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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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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医生宣布幸村可以出院了，身体也已经完全没有问题。没有稍作任何停留，在幸村行动之前，幸村爱理就已经开始收拾病房里要带走的物品，医院这种地方，她当真再也不想来一次了。刚来到医院外面，等在外面的幸村翔接过东西，放进车里，后座的幸村舞拍着手，兴奋地说，“哥哥回家喽，哥哥终于可以回家喽。”
轻笑一下，幸村说着，“出个院，也不至于让全家都出动呐。”“至于至于，一定至于，精市出院我们高兴呢，晚上还要庆祝一下的。”幸村爱理也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说。多日来的愁苦终于自她脸上消失，见状，幸村也没再多说什么。
按幸村原本的计划，自然是第二天就回学校上课，训练的，但因为父母强烈要求他休息一星期，而幸村对于他自己一直让父母担心有些愧疚，所以也便应了下来。多日来不碰球拍难免会生疏得很，他也可以利用这一个星期来做做准备活动，然后一星期后，立刻加入训练，全国大赛临近，他没有丝毫的时间可以耽搁。
待东西都送回家，收拾好一切后，幸村便打算出去走走。这么多日子没回来，果然看什么都有一种亲切感，无论做什么，一副健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住院期间他是耽误多少要做的事，一定要补回来的。
路过附近的一个小型公园，无意中向这边瞥了一眼的幸村微怔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然后停下，道，“你怎么在这里，浅野？你，哭了？”在注意到浅野离音抖动的双肩时，幸村意识到，她哭了。闻言，啜泣的离音抬起头，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没，没有了母亲，我以后，以后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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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坚信着奇迹，但离音早该想到的，奇迹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半个多月来，她一直不敢去医院，也是自欺欺人吧，告诉自己奇迹会光临，但直至三个小时前，离音才知道，死神要带走谁，是不会任奇迹出现的。
三个小时前，她赶到医院，仿佛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一样。她怔怔地站着，铺天盖地的白色笼罩着她，她不相信，她绝不相信母亲就这么离开了她，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这么永远地离开了。坐在椅子上的浅野阳生，右手抚额，告诉着离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眼眸没有焦距，离音只是因为听着而听着。
三个半个小时前，浅野佐惠子的心率开始紊乱，立刻地，医生就通知了浅野阳生，并告诉他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颤了颤，浅野阳生迅速赶到。目光一直盯着抢救室，浅野阳生只是希望，这个最坏的情况不要出现，不要降临。
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偶尔，他们的话也会传入浅野阳生的耳中，其中一个护士笑着，“那个病人好痛苦啊，呼吸都已经困难了，却还在强撑着，不知在挂念什么，应该是她的家人吧，哎，应该是的。”
闻言，浅野阳生猛地一颤，然后闭上了双眼。是的，佐惠子你一定是在担心我们，担心离开你之后的离音要怎么办，有许多事情，母亲的存在是代替不了的，你一定很清楚这点的，所以才不放心走。
倚靠着墙壁，浅野阳生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难受，想解脱但又不放心我们，你放心，佐惠子，我会照顾好离音，无论未来怎么样，我绝不会让她受苦，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浅野阳生的这句承诺，五分钟后，浅野佐惠子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医生记录了时间，而浅野阳生也给离音挂了电话，他知道电话另一端的离音多么震惊，但是，他不可以骗她。
终于，在浅野阳生的这句话说完后，离音停滞的泪汹涌而出。是梦吧，如果是梦的话就让她醒来吧，老天，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蹲下去，离音默默流着泪，在浅野阳生想要拽她时，离音倏地站起，跑出了医院，对，她才不要在医院里呆着，只要离开医院就好了，也许，也许等她回家母亲还在等她呢。离音一边想着一边跑，直至跑到家门口的公园处，才坐下来，哭泣着。
