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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与真我千金不换
“倒/卖军火和人口/贩/卖,我们做过军火工厂的猜想,兰塔资源匮乏,确实没有生产枪械的条件,他们甚至不能自己造出一颗单兵导弹。”
天使摩挲着他几天没打理长满细碎胡茬的下巴,兰塔看上去确实落后,这一穷二白的样子也是天使他们一直没想通的点,也不知道他们的钱都赚到哪去了。白胡子海贼团的馈赠和支援甚至能买下半座岛,兰塔氏族却宁愿舍弃也要坚持与JOKER的交易。
天使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补充说人口/贩/卖的终端在香波地,和这个工厂似乎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听到这潼恩身形僵了一瞬,她的前十七年纯粹,一直被浸泡在大家共同营造的阳光中,有些灰暗,能避就避过去了。卡普他们把她护得太好,大概只有她从始至终都觉得香波地是乐园,可那也是很多人苦厄的半生。
只那一瞬银河便感知到了她情绪的变化,银河微微弯腰,声音很小,只有她能听到,“你阻挡不了所有苦难的发生,能做到的都是神,可大家都是有欲有求的普通人,一生就这么长,在这片海上闯荡,无愧于心已经是最好。这个道理你也懂,只是还是会难过对吧?这才是独属于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的情绪价值,它是你真正到过这个世界的一个有力证明。”
“当然,如果你想去执行自己的正义,我们也会和你一起。”不管是香波地还是玛丽乔亚,雷德弗斯号能去往任何一个地方。
“情报缺失太严重,继续查吧,至少也要查清地下那些见不得天光的交易,”银河直起身,拍拍艾斯的肩,“白胡子一生坦荡,不应该违背意愿去庇护一座满是罪恶的岛屿。”
艾斯也严肃起来,颔首示意他知道,用白胡子海贼团自己的方式来斩断他们不认同的罪恶,这对他们来说要比追在人家屁股后面送物资送钱财要容易得多。阿什温袖中的电话虫有了动静。
“嘿队长,它可算醒了,是十二那边!”阿什温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终于问清了位置。
等七拐八绕匆匆赶到小镇广场旁某条暗巷里见到了哈尔塔他们,潼恩才发现十二番队也免不了狼狈,身上新伤添了不少,艾斯眉心窜出了火在空气中擦出火星,他皱了眉,被潼恩抚平。
没有过多寒暄,哈尔塔眼里盛着疲惫,已经在兰塔的极寒里待了太久,众人都有点吃不消。
“蒂奇昨天夜里开始发高烧,他那种百毒不侵的体魄都生病,我们简直担心那毒物会不会烧穿他的内脏,佐伊没办法,只能去请兰塔氏族帮忙。”
“基士扬十世借了我们皇宫里的医生,那群庸医吃和住都在工厂里,我的上帝,你见过哪个诊所开在工厂里的?!”哈尔塔很崩溃,棕色短发随着他情绪的起伏一仰一俯,“这种拙劣的谎话没人会相信,可我们太需要这份情报,能进去是最好的结果。”
哈尔塔不会骂人,扁着嘴听赞和阿什温破口大骂,赞不耐烦地揪了揪自己脑袋上的毛线帽,一连串问候语出口成章。
“潼恩你不知道,这真的是我们出过最狼狈最窝火的任务了,这种施展不开拳脚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我都为自己感到羞耻!”赞抱怨着。原来从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到成为看人脸色的落魄海贼只需到过一次兰塔。
