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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的考验
郭女王快步行走,生怕杨修和曹植发现后追上来,这时,迎面走来一人,也许两人都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在一起,郭女王低呼一声,西川地图掉落在地上,那人的手上,也掉了什么东西。
“对不起!”郭女王连忙道歉,拾起地图,望了那人一眼。他面无表情,淡淡地望着郭女王,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郭女王看着那人的背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道:“怎么感觉那人的身上,有一种亲切感?”她没再想太多,把地图收入袖口,赶回中郎将府。
郭女王大步踏入中郎将府的钱厅,带着喜悦道:“我拿到了,如文学掾所料,的确是一张地图!”
曹丕大喜,问道:“地图呢?快拿出来瞧瞧!”
郭女王从袖子里取出地图,递给曹丕。曹丕接过,嘴角含笑,凝视着地图,突然,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道:“这……这地图不对……”
郭女王一怔,轻声问道:“哪里不对?”
司马懿和赵慧凑近一瞧,看了一会儿,司马懿皱眉道:“原本杨修从张松那得来的地图,应该是西川地图才对,怎么就变成了河北地图?”
郭女王猛然一惊,从曹丕的手上拿过地图,仔细一看,地图全变样了,和她从杨修手里拿到的那一份,完全不同。
赵慧见郭女王两手颤抖,问道:“郭姐姐,你真的从杨修的手里拿到了西川地图,没有弄错吗?”
郭女王重重的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我没弄错,我拿的时候,还刻意看了,确认过的。”
司马懿意识到什么,问道:“你在拿到地图时,回来的路上,遇见什么人没有?”
郭女王猛然想起,伸手拍额,道:“我回来时,遇到一个人,当时我和他相撞,我们同时掉了东西,可能是我错拿了他的地图!”
司马懿哈哈一笑,道:“不是你错拿,应该说,他调包了你的地图啦。”
郭女王怒道:“好大的胆子,是谁算计我?”
赵慧冷哼道:“我去抢回来!”
司马懿摇了摇头,叹道:“晚了,去了也没用,这局是他赢了。”赵慧和郭女王还道司马懿说的是杨修,他使计又拿回了地图,但实际上,司马懿说的是贾诩。
许定的府中,郭任将西川地图必恭必敬的交给许定。
许定摊开一瞧,喜道:“果然是地图!公济,干得不错!”
贾诩悠然的饮了一口茶,道:“好了,赶紧悄悄的把地图还给张松。”
许定一愣,抬头看向贾诩,狐疑道:“贾大夫,你是认真的吗?”
贾诩轻轻点头,道:“那还有假?”
许定抓了抓头,道:“在下不懂。”
贾诩淡淡道:“张松缺乏头脑,目光短浅,不过一介酸人,行事又不谨慎,早晚会被其主所杀,若丞相去了西川,被张松所累无疑自投罗网,必遭横祸。”
许定沉默片刻,叹息不已,把西川地图交于郭任,道:“将地图还回去,去吧!”
贾诩的脸上难以难喻,喃喃道:“要想夺西川,不是现在,而是以后。”
自上次张松献图,时间流逝,转眼间到了建安十七年,曹操回到邺城,至十月,亲率四十万大军,南征孙权。
临行前,长史董昭建议曹操进封“魏公”,荀彧当场反对,令曹操又忌又恨,荀彧只得在府中,托病不出。
眼看到了出征那日,中郎将府,校事府遣人过来,传曹操的命令。
那人朗声道:“丞相有命,明日于城南出师,讨伐孙权,特命五官中郎将曹丕、平原侯曹植,出门送行。五官中郎将行西门,平原侯行东门,不得有误!”那人转告完毕,立即前往平原侯府,向曹植转达同样的话。
曹丕召司马懿、陈群、吴质、朱铄四友前来商议,曹丕道:“这必是父亲借机考验我和四弟,各位有何意见?”
陈群恭声道:“这只怕不是简单的考验,丞相很有能令门吏为难中郎将。”
司马懿点点头,道:“长文说的对。”
曹丕问道:“若是果真如此,我待如何?”
吴质微微一笑,道:“现在还不好说,届时再随机应变。”
曹丕沉吟片刻,微微点头,道:“那好,明日仲达和赵慧陪我走西门,仲达,你回去后告诉她。”
“是!”司马懿恭声道。
是夜,司马懿回到府中,见到赵慧在房中观书,微微一笑,上前搂住她的脖子,凝视她的俏脸,道:“还没睡?”
赵慧微笑道:“你还没回来呢。”
此时,曹丕在邺城悄悄为司马懿和赵慧安排了府邸,好令他们忠心为己办事。
赵慧晶莹的眸子轻轻一眨,问道:“昭儿现在还好吗?”
