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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
两人最终被热情的乡民请回去吃饭。
话说这里的人就是靠水吃水,附近实在太多了水了,连边上的房屋都是在岸边。
两人在这也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人土风情。
他们有水上赶集,顾名思义,就是在水上做生意。
来来往往的迷你船只很多,每只船逗留的时间不能过长,挨家挨户想要什么吃的喝的就直接打开房屋等着商贩来卖就好了。
这简直就是懒人的福音啊。
“这是每天都会有的吗?”温晚照此时在粗犷的人家里,他说他叫西图,瘦矮个是他哥哥东图。
“不是,每隔两天一次,早晚都有。”
“想吃什么都可以点。”东图大手一挥非常豪迈。
于是四人吃了一顿非常美味的各种烤肉。
他们的做法很奇妙,烤肉之间还会串几颗樱桃小辣椒,味道足够麻辣。
四人谈天说地,各种见闻千奇百怪,听得温晚照忍俊不禁。
“话说,你们平常出国是走水路还是马车,哪个更快?”温晚照还是非常想回去的,春杏她们肯定担心,虽然有沈砚之留的信,但谁也没料到会突然漂游到他国。
“坐马车。”东图说到这个有些无奈。
“虽然我们靠水吃饭,但是我们一般不会轻易去开辟新的水路,很有风险。”
“所以我才说你们大胆,那片水域以前有人进去过再也没人出来。”
温晚照摸摸手臂:“万一是到别国做生意发达了不想回家呢。”
“的确有这种说法,但我们还是不敢轻易冒险。”
温晚照点头,惜命是好事。
晚间休息。
温晚照伏案写信,三言两语交代自己是安全的,让春杏她们别挂怀,过五六日便能回去。写完内容就在末尾留下日期。
温晚照问过了,明日一早便有信差过来收信。
两人躺下,都睡不着,干瞪着眼睛。
两兄弟给他们只准备了一间房,毕竟,夫妻都是同塌而眠。
说是塌,倒不如说是睡在地上。
他们所谓的塌就比地面高出一一个指节的距离,睡得还是竹席,硬邦邦又很凉快。
“沈砚之,这条水路你觉得可行吗?”
这里的人都说那边的境况很危险,但人走多了自然也就成习惯了。
“人为财死,有胆大的自然敢做。”
二人的到来自然是在附近传开了,她们好奇竟然有人能在危险的地方毫发无损的存活下来,有一个人成功就会有无数个人成功,就看有没有那个胆子那个命了。
“也是。”温晚照点点头。
“这次送你回去后我得再回孟国都一趟。”他顿了下,“顺利的话,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嗯,万事要小心。”
“对了,可能这次的事处理完,我的,家人他们也会回来。”
啊??
说实话,她几乎都忘了还有沈砚之家人这回事。
“我们搬出来住,不让他们烦你。”沈砚之没等温晚照回话又急忙道。
“这样真的可以吗?”古人都注重孝道,爹娘没死又只有他一个儿子,这样独立门户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不在意,他们不敢在我们面前说三道四。”他显然是想过这个问题,“真的有我也会让他们闭嘴。”
温晚照想了想,刚嫁过来除了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好像还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就以她现代的思想,她肯定是希望和另一半搬出来的。
“到时候再说吧,你维护着我,只要你家人不为难我,在一起住着也无妨。”
沈砚之几乎是在她话落的一瞬就接上了她的话:“我肯定把你放第一位。”
“行。”
次日,温晚照同沈砚之一大早寄了信,又在附近转悠了一圈,让这里的热情着实吓了一跳,身上几乎挂满了村民送的东西,水果蔬菜鲜花肉类几乎都有。
实在承受不住,两人不敢多逛,赶紧回了两兄弟的家,准备收拾一番启程。
甜蜜蜜院内。
三人坐在一起愁眉苦脸。
苏枝一大早便过来忙活了,原本她只是对店内的甜品很感兴趣,再加上与温晚照投缘想要来店内讨个职位打发时间,但被丈夫极力劝阻过,她也就犹犹豫豫地与丈夫拉扯过一段时间。
后来,店里来了许多猫,这让她无论无如都拒绝不了,使了些手段让丈夫同意了。
“早知道同你们一起乞巧了。”
她看着还未撤下的瓜果,又知道她们寻了蜘蛛来比赛,心中痒痒。
可等了许久,从日出到日落,三人都未能见到温晚照的身影。
担忧萦绕心头不去,第二日苏枝又早早来了,还让丈夫托人去找。
照沈砚之留下的信去了西边的赏荷处去找人。
依旧毫无踪影,随后又去官府报了官。
就这样一连过了五六日,春杏看着憔悴不已,眼瞎乌青能滴出墨来。
“小姐肯定遇害了。”春杏心底一直有这样的一个声音。
“会是谁呢?”
