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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清依在家一直等到天黑,斑还是没有回来。想着他今天应该没什么事,难道那边又有突发情况了?
她将饭菜温到锅里出了院门,一路很快就走到了族地门口。
“日斩?”
猿飞日斩躲在宇智波族地外的树后,见到门口的清依眼睛一亮。
清依很快会意。她若无其事地出了大门,拐过一条街来到僻静处。
“清依姐!”日斩从房顶跃下,手上还拿着一张纸条。
“水户夫人让我给您的。”
清依心下一紧,日斩见她接过纸条打开后脸色微变,疑惑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本着忍者的职业素养,日斩自然不会半途偷看,更不会随便好奇。只是对人不对事,他看向面有难色的清依说道,
“我爸说过您要是有困难可以随时找他。”
“替我谢谢你爸爸。小事而已不用担心。”清依回过神摸了摸日斩的头,发现他比之前长高了许多。
“对了,现在大名府的忍者守卫还由你们负责吗?”
日斩点点头,“不过我们族只涉及一小部分,基本都是千手…嗯,还有漩涡。”
如此看来猿飞一族只负责守卫边缘,大名的安全不归他们管,也管不着。
“我知道了。”清依叹了口气,又柔声道:“今天谢谢你。天色不早,你快些回去吧。”
这里离宇智波族地很近,眼下陆续会有族人归来经过,再聊下去恐怕又要有口说不清了。
“清依姐您什么时候有空呀,我现在不在学校上课了,基本都见不着您。”
小孩子不会懂大人之间的矛盾纠葛,清依无奈地笑了笑,
“有机会的,改日我做些点心拿给你。不过你要好好练字啊,还有以前教的那些诗词,到时候我会考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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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家的院子里,柱间结结巴巴地缓和着僵持的局面,
“明月是在生产过程中忽然开的写轮眼…我们当时也是太意外了,所以…”
斑连发三个灵魂拷问,他憋了半天才答出第一个。对于后面两个柱间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偷偷将目光撇向旁边的扉间,现在就靠这个全才弟弟展现他优秀的危机处理能力了。
“第一个大哥说了。第二个,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在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村里又有外客的前提下,我们不能确定将此事相告会不会滋生不可控的影响,又会不会波及到明月。”
扉间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即使是面对斑的质问,他依然有理有据,果断从容地答道:
“第三,我没那么不通人情,连她见个娘家人都不允许。何况清依不是宇智波本族,也不属于任何其他忍族,所以不存在第二个问题。”
扉间说完便不再多做解释。斑神色淡淡地看着他,片刻,只听得一声轻嗤:
“是吗,这么说你们还考虑得很周到,那我是不是应该替她们说声谢谢?”
听上去好像有那么回事。柱间揉了揉太阳穴,“那个…斑啊,确实是扉间说的那样,我们真没有别的意思…”
他稍微松了口气,却又在看到扉间和斑对视的目光时心里一凉。
作为兄长和挚友,柱间太了解两人的关系和所想了。双双交锋的眼色看似平静无波只带着些许冷然,实则浓烈的火药味早已密布周围,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
斑的脸色非常不好,他反问:
“没有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今天突发这样的事,你们就打算让明月一辈子处在风险里?!”
柱间汗颜扶额:“没,没有啊…我们不是——”
“最后那句,”扉间打断了他的话,眼色微沉地看着斑,开口道:
“明月是明月。在我这里,她和宇智波从来不做等号。”
“……”柱间os:
(卧/槽你们有完没完,能不能打住啊我快尴尬死了TAT )———可即便这么想,他还是憨笑着圆场:
“哎,分那么清做什么嘛…大家都是木叶的人…对明月来说也都是她的家人啊(≧▽≦)o…”
柱间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而斑却挑了挑眉,
“的确如此,可她也从来都姓宇智波。”随即他敛起目光看向扉间,沉声道:
“所以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说,我看着,宇智波看着。不仅如此,别忘了还有人在天上也看着,看得一清二楚!”