始终，都是自欺欺人的想法，母亲，真的不在了，永远的离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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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没料到是这种结果的幸村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站着，或许，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逝去的便回不来了，纵使再多的安慰也挽回不了。心中的伤是最难治愈的，只有自己想康复，才能逐渐恢复。
叹了口气，幸村轻声说，“说再多，恐怕也只是空话。但我想，浅野的母亲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一蹶不振，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纵使浅野的母亲离开了，但一定也是这么希望的。或许也可以说，只要浅野你相信，你的母亲就不会离开你，她会一直陪着你，只不过，会是无形的陪伴。”
离音拼命地点头，她懂的，她一直都懂，可是，她就是抑制不住这份失去，她要的，是那份“有型”，可是，她已经得不到了，永远的逝去，再也得不到了。她也真的迷茫了，她要如何走接下去的路。
“你还是尽早回家吧，你父亲会担心的。”点着头，离音站了起来，默默地离开，泪打在地面上，很快又干涸了。看浅野离音离开的背影，幸村也没有了继续绕下去的兴致，索性便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幸村也没多说什么，直至傍晚，门铃响起，幸村打开门，才发现网球部正选七人都聚集到了他家门口，看到幸村，切原率先打着招呼，“幸村部长！”“都来了啊，先进来呆会吧。”点了下头，幸村侧过身，示意他们进来。本来他们就是来看望幸村的，所以他们也没加以推辞，只是在进来后发现家长都在难免会有些拘谨。
待了一会后，从厨房走出来的幸村爱理建议道，“要不大家都留下来吃晚饭好了，反正我们今晚就要庆祝来着。”“啊？不好吧。”切原嘀咕了一句，虽然他确实很想留下。似是看出切原的那点心思，幸村说着，“想留就留下来吧，赤也，我母亲都这么说了，你还不好意思些什么？大家都留下来吧，在这里就不像医院了，就算把房盖挑起来都没人会责怪你们打扰他们休息。”部长都这么说了，几人互相看了看，半晌，仁王说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幸村。”
“我想，我还是回去吧。”在大家都同意留下来的情况下，真田的这句话就显得很突兀了。看向真田，幸村笑着说，“真田，大家可都留下来呐，而且你从小来我家的次数也不少，现在还介意什么？还是说你不希望我回来？”“当然不是的，幸村。”压了下帽檐，真田妥协了，道，“我去给家里打电话。”
从自己的屋里跑出来，幸村舞眨巴着眼睛，兴奋地说，“虽然哥哥说那不好，但我还是想知道哎，赤也哥哥，什么是‘猥琐’？文太哥哥，什么是‘调戏’？”顿时，切原和丸井僵住了，轻咳了一声，丸井说道，“我才想起来，我的作业还没写完，先走了。”“学长我和你一起走。”切原紧随其后，可是幸村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刚放学大家的作业都没写完是肯定的吧，而且真田都留下了，二位想去哪里？”
流着宽宽的眼泪，切原那个愁啊，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这小姑娘还记得啊，明明部长都忘了的。
看着幸村舞求知欲很强的双眸，幸村直接把这两个问题丢回给当事人，道，“你们两个，就负责给小舞解释清楚吧，但是，不要玷污她纯洁的心灵。”二人继续纠结，想的却是如何要幸村舞不去问这个。
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幸村舞又说道，“雅治哥哥，哥哥说乱摘花编花环是不好的行为，哎，虽然你暗恋我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顿时，周围一片寂静，紧接着，感觉到幸村异样的目光，仁王直摇头，还没等他加以辩解，就听柳生失望地说，“仁王君，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说仁王你怎么总无情的拒绝学校里的女生呢，原来是这样，不过仁王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幸村的妹妹出手啊，你人家还那么小。”丸井也痛心疾首的落井下石。
青筋暴起，仁王句句清晰地说，“柳生你这个伪绅士，丸井你绝对是报复，你们明明知道，虽然我忘了具体是什么事，但我编花环肯定是道歉来着，但后面半句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幸村，是真的，你知道的，我怎么会是那种人？不要这么看着我。”
从厨房里探出头，幸村爱理说着，“小舞，晚上不许和我一起看电视剧了，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众人了然，原来是电视剧惹的祸啊。吐了吐舌头，幸村舞没再说什么，她才刚用上一句话而已呢。
经过这个打岔，幸村舞似乎忘记了要问切原和丸井那两个词的意思，当然他们俩也不会故意去提醒她，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吃完饭后，当真是房盖顶起来都没人管，虽然对于在部长家这么闹他们也觉得不大好。
“说起来，你妹妹没和你在一起，柳生？”突然想起来，幸村问道，他记得柳生初音不再自己回家来着。点了点头，柳生回答着，“初音今天不大舒服，我就先送她回家了，这个季节她容易感冒。”
