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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
——飞琼大桥架于流贯国都的内河之上,内接皇宫御道,外连北城门。桥身长约十余丈,端着末尾分置双亭,桥面以上为红木所制,下设六翼青石桥墩,王座拱形桥洞。
此刻,大桥边四盏红灯中的第三盏蓦然一亮,就石是腾起了一团红雾,在夜色中尤为醒目。但见从连接大桥长达二十余丈的御道上缓缓行来一阵车辇。那车辇外银璃绣带,金青幔帐,以四马牵行,八卫跟随。
舒殒只看此车辇的派头,便可大致推测里面乘坐的,必定是朝中重臣。
车辇行至桥头积云亭处停下。八名随从垂手肃立,从车辇中走下一人,头戴七梁金冠,身着大红遮膝衫服,腰束玉带,脚着云头屐鞋。
由于舒殒居高临下,被那人的金冠挡住视线,看不清此人相貌,但见那人负手站立,龙行虎啸之资已让人猜出此人非但是重臣,更是武功高手。
“好戏就要开始了,舒大哥等着看吧!”丝毫没有被桥上那份气势影响到心情,楚灵风似乎回到儿时的情境,颇有看游戏的心情。
舒殒手拿望远镜,运功细细看去,越看越心惊,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手指向大桥,缓缓道:“那桥亭边树顶上精光微动,桥洞底草木轻摇,行船凝立不前,水下波光敛涌,皆有杀手暗伏……”
楚灵风笑道:“是啊,我仅用十万两银子就将这个惊人的消息探听出来,所以想将这个大礼送给你,你难道不想看看这高手对决吗?”
舒殒视线再回到桥上,此时那个人一人静立于桥头积云亭上,八名侍卫皆在其身后,远远观望,不敢上前打扰。
舒殒遥望已久,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以那个人的武功,定然已发现了刺客,只是为何迟迟不动,莫非在等援兵?”
楚灵风冷笑一声:“若连此局都不敢闯,他又何谈高手?依我看,他所由于的,无非是是否该生擒住刺客罢了。”
“可这些刺客也不是省油的灯,乃是江湖上名为‘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杀手组织。”
舒殒奇道:“这个杀手组织的名字倒风雅,却不知道是何来历?”
楚灵风继续说道:“‘春花秋月何时了’乃是近年来风头最劲的杀手组织,出手无一失手。起组织中一共有五人,分别是袁采春,上官秋,郑落月与了了大师,每一次刺杀行动无论对手强弱,皆是五人合力出击……”
“这五个人的武功虽不算江湖一流,但前四个人合在一起,再加上了了大师的谋略策划,便成了一个令人头疼的超级杀手组织。”
舒殒遥望那亭中人沉稳如山的背影,“他为何走得如此缓慢?他必定早已察觉到隐伏之人,他为何不先发制人?”
楚灵风轻声道:“那‘春花区月何时了’毕竟是江湖上一流的杀手组织,纵然如这个人般的高手,亦不敢大意吧,自然要等到对方全体发动湖,才能一举破之。”
果然,就在亭中人踏出最后一步,一道迅疾的刀光直接劈向那个人后颈,着一刀平实无奇,没有任何花俏,窥准了那一瞬稍纵即逝的时机!
