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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迷失力量吞噬
寂鸣山
所有弟子集聚在大殿前,上方三位长老正襟而立,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雪桉缓缓向台上走去,直至三位长老面前,雪桉跪拜三位长老,随后由扶枢长老亲自授剑,此剑唤作绝尘,断却红尘,为守苍生。
雪桉双手接过绝尘剑,接着其他二位长老上前,扶修长老告诉雪桉几句咒语,并且让雪桉重复念出,雪桉说完之后,扶枢长老和扶音长老一同出手,一时间整个寂鸣山风云忽变,天空暗云密集,而雪桉随之被一股力量带起,就在眨眼之际,雪桉的面前出现了一把伞,急速旋转于高空,且周围围绕着黑暗气息。
“这就是传说中的镇魔伞,没想到威力如此惊人”
在下面看着的弟子不禁言道。
就在雪桉要收伞时,却不想眼前突然有黑影飞过,再睁眼时,镇魔伞已消失不见,所有人随着那黑影看去,可是居然看到羽空手持镇魔伞,眼里尽是贪婪激动。
“羽空,你在干什么”
扶枢长老上前质问,可羽空却得意一笑,邪恶的看向了台上三位长老,极其傲慢且理直气壮的告诉众人:“干什么,哼,我只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身在三位长老后的雪桉不敢置信,自己一直追随仰慕之人竟然会当众夺取镇魔伞,雪桉前来与几位长老并肩,满是柔情的看着羽空问道:“师兄,你在说什么”
镇魔伞在羽空手中旋转,力量正在一点点的向羽空传送,羽空随后出手,破了寂鸣山的结界,而随着整个寂鸣山狂风大作,乌云压顶,魔族气息席卷了整个寂鸣山,寂鸣山众人见此,皆慌忙退后,下一秒时梦带着万千魔军踏上了寂鸣山,来到了羽空面前,跪地行礼:“参见魔帝”
羽空轻身一跃,消失在所有人面前,随后上方传来声音,引去众人目光,羽空一身黑衣,周身满是黑色气息,额间显现的正是魔族魔印,三位长老面面相觑,担忧不已,扶枢懊悔的自责道:“没想到我当年一时心软,竟然引狼入室,造成了今日这般局面”
然而这些在羽空心里根本不值一提,与自己几百年的自由,还有魔族众灵的性命相比,扶枢长老的这些所作所为,不过如此罢了。
“扶枢,本帝潜伏多年,为的就是今日,来报本帝当年被封之恨,我要让寂鸣山和苍生都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扶枢深深闭眼,只道一句:“你既无心悔改,那今日我等,定叫你有来无回”
镇魔伞在手,扶枢所言在羽空眼里,不过是笑话一场,然而就在羽空运用自身魔力时,却发现自己的功力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了一般。
“真正的镇魔伞在我手里,师兄,你上当了”
雪桉站出来说道。
可羽空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计划无人得知,他们怎知自己今日来夺镇魔伞,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重活于世的消息,一阵沉默后,羽空才想到禤鹭零,本想让她自生自灭去,可没想到最后坏自己大计的竟然是她。
禤鹭零向扶修长老提出要下山前,就去见了扶枢长老,并且将知道关于羽空的一切告诉了扶枢长老,扶枢长老自然不会相信禤鹭零的一面之词,但是禤鹭零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于扶枢长老,掌门人继任时要万分防备,可没想到结果竟真的如禤鹭零所言。
寂鸣山弟子听从长老指令,与魔族展开战斗,双方厮杀,场面一度慌乱,除了时梦和魔族的几名大将,其他人都不足为惧,况且羽空的魔力被压制,于魔族而言是致命的,就在三位长老想要联手封印羽空时,却不料禤鹭零突然出现在眼前,替羽空挡下一击,不仅如此,禤鹭零还主动将羽空体内压制魔力的功法吸收到自己身上。
羽空邪魅一笑,走到禤鹭零面前,看着被自己控制了的禤鹭零说道:“禤鹭零,你既然敢冒险一试,那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杀了雪桉,将镇魔伞夺回来”
羽空命令禤鹭零,而禤鹭零则如提线木偶一般,直向雪桉而去,扶修长老见此,便现身禤鹭零面前,试图将她唤醒,可是羽空的虚影出现在四周,告诉禤鹭零一个惊天之谜:“禤鹭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的亲人以及皇帝吗,就是你敬爱的师父,他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背叛正道,徒手杀人,你想想他为何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天昭”
“阿零,不要听信他言”
扶修长老出言阻止,只可惜禤鹭零却丝毫听不进去,心智脆弱,被羽空完全控制,扶修长老还未语尽,就被伏灵剑所伤,接着剑向雪桉刺去。
雪桉出剑阻挡,却根本不是禤鹭零的对手,三位长老被羽空阻止,雪桉身边无人保护,就在剑要落时,雪棱及时出现,徒手抓剑,竭力的喊道:“阿零姑娘,快醒醒”
然而回应雪棱的却是禤鹭零的一掌,伏灵剑飞上高空,垂直向雪桉落下,情急之下雪桉念咒使用镇魔伞,震开了伏灵剑,而禤鹭零看见则将镇魔伞收入手中,交给了羽空。
“不要”
镇魔伞隔空飞过,所见之人皆想阻止,可最终的结果却还是不尽如人意,镇魔伞被羽空收入手中,力量正在源源不断的向羽空传送。
三位长老互相点头示意,准备牺牲自我,和羽空同归于尽,而羽空观此情势,对自己不利,所以带领魔族向后退去,留下禤鹭零一人为魔族挡住寂鸣山所有人。
仅仅几十秒,整个魔族气息消失殆尽,只留下禤鹭零正拼命的与三位长老对抗。
羽空离开后,禤鹭零不再受控制,看着四周尸体皆是,一片血迹,禤鹭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是正在与幻烛和溯葭在一起,为何会在寂鸣山?