想起什么，幸村舞从房间里跑出来，问，“哥哥，你刚才去哪里了？我一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出去走了走而已，只是。”摇了摇头，幸村继续说道，“然后遇见了浅野，她的母亲，去世了。”在幸村舞还没反应过来时，切原就先“啊”了一声，然后不确切地问，“我们班的那个浅野？”“我不认为我还认识别的浅野。”幸村又答了一句，切原继续震惊。
看向窗外，幸村说着，“我想，她明天是不会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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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离音整整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没有去上课。这一个星期，除了吃饭，喝水外，她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自己的房间，且谁也不见，包括隐川，夏衣和千叶言。她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恢复，一个人安静的恢复。
将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离音一动不动，似乎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她才能找到一丝慰藉，好象母亲就在身边陪着她，不曾离开，一如既往的陪伴着她，伴着她成长。
是呢，她还没有为她以前那不好的言行向母亲道歉，母亲怎么可以走呢？还没看到她毕业，长大，结婚，生子，母亲怎么可以放心的离开呢？明明，她还有好多的话想对母亲说，她想说，她这次演出赢了呢，她又创造了辉煌，她想和母亲分享她的快乐，可是母亲怎么可以不在了呢。
“她会一直陪着你，只不过，会是无形的陪伴。”恍惚中好像有人这么对她说。母亲真的还在吗？可是现在她感觉不到，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已经停止了运行，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限坠落。
手机里一直有短信传来，但是离音似没听到铃声一般，她如果看一下，会看到她的收件箱已经要被隐川，夏衣，千叶言填满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想不开，只是现在，允许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醒来，只是刻意的睡着。
翻了个身，离音却在不经意间掉到了地上，感觉不到疼，她只感觉到死一般的寂静，而随着她的掉落，一旁的相册掉了下来，瞥了眼相册，离音拿了起来，动了动手指，翻了一下，顿时，干涸的泪又流了下来。
里面是他们一家的照片，却大部分是她的，母亲的只有很少部分。是了，不管什么时候，母亲都是想着她，即使是照相，也大部分都是给她拍，而母亲自己却少之又少。母亲这一生，都在为了她和父亲，可母亲还没等到她的报答，她的感恩，享清福，就这么走了，留给她这一生的遗憾没有办法弥补。
“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和离音在一起，只要离音幸福快乐，我就幸福快乐，如果离音伤心哭泣，我也会哭的，所以离音要开心的笑啊。”啊，她还记得的，有一次母亲要出差，她还小，不愿离开母亲，母亲只要一走她就哭，而那时母亲就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当时不想母亲哭的她，立刻停止了哭泣。
而现在，她哭泣，她难过，是不是母亲也会难过？擦掉眼泪，离音勉强勾了下嘴角。笑着流出花样泪，她不哭，会笑着走下去，所以母亲也会在天上笑着看她对吗？会一直陪着她的，对吗？
似乎在一瞬间，离音想通了不少，她将自己封闭的那个小空间似乎瓦解了，如果真的她幸福，母亲就幸福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她会幸福的走下去，不会让母亲在天上还为她挂心。
一星期来，离音终于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走出房间，看着屋外一脸疲惫的浅野阳生，离音眼中有着歉意，而看着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的离音，浅野阳生笑了笑，离音也勾了勾嘴角。
“明天，我去上学。”半晌，离音说了这么一句，怔了一下的浅野阳生旋即点了下头。
是的，明天她要回学校，然后要向隐川，夏衣和小言道歉。这么多天没有理她，估计隐川会先骂她一顿吧，的确是有些过意不去，明天，就任由她说好了，离音这么想着。
> > > 5. > > >
清晨，隐川走上讲台，对着下面到来的大部分同学讲着有关文化祭的内容，并强调了一下，“首先，有关‘最受欢迎奖’主要看的是来的人员多少，所以大家尽可把你们家七大姑八大姨啊的都找来，还有……离音！”一见到刚走进教室的离音，隐川顿时忘了自己的职责所在，一下就从讲台上跑了下来，冲到离音身边。
“你先上去讲话吧，小墨。”离音笑了笑，似乎完全没事了，不放心地看着她，隐川摇了摇头，挥着手说，“没事，先让他们自己讨论，我倒觉得离音你比较重要，你怎么样？真的没事了吗？”