与此同时,桥下行船中一条黑影旋转着冲天而起,人尚在半空中,已有无数暗器向桥上的人射去,亭中人看似刀光和暗器前都落在他身后,却一片衣衫也没损伤,仿佛棉队的不是精妙的布局,而是一场早已排好的练习罢了。
连楚灵风与舒殒齐齐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呼,浑然不解。
“春花秋月何时”了见惯各种场面,一招受挫并不气馁,反而激起他们的凶性。袁采春一刀落空,弹身高跃入半空,撩起一道弧线,旋身而上的郑落月足点在桥栏上,数十道暗器再度如雨洒下,那使枪的上官秋算准亭中人的步伐,一枪透桥欲钉在那人的足尖上。
此时,亭中一名守卫一人忽长身而起,大叫一声,手中短刀直刺亭中人胸膛,那一刹那,一团黑光从积云亭边那棵大树顶上射来,撞向亭中人的后心,正是穆观花的铁流星,五人齐发,显然要置亭中人于死地。
眼见亭中人已避无可避,却玩兴大发,稍侧身让过一点点,这有第毫秒年,便足够让亭中人在几乎没有空隙的剑阵中漫步一般自如穿梭,迅捷无伦的一剑一剑刺出,在前两人的头顶掠过,轻巧地把青丝剑从头顶刺进他们的脑中再抽出来,脑浆和血液还来不及喷出,亭中人已落到他们身后。
当他轻盈落地时,剩下的几个被刺中的杀手才感觉到胸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一般,灼热而痛楚。有人开始惨叫,然后倒下,也有人不顾热辣的鲜血喷溅,还要硬撑着攻过来,但是他们的力气很快随着狂涌的血浆消耗殆尽,连两步都走不过来。亭中人选择的部位绝对是致命的。
此时峰顶上两人看得真切,脸色大变,闻之心惊。亭中人”对春花秋月何时了“的大屠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到都让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果然是一场好戏。
良久,楚灵风收回视线,沉沉说道:“舒大哥,不知有何收获?”
舒殒闭目沉思良久后,方长出一口气叹道:“如此快速而残忍的剑法似上何时见过,你请我来看这场暗杀行动有什么目的吗?”
楚灵风解释道:“这种剑法与国都内三大世家被灭门时用剑法极为相似,而那亭中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大世家中唯一幸免的凌家家主凌御风,所以可以断定那灭门惨案是凌御风所为,却对外声称是逍遥门所为。你那么关心逍遥门和清儿,相信总该见识到对付他们的敌人有多厉害了吧?”
“另外还要告诉你,今天的这起暗杀是有人如法炮制,嫁祸给太子府,挑起太子府与凌家的矛盾,所以借此机会来让你见识以下凌家家主的身手。”
舒殒摇头笑道:“可是凌御风不是笨人,这样的局难道看不出来吗?”
楚灵风哼了一声,“如果他们没有心结,凌御风当然看得出。可这凌御风本就是权欲冲天,心狠手辣而心思缜密的人,他决不会满足眼前的这点权力,可要获得更大的权力必然损害太子府的利益,所以双方是面和心不和。这时只要有人稍一推波助澜,我猜凌御风也就将错就错吧?”
舒殒又问道:“你刚才说有人如法炮制,那个人是谁?你如何得知这其中如此详细的细节,莫非……”
楚灵风抢道:“这就又说回到你那日夜牵挂的妹妹了。相比你应该知道她当初为了帮助南宫御回国,周旋在皇上与宁王之间,将他们玩弄于鼓掌只,你想他们会就此罢休吗?没错,就是他们兄弟俩导的一场戏,就连之前逍遥门在国都的人马和据点的消息也是他们透露给太子府里的人。”
转身队长和舒殒,莞尔笑道:“至于我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我想一我高家主母的身份,想查出这个不难吧?”
走进舒殒身边,拉起他的手,楚灵风动人的说:“舒大哥,我一介女流,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打探这些跟我不相干的消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现在两国掌权者都在想将逍遥门除之而后快,清儿如今身处险境,我知道你不会不管她的,所以我才这么做。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呆在我的身边。舒大哥,你能答应我吗?”话已至此,楚灵风不禁落下泪来,舒殒看了也不禁抬手为她擦拭泪水。
她眼里温暖的泪水流淌在他的指间,那一瞬间,长久不曾有过的柔软感觉忽然又充盈了他的心,“先实现守护清儿的承诺,我就跟你回去。”
楚灵风欣喜的用入舒殒怀中,掩嘴娇笑,她的眼睛黑如点漆,仿佛隐藏着夜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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