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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的另一个身份②
再钻回地道对于卢平他们三个成年人稍微有些困难——他们不得不弯着腰慢吞吞的小心前进。
克鲁克山得意洋洋地走在最前面为他们带路,斯内普是第二个,在他身后是小矮星和卢平——斯内普和卢平一前一后的戒备的用魔杖指着他。之后是搀扶着罗恩的赫敏——他的腿被咬伤,为此布莱克真诚的道了许久的歉。最后则是哈利和布莱克。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哈利开口道。
布莱克似乎很开心哈利和他主动说话:“当然,哈利,你可以问你所有想知道的。”
“我听说阿兹卡班由摄魂怪看守,那里充满了绝望,所以你是用什么法子逃出来的?”
“你知道,摄魂怪是靠吸食人类快乐、积极的情绪为生的。我一直抱着我是清白的,我必须要阻止小矮星接近你的心情活着。说实话,这可实在算不上愉快。要是撑不住了,我就变成狗,动物的思维可就简单多了。”布莱克以欢快的语调说道,仿佛他正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想它们可能感受不到动物的情感,而我那时候又很瘦弱,于是我趁着它们给我送饭的时候从铁栏里钻了出来。”
“可是你一直在阿兹卡班待着,没有任何信息来源,你是怎么知道小矮星变成老鼠成为罗恩的宠物?”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哈利,是我告诉他的。”卢平转过头“还记得我和你们第一次见面吗,我注意到那张罗恩去埃及看望他哥哥的照片,一眼就认出了趴在罗恩肩膀上的老鼠是小矮星。毕竟小矮星在我们面前变身过太多次,尤其这只老鼠还这么不凑巧缺了一根手指——想必是爆炸造成的。”
“可如果当时布莱克是骗你的呢?”罗恩忍不住插嘴道。
“那就由我亲自把他送进阿兹卡班,或者和他一起死去。”卢平和布莱克对视着,一丝笑意泛上他们的嘴角。
走在前面的斯内普不禁发出一声冷哼,似乎很是不屑他们的友谊。
哈利不知道这个时候应不应该提起活点地图,直觉告诉他应该暂时将这件神奇的物品隐瞒起来:“我……我曾经在一个地方见过尖头叉子,大脚板,月亮脸和虫尾巴这样的名字,而你们刚刚又提到了尖头叉子……”
“哦,那是我们念书时候互相起的绰号。”想起那段时光,布莱克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莱姆斯不是说过有三名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吗?除了我和小矮星之外,还有一个正是你的父亲,詹姆。他可以变成一头牡鹿,尖头叉子这个绰号是不是很形象?”
原来他们是活点地图的制造人!哈利的心里立刻涌起一股激动的情绪。
啊,的确很形象!哈利想到布莱克变成的大黑狗,可不就是大脚板嘛!而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缩头缩脑的小矮星叫虫尾巴简直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形容!不过……月亮脸?哈利有点想不明白卢平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无论如何,自己的爸爸真的是有一群很要好的朋友!当然啦,身为他的儿子,哈利同样有两位好友,他相信他们永远不会像小矮星那样,为了利益而出卖自己。
“嗯……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提起过,哈利。”布莱克迟疑片刻才缓缓说道“当时你的妈妈让我做你的教父,如果他们遭遇什么不测,就由我来当你的监护人。”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和你住在一起?”哈利不确定布莱克是不是想要表达这个。
“对,但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真的,哈利。”布莱克艰难的说道“毕竟我现在是一个通缉犯……”
“不不不,小天狼星。”哈利赶忙解释道“我现在和我叔叔住在一起!汤姆.里德尔,你认识他吗?你和我爸爸关系那么好,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吧?他很在乎我,所以我得和他先商量一下。”
想到自己又多出来一位家人,哈利忍不住快活地说道:“不过我们已经抓住小矮星彼得了,一定可以洗清你的罪名!那样的话,假期我就可以去找你玩,真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听到里德尔这个名字,布莱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过在哈利用那么快乐的语调说完所有的话之后,布莱克的脸上渐渐有了光彩:“你真的期待吗?”
