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无耻之徒的生活没那么糟糕

　　BAU 通过蕾妮失踪前，参加的那场马拉松活动追溯到了一位“出资人”。

　　而伊恩及时递过来的米奇的那通电话，信号所在地的那家疗养院，也恰好归属于那位“出资人”。

　　特警们已经在赶往疗养院的路上，根据艾德琳的推算，离他们到达，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

　　与此同时，加西亚和其他技术员们，追踪到了那个直播间。

　　为了给技术员们留下足够的追踪时间，艾德琳不得不留在镜头下，开始“势均力敌”或者“楚楚可怜”的“表演”。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她很想磨洋工。

　　可是偏偏，摸鱼这件小事，她当年有正经工作的时候都没学会。

　　现在，追悔莫及。

　　***

　　等蕾妮挂断电话，米奇问，“他们要多久才能到？”

　　蕾妮很严肃地和米奇说，“这种情况下，第一时间应该打报警电话，告诉警察你的位置在哪里，而不是打给别人骂人！”

　　米奇再一次强调，“我说了，我八辈子都不会和警察或者联邦调查局打交道。”

　　“你现在正在和联邦调查局打交道。”蕾妮在车里又翻找出一把手枪，“谢天谢地，雪停了，他们调派了直升机，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你要去哪里？”

　　“你为什么记不住我说过的话，我说了，我和这些变态的账可没完，他们惹错人了。”米奇拿过蕾妮手上的枪，“你最好待在这里。”

　　“等等，我和你一起。”蕾妮把枪拿了回来，“我的枪法，非常好。”

　　***

　　露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享受这样的游戏呢？

　　起初，她只是发现了自己的特长，就像有的人擅长读书，有的人商场唱歌。

　　而她，擅长通过恐吓让人服从。

　　后来，她发挥了她的特长。

　　用恐吓和暴力压制下所带来的，扭曲、服从、伤害——用这些建立在他人身上的伤害，来满足欲望。

　　从自己一个人的欲望，变成满足很多人的欲望。

　　当然，还能挣很多的钱。

　　她很聪明，运气也不错，没多久就找到了自己的职业方向。

　　但同时，她注定了无法享受安定，她喜欢参与其中。

　　于是，她伪装成猎物，从真正的猎物身上榨干最后的关心，然后看着他们的关心变成迷惑、震惊、愤怒，最后是绝望。

　　只是一旦踏入了丛林法则，就不能忘记一个道理——食物链里唯一明确的只有最底层。

　　林子越大，强者越多。

　　露西被拉了起来，他们收走了她手里的枪和刀，那位最听她话的打手对她说，“抱歉，老大。”

　　露西没有时间去迁怒毫无选择的同事，她只死死地盯着艾德琳，“你知道你踏入的是什么样的世界吗？你以为你做了这一切以后，就可以成为英雄，全身而退吗？”

　　艾德琳很愿意同她多聊一会儿，反正是在等警方，文戏总比武戏要轻松得多，“和我说说呢，我很感兴趣，尤其是细节？比如，有多大的可能性我能顶替你？”

　　“你取代我的可能性，是百分之零。你死在我手上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露西可不讲什么规矩，她习惯了操控别人的生死，又怎么会按照规矩来干干净净地和要自己命的人打架。

　　她的裤脚里藏着一把刀，不久之前她刚刚亲手划破这个女人的胳膊，为什么要放过最薄弱的环节呢？

　　***

　　看到竞拍室门口，已经被放倒的两个守卫，米奇一点儿也不吃惊。

　　不过他得和蕾妮解释，他没什么耐心，“她干的。”

　　所以当两个人走入房间后，看到灯光下的艾德琳，蕾妮问，“米奇，为什么我感觉米妮不是在演的，她在对露西下狠手？”

　　米奇叹了口气，他看着这会儿正把露西压在地上，膝盖跪在她肩膀上，拿着一把刀割她头发的艾德琳，“据说她有这方面的情结，前段时间好像也干过类似的事情，不过那次用的是剪刀。”

　　米奇虽然很不理解艾德琳的方方面面，但有一方面他的评价很高，“她虽然疯，但看人很准。她要下狠手，那就是对方活该，别紧张，她是我见过最遵纪守法的人，就只是剪个头发而已。”

　　***

　　说好的不忘初心，不忘初心，可艾德琳的初心明明是回到这里，放下屠刀。

　　尽管没拜佛、没成佛，也不能天天这样折腾。

　　她累了，她很烦躁。

　　于是一不小心，力度没控制好，本来应该只是浅浅擦过露西肩膀皮肤的刀，现在插在了露西的肩膀里，还有点深。

　　露西几乎孱弱的战斗力，是艾德琳远远没想到的。

　　不过也对，就像寂静者，露西同他一样，都不过是装腔作势的纸老虎。

　　只是，看着现在彻底丧失战斗力的露西，艾德琳有些烦躁。

　　这时长，还没凑够呢，该怎么办？

　　没办法，自己花钱，给自己加戏。

　　于是在网络那头BOSS的指令下，最底层的那位打手，接过了半死不活的露西的“使命”。

　　为了拖延时长，艾德琳还在订单里留了五分钟挑选武器的时间，当然，枪支除外。

　　除了想要偷偷溜走，但被米奇用枪顶着的三号先生外，每一位客人都感受到了这场节日庆祝的特别之处。

　　在他们眼里，这个华国女人现在越是厉害，最终留给他们“收拾”的时候，所收获的征服感和满足感便越是强烈。

　　***

　　开车赶往那所疗养院的路上，霍奇接到了加西亚的电话，“我们这里已经锁定了那些人，他们跑不掉了。”