她在心里一一排查了个遍,又一一被排除了。
在她心里,小姐根本没有与人交过恶啊,如果是背地里看不惯小姐开店的,那可是太多了,但她知觉不是这样,因为姑爷在身边。
姑爷在身边,是不是说明小姐的境地或许没有这么糟糕,姑爷虽是个外界传闻的疯子,还是个有武力值的疯子。
那这样说来,姑爷的敌人比小姐多啊,这可太难了,她上哪去了解姑爷的树敌,就算了解了,然后呢?
她脑子不灵光,真的想不到办法了。
求求了,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毫发无损地回来的。
春杏在此向佛祖立誓,要是小姐能平安归来,就算要我一命抵一命也可以!
春杏心里着急,竟未发觉一直有人在叫她。
“春杏,温姑娘来信了!”
她心中一喜,忙哆嗦着手拆开信件。
春杏看完,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心中不断感谢佛祖。
又过了半月有余,温晚照仍未回来,春杏食不下咽,身体愈发消瘦。
“春杏姑娘,不好了不好了,温掌柜的父母来了。”
她皱了皱眉:“不是早吩咐过了,再见这两人不理会便是了。”
“是他们闹着要赶走我们啊。”
“!!!”
春杏震惊不已,同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又不免怒火中烧,小姐还没死呢就着急忙慌的赶来抢小姐的店。
白竹遥跟着一起去前厅,乌泱泱的一片,连阳光都透不进。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人赶出去。”春杏对着那几位打手大喊道,气得声音都发颤。
店里混乱得很,桌子椅子缺胳膊少腿,花瓶茶具也四分五裂。
再厉害的打手也不及数量众多的人,虽不落下风但也讨不到便宜,那些东西就是温父温母雇佣的人打碎的,手边有东西顺手就拿来砸。
“我去找我丈夫。”苏枝看着眼前的狼藉,悄然从后门离去。
“住手!老爷夫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可是小姐辛辛苦苦经营的店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小姐。”
春杏见他们仍然不停手,直接去质问罪魁祸首。
话说那天去看夫人明明还卧病在床,怎么如今又如此神采奕奕了?
她心中忍不住冒出恶毒的想法,何不早点离去,省得老是找小姐麻烦。
“你算个什么什么玩意就敢上前来放肆!”
春杏猝不及防被温母扇了一巴掌,整个人摇摇欲坠,前几日思虑小姐饭也没能好好吃,如今真是亏大了,春杏有些懊恼地想。
白竹遥赶紧扶住春杏。
“这店的主人是温晚照小姐,你们这么做是在蓄意破坏,我已经请了人报官府,你们这一个个都别想逃!”