禤鹭零茫然的看着师父,想要问个清楚:“师父……”
可雪桉却立刻下令道:“来人,将这个叛徒给我关尽大牢,即日处决。”
禤鹭零帮助魔族,整个寂鸣山所有人亲眼目睹,所以在雪桉下令时,便有弟子上前困住了禤鹭零,将她带走,而扶修长老和扶枢长老虽是想救,可在众人目光之下,只会适得其反。
太古真界
朱焰用尽全身力气,将玱玄一巴掌扇开,朱焰怒目以视,并且出言威胁:“玱玄太子,请您自重,你若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定对你不客气”
这般嚣张气焰之语,玱玄还是第一次听见,就连矽宸,何时敢对自己这般无礼过。
看着朱焰落荒而逃的身影,玱玄苦笑,心中万般歉意,阿焰,只有让你意识防备松懈,我才能有机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去后的朱焰,脸上看着虽是生气,可心中的悸动与紧张却是掩盖不住的。
朱焰沉浸片刻,就收到了凤竹的传信,随后朱焰便下界去见了凤竹。
两人约见在岐岳一处酒馆当中,到了之后,朱焰扫视一周,在角落处看见了凤竹,她依旧是一身紫衣,落寞而神秘。
朱焰走过去坐下,瞧着她的脸色便问道:“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凤竹将一杯酒推至朱焰面前,笑着应道:“已无大碍。”
朱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问道:“找我何事”
“凤岚召凤无眠前来岐岳,商量着要如何对付你,而且你之前的想法可能没错,你朱雀一族遭此大劫,是与凤无眠有关,只不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得你自己去查,只是我要提醒你,凤无眠此人疑心重,心狠手辣,又尊为帝后,你之后在太古真界,定是不好过的。”
凤竹一连串的说道。
听闻此,朱焰亦是心中担忧,可这时凤竹却又说道:“你可以挑起太阳界与太阴界之争,这些年凤无眠一直虎视眈眈,想要吞并太阴界,一统太古真界,若是太阴界威胁到太阳界,那她短时间内,一定没有心思再去对付你。”
朱焰思虑过后说道:“挑起两界争斗,谈何容易,再言之,两界若真是相斗,那受苦的只是那些无辜之人罢了。”
凤竹轻笑,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凤竹将一本书册交给朱焰,上面记载了有关沭幽族的一切,包括当年反叛太古真界之事,凤竹又言:“太阴太子渡鲲,野心勃勃,若是你替沭幽族解开封印,那渡鲲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三方争斗,你我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朱焰随便翻看了一下,然后严肃认真的审视着凤竹,这女子当真是可怕,年纪这般小,却有这么深的城府和阴毒的心思,女子已是如此,若身为男子,不知会在这太古真界上下掀起什么风浪。
朱焰又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恨凤族,甚至不惜要毁了它”
凤竹满眼仇恨,咬牙切齿的回道:“凤族杀我母亲,像对待一条狗一样对待我,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有用,就可以随便被推出去与外人交换利益,凤岚这么注重凤族,那我就要毁了它,我要将他们所珍视的一切都踩在脚下,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跪在我的脚下,向我摇尾乞怜。”
凤竹说着又想起了凤岚对自己说过的话:“你与渡鲲太子有此交情,当应该好好利用,为我凤族出一份力”
这么多年,凤竹忍受蚀骨灼心的思念,就是希望自己珍惜的那一点点东西,能不被他人所扰,可凤岚仅轻轻一句,就让凤竹这么多年的坚持,变的一文不值,凤竹更不希望自己在他面前那么的没有自尊。
朱焰看着力量暴走的凤竹,及时出手替她压制住了灵力,堕印一显,会在不知不觉中吞噬人的神识,随着时间的延长,这股力量也就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难以控制,朱焰出言相劝道:“凤竹,任何时候,力量并非是利器,反而会将你拉入深渊,你还是好好修炼吧,不要让这强大的力量将你的心智吞噬,你方才所言,我会考虑的”
朱焰说完后便起身离开,凤竹手指紧握,指甲深入掌心当中,献血流下,看着离开的朱焰,凤竹轻言一句:“我已身在深渊,又何惧更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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