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主线重写计划]她的旅途

作者:鲰生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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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妻·牺牲:别离只此身


      神里家不愧是三大奉行之一,宅门格外气派。不过这次荧和派蒙没有被拦,守门的武士客客气气地把四人请了进去。天已经黑透了,灯光不足以照亮专人精心打理的园林,因此荧也没理由驻足,循着仆从的指引走到厅堂中坐下。
      片刻,托马匆匆地来了,他身后,仆从端来精致丰富的餐食摆上餐桌,先是些冷盘,而后陆陆续续上了些热菜。和志村屋那顿简单的鸡汤拉面不同,神里家端上的各类寿司,海鲜,点心一样赛一样精致,种类繁多,食材丰富,看得派蒙眼冒金光,精神振奋。
      “没想到你们突然就来了,还带了宵宫小姐一起,有些准备不足了,”托马说着,把赖在宵宫身边的早柚提了起来,“你啊,又偷懒,小心我告诉大小姐!”
      “终末番的工作本来就没什么意义嘛,一直拖着不做,总会有更合适的人去做的。”早柚呲溜一下就从托马的手上跑掉了,眼前一花的功夫,手上还多了一个饭团,一边啃一边说,“但睡觉不一样啊,只要睡得够久,说不定哪天就长高了,这可是意义非凡,别人代替不了的!”
      “好啦好啦,”宵宫赶紧打圆场,“早柚还小嘛,而且她都饿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嘛。”
      “而且如果不是早柚,我们也不一定这么快过来,”荧想摸摸早柚的脑袋,但早柚看着懒洋洋的,却灵活得很,尝试了好几次均以失败告终,“这怎么不算功过相抵呢?”
      “好吧,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托马耸耸肩,“大小姐今天有别的事情,可能明天才能和你们见面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找我吧。”
      “嗯嗯!”饿狠了的派蒙正在胡吃海塞,只能在间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应答音。
      “对了,”托马说,“荧,你上次被割破的衣服我已经帮你缝好了,已经放到留给你的客房里了。”
      “谢谢你,”荧点点头,“我准备明日一早就去把剩下的委托全部做完,等到时候再和白鹭公主见面吧。”
      “这么急?”宵宫问荧,“不休息休息吗?”
      “嗯……大概是着急想看后续吧。”荧说,“之前的记忆是御舆千代和笹百合,最后一个应该就是狐斋宫了。”
      “也好,”托马没有试图阻拦,“需要帮忙的话,和我说一声就行。”
      ……
      次日。
      荧没有和宵宫一同出发,只是找托马问了问结界之地的位置,虽然花散里指出的位置很模糊,好在有社奉行的人帮忙指路,荧和派蒙顺利地到了存放镇物的天狐雕像。荒废的雕像前意外的有人供奉,虽然留下的东西已经被时间腐蚀,但依然能从残余的字迹中分辨一些有效信息。
      “如果一定要实行大祓的话,那希望解开封印的人是你。”派蒙努力地分辨上面的稻妻文字,“后面大概是说,写字的人用了什么封印把镇物封印起来了,要说‘你’以前爱玩的游戏才能打开。”
      “还好,”荧说,“要是换个别的谜题,还挺难猜的。”
      “你已经知道了?好厉害。”
      “歌牌。”话音刚落,一只银杏形状的镂空坠子出现在石阶上,坠子中心的部位镶嵌着一颗殷红的宝珠,尾部挂着三片花瓣模样的装饰。
      荧蹲下身捡起了坠子,时光在镇物上留下了些许裂痕,她一边端详着,一边跟派蒙解释:“在御舆千代和笹百合的记忆里都提到他们常在一起打歌牌。笹百合的记忆里还提到一个叫晴之介的人倾慕狐斋宫。花散里说晴之介惩罚了偷镇物的五百藏,再联系到记忆里狐斋宫是巫女打扮,又以朋友的遗物作为镇物,这个‘你’大概率就是狐斋宫,写字的人则是晴之介。”
      “好复杂,”派蒙挠挠头,“总之,我们可以去放镇物除污染了。走吧走吧。”
      别的步骤倒是和之前一模一样,这次从光幕里浮现出的是一个狐狸模样的图案。之后怪异的事情就发生了,在荧紧握剑柄,触碰光幕的一瞬间,出现的并非之前荧所预想的短发狐耳巫女,即狐斋宫的虚影,也不是那对名为真和影的姐妹,而是花散里。
      “花散里?!”派蒙从躲藏处冒出头来,猛然惊呼,“你怎么会从这里出来?”
