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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作妖
赵寓安狠狠敲了一下纪凌阳的额头,“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纪凌阳耷拉下头,“有什么不对?”
“我是绝对不会住湖边等着被风卷入湖中的。”
纪凌阳笑出了声,长臂圈赵寓安入怀,“公主生气的时候当真可爱。”
赵寓安一拳锤纪凌阳胸前,“再胡说八道我真让你跪到天亮。”
纪凌阳紧拥着赵寓安,“说两句真心话就要跪到天亮,若是我以后做出了更出格的事是不是就要被休了?”
听他欢快的语气很享受现在的一切,他开心就行,赵寓安暂时忍了,“休夫会违背皇命我可不敢,不过听你的语气挺是期待被休了啊。”
纪凌阳唇蹭着赵寓安的耳垂,“公主可以罚我,不可以休了我。”
“那我要是休了你,你会怎么做?”
纪凌阳瞥了眼银光粼粼的湖面,“我就跳湖去。”
赵寓安,“……”什么话从纪凌阳嘴里说出来不奇怪,但是总能让人无比震惊。
“公主为何不说话了?”
赵寓安扶额无言以对,还问她为何不说话了,你都把话说死了她还说什么, “不必跳湖,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跳湖很丢人吗?那我寻条白绫吊死得了。”纪凌阳说得很认真,眼神委屈巴巴的,像是在威胁赵寓安不能休了他,不然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赵寓安吓得一激灵,实在不敢想纪凌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吊死就不丢人,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赵寓安戳了一记纪凌阳的额头,船悠悠晃了下,纪凌阳忙覆上赵寓安的手,紧紧握住。
赵寓安见他有些紧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纪凌阳撇过脸不敢看赵寓安,耳尖微红,“其实……其实我有些怕水,自打小时候在翰林院落水后,就很怕水…”
赵寓安记得他说过这事,自己当时还跳进荷塘里救人了,“放心,我水性好,若是你落水了我就去救你。”
纪凌阳耳尖更红了,深深抿着唇,“那不行,保护公主是我的事,岂有让公主以身涉险来救我的道理。”
赵寓安,“可是也没有公主不可以救驸马的道理,纪凌阳你可别小看我。”
“我从未小看过公主,只是想像公主曾经保护我一样保护公主。”纪凌阳永远记得赵寓安奋不顾身的样子,更记得她让那些欺凌过他的人登门道歉,赵寓安善良又有勇气,那个时候纪凌阳就想着要成为赵寓安那样的人。
赵寓安立在船头远眺湖岸,将风吹起的发丝挽至耳后,“虽然想不起来了,但我觉得也只是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而已,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纪凌阳取过披风给赵寓安披上,“重要,正是公主的善良和勇气让我意识到从前对公主多有偏见,而我那时候确实软弱,公主给了我勇气。”
勇气吗?那个年纪确实无所畏惧,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很多事看得也深了,有些事永远不是非黑即白,赵寓安也庆幸在那个拥有赤诚之心的年纪遇到了纪凌阳,“曾经我给了你勇气,现在也是你给了我勇气。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纪凌阳将被风吹起的披风拢紧,“起风了,我们到船舱里去。”
赵寓安牵着纪凌阳的手转身,船身又悠悠晃了下,纪凌阳脚下一滑连带着赵寓安一块带倒了,赵寓安重重压在纪凌阳怀里,听得他闷哼一声,这一下估计不轻,赵寓安忙起身,“是不是砸到你了?”
纪凌阳的长臂不知何时绕在了赵寓安的背后,将她圈住,确切得说在跌倒的瞬间纪凌阳就完完全全抱住了她,“没有。”
船悠悠地飘在湖面,赵寓安望着纪凌阳的眼睛心也如湖水一般荡起圈圈涟漪,“那我起来了。”
纪凌阳收紧手臂,眼中笑意扩散,“就这么抱着公主也挺好。”
“哪里好了?”
纪凌阳,“感觉很安逸,公主躺在我的怀里,随着一叶扁舟慢悠悠地飘在湖中,所谓神仙眷侣是不是就如这般?”
