍的爱丽斯菲尔面向湖面并摇晃着双脚,过于轻松的口气完全没有因斑的实力而有所恐惧。

      “明天将是满月之夜,也是圣杯战争终结之时,你不只丧失从我这里要挟而得的五位前任Master,甚至连切嗣也被夺走了,看来胜利的归处是在我这儿呢。不过打从一开始,你便没有所谓的胜机呢。”

      “被他们知道圣杯的真相后,你觉得他们会恣意任凭你降临至这个世界?”

      墨黑的眼眸对上绯红,爱丽斯菲尔为斑的言论发出轻笑。

      “即便你已经知道圣杯的本质,不过你看穿了将他们召唤至此世的理由吗?”

      爱丽斯菲尔抬起优美的双腿并落至回廊地面上,在空中飞扬的黑袍与银白发丝为爱丽斯菲尔美丽的面貌增添一分亮眼的动感,只是斑没有心思欣赏美人在前的景象。

      “让他们以半灵体的形式召唤至这个世界,也表示本体在原本的世界吧。哼,真是恶德的女人……”

      在方才以切嗣的身躯操控黑泥时,斑在用黑泥碰触到鸣人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构造和身为半灵体的Saber一样,所拥有的魔术回路构造完全与Servant相同。和身为半灵体的切嗣不同,切嗣是因为体内有实体活祭品而形成半灵体,但鸣人他们可是真实的Servant之身,只是他们和Saber一样不能灵体化。

      当然斑很快便推论出他们的依凭之物既非Servant或是Master,在Servant消失五位之后已经清楚了解到Servant为依凭物的可能性为零,而Master的缘故则是因为Caster亲自手刃前任魔术师并与大蛇丸切断关系,大蛇丸却仍旧存活的事实。

      接下来便是圣杯、或大圣杯为依凭物的可能性,斑并不认为圣杯会是鸣人他们维持个体的主因,相反的,他觉得是大圣杯、也就是大半时间藏身于大圣杯内部的爱丽斯菲尔,在先前将众人召唤至此世的宇智波鼬的尸骸,才是他们真正存活的依据。

      将使自身活命的依据抹杀,其自身也会跟着灭亡吧!

      “难怪你在那时会如此宣告,但这表示柱间他们的灵魂和我的‘魂魄’一样,在圣杯战争结束后便因为世界的修正而回归吧。”

      由于斑等人的灵魂是完整的灵魂召唤至此世,纯粹的灵魂能藉由世界的力量轻易回归他们应该去的地方,但被物质化的灵魂则必须倚靠圣杯的力量才能回到忍者世界。

      可是若毁灭作为依凭物的大圣杯,鸣人他们自身的存在亦岌岌可危。

      虽然爱丽斯菲尔所言的话并非虚假,消灭圣杯只能让他们停留在这个世界,但若他们没有找到依凭物以提供足够的魔力,其未来将会面临消灭的命运。

      “喔?没想到你会这么清楚,可是在感情方面可真是迟钝的男人呢。”

      爱丽斯菲尔来到斑的身旁,斑甚至能感觉到女性的柔软身躯贴在自己的手臂上,但他并没有动容。

      “我以为你忠贞的对象只有切嗣一人。”

      “我可是Angra Mainyu,对于忠贞这类的事情可没什么概念,而且你和切嗣对我而言是特别的存在,所以我会想亲近你也无非厚可。”

      优美纤细的手指轻抚斑的下巴,爱丽斯菲尔的右手触摸至黑发男子胸前的赤红盔甲,湿濡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耳背。

      “你很清楚吧。即便你的爱在怎么沉重,在伟大的理想面前,你怀中所抱持的情感跟空无一样。”

      像是要穿透血红的盔甲并探入身体直达心脏,白皙的手指顿时施力。

      “只要你想以神自居,你便不能爱上任何人。对我而言,切嗣和伊利亚便是我的全部,但是你呢?对你而言,切嗣不过是你实现理想的工具罢了,不是吗?”

      “这种事情,我比你更加清楚。”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么,我以为你会向我证明你是一个富有感情的人。也难怪你没有不惜一切代价,拉着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对战共存共亡,为泉奈的死亡复仇,反而像是走投无路的人,兀自冲到敌对阵地寻求自灭呢。”

      爱丽斯菲尔跨坐在斑的身上,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庞,轻柔、诱惑的声音清晰传入斑的耳内。

      “成为我的血肉,在我的体内长存吧。”

      过于暧昧的距离,几乎贴合彼此的唇瓣。

      “这样我将代替你实现无限月读,达成不可能的奇迹,我们三人在一起,直至腐朽的尽头吧。”
      但斑并没有做出迎合爱丽斯菲尔刻意制造的温热气氛。

      “你应该知道吧。”

      冷着眼注视着紧贴自己身躯的女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只剩下冰寒。

      “开启映月之瞳,完成无限月读,实现真正的和平。

      完成此举之人,只会是我。”

      冰冷的拒绝令爱丽斯菲尔拉开与斑之间的距离,两人皆面无表情,冷酷无情的面容更是使他们看起来不像是真正的人类。

      “……是么,这表示交涉破裂了。”

      爱丽斯菲尔站起身并走向湖面,实体身躯直接穿过木制栏杆,走入倒映着明月的湖水中。

      “这是我──爱丽斯菲尔,给予你最后的机会,剩下的也只有你自己的造化了。宇智波斑。”

      究竟是实现梦境般的真正和平,或是面对真实的残酷世界?

      唯有自己做出抉择,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在步向理想的尽头,才能知晓自己至今牺牲一切代价所获得的景象为何物。

      那么,你会为此而后悔,还是会感到喜悦呢?

      一切的答案,早已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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