人生有尽,黄泉路上终会有相见之日。
扉间的眼色骤然一动,斑只冷冷撇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柱间愣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转头却见扉间一言不发地看着斑的背影,狭长双眸中潜藏的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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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日斩告辞后,清依加快速度朝族地返回。
水户纸条上的寥寥几字没有说明具体原因,光一句“斑已经知道明月开写轮眼了”,就足以让她顿感自己“大祸临头”。
如此一来该如何向斑解释?隐瞒明月开眼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千手为什么瞒着所有人却唯独不瞒着她。
清依刚跨进族地大门,远处的阿香就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
“清依!你快躲起来!”阿香一脸焦急,“先不要回去了,等族长大人回来再说!”
清依茫然道:“为什么?”
“你今天顶撞了淑贞婶,她跑到族里告你的状,现在他们要抓你去祠堂,说要按族规处置你!”
清依蹙起眉头,脑中却恍然想到宇智波的族规中似乎是有关于惩戒的记录。比如在战国时期就有一条:
一旦发现有人私下和外族来往密切,若查证是背叛直接处死,即使没有实际上的背叛行为也要被杖责二十,下次上了战场直接丢去做前锋。
所谓“前锋”,就是处在最危险位置的炮灰。如果实力不够,几乎就等于是送死。
清依之所以对这条族规印象如此深刻,便是当初她帮着斑隐瞒他和柱间私下往来的事,被父亲宗宣发现后竟难得挨了一顿打。可最后,父亲同样没有上报族里而是也只作不知。
“清依你想什么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阿香见她有些走神,急得连拉带拽将她往族地大门处拖。
“没事,你别急。”清依止住了阿香的动作,冷静问:
“按照族规,他们要罚我什么?”
“淑贞婶是族里管事的长辈,所以他们认定你是在恶意顶撞“上级”…再加上一条动手的罪名,至少会被抽十鞭子…清依你今天怎么了,是她们又找你麻烦了对吗?你不该冲动的…”
之前这位淑贞婶不是没酸过她,不过那时她和斑还没成婚,宇智波的族规管不到她头上,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虽然清依是族长的妻子,可却是按“侧室之礼”进的门。没什么“出身背景”又没有族长夫人的头衔,如果她犯了事,作为“上级”的”管事宗亲是有权在不告知斑的前提下直接按规矩处置的。
清依:“带我去祠堂吧。”
“啊?”阿香瞪大眼睛:“你糊涂了!?知道那十鞭子下去多折磨人吗?”
“该来的躲不过,斑大人不可能和我寸步不离。”清依倒是沉得住气,“与其之后再提心吊胆,不如现在就随了他们。”
此时的宇智波祠堂里灯火通明,族里的中高层和部分族人皆聚集在此。
由于家族原本的神社并没有划归到村内,现在这个祠堂是木叶建立之后同住宅一起新修的,里面的布景和旧神社的正厅相差不大。跨进门,入眼便是一尊代表着力量的雷神像。
众人见清依面无波澜不由有些诧异。窃窃私语之际,只听宇智波淑贞冷冷道:
“看来清依姑娘是早有准备了。”
“清依自知有过,甘愿受罚。”她没有辩解一句,而是径直走去,屈膝跪坐在雷神像前:“动手吧。”
在场的族人一时面面相觑。部分人原本还想看她不顾形象挣扎的狼狈模样,不料她是一点惧色都没有。他们大概不清楚,吉原里的管事动起手来也许没忍者这么有力,但挨鞭子棍子简直是家常便饭,下手不见得就比这仁慈多少。
朝元看向新野:“虽说坏了规矩要惩罚也无可厚非,不过…我们真的不用告诉斑?”
新野没有作答,只蹙着眉头似乎还未能决定。
“有过错受罚是肯定的,只是…斑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或者我们可以再等等。”友昌也担心贸然动手会生出事端,毕竟斑为这个女人破例不是第一次了。
旁边一名族人却说到:“可这族规是前几任族长在位就定下来的,即便是族长本人当年同样不可避免,如今又岂能轻易打破。”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余族人也纷纷点头附和。世家大族一向将规矩看得比天还高,何况对方的出身本来也不怎么能入眼。“没规没矩”的外来女子,是该好好调教一下。
清依照旧是一言不发地跪坐在蒲团上,像是他们讨论的事与自己毫无关系。
白天被打了一巴掌的阿昭见状,故作委屈地拉了拉淑贞的袖子。淑贞即刻会意,她知道再不动手恐怕斑真的就回来了。
“没错!连族长大人自己都不能例外,何况旁人。”
淑贞不再多说废话。她是负责族内规矩和礼仪的管事,在这件事上本来就拥有十足的话语权。即使是作为长老的新野和实权仅次于斑的火核也不能随意干涉。
“不要耽误时间了!信平,把鞭子拿上来!”