白竹遥最恨这些蛮狠不讲理的父母。
“这是我女儿的店,如今她不在,理应是由我们父母来接手帮衬她,哪里轮得到你们外人在这以主人自居。”温父哼了一声,语气还算缓和,对那些搞破坏的摆了摆手。
“什么叫她不在,小姐只是出门散心游玩了!”春杏气得大吼。
“狗叫什么,你们都已经报官了当我们不知道吗?再说,晚照要真是一个人出去游玩,那才更是危险重重,她一个女子,拿什么来护命。”温母语气不善。
“只不过才过了六日,你们便如此着急吗?再者,官府还未下定论,这店怎么该也不是你们的。”白竹遥心中也气,语气很冲。
“你们这些外人又如何知道,晚照和我们说好了,这店本该是她给我的,我们是她的亲身父母,这是她孝顺要给我养老用,我只是提前收回而已。”
温母说说着还咳嗽了一两声,让人觉得身子脆弱。
这话一出,不知实情的人还真以为是那般。
“做你的春秋大梦!小姐从未如此打算,相反,小姐已经和你们恩断义绝了,别再往你们脸上贴金,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害臊,我呸!”
吃瓜群众哗然。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温父有些气弱,他要脸面,眼看越发多的视线不怀好意地注视他,他赶紧扯了扯温母的衣袖。
“怎么,这年头把抛亲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吗?我可没听说温掌柜和温家二老有如此血海深仇,何故要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都要舍去?”
那人语气暗含不解,继续道:“还是说,是你春杏姑娘自作主张替自家小姐断了娘家的亲?”
“你胡说什么?!”春杏对上的是一张生面孔,她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人,为何他要针对自己。
“你心虚了?”他笑道:“温掌柜下落不明,父母不过想要帮帮自己的女儿,这有何不可,待温掌柜平安归来再还她不就是了,倒是你,温掌柜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这谁知道呢?”
春杏简直是要被他一口天锅扣死了,眼中愤恨直升,不管不顾上去就要和他拼命。
“来啊,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那人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
春杏气冲冲上前,就是到不了那个罪魁祸首的人面前。
层层阻拦,她咬牙切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胡说八道,怎么,你同老爷夫人是一伙的。”
“不过是看不惯你们如此行经罢了,这亲我可不敢乱攀。”
“这亲你不敢乱攀,事你倒是不少管啊,怎么,说得如此条条是道,理所当然,我看,小姐失踪定是与你有关。”春杏呸了一声,“什么人做过什么勾当心里最是清楚。”
白竹遥忙不点头:“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一副圣人做派,怎么不见你发散心到那些穷酸气儿身上,那些人才是你真正关心的。”
“牙尖嘴利。”温母开口,语气不屑,“瞧瞧你们这一副嘴脸,贪了我女儿的店就算了,还如此对待她的家人,我女儿要是知道,定要狠狠责罚你们!”
“夫人颠倒黑白的本领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春杏见她如此做派,心中替小姐感到不值,还送什么钱,拿了钱也治不好脑子。
春杏还想在说什么,这时忽然有人喊了句:“官差老爷来了!”
春杏心中一喜,连忙像那边看过去,果然见着苏枝夫妇带着官差来了。
刚想要上前迎接,就见着闹事之人在逃。
岂能如他们所愿,忙喊到:“快别让他们跑了。”
“你这死丫头片子,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也不想想是谁将你送到晚照身边的,没有我,你哪能如此嚣张,都敢骑到我女儿的头上了。”
春杏不管她,只管让那些练家子拦人。
不一会儿就到了,可不能让小姐的店铺白遭殃,怎么也要得到赔钱。
“简直无法无天!”温母上前一巴掌呼过去。
直接将人扇倒在地,脑袋磕到了瓷片上,痛得她几乎立马要晕过去,但她拼命告诫自己,不能晕,不能,小姐还没回来。
“春杏!”白竹遥看着她脑袋的血,心中慌得不行,“快叫大夫,出人命啦,有人谋杀!”
“你胡说什么!她本就面色苍白,该不会是遭报应了吧,好啊,看来老天有眼,真是有眼啊。”
这时候还能说出这些风凉话,简直恶毒至极,白竹遥眼神含刀,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那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白竹遥说完也不理会她,等着大夫的到来。
众人给官差老爷让了一条路,与此同时,西边有一辆马车的窗帘被掀开,看着甜蜜蜜的堵得密集的门口。
“离开一月不足,又有人来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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