“当然!到时候我们可以邀请卢平,罗恩和赫敏来做客!对了,我们还可以玩魁地奇!”好像布莱克说的已经成为了现实,哈利开始筹划起他的假期。
看到这样的哈利,布莱克瘦削的脸上展露出真正快活的笑容,似乎变回了詹姆和莉莉婚礼上那个帅气俊朗的伴郎。
他们在地道里谈了许多,布莱克给他讲了一些有关于哈利父亲的事情。他夸赞哈利魁地奇玩的和他爸爸一样棒。在叙述这些的时候,斯内普的冷哼不时夹杂其中,但这并不影响哈利聆听的效果。
原来开学那天,哈利在国王十字车站看到的大黑狗真的是布莱克!他本来打算到车站送哈利念书,他甚至还通过树洞到学校看过哈利的魁地奇比赛,不过他认为当时的自己一定吓坏了哈利。
“说真的,我有时候太鲁莽了。”布莱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我以为你会被分到格兰芬多,我试着去那里看过你,不过结局显然不太好。一想到小矮星跟在你身旁,随时伺机攻击你,我就觉得担心,必须要确认你的安全。为此,卢平被迫和我一起做了一件蠢事。”
哈利知道,他是指袭击里德尔庄园。
“不过克鲁克山真是一只聪明的猫,它一见到我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狗,帮了我不少忙。”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地道口,克鲁克山先按住了节疤,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爬了出去。
外面的天气很好,哈利望着夜空中明亮的圆月,心情前所未有的开朗。他要告诉里德尔,背叛他父母的人究竟是谁。他还要介绍布莱克和里德尔认识,他那么率真,里德尔一定会像自己一样瞬间喜欢上这个男人。
“莱姆斯!”忽然身后传来布莱克的大叫,哈利转过身,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在这么美好的月光下,卢平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哪怕布莱克不停摇晃着他的肩膀,也不能制止他喉咙里发出的痛苦吼叫。他的脸上开始长出毛发,他的背部弯曲得厉害。罗恩不受控制的尖叫道:“狼人!”
卢平彻底变成了一匹狼,他仰起脖子,发出长长的一声呼啸,眼睛却是和人类时一模一样的温和。
“不要害怕,他喝了狼毒药剂,他是无害的!”布莱克努力安抚他们三个的情绪,完全忘记了小矮星的存在。这个坏家伙趁着这个机会偷走了卢平的魔杖,对着哈利发射出一道魔咒。那肯定不是什么无害的咒语,因为注意到这一切的斯内普脸色前所未有的灰败,他立即施了一个咒语保护哈利。魔咒打在斯内普为他设立的保护障上,发出明亮的红色光芒。而正因斯内普的杖尖从小矮星身上移走对准哈利,他马上朝斯内普扔了一个“昏昏倒地”。只听“梆”的一声,斯内普倒在地上。小矮星露出他那两颗像老鼠一般的大门牙,得逞的笑着,眨眼间变成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鼠。
“抓住他!”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就算是布莱克也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他迅速变成一只熊一般的大黑狗,和克鲁克山一起追了上去。卢平看了哈利他们一眼,便紧跟在布莱克身后跑远了。
“别去那边!”哈利看到无数的摄魂怪涌了过来,正朝布莱克他们奔去的湖边方向前进——它们一定发现了布莱克到学校里来!他想起里德尔说的,如果他们抓住布莱克,一定会给他一个摄魂怪的吻!相信那对于布莱克来说,倒不如做一个死人来的痛快。
“你们照顾好斯内普,我去看看!”哈利拔腿向湖边跑去。
“我也去!”赫敏正要起身,被一旁树后蹿出来的黑影喊住:“快去通知里德尔教授!笨蛋格兰芬多,你以为凭借你掌握的几个咒语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赫敏和罗恩看清,这个黑影居然是马尔福!他怎么会在这?他阻止他们跟过去,结果自己却一步不落的追随着哈利的脚步。
而冲到湖边的哈利发现布莱克他们并没有到这边来,不由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不远处竟然传来马尔福的声音!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走开!我不是犯人!”马尔福挥动着手臂驱赶着闻声而来的摄魂怪。周围越来越寒冷,他的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呼神护卫!”哈利勉强召唤出一个隐隐约约,有着银白色雾气状的守护神。摄魂怪显然对此有所畏惧,它们稍微退开一些,让哈利顺利来到马尔福身边。他拉住马尔福冰凉的手,努力和他奔跑妄图逃离这里,可无边的绝望很快包围住他们。哈利没有一丝力气移动,扶住一棵树大口喘息着,耳朵里充斥着妈妈悲惨的叫声。
他们至少被一百只摄魂怪包围着,守护神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笼罩着他们的雾气越来越重。哈利试着再次召唤,但这次只是从他的杖尖喷出一缕白雾,靠得最近的摄魂怪伸出它腐烂的手掌,轻易便将它挥散。
哈利只能不断的重复着枯燥的动作——一边召唤守护神一边推着马尔福的肩膀叫他赶快离开。然而马尔福违背了哈利的意愿——他抽出魔杖指向摄魂怪!