司马懿眯起眼睛,轻声道:“很好,托你的福,他很健康。”
赵慧的脸上带着倦意,揉了揉眼睛,道:“真想快点回到许都,去看望昭儿。”
司马懿目光柔和,道:“等我们尽快助中郎将成功,我和你一起回去,看望昭儿。”
赵慧嫣然一笑,道:“中郎将会成功的,我敢保证!”
司马懿微笑道:“不早了,快睡吧。”
“好!”赵慧一笑,走出房外,回自己的房间。司马懿轻轻叹息,赵慧虽然逐渐和自己亲密了许多,但是,两人现在仍旧是分开睡的,他表面也没介意什么,只要能和她一起,日夜相对,便知足了。
次日一早,曹丕早早带着司马懿和赵慧,赶往邺城西门。赵慧已经女扮男装,如陈群所料,门吏果然为难,西门没有打开。
一名门吏作揖,严肃道:“中郎将,丞相有命,任何人不得从西门出去,还请见谅!”
曹丕眉头一皱,道:“丞相出师,我身为子臣,来为他送行,你们凭什么拦我?”
另一名门吏道:“我等也是奉丞相之命行事,还请中郎将见谅。”
曹丕冷冷的道:“那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那门吏道:“待丞相启程出发,便能从西门出去。”
曹丕喝道:“这是什么话?若父亲没看到我出去送行,处罚下来,该当如何?”
两名门吏齐声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
曹丕气得说不出话来来,司马懿微一沉吟,道:“想必平原侯那边也是如此。”
确实,东门那边,丁仪、丁廙两人,陪着曹植,也是出门不得,被门吏阻拦,正暗暗着急。
曹植问道:“两位,你们说,该怎么办?”
丁廙拔剑在手,架在门吏的脖子上,喝道:“快开门,延迟军务,丞相怪罪下来,你们两人只有掉脑袋的份!”
谁知那门吏面不改色,道:“若真杀了我,打开东门,丞相真怪罪下来,也是怪罪平原侯和身边两位,到时候,掉脑袋的人就是……”
丁廙涨红了脸,怒道:“你说什么?”
曹植伸手拦住了他,道:“敬礼,莫要冲动。”丁廙这才罢休。
丁仪抬头看着天色,道:“不知道司马懿有没有法子助中郎将出门?”
校事府,满宠和许定屋内喝茶,满宠端起茶碗,一边饮茶,一边嚼着大葱,这时,贾诩踏步走了进来。
满宠和许定见是贾诩,霍然站起,互相行礼。满宠拿起一根大葱,豪气道:“来,请大夫吃茶,跟我嚼大葱。”满宠是山阳昌邑人,他们有吃大葱的习惯,贾诩见了,眉头微皱,笑道:“不了,我有事要找伯康。”
许定随着贾诩走到外面,贾诩掏出一张巴掌大的纸条,道:“两位公子正在接受丞相的考验,将这张纸条悄悄给杨修,让他助平原侯一把。”
许定摊开纸条,发黄的纸上,大大写个“杀”字,心中纳闷,也不多问,命郭任偷偷送过去。
贾诩沉声道:“帮了平原侯,也算是间接让司马懿无法得意,呵呵。”
杨修一时有事,出发较晚,急急忙忙前去东门的途中,突然,头顶一疼,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
杨修眉头一皱,垂眼望见,地上有一样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张裹住了小石块的纸条,摊开来一看,赫然写着一个杀字。
杨修更加惊慌起来,张望四周,并没有发现一个人,心想大概人已离开了,写了这么一张东西给他,也不知是恶作剧,还是有何深意?稍加沉吟,大概是曹植遇到了困难,立即奔向东门。
东门那边,在曹植、丁仪、丁廙束手无策之时,杨修走了过来。曹植见了,大为高兴,道:“德祖,你来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杨修得知门吏执意不肯开门,不让曹植通过,总算想到了,神秘人在给自己指点迷津,心中兴奋,向曹植道:“平原侯,这两个奴才不长眼,连你也敢拦,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厉害!”
曹植疑道:“德祖的意思是?”
杨修望着曹植的眼神,抬起手,往脖子虚划一下,示意杀人,曹植会意,脸色一沉,拔剑在手,剑刃在旁边的一名门吏的脖子上一抹,将其杀死。
另一名门吏大惊,没想到曹植会杀人,心中不禁害怕。曹植提起带血的长剑,指着那门吏,眼神凌厉,冷冷的道:“开门!否则,你跟他一样!”那门吏微一躬身,只得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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