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遇刺
跑票?
众人一愣:“什么意思?”
袁凤识淡淡一笑:“我认为这位仁兄说的非常有道理,歹徒猖狂,所有人都吓的战战兢兢,纳兰梦姬虽然没表现出害怕来,但她却因为自尊,一再的拒绝和挑衅歹徒,这对女人来说,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武功高强的强人。当然,在面对歹徒的侵犯时,也不能盲目的顺从,这样只会让歹徒的阴谋得逞,让自己失去更多的尊严,所以这个时候变通便尤为重要了。反观尹潇潇,她并未像别的女人只知道一味哭泣,而是主动与歹徒搭讪,想办法稳住了歹徒,为官兵的到来争取了时间。她虽未能做到镇定自若、临危不乱,但也很好的表现出了她的胆量与智慧。不要说这没什么,面对凶徒,面不改色的说说笑笑,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袁凤识顿了顿道:“所以我打算把我的票,投给七号尹潇潇……”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谁都知道袁凤识是纳兰梦姬的脑残粉,他竟然在关键时刻背叛了纳兰梦姬。
就连纳兰梦姬都十分诧异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袁凤识对着她摇了摇头。
纳兰梦姬冷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风流才子云鹤鸣邹眉道:“但是尹潇潇太过放荡不堪,又对歹徒奴颜媚骨,这不是一个正常女子该做的事情,我朝提倡女子举止端庄,言行矜持……”
袁凤识道:“不,我认为这恰恰是她的一种策略,她就是说歹徒喜欢听的话,做歹徒喜欢的事,才让歹徒没有理由伤害人,至于举止放荡……”
袁凤识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她们本身就是风尘女子,何必太认真!”
云鹤鸣沉思,不再说话。
“你倒是说了回人话,哼,花魁不光要长的漂亮,也要有足够的才智才行,不然就是绣花枕头了……”
众人沿着声音处,只见谭灏哲仍然是一身伪装,带着个长相诡异的小厮,姗姗走进了风月楼大厅。
众人:“……”侯爷刚刚您去哪儿了?好戏都快唱完了,您才回来。
谭灏哲又走回了他的贵宾席,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好像他从来就没离开过。
谭灏哲坐定之后,对煞神挑了挑眉毛:你怎么不选纳兰梦姬了?!!!
煞神无语,这个幼稚的家伙!
评委们对视一眼,既然靖平候都选了尹潇潇,他们也没什么异议了。只想赶紧选出花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纳兰梦姬视线在谭灏哲、煞神与宸景之之间扫来扫去,脸色十分诡异。
不过谭灏哲和施念可不管这些,得愿所偿,此时正得意呢。可惜并没高兴多久,就感到宸景之不爽的视线射了过来:跑哪里去了?等你们回来,黄花菜都凉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谭灏哲:“……”
轰轰烈烈的花魁大赛终于结束了。
谭灏哲赔着宸景之走出了风月楼大厅,谭灏哲被宸景之邀请同坐一辆马车。
施念挤眉弄眼: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是出现奸情的好机会呢!
谭灏哲回他个龌龊兼无聊的眼神。
施念和赶车的车把式凑合着坐在了一起,伸长耳朵偷听里面的谈话。
马车狭小,谭灏哲和宸景之面对面的坐着,虽说都不胖,但好歹是两个大男人,大腿还是不可避免的挨到了一起,谭灏哲刚被施念调侃过,此时竟然难得的生出了一丝尴尬之情。
别扭的往旁边侧了侧身子,避免身体接触。
沉默一会儿,谭灏哲见宸景之没有说话的欲望,咳嗽一声,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陛下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
宸景之也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往后仰了仰身子,展开折扇轻摇:“巧合而已,朕今日本是去卿府上,探望皇姑,听下人说你在风月楼,就过来凑热闹了……”
顿了一下,宸景之又漫不经心的问:“对了,这个七号尹潇潇似乎与卿有些关系呢?”
自知瞒不过,谭灏哲如实回答:“尹潇潇是怡人居头牌……”凭皇家情报网的覆盖范围,不用他解释,相信宸景之也早已知道,怡人居是靖平侯府的产业!
果然,宸景之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谭灏哲想了下道:“臣意欲她成为花魁,前段时间接到了侯府训练……只是不知陛下为何青睐与她,她并非是最优秀者……”
闻言,宸景之淡淡一笑,答非所问:“卿把她训练的很好!”摇了摇扇子,沉吟一下:“……卿应该听说过老忠勇侯吴冉与若兰夫人的爱情故事吧!”
何止听说过,简直如雷贯耳。
谭灏哲诧异:这和尹潇潇有半毛钱的关系?
