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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个机会追你”
巴国边境,无人看守的热带雨林内,偶尔会有奇特的野猪出没,两只不一样的眼睛有着同样漆黑的瞳孔,默默注视周围。
像在巡视,又或者警戒。
树林深处,汪昭提着一大盆脏衣服,从浮屠村出来走到不远处溪边。
没有空调,没有洗衣机,没有信号,真的是久违了这种生活。
她将已经洒了洗衣粉的红色塑料盆放在溪边一块较大石头上,挽起裤脚,脱掉鞋袜。
用同款红色塑料树勺子舀水倒入,等水位浸没衣物,她两只手放进盆里大力搓揉。
这个盆子也是小景送过来了,有些泛旧发白。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在农村,七八岁,夏天里她奶奶会把红通通的大盆子摆到院子里,她就坐里面拿肥皂搓泡沫。
偶尔邻居路过,会跟奶奶闲聊几句,问问某某山地翻了没,什么菜要摘了,谁家地被野猪拱了诸如此类。
而她则会望着裂开一大条缝隙蔓延很多小裂缝的水泥地上,院子里爷爷种的枇杷树被光照下的影子。
那些黑色的裂缝就像树叶影子的枝干,地上也长出了树。
走神之际,她抬头望向这里的天空,枝叶茂密,光被分割成片片碎影。
原来已经很多年过去了。
灌木和爬满青苔的树木在汪昭背后安静生长,一条细长小蛇擦过枝叶发出轻微响动,它伸出鲜红信子,感应到前面有猎物。
顾鸣飞穿着老头衫遮膝短裤,腰部微拱,双手插裤兜里。如果不是那张脸过于硬朗帅气,这个动作像极了黑s会老大去讨债。
他摸着下巴,摸到一片硬茬,寻思该刮胡子了。
习惯性走到汪昭木屋前,从窗户往里看,没看见熟悉的人。
汪德音正扶着墙练习走路,看见顾鸣飞,指了指村口方向:
“昭昭去洗衣服了。”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眯起眼撇嘴。
嘛,无聊,看看那个丫头在干嘛。
精神网无声无息张开蔓延至村口附近小溪,塑料拖鞋踩在泥地上,一只黑蚂蚁从鞋边爬过,下一秒被顾鸣飞急转的鞋底板碾死。
听见身后有人极速飞奔而来弄出的响动,汪昭手没从盆里拿出来,扭头。
顾鸣飞视线内,一条黑白花纹的毒蛇爬在离汪昭最近的一个树伸出的枝干上,蛇身圈了好几圈,三角蛇头离开枝干往地面上蹲着的人探去。
女人毫无所觉,露出的双臂在廉价水盆里搅动搓揉,光着的脚踩在湿润的石块上,整个人看起来很小。
啧,感觉一下就能弄碎。
他释放出精神力定住意图攻击某人的黑白花纹长蛇。
汪昭看见是顾鸣飞,蹙眉:“干嘛?”
她察觉到对方释放了精神力,就往她这个方向来。
顾鸣飞猛冲上百米不带一丝喘地指了指她左上方,嘴角勾起带着玩味和痞气。
“你看看你头顶。”
她顺势疑惑抬头,泛着冷光的细小鳞片,黑豆蛇眼与她对视,嫣红的蛇信差一寸就贴在她脸上。
心脏骤停,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下一秒,被恐惧冻僵的四肢神经开始运转,一声传的极远尖叫发出:“啊——!”
她慌忙后退,脚掌踩到圆润的石子,一个重心不稳,成功打滑往后跌去。
“啊!”
顾鸣飞怎么也没想到就是随便开的玩笑,怎么给吓成这样。
连忙向前拉住对方的手,不成想塑料拖鞋卡脚一滑,他也被拉着往下栽。
情急之下,他长臂一伸抱住对方,后背砸进溪水。
哗啦啦的声响里,溅起数股水花。
顾鸣飞黑色老头衫全湿,勾勒出结实分明的肌肉线条,眉毛下压,表情略带严肃的将对方从自己身上举起来。
“咳咳!”汪昭刚刚呛进一口溪水,没关注对方动作,猛咳嗽起来。
“从我……”身上起来。
话没说完,顾鸣飞眼睛从对方湿漉漉的脸往下滑,视线定格在某个地方。
他顿时忘记自己该要说什么,浑身僵住。
手掌下的皮肉透过湿透的布料传来震震起伏,女人咳的很厉害,单薄的布料下面,是淡粉色勾勒形状的小衣。
他偏小麦色的脸渐渐红起,狼狈移开视线。
“从,从我身上起来。”
汪昭缓了过来,也感觉两人姿势贴的太近,立马站了起来。
悲剧在下一秒发生,她脚底又是一颗被水流冲刷光滑的圆石,再次失去重心。
她只能睁大眼睛一头栽进对方身上。
熟悉的位置,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和对方见面,也是撞进对方胸膛,脸卡在胸肌之间。
“……”
怎么感觉对方的胸肌比她都大,起码c了吧。
汪昭在撞上去感受到那块皮肤的弹性后,内心生出怀疑。
顾鸣飞本可以拦住倒下来的身体,但是他犹豫了。
只是在对方撞上来后,骂骂咧咧:“不就开了个玩笑,丫头你反应过激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来气,她眼里满是怒火,抬头就要骂对方是sb,却对上一张通红的脸。
顾鸣飞为了不让溪水冲到脸上,腰腹用力从脖子往上都是抬起的状态,在女人第二次撞上来时,他整个上半身差不多从水里出来,低着头正打算看对方情况。
不偏不倚,四目相对,两颗脑袋从远处看几乎贴在一起。
汪昭顿时哑火,她尴尬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缓解诡异的气氛。
顾鸣飞眼神暗了下来,他手臂搂住女人的腰,头向下压。
汪昭预感不妙,侧头避开双手撑住对方的胸膛:“那个,我要洗衣服。”
她惊慌地说出蹩脚的推辞。
内心却掀起巨浪。
刚刚,顾鸣飞,要亲她?!