点着头，离音无谓地说，“嗯，我只是忽然想起，母亲肯定不希望我每天哭泣，而且我父亲也说，在他下了那个承诺后，母亲才走了，所以母亲一定希望我每天开开心心的幸福生活下去，所以，我会笑着走下去。”
微笑着，隐川拍了拍离音，而后故意恶狠狠地说，“离音你敢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短信，我找你去，你又不见我！你看我和小言怎么收拾你，人夏衣温柔，不好意思说你罢了，害得我们还以为你要想不开呢。”
还没等离音作答，下方水野奈绪的声音传来，“隐川墨，你能不能先把话说完了？”瞪了她一眼，隐川看向别处说，“大家都没着急就你着急，你不多事没人会把你卖了的，水野奈绪。”看着又要吵起来的二人，离音不禁摇了摇头，这两人关系不仅没好转，反而更加恶化了，就好像命中犯冲一样，一句话不对头就能吵起来。
顿时预备铃声响起，看老师走了进来，隐川放开离音，让离音回座。看离音回来了，老师走过去同她简单说了几句便重返讲台，准备着这节课要讲的内容，台下也安静下来。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整理着课件的老师不用抬头就知道肯定是踩着上课铃声进来的切原，只不过今天的切原格外兴奋，刚跑进教室就大喊起来，“幸村部长终于归队了！太好了！我太高兴了啊！我们八人终于到齐了！”
顿时下面又乱了，一女生忍不住说道，“你说幸村学长回学校了？”切原猛点头，霎时一阵女生的尖叫声响起，欢呼雀跃着，完全无视了老师越来越黑的脸，而下面还在议论着，“你看把，我就说我今天看见幸村学长了，你还不信，我就说我看幸村学长是不会看错的。”“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我下课要去三年C组看看，你去吗？”“去，当然去！”
老师的青筋暴起，还没等他维持秩序，就听切原又喊了起来，“浅野你来了啊！幸村部长问起过你怎么样，我还说你没来呢，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部长关系这么好？那下次我被罚你帮帮我说说情算了。”
干笑着，离音无奈地说，“你好啊，切原同学，我不认为我和幸村学长这么熟吧。”“至少你和他妹妹很熟，下回她整我时，你帮下忙吧，不然会出人命的。”对于这个问题，离音只能回答她尽量，话说她今天还真是受欢迎啊。
“幸村学长问她怎么样？”水野奈绪忍不住说道，脸色很不自然。不解的点着头，切原说道，“是啊是啊，我想来想去我只和这个浅野比较熟，我不认为是别的浅野。”闻言，水野奈绪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隐川笑开，说着，“是啊，这是人品问题，你人品不好没办法呢，哎，你可不要生气哦，再把你气得住院我可承担不起，其实这两天我才想起来，明明前段日子在学校好端端的你，怎么幸村学长转院你也住院了呢，水野奈绪同学？难道医院是你家，都不花钱的？”“你管的也很宽啊，隐川墨同学。”扫了一眼隐川，水野奈绪顶了回去。
终于忍受不了的老师爆发了，“切原，都迟到了你还在这扰乱课堂秩序，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送三年C组去？隐川，水野，你们是不是想上教室外面吵去？都是同班同学，吵得脸红脖子粗，想什么样子！”
切原听话地回座了，而隐川和水野也消停了，虽然如果眼神能决斗的话，她俩早已不知打了多长时间。
上课期间，很不幸的是数学，所以离音不免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这时，一张纸条传了过来，离音清醒过来，接了过去，是夏衣，问离音是不是真的没事了，离音冲夏衣报以一笑，可以让好学生荒木夏衣上课传纸条，她这次真是太让人担心了。
清了清嗓子，切原小声问离音，“浅野，水野是不是有些奇怪？那么关心部长的动向干嘛？”无奈的看了眼后座的单细胞动物，离音回答着，“我想知道切原同学你情商多少，你真看不出水野同学喜欢幸村学长？”瞪大了眼睛，切原脱口而出，“她也喜欢幸村部长？！”旋即意识到不妙的切原捂住嘴，但为时已晚，讲台上的老师皮笑肉不笑地问，“切原，谁也喜欢你们的幸村部长啊？”摇了摇头，切原坚定的回答，“我是说，全校三分之一的女生都喜欢我们的幸村部长，部长的魅力好大。”
撇撇嘴，一女生插话道，“切原君你难道不知道幸村学长是情人节收到巧克力最多的？”了然的点头，切原肯定的回道，“我当然知道，所以幸村舞小姑娘可以每年免费吃到很多巧克力，而且吃到牙疼都吃不完。”
“你们，是不是很想让幸村君来给你们上课，啊？”老师忍无可忍的说着，明显是爆发边缘的话，却也有无知的人往上闯，一女生兴奋地问，“真的吗，老师？”
旁边的女生拽了下她，顿时该女生猛地收声。知道闹的太过火了，所以没有人再多话了，总算后半节课老师是安慰的上了下来。一到办公室老师就开始大吐苦水，谁想其他的班级情形也差不多。“所以，只能说是我们班的幸村君太惹人眼球了。”三年C组的办主任如是说，其余老师皆表示赞同。
下课，离音身边围了不少同学，插不进去的隐川开始吃木瓜。拍了下隐川，夏衣笑问道，“小墨你认为你吃木瓜有成效吗？”摇了摇头，隐川一脸悲哀，“没有，依旧是飞机场，我想这点我是比不过水野奈绪了。”
感受着周围的气氛，离音的心完全平静了下来。
看着窗外的天空，离音知道，母亲虽然搬家了，但是母亲给她的爱并不会因此而逝去，她会怀着这份爱，一直走下去，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因为她的幸福，便是母亲的幸福所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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