      “实在惶恐,”花散里的身影更加虚幻而失真,连声音里都似乎夹杂着呼啸的噪音,“我有一事要向你们坦白。”
      “是什么事呢?”派蒙说着就要飞过来,荧却抬手做出阻拦的动作,示意派蒙留在原地。
      “当初在绀田村时,我之所以称呼您为命定之人,是因为,在当年狐斋宫的身边,有与您极为相似之人,若没有他,当时的神樱树恐怕不得不枯萎。”
      “是不是一个留着金色长辫,穿着异国服饰的少年人?”荧急着问,盯着花散里面具上那对遮掩了所有情绪的狐狸眼睛。
      “是的,”花散里说,“但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他的去向。”
      “好吧……”荧倒是已经习惯了,“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
      “在那之前,有一事实在不胜惶恐。这么一路上,我尚未有机会正式请教二位的名讳。”
      “好像确实呢,”派蒙指指荧又指指自己,“她是荧,我是派蒙!”
      “不对,”荧的眉头却蹙了起来,“如果你不知道我们的名字的话,你怎么向冒险家协会投递指定委托的呢?”
      花散里却突然愣住了,她迟疑了一会,问:“冒险家协会……是什么?”
      “不是你发布的委托?!”派蒙吓了一大跳,“那到底是谁啊,是鬼吗?”
      “抱歉,我确实不知,”花散里摇摇头,“我只是在你们经过白狐之野的时候,现身请求您施以援手而已。”
      “这件事之后再说吧,”荧注视着花散里,“你……是狐斋宫吗?”
      “我只是继承了狐斋宫的记忆,”花散里幽幽地说,随着这句话出口,她的身影,她的声音越发失真,无数无序的,不规则的噪音在其中闪烁,“在那场天灾中,狐斋宫为了保护稻妻,同灾厄作战,最终被灾厄所吞没。而她的记忆与思念,与污秽所凝聚,变成了我——花散里。”
      “所以,我便是最后一处污秽,”花散里的身影颤抖了起来,漆黑的,怪异的狐耳与狐尾在错误的位置无序地增值,“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荧……杀了我!”
      荧挥出了剑,剑光内敛,只有一道朴素的白光,三类无法互相反应的元素力浓缩在其中,只在接触的瞬间爆裂开来。
      飓风,飞弹,雷光,在瞬间就把花散里的躯体撕得支离破碎,又将荧掷出的“长野原战术烟花弹”引爆,在地面炸开了一场炫目的烟花。
      “……有幸与您同行,我真的很高兴”荧听见了花散里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虚幻,最终她的身影和声音一同消散,原地只留下了狐狸面具。
      ……
      “这个甜点心啊,是给歌牌的胜利者准备的!”白发狐耳的巫女捏着团子,笑得格外灿烂,“阿影如果要吃的话,可得努力喽!”