“要命的是我们联系不上佐伊,他的倒霉电话虫估计又冬眠了,我们很担心他的腿,柚木果实只能暂时充当他的关节和肌腱,在这种天气下再待几日,他的整条腿都会坏死的。”哈尔塔打断赞的絮絮叨叨,“今天大殿里有基士扬家族的宴会,那宫殿有一半是我们帮忙重修的,后殿通向工厂,我们也没有成功进去过。”
潼恩点头说大致的情况天使和他们交代过,他们去做最后一次交涉,顺带把佐伊和蒂奇带出来,交涉成功与否大家最好都先返航,这座岛地形气候实在太怪,她也拿不准。
赞呲着他的大金牙嘎嘎笑:“总会有个结果的,结束后大家一起走,没有你们在里面战斗我们转身跑了这种说法,不急这一会儿的,妹妹,我们等你们出来。”
“虽然我们也不喜欢这块破地儿,但老爹要遵守他的约定,我们也会拼尽全力的。”阿什温也呲牙笑,潼恩发现他俩还挺像的,都挺乐呵。
艾斯牵住潼恩的手,正准备动身,被潼恩拦了拦。
“你在外面等我,艾斯,”潼恩单手给他拉了拉耷拉下来的围巾,再次抚平他不情愿而又皱起的眉头,“听我的话。”
“你又把我当小孩,你明明比我小的。”艾斯覆住她微贴在他脸旁的手背,握紧。
能不能给我搞清楚啊,我是你的哥哥,哪有妹妹拦着哥哥的。
“路飞和你,不管几岁,都得好好听我的话。”潼恩笑眯眯地和他对视,直到他郁闷点头。
“我就不进去了,关心则乱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反正交给你们也不会有问题,赶紧回来,再过一周拉基晒的红肠就能吃了,我们得吃到第一口。”哉阿斯握拳,用指骨抵了抵银河的肩,“我去给他们看看伤,真是贴心,莱姆琼斯那家伙竟给我们备了足量的酒精和创伤膏。”
银河瞥他一眼,眉眼温和,伸手拍掉了肩上的拳头,“因为是我备的。”
——
“我说,你们总是形影不离的,为什么不让艾斯一块儿啊?果然是因为不放心他吧。”哈尔塔带领两人穿行在重建痕迹尤为明显的长廊中,好奇发问,他觉得艾斯那家伙是挺幸福的,被比自己还小的女孩护着,但他心里应该更想同她一起。哈尔塔替他辩解,“那家伙虽然很莽撞,但他其实很有分寸的。”
是啊,很有分寸,抢劫海贼把人家甲板烧穿,吃霸王餐吃了人家整一个月的口粮最后被轰出来,混战中乔兹无意落水他一个果实食用者也上赶着往下跳。
真有分寸。
“不是我不放心他,是这座岛不适合他,你猜马尔科为什么不乐意他来这儿?快摇摇你的脑瓜哈尔塔,听听有没有哗啦哗啦的水声。”潼恩笑嘻嘻。
“好好说话。”银河失笑,指骨在她额上轻轻敲了一个“暴栗”,扭头对哈尔塔略带歉意,“小家伙在亲近的家人朋友面前总是没大没小,麻烦你们之前包容照顾她了。”
这倒让哈尔塔有点不好意思,心说你一定要清醒哈尔塔,不能被他蛊惑啊!没办法,银河和佐伊那两张脸在男性中杀伤力算是十分强的了,那双灰褐色的眼睛用那种包罗万象的柔和目光望着你,面庞和勾起的嘴角也过分柔和,好像在纵容一个犯错的孩子。哈尔塔挠挠头道,“这没事的,我们平时就习惯这样,太礼貌反倒不像一家人,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潼恩在照顾我们。”
银河和煦点头,小姑娘在照顾人这方面确实天赋异禀,对船长那种级别的究极无赖尤为明显。
“这座岛是个天然的瓦斯工厂。岛上方空气凝集不流通,流速同海域外围差异过大导致空间断层,形成一套独立的空气系统——由于上空原因不明的瓦斯过溢,它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空气,只能说是一套独特的气流系统。”银河用拇指按压山根缓解一路的疲累,顺带把潼恩无厘头的问题一并回答了,“虽然瓦斯集聚在空间上半部分,但我们所处的这一层或多或少也存在,遇明火易爆炸。”
