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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章·回家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出发了。”又喝了几杯茶后,小林时决定尽早动身,伏黑惠和津美纪快开学了,预定要迎回的骨灰变成了两罐,要抓紧时间了。
玉藻前没有挽留,默默地看着小林时将有点乐不思蜀的两小只叫过来,双手牵着向路的另一边走去。
就在小林时即将踏出领域的那一刻,玉藻前叫住了小林时:“时,如果……”
小林时回头,看向玉藻前,那高大的身影依旧醒目,却没有任何慑人的压迫感,她继续道:“妾身有一壶酒,喝下它便会陷入永久的梦乡,只有妾身才能唤醒。”
“时愿意留在这里,直到代价结束吗?”
“哈哈哈,”小林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如同几年前那般洒脱:“玉藻前既然看到了我的未来,就已经知道我的选择了吧?”
玉藻前微微福身,道:“期待来日再会。”
相比较陌生的信而言,小林时更相信玉藻前,来到公墓后,和守在那边的管理人员说明了情况,出示了身份证明,便顺利地得到了具体信息。
一位笑眯眯的胖大叔接待了他们,主动在前面引路:“哎呀,已经快三年还有人专门过来找,真幸运呐。“这个地方大多数葬着的是没有亲朋的老人,管理员很少见到有人过来接遗体的。
公墓占地面积很广,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找到那座廉价水泥做成的墓碑,上面只刻了“甚尔“两个字,没有姓氏和年龄。
见小林时面露疑惑,管理员主动解释道:“送过来的那位先生说这位死者改过好几次姓氏,但是都不是他想要的,干脆只在这里刻下名字。”
“这样啊,多谢。”
小林时蹲下身,认真地看向两个孩子的双眼:“这里面躺着的是你们的父亲,他没有抛弃你们,而是出了意外死去了,之后我们来负责带他回家。”
津美纪和伏黑惠懵懵懂懂地点头,津美纪只见过继父几面,伏黑惠干脆连甚尔的相貌都不知道,父亲这个概念是存在于想象,听小林时这么说除了一种“原来父亲没有抛弃家庭”这个想法出现之外,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小林时拜托这里的管理员,将这副遗体烧成小小的一盒骨灰带走,又去了第二个地址找到了伏黑幸子的骨灰。
这个年代DNA技术并不普及,据当地的警署所说,发现尸体的时候脸部被毁坏得很彻底,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他们查了一段时间后便按照惯例烧成骨灰存放,警员知道小林时他们是特意来找人后,也表示这位女士很幸运,还有家人在不停地打听她的下落。
时隔两年多,津美纪早已经接受伏黑幸子去世的事实,跑前跑后地亲手在家里布置了小小的仏坛,放上伏黑幸子的遗像,烛台和花瓶,不过他们没有甚尔的照片,就只能让津美纪画了幅简笔画贴在旁边。
不得不说,津美纪没什么艺术细胞,小林时见到简笔画后第一印象是这是冰箱还是人体?
拿回了骨灰后,无论是小林时还是已经开始长大的津美纪和伏黑惠,都了结了一桩心事,小林时将伏黑幸子和甚尔的死亡消息报告给了居住地的警署,他们先是表达了谢意,然后用很遗憾的语气告诉小林时,她的条件不满足正式收养的要求,可以等他们到十五岁再办收养手续。
小林时:“……”虽然不是不行,但是我有问你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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