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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胎
那晚宋清河问了周靖帆之后才知道他每月月圆之时便会发作之事,心想今后应当万分注意。
几日后。夜色并不好。
敬和宫中。
江淮正替父亲烧着纸钱,忍不住低泣。幽咽之声将整个宫中的气压都压得极低。
今日是她父亲的头七。
母亲早就去世了,家中除了她,恐怕没人能为父亲尽孝了。
夜阑既是心疼又是忐忑,替她递纸钱的同时又不由地向门外看看。
但这种私下做的忌讳之事通常都是会被发现的。
路过这儿的严初雪听见了些许动静,转身进了宫门。
见江淮跪在火盆前,满目泪水。上前走近,横着声气道:“好啊你,竟敢在宫闱之中做此等忌讳之事!”
说完,心一横,一脚踢翻了她面前的火盆。带着火星的灰屑被迫倒出,散在地面,风吹散了几许。
“不要!不要踢!”
一声惨叫,严初雪倒在了地上。
江淮在阻止她的时候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她摔倒了,脸色渐而转白,有红色液体溢出。
这件事情在顷刻之间惊动了后宫,严初雪到底还是流产了,江淮又恨又怕,心里极度崩溃。
严家姐妹怎会放过她,况且目前的局势确实是她们占上风。
周靖帆对此事也无能为力,只能暂时将她打入冷宫。
宋清河再跟周靖帆聊起此事时,请求他不要对江淮太过苛责。周靖帆只说:“淮儿是什么样的人,朕心里清楚。”
幽幽冷宫,总能听见女人的哭泣声,以为是安紫薇,尤其是到了夜里,周围气氛更是阴森恐怖。她精神不济,整日忧心忡忡,神神叨叨的,甚至不敢一个人睡觉。
宋清河去看时,江淮已被灌下大碗红花,腹部疼痛异常,她狼狈地坐在地上。
宋清河上前问道:“是谁做的?”
她已无心说话,最后还是夜阑哽咽着说是安充容。
宋清河面色一沉,转身去永乐宫找严初雪。
她的脸色也不好看,见了宋清河没有半点妥协的样子,连身子都没起。
宋清河自然也笑不出来,冷声询问了她两句,严初雪只说是替她未出生的孩子报仇。
周靖帆知道此事后,以未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动用刑罚的理由将她贬为美人。任严初韵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皇上,妹妹年少气盛,难免会做错事,而且她刚失去了孩子,已经得到了教训,请皇上开恩吧。
——皇后不必多言,这两件事不能一概而论。既然和妃已被打入了冷宫,那么她也自然不能幸免。
此言一出,他人再无二话。
宋清河的眉间有了一丝疑惑,再一次闻到了永乐宫中的香味,觉得甚是熟悉,好像在那儿闻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她的眼神在屋里扫了扫,几乎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严家也特意为此事来宫中向周靖帆求情,周靖帆虽然语气温和,但是态度坚决。严父了解他的脾气,知道他做出的决定是难以改变的。况且严父并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之人,对此事也算是认了。
坤凌宫中。
严初韵刚把严家二老从永乐宫中接回。
二人坐定,严初韵亲自给他们沏了杯茶。
“父亲母亲也别太难过了,雪儿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严父的心情再一次低沉。
孩子总会有的。
这句话,在她不甚滑胎时,他说过。虽说她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但是他对她视如己出。
严初韵也是,在她心里,他始终都是自己唯一的父亲。至于她的亲生父亲,她宁愿不曾知晓。每每半夜从噩梦中醒来,总是因为那个人。她不能让他毁了自己的生活,毁了父亲。
乾辰宫中。
“皇上,这是家中带来的茶叶,臣妾给您沏了一杯,皇上尝尝。”
周靖帆接过,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再一次看了跟前的女子,隐隐发觉她与从前似乎不大一样了。虽然还是对他默默地关心,但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已过了一个月,正是夏日。
宋清河再去看江淮时她依然精神不振,说是有鬼,极其逼真。
宋清河半信半疑,于是打算晚上藏在江淮的寝宫中一探究竟。
夜风吹动,窗外灰尘飘散,极其诡异。
虽有宋清河在,但江淮依旧十分害怕,眼神空洞。
熄了灯,假装睡下。
不一会儿,窗外果然有了动静。忽然间,一个白影出现,及腰的黑发散乱,在窗外游荡,速度很快,像极了鬼魂。
江淮捂住了嘴巴,惊吓万分,不让自己出声。
宋清河看准时机,“嗖”地冲了出去,那只“鬼”瞬间被抓住了,想逃也逃不掉。
一看,是永乐宫的宫女。
将此事禀告于周靖帆,严初雪被撤去封号,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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