　　“加西亚，你做得很好。米奇和蕾妮那里还有打来电话吗？”霍奇问。

　　电话那头的加西亚犹豫了一会儿，“霍奇，罗西或者瑞德和你在一起吗？”

　　“罗西不能直接参与这个案件，他不在。”看着朝自己摇头的瑞德，霍奇选择了岔开话题，“直接说吧，加西亚。”

　　加西亚给霍奇发去了一个链接，霍奇示意摩根打开笔记本电脑，然后，车上的人看到了那个依旧正在进行的“直播间”。

　　加西亚说，“我很担心她。”

　　瑞德看着电脑里的画面，罕见地说了脏话，“son of b***h！”

　　画面里，一个壮实的男人，正抓着艾德琳的脖子往上举，然后，画面卡住了。

　　“怎么了？加西亚？”摩根问。

　　“我不知道，可能是那里的网络中断了。总之，我需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好吗？我的心脏还没恢复好，我受不了这样等待的折磨。”加西亚在哭出来之前，挂断了电话。

　　***

　　像是之前艾德琳同加西亚说的，越是假的，越是要做得真。

　　她觉得，她要被自己的条条框框给害惨了。

　　监测到技术员们完成工作后，艾德琳切断了“直播”。

　　她抓着捏着自己脖子的一双大手，然后双腿用力踢向正在享受“收割”自己生命的倒霉蛋。

　　砰的一声，刚刚还处在绝对上峰的男人就摔在了地上。

　　艾德琳拿起刚刚被打落到边上的匕首，一步一步地走到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面前，把他的手摊平在地上，“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脖子。”

　　哪怕只是在演戏。

　　然后，她用匕首刺穿了刚刚抓着自己脖子的手，或者说，她把这只手钉在了地上。

　　黑暗里，蕾妮捂着自己的嘴巴。

　　米奇看着揉脖子的艾德琳，“如果伊恩知道我就这么看着，他——”

　　他突然没这么讨厌艾德琳了，虽然她还是个疯婆子。

　　但他知道，被枪托砸脑袋和被拳头砸脑袋带来的疼痛有什么区别。

　　他也知道，如果被一脚踹飞，除了背疼，最难受的是肚子。背疼会慢慢地消失，肚子上的疼痛却总会在某个不经意间杀个回马枪。

　　他几乎是被暴力抚养长大的，所以他知道，艾德琳这份面对暴力的平静，意味着什么。

　　他甚至觉得，在这件事情结束后，他无法去面对伊恩。

　　好在，他很快就有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

　　连露西在内，这是第三个人。

　　艾德琳问现在唯一有发言权的，露西的前心腹，“怎么？你们boss同意我的加入了吗？”

　　心腹坐在笔记本电脑面前，看着“boss” 的回答：“现在，她是新的露西。”

　　他愣了一会儿，最终抬头问她，“你愿意选择沿用露西这个名字，还是说，叫米妮。”

　　果然，露西就不是真名。这样以后烧纸，她也收不到了。

　　“叫我米妮，这个名字让我想起我的哥哥米奇，如果他在的话，他一定是我最好的守门人，我想要的东西，谁也没办法从他手里跑出去。”艾德琳看着黑暗里的某一处，“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天应该是一场狂欢派对，不是吗？希望我刚刚的表演让客人们满意。现在，我们该用我的方式，继续这场狂欢了。”

　　艾德琳把那位心腹和其他五位打手叫过来，“你们抬两张桌子来，把所有的武器都放在上面，然后把我那位前任露西，搬到另一张桌子上。对了，让她别装了，我知道她一直清醒着。越是有内伤越是要骂出来，否则，内伤更重。”

　　很快，艾德琳看着放满武器的桌子，和被束缚在另一张桌子上的露西，她指挥两位打手，“你们俩，好好按着她。”

　　她又对另两位打手说，“去带些新货色来。”

　　她一边极其熟练地介绍武器的使用方式，一边开始学着露西在客人们中间组织竞拍，然后突然，她说，“谁想擅自离开，下场就和他一样。”

　　艾德琳举起手枪，对准了那位心腹。

　　几乎是同时，灯光突然亮起，另一个拔枪要射杀艾德琳的打手被击毙。

　　是蕾妮，她的枪法的确很厉害。

　　米奇现在知道，艾德琳惦记蕾妮的，究竟是什么了。

　　蕾妮·马特林，在学院里的射击成绩，可一直都是第一名。

　　***

　　BAU和特警分成两队，前后包抄。

　　摩根那队从后方进入的时候，发生了小规模的交火。

　　但霍奇那队从前方进入的队伍，似乎有些坐享其成。

　　一屋子人主要分三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是一堆被捆了手蹲在一块儿的客人们。每捆上一个，米奇都得踢上一脚。这些软脚虾，让他越来越上火，到了最后都懒得多看上一眼。

　　第二种情况，就是明显被暴力殴打后屈服的几位制服人员，当然，包括手被固定在地上的那个。

　　第三种情况，就是唯一一位被蕾妮击毙的犯罪分子。

　　霍奇和安迪·斯万探员听着蕾妮的汇报，看着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休息的艾德琳。

　　安迪·斯万探员问蕾妮，“你是说，她先放倒了三个，然后假装加入他们，支开了两个，再把剩下的反杀了？”

　　“更多的细节，做笔录的时候再问。”霍奇看着艾德琳脱下来放在边上的，那件被血染红的上衣。

　　瑞德拿了一条毯子，坐在艾德琳身边，“我猜中了密码。”

　　艾德琳接过毯子，盖在头上，把整个身子藏在里面。

　　她靠在瑞德的肩膀上，“我现在，假装不存在，来得及吗？”

　　瑞德同她说，“道理你都懂，不是吗？”

　　隔了很久，她叹了口气，取下了毯子，“我需要见我的律师，在他们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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