潼恩兴奋得很,银河能完美地和她同频共振,两个脑子好像可以共用:“银河银河银河!你果然早就发现了,你可是贝克曼都夸赞的人,他都不怎么夸我的。”
贝克曼和银河这两位雷德弗斯号的脑力担当实在太招人稀罕了,如果仅用智慧就可以去往最终之岛,他们大概都往返百八十次了。
“我不太了解这一领域的知识,但登岛后你的表情都告诉我了。”银河双指持续按着鼻梁,笑声温润,“副船长面冷心热,他只是怕太娇纵你,潼恩,你是永远值得被夸赞的。”
“此外,兰塔冻土带矿层出其的厚,我们来时的外围滩涂有活动冷泉出现 ,应该保有无止境通往海底的固体瓦斯,东海俗称可燃冰,品质不纯粹遇明火也易爆炸,”银河接着补充,“火拳的能力被这片土地束缚,他需要你来驾驭他的火,但我想你还不能从空气中精准抽离瓦斯,是吧?潼恩。”
潼恩怪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点点头,银河能轻易看出她心中所想,从驶入这片海域不久,察觉上方流体断层开始心中不安便很强烈。
艾斯的任何一粒火种都有可能送他们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是有够梦幻的。
“还得练。”银河伸手摸了摸潼恩头顶。
“可除此之外我还是想不出解决这件事的办法,银河你快教教我们。”潼恩揽住哈尔塔的肩一同凑向银河。
“不用学,这是一个死局,潼恩,我们只需要把里面的两人带出来就好,他们应当是被困住了,”银河稍稍放慢了脚步,对着哈尔塔道,“兰塔可以弃了,这不是白胡子能庇护的岛屿,它早就被划到了另一方的旗下。”
“我还没猜出JOKER的身份,我们航行在新世界的后半段,这方面的情报其实也很闭塞。他们之间达成的交易很难被外来者干扰,兰塔抗拒你们的庇护,是因为这会触及他们的核心利益,商人重利,这是他们双方的意愿,你们的馈赠和帮助到不了他们期望值,兰塔和你们就不会有交好这一个选项。”
银河话没说完,但哈尔塔回过神来听懂了,他们觉得为蒂奇寻医是机会,其实这在人家看来才是个好机会,那些家伙恐怕早就想要挟几个人质让他们所有人打包滚出极寒海域。
哈尔塔虎口卡着腰间的佩剑狠狠拍了一把,懊悔得很,“我们失算了!上帝,我可真是蠢,寻求基士扬十世的帮助简直是挖个坑自己往里面跳!”
银河摇头,白胡子海贼团人太多,白鲸号上每天和下饺子一样,事务繁杂到连马尔科决策都难次次高明,哈尔塔年纪太轻,做事不够绝,还停留在“除海贼外的平民都需要保护”和“做尽好事的慈善海贼”阶段,这事要派最无赖的十五番队队长佛萨来,半点亏都不会吃。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哈尔塔先生,你们一不伤平民,二总抱着对这座岛势在必得的态度,三队里没有其他船医,战线又拉得太长,这让你们在这里处于极其被动甚至于是最被动的局面。我现在需要你认真思考一件事,尽管它很冒昧——你们的船上可能出现了内鬼,因为这更像一个提前设好的局。”
只有哈尔塔愣在原地,潼恩看上去不知在想什么,她倒是早早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对白胡子保有极高的敬意与信任,这导致她总是习惯性地为他的那一千六百个儿子开脱。
“当然这只是可能,毕竟这个世界上总不缺少巧合。”银河指指前方走廊尽头微闭的殿门与两旁戴着严实面具的侍卫,示意噤声。
侍卫枪口朝天,侧身为他们叩开殿门,那一张百人席的长桌置满丰盛菜肴,热气仍在,十多个人围坐桌边,皆未动筷。