顾鸣飞也好像清醒,默默松开手,放对方站起。
这次,汪昭格外小心,生怕再摔倒。
打算在溪边继续洗衣服,顾鸣飞淡淡说道:“别洗了。”
“我就要洗完了。”
寸头男人舌尖抵了抵牙齿,压下内心躁动,又恢复无赖的口吻:“你内衣是粉色的。”
“!”
汪昭这才发现,她全身都湿透了。
“昭昭!”汪德音的声音。
汪昭猛地回头,看见拄着拐杖被唐敏扶过来的女人。
“姐!你怎么过来了?”她惊讶出声。
汪德音紧张惶恐的心在看见自己妹妹安然无恙时落了下来,她舒了口气:“你叫那么大声,树林外说不定都听见了。”
唐敏看见两人湿漉漉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嘟嘴问到:“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汪昭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心虚,连忙慌张开口:“这里太滑了,我刚刚摔水里,顾鸣飞为了拉住我也摔下去了。”
她不知道,她现在拔高的音量和闪躲的眼神,更让人有所怀疑。
唐敏眯起眼,嘴角翘起拉长语调:“哦?是嘛?”
她看向顾鸣飞,男人脸上已恢复自然,双手插兜看都没看唐敏直接离开了。
路上,他摸着头顶青茬,思索自己脑子是不是坏了。
他刚刚真的想亲汪昭。
“啧,是上了年纪吗?”
他喃喃自语,不然怎么变的如此饥渴。
那瘦不拉几干瘪的身材,他才没兴趣。
只是回想起在溪水里,两人对视时对方怒气冲冲的样子,他就觉得一股邪火往上冒。
玛德,邪了门。
.
来浮屠已经一个多月了,因为汪德音身体的缘故,她们只能录了新年视频带到森林外发给吴娟秀。
她已经学会骑野猪了。
感谢唐敏大师的教导。
“喂,丫头”
顾鸣飞没骑,大步流星走在她旁边,跟她持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景的野猪分身在坐骑方面,除了省力和稳没有任何优点。
“怎么了?”
汪昭目视前方,抓紧猪背上的长毛,不看旁边的人。
她都觉得烦人,这家伙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老是有事没事跟在她屁股后。
这次也是,美其名曰保护加监视防止她跑了。
她撇嘴,更加懒得搭理这人。
“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顾鸣飞仰头,嘴里叼着烟。
“……没有”
她躲的掉吗,走哪跟哪,无声翻了个白眼。
又沉默的走了会,汪昭没忍住,直肠子决定问个明白:“顾鸣飞,你不会喜欢我吧?”
“嘛”男人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你问别人的时候不知道看着对方是基本礼仪吗?”
汪昭勉强低头望过去,也不看他,就是盯着他脚:“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说清楚,我不……”
“小景,停下。”
野猪的人眼眨了眨,老实停下。
汪昭这才惊觉,这野猪还能听见声音,那她刚刚说的不是被小景听完了?!
“别担心小景不会乱说话。”
男人伸长手臂,按住汪昭脖子下压,嗓音低哑:“还想着段升,不给我个机会?”
一个月的时候,这个名字从别人嘴巴里吐出,竟然有种陌生感。
她下意识抬眼反驳:“不是,我没想着他。”
男人抓住机会,大拇指按住她的唇肉:“之前,在长乐镇你欠我一个条件”
男人眼皮锐利掀起,黑眸如猎豹迅猛,刺入她视线内,俊朗的五官没了平日随性散漫,她想起初见时对方身上传来的感觉。
强悍,压倒性的强悍。
男人一字一句轻慢吐出:“如果你成功唤醒我母亲后没死,给我个机会追你。”
风突然刮起,树叶哗啦作响,潮湿的空气里,荷尔蒙在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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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今天晚上发(下跪)(我写一章好慢)
周六晚上,男主应该可以出来了,这一章给我们男二一点戏份。
小剧场:
段升:“导演,我老婆什么时候回来?”
顾鸣飞:“导演,我想挖墙脚。”
段升直接发动异能把顾鸣飞电成人棍。
段升将其扔进垃圾桶,拍拍手:“导演,你觉得呢?”
李·导演·卷满头大汗:“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