闷雷阵阵,夜晚的天很快下起了暴雨。当阿香和丈夫加承带着斑匆匆赶到祠堂时,清依已经挨完了那十鞭。
宇智波不愧是实力超群的忍族,就连刑法都是如此考验人的极限。不过三四鞭下去她便快要支撑不住。等到十鞭受完,清依额前和鬓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几乎处于随时要晕厥的状态。裂开的皮肉渗出血液,逐渐将外衣渲染出一片刺眼的鲜红。然而全程她只咬紧牙关未吭一声,这着实让在场的族人们惊诧不已。
“清依!”
迷迷糊糊间,清依感到自己被熟悉的体温包裹,继而被腾空抱起,耳边隐隐可闻周围人的对话。
“族长大人,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她的确有愈矩行为,还对阿昭动手。”
“如果不加以惩戒如何服众,当初您不也…”
“够了!”宇智波斑眼色一凌,四周立马安静了下来。他冷然道:
“既是按族规办事,我自然不会追究。”
“如此便好,还请族长大人理解。”
“但一码归一码,”不料斑忽然沉下眼色,提高声音道:“在场所有人都给我在祠堂待到明晚这个点!四十岁以下的站外面,时间不到谁也不准走!”
众人纷纷望向外面如瀑的暴雨,顿时哗然一片,“族长大人,我们宇智波什么时候有这种规矩?”
“现在不就有了吗?”
即使没有族长夫人的称号,她也是他宇智波斑明媒正娶的女人。他可以因为她的某些行为气而发怒,旁人却没权力动她分毫。何况今天的事,明显就是对方挑衅在先。
“加承!派人在这里盯着,如果让我知道谁不按我定的规矩办事,一律以抗命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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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斑一路将清依抱回了家,两人的衣衫也已经湿透。
受了伤的清依没办法直接泡澡,斑只得脱下她的衣服,用毛巾擦去雨水再用棉花替她处理伤口。
本是白皙的肌肤,在褪去最后一层衣衫时鞭打的伤痕骤然暴露在视野里。虽然光看伤口并不算很严重,但此类惩罚的精绝之处就在于,可以让人在没什么大碍的前提下足足痛上小半个月。
斑在见到清依伤口的瞬间心中一沉,原本因为她隐瞒明月开眼的事而产生的怒火也尽数转移,很快被怜忧取代。
他刚替她上好药,清依稍微动了动接着缓缓睁开了眼。
“斑大人?”
“别动,你背上有药。”斑轻声提醒道。
清依微微蹙眉继而很快恢复如常,她用略显虚弱的声音对斑说: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锅里的饭都要凉了。”
斑目光微动,他掩了掩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把饭热了你吃。”
“我吃过了。”清依拉住他的手,片刻后又垂眸,“今天,我……”
“今天的事阿香都告诉我了,是你受了委屈。”斑也有些自责,毕竟涉及两族的问题一向都是男人的事,却被人平白拿到她面前做文章。
“你也太实诚,他们让你去祠堂你就去?那个点我都快回来了,为什么不等?”
清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沉默了一小会,忽又像是低声自语:
“我大概,真的比不过那位漩涡小姐吧…”
斑眼色一沉,轻责道:“胡说什么,什么漩涡小姐。”
“没什么…对了,斑大人,”清依轻轻勾了勾嘴角:“你以前也被惩罚过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斑不置可否地回答:“的确有那回事。”
清依拉着他躺到自己旁边,斑侧过身和她对视,又听她问:
“什么时候呢,你犯了什么错。”
“13岁时。因为和柱间私下往来。”斑顺而答到,“瞒了一年多,最后还是被我父亲发现了。”
清依:“我记得族规说要被杖责,还要…”
“上战场做前锋。”斑低声一笑,“我倒无所谓,站哪儿都一样。”
他说这话时是那般不在意,像是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也对,宇智波斑怎么会在意这种事。别人做前锋是去送死,而他大概是送别人去死。
清依忽然有些难过。她也曾陪他一起去见过那位敌族朋友,也曾偷偷摸摸地给他们送点心,也曾为他隐瞒过…但,那是在他12岁的时候。等他13岁,她已经不在了。
“挨杖责一定很疼了。”
十鞭下去她都扛不住,何况是挨二十棍。据说宇智波家的棍子比鞭子威力大多了。
“能抗住。”回忆起受罚的经历,斑倒是一脸平静,“三十棍还好。”
他不经意说出了一个数字,清依疑惑道,“不是二十吗?”