“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不妨入座与我们共享这顿美妙的晚宴。”
主位上的人没动身,那人身材较为高大,极其白皙,是极地比较常见的种族,拍拍手引来侍从为他们拉开椅子。
“基士扬十世。”哈尔塔低声。
潼恩点点头,跟着银河施施然在餐桌前坐下,顺手给哈尔塔倒了杯红酒,拎起了刀叉。
“喂喂潼恩,你真当来这吃霸王餐啊。”哈尔塔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
潼恩眨眼指指银河,肚子又适时响了一声,意思是首先万事有银河在,其次她实在是饿了。
“赤血银河,白胡子海贼团十二番队队长哈尔塔,再加一个最近在新世界名气正盛的风破晓。真是抱歉,我们兰塔人孤陋寡闻,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两个海贼团能相处得这么融洽,”基士扬十世语气轻蔑,看对方那真当来做客的样又冷笑,“我说,主人还没说开宴呢。”
“那你开宴吧。”潼恩耸耸肩,银刀在火鸡上比划着。极寒之地没什么新鲜果蔬,这顿晚宴与拉基和萨奇的手艺比起来确实是有些牵强的。
“我们有两位同伴走失在了你的工厂,麻烦把他们平安带出来,或者我们亲自进去,都可以,条件你提,尽量在二十分钟内解决。”银河声音柔和。
“当初要医的是你们,现在要人的也是你们,我们的国度,还轮不到你们这些海贼来撒野。”基士扬十世冷声,被银河直视了一会儿竟没有移开视线,潼恩心觉真是稀罕,长久对视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特别是和银河对视,他的目光总是温和且坚韧,在他的注视下你总得败下阵来去思考有没有做什么问心有愧的事。
基士扬拿出那套一早便定下的说辞,“本来不想同你们交恶,毕竟白胡子是我父亲的老朋友,但你们这些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访,让我们的生意都差点做不下去了啊。”
兰塔承袭到他这一代,背地里的实验和非法交易够让世界政府一锅端了的,他们的生存和利益早就和JOKER分不开了,JOKER给予的一切都无法从白胡子那里获得,如果定要依附一人,也只能是JOKER。
“我的父亲和白胡子当年的约定到此为止,带着你们的人滚出兰塔,别再把手伸到这座岛上来,我们永远隶属JOKER的名下。”
“把我们的同伴平安还给我们,我们立刻走。”哈尔塔点头。
基士扬十世倒没想到哈尔塔应得如此果断,神色有些诧异,停顿几秒无言,估计是想不到对方竟这么快松口,脸上又挂上了一抹嘲讽,再开口时却突然双手握着自己的咽喉弯腰咳得撕心裂肺,咯出的血染红了一小块他的衣领,身后的侍从疾步上前给他喂下几颗药丸。
像传染一般,长桌旁穿着繁重礼服的十数人也零散咳起来,症状比基士扬十世轻一些。
“长期暴露在低浓度瓦斯中引发的哮喘和支气管痉挛,最终导致呼吸衰竭。”银河淡淡看了一会儿,之前的猜测渐渐坐实,温和的眉眼也拉下,“我想那座工厂应该是生产大规模的瓦斯杀戮武器,用这种东西换挥霍的资本,你们还真是失心疯了。”
哈尔塔握着刀叉的手也收紧,一路上他是有过这种预感的,可真从银河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那种东西流落世间又是无端灾难,伤人害己,杀戮武器,最先杀自己。
“一点伤痛能换黄金万两,就是值得的。”基士扬十世终于缓过来,靠在餐椅靠背上大口喘着气,神色竟没有颓,那浑浊的眼明明是死水一潭,现在竟闪着奇异疯狂的光,“兰塔是我们用生命筑起的长明殿,它将是第二个永垂不朽的玛丽乔亚,JOKER会给予我们无上荣光!”