赵寓安脸贴着纪凌阳的胸口,“神仙眷侣,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但是有公主在我身边就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赵寓安闭上眼睛静静趴在纪凌阳怀中,能听到水声,还有纪凌阳的心跳声,所谓神仙眷侣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接下来的几日纪凌阳差不多都是早出晚归,京城出了桩令人头疼的悬案,纪凌阳协助大理寺卿查案。赵寓安撒着饵料,眼前的日子有些似梦似幻,成亲后没什么太多的变化,主要是感觉自由了,但还是有些变化,每日纪凌阳都能带回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昨日说在河里打上来两条鱼,个头很大,味道也是鲜美,他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想学做菜,若不是大理寺事物繁忙,估计这个时辰还在厨房杀鱼做菜呢。
厨娘说他杀鱼是把头直接砍下来,下锅的时候还忘了刮鳞,火太大险些把厨房给引燃了,弄得厨娘和厨子叫苦不迭。赵寓安说了他几句,纪凌阳执拗地不打算就此做罢,好在是大理寺是忙了,免得他去厨房添乱。
不过纪凌阳不在府上她有时候又感觉落寞,赵寓安闲暇的时候就学画,这几日倒也有些进步。
赵寓丢完了饵料准备回屋,却见纪凌阳灰头土脸地回来,“你这是?”
纪凌阳抹了把脸上的黑泥,笑起来显得牙齿甚白,“抓歹徒不小心掉泥沟里去了。”
赵寓安哭笑不得,“快去洗洗,我都要认不出你了。”
“我这就去,公主等等我。”
不一会儿功夫纪凌阳洗去了一身的黑泥,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只不过头发还湿着,赵寓安责怪道,“头发也不擦干,待会儿吹了风可是要着凉的。”
纪凌阳凑到赵寓安跟前,“不想擦,有些累,公主可否给我抱一会儿。”
赵寓安红着脸,“累了就去躺着,你抱我能缓解疲乏不成?”
“嗯,抱着公主能缓解疲乏,我……我想公主了……”不知是不是夕阳,纪凌阳双颊微红,看着还有几分羞涩。
赵寓安的呼吸也在这瞬提快了几分,“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又不是分别多日……”其实她也想纪凌阳,明明两人每天都在一起,可还是会想。
纪凌阳靠在赵寓安肩头,“即便天天在一起,可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见到公主,所以我想公主了,公主想我吗?”
赵寓安被戳中心事那么一瞬间险些下意识地口是心非,深深抿了下唇轻叹一声,“其实……我也想你……”
靠在赵寓安肩头的纪凌阳眼中盈满笑意,随即起身抱起赵寓安,赵寓安拍打着纪凌阳的肩膀,“这是做什么?给府里的人看到多不好?”
纪凌阳抱着赵寓安大步往屋里走去,“有何不好?是看不得公主和驸马这般恩爱?”
“你……”
纪凌阳勾上了房门将赵寓安放在床上,眼神火热烫人,“公主……”
千言万语不及想要拥抱彼此更直接,纪凌阳吻上赵寓安的红唇,他很急,吻得很凶,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循序渐进地吻,不让赵寓安感觉害怕,可是情到深处人都是野兽,只会遵从本能不会有任何理智可言,赵寓安也一样。
赵寓安的手插入纪凌阳还湿着的长发中,呼吸越发得滚烫,也没分别多久,可就是会想念彼此,赵寓安更是如此,她回吻着纪凌阳,不知不觉间两人的位置倒换,赵寓安将纪凌阳的一只手压在床头,居高临下地抵着纪凌阳渗出细汗的额头,“驸马,你是不是太急了?”
纪凌阳搂紧赵寓安的后背,“嗯,所以公主生气了?”
“生气倒是不至于,其实我也……”方才凶狠地吻,两人的衣裳都已散乱不堪,赵寓安红着脸长指勾开纪凌阳滑落肩头的襟口,咬在他的锁骨上,她怕咬疼他,慢慢的,可这对纪凌阳来说无疑是折磨,齿尖和舌尖依次在他的肩头磨,把他身上的火引燃到最大,纪凌阳紧紧咬着后槽牙,生怕会叫出声,“公主……”
赵寓安轻抚纪凌阳发红的面颊,原来他动情的时候是这般令人想欺凌,尤其那双眸子,明明是那么纯真直白,偏偏泛红的眼尾勾起春色,赵寓安拇指轻柔着纪凌阳的唇,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只想欺负他。赵寓安羞耻于这种想法,可是他们是夫妻,又在自己的房中,理智和道德禁锢在一点点地松绑。
赵寓安亲吻纪凌阳的侧颈,新婚之夜她咬过纪凌阳的侧颈,那时候他仰起头发出的声音每每想起赵寓安心头都发烫,“公主……”
这个声音好生动听,无限地放大赵寓安的恶念,“驸马你的声音好悦耳。”
纪凌阳眼尾又红了几分,“公主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
纪凌阳扯了扯襟口,他长着一张清冷的脸,人看着甚是锋利,动情的时候那张清冷的脸如少年般青涩不谙世事,偏偏衣衫下的副身躯又是那般的野性,令人血脉喷张,纪凌阳贴近赵寓安的耳边,“那……我叫给公主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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