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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警察
2008年正月初六的上午,人们正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
尚荷花外出欣赏街区景色,只见整个街面披红挂绿,张灯结彩,广场上锣鼓喧天,秧歌队翩翩起舞,摆旱船的老汉满头冒着热气;狮子表演活灵活现;唐僧、沙僧、猪八戒、孙悟空、的形象吸引着无数的观众,喝彩声、鼓掌声不断。
远远望去,大街上人流如潮,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给人一种普天同庆的感觉。尚荷花在人流中不断地跟熟人招手,跟熟人点头,有时还谈笑风生。看完秧歌,她不由自主地顺马由缰朝南走去。这时的她两眼呆滞,横行无忌,不顾行人、不顾车辆,如入无人之境。汽车喇叭声声,她还是在路中间“潇洒”地走着,无论汽车左躲右闪,她却浑浑噩噩地外甥打灯笼——照旧(舅),气得司机直骂;“精神病!”
夜幕降临,满天星斗像一颗颗嵌在夜幕上的宝石闪闪发光。在星光下,尚荷花漫无目标的顺着哈黑路朝南踉跄地走着。她走得离家很远很远,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后来几里、几十里也碰不见一个人影。突然一束汽车的灯光从身后直射过来。哒哒两声,汽笛划破夜空。她不知怎么的脚下哧溜一滑倒在地上了,她好像没有任何挣扎。
警车嘎的一声刹住了。车上急忙跳下两个人,长者身着警服,中等个头儿,四方大脸,显得慈祥和善。小孩能有八九岁,活泼可爱,一副学生模样。他们爷俩儿立即将尚荷花扶起来。只见她灰头土脸,一脸的麻木。但,还透着几分美色。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了?”
“阿姨,阿姨,”小孩子连声叫着。
尚荷花非所答了一句,“玩玩。”
“往哪里去呀?你是哪的人,家住哪里啊?这么黑的天怎么一个人走路?”警察耐心地问。尚荷花默不作声。
“我告诉你,你不用怕,我是警察,你看看这警车,这警服。”他又耐心地指了指车,又指了指胸前的警号。“我们不会骗你的,你告诉我们你家的住址,我们送你回家。”
“我爸真的是警察我是警察的儿子。”小孩天真地说。尚荷花好像是思考着什么,但眼睛还是发直。“我家在——在大庆市。”说完她就像拔掉插头的喇叭——一声不响了。
“好,好。我是安达市的,正好顺路,我带你回去。”父子俩将她扶上车。警车启动,载着三人驾轻就熟,朝大庆方向驶去。人们常说:“有困难找警察。”今天不用找,警察从天而降。这才是过河碰见摆渡的——巧极了。警察如释重负,长长地叹息。“唉,惹不是碰到咱们,她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可怎么办?她的家人上哪找她去。”
警察非常得意,急人所急,这是当警察的本色。就算做了一件好事儿一件善事吧。雷锋的精神都是这么体现的,他有说不出的欣然自得。这同平时一样做好事后心情都特好,有骄傲、有□□、有兴奋、有职责感。警察回过头:“你家住大庆市哪个区呀?”
“在——在道里区!”
“大庆哪有道里区?道里区是哈尔滨的。”警察的儿子扑哧一声笑了。警察心里咯噔一下,她如果真是哈尔滨的拉到大庆市怎么办?