若兰夫人的一生,极为传奇。她原是一娼寮歌妓,据说在一次堂会上一曲高歌,忠勇侯惊为天人,纳为了侍妾,不久就产了庶长子。忠勇侯一生子嗣艰难,嫡夫人三次怀孕,都滑了胎,一直到死都未能产下一儿半女;别的姬妾也是如此。在仅有一根独苗的情况下,可想而知若兰夫人的孩子是多么的宝贵。
嫡夫人多次滑胎,身体亏空,年纪轻轻就病死了,若兰夫人顺利的被扶了正。
最难得的是,若兰夫人一生都盛宠不衰,忠勇侯甚至为了她遣散了所有姬妾。
从娼寮歌妓到超品侯夫人,身份之别,犹如云泥。
若兰夫人的人生历程,简直是风尘女子励志的典范。
不过奇怪的是忠勇侯晚年却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据传闻,忠勇侯死前整整一年都不肯见她,即使是在弥留之际,也未曾唤她到面前说上一言半语,遗言中甚至规定不准若兰夫人死后葬入吴家祖祠。
忠勇侯死后是与嫡夫人合葬的。
忠勇侯为何会突然变了态度?众说纷纭,有人说,忠勇侯是觉得自己娶了个娼门女子,无颜见列祖列宗;也有人说忠勇侯子嗣艰难,是她捣的鬼,忠勇侯晚年发现了真相,才不肯见她。
当然,这些只是传闻,真假难辨。
不过,谭灏哲认为无风不起浪,这个若兰夫人绝对有问题。
谭灏哲笑:“忠勇侯算是一个情种,他和若兰夫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陶醉了多少痴男怨女,从歌妓到侯夫人,若兰夫人真真是个奇女子!臣又岂会没听说过?”
宸景之也勾唇一笑,只是眼中的讽刺快要溢出来了:“是呐,能把忠勇侯迷成那样,想来若兰夫人定是个极有魅力的女人,朕今日一见尹潇潇就想到了若兰夫人,据说太后肖似其祖母……朕有意让尹潇潇在太后生辰宴上,再现忠勇侯与若兰相识的情景,也让后人一睹若兰夫人的风采,嗯……至于曲目,就唱今日这一曲吧!”
谭灏哲:“……”一见尹潇潇就想到了若兰夫人?你到底是有多恨太后那一家子啊,连皇家脸面都不顾了!
两人正说的兴起,突然,马车一阵颠簸,毫无防备的两人立时滚作了一团,谭灏哲气死,从宸景之的身上爬起来,掀开马车帘子,恼怒问:“怎么回事?”
迎接他的竟然是一道凌厉的剑气,穿过虚空,直直刺向了他的眉心。
谭灏哲:“……”
同时就听施念惊慌失措的大喊一声:“有刺客!”话未喊完就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到了马车底下,马匹受惊,仓惶的向前跑去。幸亏施念在跌下的同时,机灵的打了个滚,不然非被马车压到不可。
车把手就没那么幸运了,在施念跌下去的一刹那,他抓紧缰绳,打算控制住受惊的马,马是被他拉住了,但他也被刺客趁机一剑刺穿了喉咙。
眼看就要刺中眉心,谭灏哲错身避开了利剑,伸出右手,并指夹住剑身,用力往旁边一扯,同时又一个转身,伸腿踢向了黑衣刺客的胸口。
刺客反应极快,往旁边一跳,动作敏捷的躲过了谭灏哲的窝心脚,用力拉回了剑,又一挽剑花,刺向了旁边的宸景之。
谭灏哲冷哼一声,一拉宸景之跳出了马车,放下宸景之之后,就迎上了刺客。
宸景之趁机跑进了侍卫的包围圈。
刺客身手极好,且出手狠毒,招招不离谭灏哲全身要害,谭灏哲不敢大意,仔细应战,不大一会儿就斗了好几个回合。
谭灏哲前世对战丰富经验,这方面刺客明显不及他,慢慢就占了上风,瞅到一个机会,谭灏哲一个泰山压顶,当头拍向了刺客,刺客躲避不及,被踉跄着拍了下来。
落地时,已被侍卫们团团围住了。
刺客左右看了看,冷哼一声,未见半点怯色,高举长剑,遥指谭灏哲:“一群走狗!”眼含恨意,声音冰冷如雪,听之让人仍不住心颤。
听声音像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
谭灏哲仗剑长立,挑眉:“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孤身刺杀皇帝,真是胆子够肥的!
刺客又冷哼一身:“杀你们的人!”说完不待谭灏哲回话,举剑又攻向了谭灏哲。
“哼,藏头露尾之辈而已,竟敢如此狂妄……”刺客如此嚣张,谭灏哲内心杀意已起,不再容情,长剑划出了道道冰冷寒光,以万夫莫当之势,快若闪电般的刺向了刺客的周身要害之处。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