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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吻
宋言没有机会愣神,他“嗖”一声的站起身,耳朵微微发红,眼神泛着凶狠注视着闻辞,他嫌弃地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被闻辞吻过的嘴唇,声音听起来有怒意和厌恶感:“你是不是有病?”
他过于惊讶于闻辞这大胆的举动。
闻辞看见宋言擦嘴的动作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情难自控地解释着,那份专注和认真让人无法忽视。“没有,你给我贴创口贴的样子太好看了,然后就控制不住的想亲你一下。”
被一个男生夸好看,重点是自己也是个男的,情况多少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宋言脸色的阴沉明确地表达了他对这句话的厌恶,“别用好看这个词形容我,我不是女的。”
“我知道你是男的,男的就不能用好看这个词形容了吗?你好像没有特别抵触我。”闻辞怀着一点绵薄的期望问道:“你有感觉到恶心吗?”
“有。”宋言犹豫一秒都难说得过去,他往后退了几步,扯个座椅过来坐到座椅上。宋言直接被闻辞搞出了心理阴影,他连坐都不和闻辞坐一块儿了。
闻辞幅度很轻地翘了一下嘴角,他眼神不明地盯着宋言的嘴唇似在回味那极其短暂的甚至都不算是吻的触碰。闻辞对宋言的话深表怀疑:“是么?那你反应怎么不大?”
宋言挺想往他脸色招呼一拳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打他。宋言烦躁地说:“没骂你?”
闻辞不带掩饰地道出自己心里的想法:“骂是骂了,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以为你会给我来个过肩摔。”
宋言对他的想法不屑一顾,他嘴角轻轻上扬,鼻孔里发出一声细微却充满嘲讽的“嗤”,表达深刻的轻蔑:“你是真有病,骂你不乐意还求着别人打你。”
闻辞没骂回去也没否认,他不是那么像样的和宋言道了歉:“好吧,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言听闻辞道歉不知不觉中火气就消减了,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微讽故意反问闻辞:“我要说没关系吗?”
闻辞给宋言的感觉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回答道:“不用,我的错我不该趁你不注意偷亲你。”我应该明目张胆的亲你。
“亲”这个字眼使宋言想起了闻辞不久前对他做了什么,宋言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不悦和严肃:“我不希望有下次。”
闻辞自然满口答应,他把自己担心的情况通通问出口:“好,你以后会躲着我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宋言的语气里有着慌促:“没有,我什么时候说你恶心了?”
不觉得恶心的意思就是喜欢,闻辞是这么认为的。
闻辞的吻来的猝不及防,唇齿间没有半分缓冲,他吻的又凶又急,唇齿间的碰撞带着一丝钝痛,却又不肯松半分。舌尖深入掠夺,闻辞将所有的情绪都融进这近乎失控的深吻中。他的喜欢,他的不甘,他的隐忍,他的悲痛,通通在这一刻都给了宋言。即使宋言不想要,他也要宋言被迫接受着他那几近窒息的深吻。
宋言可以将闻辞推开,也可以咬闻辞的舌尖,偏偏他都没能做到,宋言浅浅地回应着闻辞的吻。
两个人连喘息都变得滚烫急促,唇齿相依,没有缠绵只有热烈。
良久两个人都吻的有些累了,闻辞的舌头从宋言口中退出,两个人的唇间还连着细细的丝。
闻辞顿觉尴尬,他伸出手抹去了宋言嘴唇上的潮湿。宋言没有动作也不说话就看着闻辞,闻辞只想赶紧找个由头讲这事略过去,他看到床头柜放着早已凉透的醒酒汤。正好宋言还没有喝醒酒汤,闻辞借醒酒汤的名义转移宋言的注意点:“醒了你怎么不喝醒酒汤?”
恰巧宋言也不想深究两人刚才的行为,他也找了个难以切齿的话题:“我怎么没穿衣服?”
两人的问题同时问出。
闻辞率先回答了宋言的问题:“你洗着洗着澡就睡着了,我喊不醒你,用浴巾裹上抱到床上去的,给你穿衣服不太合适。”
宋言想象闻辞从浴室将他抱到床上的画面,脸色很难看,咬着牙:“所以你就让我这么裸着了?”
闻辞心知宋言在担心什么,他的解释毫无漏洞:“我给你盖上被子了,该遮的都遮住了。放心,我没有乱看,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直接用浴巾给你裹上了。”
宋言淡淡地说道:“我没担心这个。”
闻辞不想就此揭过这个话题,他追问宋言:“那你担心什么?”
宋言存心与不经意夹杂,又像是有意的,又像是无意的说道:“都是男的你有的我都有。看了又能怎么样?不用刻意解释,没有人会在意。”
闻辞醋意深浓,他站起身步步逼近宋言,对宋言上下其手,抚摸肩膀至胸膛。他不甘心道:“我会在意,谁看也行吗?无论是哪个男的?”
宋言把闻辞摸他胸膛的手抚下去。“少跟我动手动脚,我没那种见人就让别人看我裸体的癖好。”
闻辞收回手去,也觉得自己失态。他去端起床头柜上放置的醒酒汤,走向卧室的门。路过宋言时同他说:“凉了,我去重新加热一下。”
宋言不想再欠闻辞人情了,他拦住了闻辞,从他手中端过醒酒汤。“不用了,就这样喝吧。”
闻辞担心宋言的身体状况:“你确定就这样喝吗?挺凉的,你喝了那么多酒又喝凉的会肚子疼。”
宋言说起伤害起闻辞的话来总是能轻而易举:“我自己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用得着你操心?”
闻辞不得不说:“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却还这样说,那你喝吧,没人能管你。”
宋言一口气将整碗醒酒汤喝了下去,喝完又将碗还给闻辞,“你不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闻辞接过空碗,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宋言,他有些难以自控地伤心。闻辞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悲哀:“我不知道,你总是说一些令人心寒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你所说的是有心还是无意?又怎么会明白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我想听你诚实地亲口说出有那么难吗?”
宋言总觉得闻辞就是事多,他脾气本来就不好,不擅长说好话。瞥见闻辞的神情,忍着没发作。他的耐心是出于妥协的。“你想要我怎么诚实?我所说还不够诚实?”
妥协的意思一出现便显得闻辞不依不饶了。
闻辞讨厌宋言恶劣的语气,他扯了扯宋言的衣摆,轻轻撒娇的言语带着些许迷离的忧伤与渴望:“你语气可不可以好一点儿?”
宋言想笑,他搞不明白到底是闻辞喝醉了还是自己喝醉了?
宋言都不知道怎么接闻辞的话了,他照着闻辞的意思放柔了语气:“好,没人看过,就你看过,我觉得应该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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