“你家到底是哪里啊?是哪里啊?“警察继续试探的问。
“我在道里住一百多年了。”
“你才多大岁数?在道里住一百多年了,这是哪跟哪呀?”警察难忍笑容。儿子也哈哈大笑。接下来的问话,她全是非所答,一塌糊涂,八月的石榴——合不上。她说的又是大庆,又是哈尔滨,到底是哪的呢?警察是车轴卷乱麻——理不出个头绪。
警车风驰电掣般的疾驶,尚荷花双眸微闭似睡非睡,好像在打盹儿。
安达市的街道宽阔笔直,两旁绿化的树种各异,节日都披上了装饰彩灯的盛装,马路两侧高楼矗立,很有都市品味。街灯格外明亮。看得清清楚楚路两旁的“石牛”造型千姿百态,威武雄壮。据说当年的市领导为了打造“牛市”没少投资,为此还犯了点什么错误,也是因为“牛市”吧。但是,无论如何给后人留下的是一睹“牛市”的风采,也留下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使人难以忘怀。
尚荷花突然惊呼,“这不是安达吗?这是安达吧?”她的语气平缓,字句清晰。
“对呀,对呀,这是安达市,是安达。”
“我家不在这,在这东边通肯河畔”。她神智完全恢复了正常。说准了家乡的准确地点。
警车停在安达市一家豪华饭店门前。
“大姐,下车吧,你又冷又饿,先吃了饭再说。”警察诚恳的说。
“不,不,我不吃,我吃不下。”
“吃饭是必须的,今天我请客,我请您。”
“哎呀,今天我应该请您,若不是你这好心人帮忙,我说不定早都走没影了,家里人上哪去找我呀?还不把他们急坏了呀?”说着说着她有点哽咽了。
“大姐,甭客气,甭客气,到了这里,我应尽地主之谊,我请你吃饭。”
饭店装饰得十分考究,大厅里灯火通明,一看就是够档次的酒店。今天是正月初六,这里的饭客不多。
“您好,王所长!”年青漂亮的女服务员热情地招呼着。
“啊!他是王所长。”尚荷花敬佩的点点头儿。
王所长点了两道菜:红烧排骨、地三鲜。大姐你慢慢吃,一会儿我来结算。他示意服务员帐由他结。不用你结,我这有钱,有钱。尚荷花拍拍衣兜。
热气腾腾的两盘菜,香味四溢。“王所长,这是你的亲属啊?”服务员问。
“不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位迷路人。”
啊?服务员向他投出了赞许的目光。人民警察为人民,看来不是说的,而是做的。王所长的事迹不光是这宗,服务员联想到了她耳闻目睹的一件一件。那真是盘子底下的豆子——历历(粒粒)在目。
尚荷花突然恍然大悟,赶快给家人挂个电话呀,拿起手机一看,关机!哎呀,家里人得多么着急呀!
“妹妹,我是——我是姐姐,我在安达呢?”尚荷花在电话里焦急的告诉妹妹尚荷叶。
“姐姐——姐姐,你到底在哪里呀?你到底在哪里?”妹妹哭喊着问。
“我确实在安达呢,安达市。”
“你是怎么去的?”
“我又走懵了,后来遇到警察,是他把我捎到这儿的。”
“啊,啊,知道了,我们马上去接你。”
原来尚荷花上午离家,晚上一直未归,家里预感不妙,她肯定又犯病了。多次拨打她的手机,始终关机,人不见了,手机又关了,多么急人那。尚荷叶手忙脚乱地通知亲属,“姐姐失踪了,姐姐失踪了!”四辆车从四门出发,分头寻找,转了半宿还是泥牛如海——无消息。这回姐姐有了准信,妹妹激动万分。
夜色笼罩下的郊外大地静悄悄的,一轮淡淡的月牙悬挂在高空,星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汽车在公路上急速行驶,车上的人心急火燎,盼望早一分早一秒见到尚荷花。
饭店门前汽车刺眼的灯光射进厅堂,两辆车上跳下七八个人,蜂拥着冲进饭店。“姐姐,姐姐,”尚荷叶抱住姐姐,姐妹们悲欢离合难以言表,她们的泪水夺眶而出。尚荷花的儿子女儿一人扯着她的一只手默默地流泪。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此情此景令人心酸。尚荷花眼含热泪支离破碎地叙说警察救助的前后过程。亲友们围着警察握手、鞠躬、道谢,七嘴八舌感谢声彼此起伏。二叔翘起大拇指,笑眯眯地说:“你们警察真像活雷锋一样,绱鞋不使锥子——真(针)行啊!哈哈哈。”
王所长笑眯眯的说:“不敢当,不敢当。”
尚荷叶擦拭完眼泪,转身将一沓钱塞给王所长,“谢谢您了警察同志,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不,不,这个我不能收,这点小事儿微不足道,也是人民警察应该做的,应该做的。”她一直擎着那拿钱的手。他信誓旦旦地说:“我若收一分一文,有辱我头上的国徽;有辱我的党性;有辱我的人格。请收回吧。”王所长不可驳回的话,言出法随。它透着人间正道……尚荷叶姐妹以及在场的人无不佩服,各个翘首称赞。“那留个姓名,留个电话可以吧?”
王所长慢条斯理地说:“可以,可以的。王为民,电话110。”。
亲人们感激涕零地称道:“多么好的人民公仆;多么好的一位共产党员;多么好的一位所长;多么好的一位人民警察呀!”这些赞美的词汇亲人们还觉得言不尽意呢。“善良不是一门科学,而是一种行为。行为最勇敢的人,心地总是最善良。”人民警察王所长是一位心地善良品德高尚的合格的好警察。
亲人们一再向警察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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