斑微微一怔,随即轻描淡写:“还有点其他的事。”
清依没有再多问。待身上的药吸收了不少,斑打来一盆温水又替她将身子擦了一遍。
“睡觉了。”他提醒道,“明天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这几天我睡觉恐怕不会老实。”受了伤的人就连休息的姿势都是固定的,睡眠质量多少会受到影响。
“我要一个人睡。”
斑叹了口气:“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你不老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怕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碰着啊,那样很难受的。”清依轻轻推了推他,“委屈你了斑大人,半夜有什么我会叫你的,绝不会和你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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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火核刚回到族里便有族人向他汇报了昨晚发生的事。
“他们真对清依动了手!?”
族人点头,“是的,族长大人发了好大的火,除了新野长老和友昌,朝元两位大人,其他人现在还被罚在祠堂里。”
“让他们老实待着吧,也该收敛收敛了。”虽然已经不再打仗,但斑这个族长从来都不是摆设。所有的放纵只是源于他不想管,而不是他管不了。
火核蹙眉扶额,“清依怎么样了,在家?”
“几位大人可能过意不去,今天一早就派大夫去瞧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族长大人也在。”
火核“嗯”了一声,随即像是又想到什么,眼色骤然一动,
“派了大夫……斑也在?他没去木叶那边啊?”
族人:“没有啊,应该是不放心夫人吧。”
完了!火核在心里暗自咬牙,他示意族人退下,随即转身快步朝族长家的院子走去。
房间里,受托前来为清依查看伤势的是一位姓江上的女大夫,清依恍惚记得她好像是新野的母家亲戚。当她收回为清依搭脉的手,斑问:
“她怎么样了?”
“只是外伤,没有伤到内里。”江上大夫示意清依褪去上衣,又对斑说,
“宇智波大人,您恐怕要暂时回避一下。”
斑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问清依,“你昨晚没睡吗?”
今天她一直无精打采,像是熬了一整夜,双眼布满血丝沉重得难以睁开。
“睡不着,现在太困了。”她说。
“没什么好回避的,”斑转向大夫,淡淡道,“你直接看就是,早些看完她好休息。”
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见的。大夫也没有坚持,只在清依解开上衣和包扎的棉布露出后背的伤口时眼色微变。
斑察觉到她一瞬间的异样,“昨晚我替她上过药。这伤得要多久?”
白皙的肌肤上几条开裂鲜红的伤口映入视线。周围确有涂药的痕迹,但仅是一晚也只能止住血。
“至少小半月,药每天都得上。”江上大夫拿过一张纸很快写好方子交给斑,
“这个一天三次。还有些注意事项等会我另写一张告知夫人。”
斑接过看了一眼,发现上面虽大多是活血化瘀和补气养身的药,但似乎又和常人受伤所用的药方有些出入。
“额…要喝这么多吗?”清依看着那满满一页,“我伤得没那么严重的。”
江上大夫收起看诊用品,说:“良药苦口。受伤事小,流产若不调理可是会伤根——”
“你说什么!?”
斑仿佛是被那个词震撼到,他猝然转向清依,见对方也是一脸的呆滞和茫然。
江上大夫显然没料到两人会是如此反应,她一愣,随即劝慰道:
“没什么大碍。二位都还年轻,等夫人养好了身子还会再有的。”
清依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她是有过一段时间的出血和腹痛症状,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只当是心里压抑导致的月事不规。却没想到自己的骨肉从来到世上到悄然离去,从头到尾她竟一无所知。
江上大夫见两人一时没缓过来也不好再多言。她将一张写好了注意事项的纸交给清依,又做了些叮嘱便起身告辞了。
“斑,清依!”