潼恩猛的站起身来,嘎吱一声,餐椅被她推得在不太平坦的地板上滑出刺耳声响,翻腕将刀叉压回瓷盘。
“生命、自由与真我,千金不换。”
她说得利落果断,清脆的回声响彻不算空荡的大殿,一时间殿内很静,银河心中微微一动。
他们把她教得很好,她的年少坦荡而珍贵。
基士扬十世俯仰大笑,年轻人总是会说一些天大的笑话。
“年轻的小公主,也不知道是被谁养得天真烂漫,你懂什么叫自由与真我,那些本就需要用千金来换。”
“JOKER要见你们,带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杀戮武器工厂。”
基士扬十世颤巍起身,叩开他身后那扇沉重的殿门,现出的暗色长廊半隐在阴影中,刮过腥味刺骨的风。
——
那一条路走了很久,窄长湿冷的走廊没有过多的装饰,水泥随意砌成的粗糙墙面往下扑簌簌掉着墙灰,每走一步都能扬起灰尘,越往前氧浓度越低,取而代之的是浓度逐渐升高的瓦斯,灼烧着视网膜和上呼吸道,潼恩把剩余的防毒面罩递给哈尔塔,尽力从空气中汲取出充足的氧包裹着她和银河。
尽头是座老旧的石门,基士扬十世用力推开时同样有扑面而来的粉尘,那是一个防空洞一般的偌大空间,没有透光的窗,像建造在地下。各处堆满陈旧落灰的设备,庞大的工程器械侵占了这个还算开阔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铁锈味与某种难以言述的腐臭。
基士扬十世径直往前走,似乎准备穿过这个房间,路过中央那台高负压抽采设备时突然停住。能见度太低,昏暗的光还是从他们走过的那条走廊里透来,定睛去看勉强能看到水泥地上大片快风干的血迹,颜色都发了黑,混在各种腐臭味道交织的空气中甚至都分辨不出来那是血的味道。
银河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在抽采器侧壁上四下摸索,摸了满手粘稠的血,触到一个凸起的电源键按下,庞大的中央控制机在轰隆声中艰难运转,火星四射,散发出浓浓的焦味,警报嘀嘀作响,没过一会儿便彻底瘫痪,整个空间又在浓烟中重归于寂静。
“你最好能保证他们没事。”银河在衣摆上随意抹掉手上的血渍,哈尔塔立马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怒火中烧,直接蹿过去攥住了基士扬的衣领。
“见鬼!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他们人在哪??我告诉你,我们能拆这座宫殿一次,就还能再拆第二次!”
基士扬十世冷冷回头,低头咳了几声,鼓风机般的嗓音干哑刺耳,“你们还真是有两个好前锋,果实能力是柚木的那一位绞毁了我们整台中央抽采机,我可真想把他千刀万剐,但JOKER仁慈,他从不计较这种小事,让我们手下留情,给你的同伴留了半条命。”
“JOKER到底是谁?”
基士扬没回答,奋力挣开了扼住他喉咙的手,这让他看上去更像哮喘发作一般,咳得涕泗横流。
“说起来他比你聪明太多,他在迈入大殿的一瞬间似乎就把我们看透了,这更像是他,赤血银河,”基士扬越过哈尔塔,把灼热的目光掷向离他还有好几步远的银河,“不愧是诞生在伟大航路的双生子,一春一秋,名不虚传。”
潼恩缓缓打了个寒颤,她就站在银河身边,基士扬在一片漆黑里回头看他们时——甚至不能称之为看,那种感觉很空洞,说不出的奇怪。
“想手刃我们的罪恶?斩断我们之间见不得光的交易?说到底你们也只是一群十恶不赦的海贼,还真把自己当慈善家了啊?口中念着大爱来挡我们的路,你们海贼还不配。”
基士扬继续向前,他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在黑暗中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比在敞亮的大厅里行走还利索,直到他走到尽头,再次停在最后一堵石门前。
潼恩突然反应过来,他失明了。
长时间生活在这种极端环境中,低浓度瓦斯彻底灼毁了他的视网膜,在黑暗中他的感官比其他人更敏锐,他游刃有余地行走,游刃有余地在中控台的血渍旁停步,游刃有余地在刚刚的大厅中准确叫出来客的名号,就像早早便预料到谁会迈进这座大殿。
门锁落下,砸向地面扬起灰尘,基士扬十世推开最后一扇石门。
“前海军少将风破晓,蒙奇·D·潼恩,JOKER想和你做笔交易,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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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阳啦,终究还是折在了四强圈,不过这株毒株很温和,三天来总共烧了三小时不到,我滴妈咪更强,甚至没有发烧,还嫌自己头油洗了个头(服气
而且食欲巨好,啥都想吃
大家怎么样咩?有没有天选决赛圈人士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