“你听不到我说话吗,马尔福,你快走,去叫老师们来!”
马尔福没有理睬他,兀自念着“呼神护卫”,可从他的杖尖只是喷出一丝银色的光芒,再加上哈利的,仍旧对摄魂怪造不成一丝伤害。
它们似乎觉得他俩的拼死挣扎十分有趣,驻足观赏了一会儿,终于靠的最近的那只摄魂怪感到有些不耐烦,它摘下它的兜帽,露出一张可怕的脸——它竟然没有眼睛和鼻子!原本长着眼睛的地方只有一层薄薄的结着灰痂的皮肤,下面是一张大大的宛如洞一般的嘴巴,喉咙里发出像坏掉的风扇似的“呼啦,呼啦”的声响。
那双大手伸向他们,马尔福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哈利,任由自己被卡住脖子,仍然不忘冲哈利大喊:“你先走!”
可是哈利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完全没有知觉。不仅是恐惧,还有一丝不明的情绪围绕着他。多么傻啊,马尔福,杖尖喷出的银色雾气根本不成型,他依旧不死心的在坚持,努力为哈利的逃跑创造时机。
他不必如此……不,他甚至没必要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在里德尔庄园遇到袭击那次也是这样!明明害怕到手脚发软,还是要挡在自己身前逞英雄!这种做法根本不像一个斯莱特林!
妈妈呼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微弱下去,一个黑暗的场景和眼前马尔福拼死挣扎的场面重叠在一起。那是一间同在这个湖边一样缺乏光线的昏暗屋子,马尔福的杖尖喷出银色的光芒,无数的星星和哼着歌曲长着透明翅膀的小天使飞舞在他俩身边。那银灰色的眸子里荡漾着点点星光,和自己傻乎乎的笑脸。而眼前的马尔福,他的眼睛里含着守护神咒的银色光芒,清晰的映射出自己呆愣的脸孔。哈利的嘴角莫名溢出一丝微笑,他想这可能是他这一辈子,起码在下一秒就失去灵魂的现在,最最幸福的时刻。
他支持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在即将吞没一切的浓雾里,大声喊出“呼神护卫”。一头漂亮的银白色牡鹿从哈利的杖尖奔跑出来,它用它头上的角驱赶走摄魂怪,空气渐渐变得温暖起来。马尔福半跪在地上,剧烈喘息着,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纸。那只牡鹿凑过去,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又跑回到哈利身边。
“尖头叉子,我做到了。”哈利伸手触摸着那头银色的牡鹿,它在自己指尖变成一个又一个银色的光点,逐渐消失不见。
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前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马尔福像自己那位勇敢无畏的父亲,还是召唤出守护神赶跑摄魂怪的自己像。可能今夜,他们两个人都被尖头叉子附身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走?”马尔福精疲力尽的躺倒在地上。
“你不也是一样?”哈利也觉得累极了。他坐到他身边,看到一贯优雅的马尔福难得的狼狈模样,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你真像个愚蠢的格兰芬多。”马尔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也没有展现出一贯的狡诈呀。”哈利躺到马尔福身边,和他一起仰望着夜空那轮明月。
他好像,明白了那么一丝马尔福的心意。
当他们俩钻出林子,里德尔和其他老师正在寻找他们。看到哈利平安无事,里德尔立即狠狠把他拥进自己怀中。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寒气,他一定找了自己很长时间,自己又一次让他担心了。
“对不起,先生。”哈利小声说道。
“对不起也没用,哈利。”里德尔紧紧抱住他“你一定被分错了学院才会这么鲁莽冲动!”
或许如此,可现在的哈利无比庆幸自己被分进斯莱特林。如果在格兰芬多,他一定不会遇见像马尔福这样的傻瓜。
感谢梅林的小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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