      “阿影其实很努力呢,”身穿浅紫和服长发女人,支着下巴望着狐斋宫露出温柔的微笑,“她总是拉着千代和我练歌牌,就像她平时练武一样努力。”
      当影终于吃到糕点的时候,脸上是不自觉的笑容,她试图忍住笑容,保持自己矜持冷淡的模样,笨拙的样子惹得朋友们又是一阵笑声。
      ……
      闲暇时,狐斋宫很喜欢听真弹琴。
      真喜爱稻妻的风景,春日的樱,夏日的绣球花和向日葵,秋日的菊与红叶,冬日的雪。她在美景中抚琴,与友人共赏须臾的美好。
      围炉煮茶,歌舞打牌,偶尔拎一只后辈小狐狸来捂手暖足什么的。小神子尤其爱来参与这样的活动,靠着自己毛茸茸的皮毛和可爱的外表讨了影的欢心,常常抱在膝盖上,喂小狐狸最爱吃的油豆腐。
      小神子啊,那时可爱得很,喝了酒就会哇哇大哭,每次妖族集会,最爱的事情就是戳穿别人的吹牛。别人恼了,她要么躲到狐斋宫身后去,要么一跃而下,钻进高矮胖瘦不一的妖群里面,转眼酒不见了人影。不过大多数时候,神子的刁难都难不倒冰雪聪明的有乐斋,一捻胡子就编好了来龙去脉,反而让神子不太高兴,私底下计划着拔光有乐斋的下巴毛。
      等到众妖倦了言语争锋,就会腾空而起,看谁能遮天蔽月,拔得头筹。作为裁判的狐斋宫当然不会参与其中,她总是提前准备好糕点,看看今年是不是笹百合又为老不尊,欺负小妖能力不足,包揽头奖——狐斋宫亲手做的糕点。
      阳光和暖,花香熏人,成日里忙着管妖管玩管鸣神大社,虽然忙碌,可总也过不够。
      直到漆黑降临世间。
      ……
      记忆戛然而止,荧没能看见血亲的身影,她只能无奈地叹上一口气,准备睁开眼睛招呼派蒙打道回府。然而意外的是,她并没有醒来,而是置身于一片静水的中央,在如真似幻的雾气中,一个打着油纸伞,身穿浅紫色和服,留着长紫发的高挑女人向荧走来。
      “我在他们的记忆中见过你,”荧说,“你叫真?”
      真朝荧微笑,她姿态优雅,声音悠远:“初次见面,我是前任雷神,雷电真。”
      “为什么你在这里?”荧问她。
      “我早已在五百年前的坎瑞亚死去了,”真平静地说,如同叙述一件小事,“你所见到的,是我在神樱中留下了一缕意识,为了今天能见你一面。”
      “你知道关于我哥哥事情吗?”
      真遗憾地看着她:“他是不可被提及的禁忌,哪怕是我,也被命运所束缚,无法告知你真相。”
      “禁忌……”
      “我的时间有限,”真说,“我希望你能阻止我的妹妹,影。她是一个笨拙而固执的孩子,她想要保护稻妻,但她并没有那个能力……她只会将整个稻妻引向绝路。”
      “你是说,锁国令和眼狩令?”
      “法涅斯在声明的心中播下愿望的种子,当种子生根发芽,‘天理’便会将之取走,作为旧世界的柴薪。”她说,“如果种子没有被夺走,任由它们生长壮大,便是法涅斯想要收获的果实——原神。”
      “天理和法涅斯,不是同一个人?”
      真没有回答荧的问题,只是说:“神之眼是凭证,天理预定在他们死后取走发芽的种子,以调动元素力的外置器官为交换。而影想要的,是直接取走已经发芽的种子,以其愿望修筑屏障,在灾难中求得稻妻一隅的安宁。
      “但这样也只是把大囚笼变成小囚笼,所以,拜托你阻止她。”真的身影越来越虚幻,她悲伤地望着荧,“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有问题,赶紧问吧。”
      想要问的问题实在太多,荧张了张口,最终决定问一个最现实的问题:“你知道是谁委托我找花散里,完成神樱大祓的吗?我的报酬还没有着落。”
      真大概没想到她居然问这个,沉默了一会,答道:“神樱大祓是鸣神大社的重要工作,和现任宫司脱不开关系,你可以去那里问。”
      “下一个问题,”荧想了想,问道,“你见过我的哥哥吗?”
      “见过,在坎瑞亚。”真简短地回答完,半个身子已经变得透明了,她最后对荧笑了笑,“很抱歉……”
      曾经的神明消失了。荧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派蒙焦急的大脸,不过这次她焦急的不是荧的安危,而是故事的后续内容。
      “怎么样怎么样?后面故事呢?”
      “别急,”荧揉了揉太阳穴,表情逐渐冷了下来,“该去讨债了。”
      “讨债?”派蒙已经把报酬的事情抛到脑后了,被荧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对哦,花散里没给我们留下摩拉,委托我们的又不知道是谁。”
      “走吧,”荧活动活动身体,从结界所在的洞窟里走了出去,“上影向山,找八重神子讨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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