火核匆匆赶到院门前,江上大夫刚刚提着药箱从里面走出。
“夫人伤得不重,上了药养些日子就好了。”
火核见她颔了颔首转身离开,听这话里似乎并没有他预想的情况发生也不由松了口气。
待他走到回廊,斑刚刚出了卧室将推门关上。
“看来昨天收获不小。”斑敛起目光打量了火核一下,“要不要再给你放几天假?”
“不…不用了吧…”火核尬笑两声,又转头看了看卧室的门,“清依呢,她还好吧?”
“还好,刚睡下。”
两人来到客厅倒了两杯茶,斑问:
“这两天火之国那边的动向如何?”
“那边的守卫加强了,我探不到消息。”火核目光一沉,“以前近侍是千手的人都还好,现在基本换成了漩涡,连佐助和姚华对内宫的近况都不清楚。”
宁可聘请他国忍者做近卫都不用火之国的忍者,公家这是有多不信任木叶。也对,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是竹马的事众所周知,身为火影的他或许不会偏袒宇智波,但也绝不会出手打压。加上那个出身宇智波家,又刚给他添了个侄子的弟媳,柱间一心想着两族长久友好才是真。
火核:“你手里都是实权,他们不会放心的。何况火影和你关系这么近,把一些本属于他的事务给你处理,那边恐怕一早就在忌惮了。”
“我宁愿他离我远点。”斑蹙起眉头,轻嗤道:“那些蝼蚁与其忌惮我,不如花时间清查一下火之国境内的赌场。”
说来斑自己也觉得很烦。火影事务繁多,偏偏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经常脑子里没有正事,对赌桌的兴趣远大于办公桌。这就导致他和千手扉间的工作成倍增加,有时甚至波及到猿飞佐助,日向玄井等木叶高层。
“我觉得有这个想法的人应该不止你一个。”火核耸着眼皮吐槽道,毕竟有段时间就连他和姚华见了柱间都绕着走,生怕慢一步就被抓去加班。
“还有一件事,”火核想了想,又说:“你之前的怀疑应该没有错,族内确有其人,只是不知是否和当年是一人所为。”
斑蹙起眉头:“你是看出了什么,还是有人告诉你?”
火核:“别人告诉我的。”
斑:“你岳父?”
火核:“……”
斑眼色一沉:“千手的高层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
火核有些尴尬地喝了一口茶,却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接着传来敲门声:
“族长大人!”
待门一开,来报的族人见到火核愣了愣。
斑:“什么事?”
“是千手那边…”族人为难地看了火核一眼,答到:“泽良长老去世了。”
“什么?!”
千手泽良暗伤发作久卧病榻,忽然去世原本也不算意外,可令人震惊的是他并非病故,而是自杀。
“木叶其他忍族陆续派人前去悼念了,火之国那边应该也快收到消息。族长大人,我们是不是……”
毕竟是忍界大族的高层长辈,当初羽胜去世的时候同样也是如此。
斑看了一眼卧室,对着还没有回过神的火核说,“你先代我去,等清依醒了我就过来。记着不要表现太明显,和姚华有什么私下再说。”
火核沉着眼色点了点头。
待他们走后,斑推开卧室的门走到清依的榻边坐下。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斑的脑中不自觉又将她和很多年前的那人联系在了一起。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会产生这种错觉,明明不是同一人,即使偶有神似之处,日常的相处中性格秉性却是大相径庭。
自那日两人大吵后,每到这一刻,他的内心都会骤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惭愧,如同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这种难以抑制的情绪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反复滋生,增长,再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反复自省和自我质问中消散。
斑挨着她旁边躺下,用手将她搂到怀里。背上的伤让她即使在睡觉时也只能侧卧。他小心地保持着自己和她后背的距离,继而微微抬起身,轻轻拨开挡在她侧脸的长发,那双往日里颇具神彩的眼睛此时虽闭着,但还是能看出有些流过泪的红肿。
“对不起。”良久,他靠在她耳边轻声说。
到底是他疏忽了,不仅是昨天那场故意的责罚,还有那个让他们血脉相连,未能见到阳光的生命。
“不知道让你跟着我,是好还是坏。”
也不知道他答应同宿敌结盟,是对还是错。
“泉奈,我是不是做错了?”
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清俊少年的身影,斑只感觉心里猝然一阵绞痛,目光也随之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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