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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
她这才知道这男人竟然骗她,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为了身体好,自己还不是因为不喜欢姜味没喝。
单她受了这一遭罪,心里十分不平衡,不免有些恼意,“你是故意的!”
看清男人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时,心中一横便是一个飞扑,将他压倒在沙发上,奉上一个深入又绵长的吻。
姜味的。
明湛也不躲避,她口中传来的味道辛辣冲脑,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甜味,是他怕姜汤难以下咽后加的一勺蜂蜜。
深层接触的双唇间泄出隐约的水渍声,男人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按在她的后脑不允许躲避,腰腹间骤然紧绷用力,倏然起身靠在沙发背上,娇躯软软地坠在他怀里。
沉闷的呻吟和娇呼声同时响起。
一滴水珠从男人身上滑落,分不清是发梢的水还是额间的汗,滴在苏棘夭的锁骨上,惹得她瑟缩了一下,往男人怀里钻得更深。
男人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动作刺激到了,按在她后腰处的手下落,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紧贴的双唇分离,骤然腾空的失重感,她缠在男人颈后的双手收紧,脸埋在他颈间,耳边是清晰可闻的沉重气息,一下一下,带着热气拍打在她的头顶。
默默数着几个来回,明湛抱着她穿过客厅进了主卧,动作不算轻柔地将她丢在大床上。
主卧内没有开灯,只有从半开的卧室门透进的微光将室内染上暧昧朦胧的氛围。
男人精壮的身躯覆下,修长的指尖挑开敞露的浴袍衣襟,自侧腰滑至她身后,指腹微捻丝滑的布料,再往上肌肤如羊脂玉般滑腻,点拨轻颤。
“穿成这样,”男人低头至她耳畔,声音不复往日淡定,慵懒中带着磁性,“勾引我?”
躺在他身下的小姑娘,眼波迷蒙,笼罩在他的气息里似是任人宰割。
然而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她嘴角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屈腿轻蹭,伸手揪住男人的前襟拉下,又是一场大汗淋漓的深吻缠绵。
感受到男人几欲失控,苏棘夭强制自己从情事中清醒过来。
“等一下。”她圈住男人筋骨分明的手腕,视线朝下飘忽,凑近男人耳边不知死活地吹了口气,“...没有那个,所以,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男人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手正欲伸向床头柜,身侧小姑娘慢吞吞从床上爬起身,幽幽道:“...我可不要以后想起来的第一次,竟然是姜味的...呕...”
一室氛围至此散了个干干净净,明湛蜷起手指,屈臂挡在眼前,心中暗叹,他这是不是叫自作自受。
脸上被戳了戳,移开手臂看去,小姑娘双手撑着下巴趴在床上,笑意盈盈:“你澡是不是白洗了呀?”
明湛咬紧牙关,闭眼,闷声道:“再撩拨我,我保证你以后想起来的第一次,一定是姜味的。”
身侧缓了一会儿没有动静,突然像受了惊的小鹿蓦地跳起来,踢踢踏踏地跑出了主卧。
至此,主卧和里面的男人被苏棘夭标上了夜晚、危险的标签。
翌日一早,和风晴朗,宜出行。
不止各种好看的花瓶,各种好养活的绿植苏棘夭也定了一些,由于买的太多需要门店调货,他们在家中等着明天送货上门就行。
正值正月,回家路上的人流量不大,他们沿着江边骑了一段,明湛停下车转头问她:“学自行车吗?包会那种。”
苏棘夭起了兴致,在沈家的时候没人教,上大学以后又没有时间,现在倒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学!怎么不学?”她答应得快,目光落在车轮胎上又有些摇摆,“这么大的轮子啊,我看现在的自行车轮子没有这么大吧。要不,下次?”
明湛停好车,把她提溜到车边,“我都要出国了,等你开学哪还有时间学。这个你要是学会了,那些小的自然手到擒来。”
苏棘夭想他说得也是,过了这村可能就没这店了,能多掌握一门技能也是好的。
“好吧。”她讷讷道,“那你不许笑我。”
就以她十几年对自己的了解来看,运动天赋这门技能点,老天是倒扣了她一百,小学时候的单人跳绳她都是班上最后一个学会的,苏逸之担心她四肢协调能力的问题,才把她送去学舞蹈。
这些年下来,除了筋骨比正常人软一些,协调能力只能说是看不出破绽。
而明湛不一样,老天似乎就没有亏待他的地方,运动天赋点满,即便既定的路出了差错,回国学习半年就轻而易举考上了f大。
因此他并没有理解苏棘夭让他不要笑的意思,直到她上了车。
折腾了半小时后,明湛放弃了他这辈子第一个学生。
为什么那么灵活柔软的身躯上了车就僵硬得一动不动?车身失去平衡也不知道伸出脚撑着地面,就呆呆等着和自行车同归于尽?
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明湛认为她还是不要掌握这门技能了,毕竟就算她学会了,他也不能在尚城买条路专供她一个人骑。
苏棘夭沮丧了一两秒后,便对于自己学不会自行车这件事接受良好了。
她背过身在路上倒着走,和推着车的明湛面对面。
明湛一边看路还要一边看她,就像是带了个孩子出门,叮嘱她注意脚下,“以后让郭亚跟着你,你有事要用车就联系他。”
苏棘夭记得郭亚是替代简安的位置来到他身边的,闻言顿觉奇怪,“郭亚不跟你出国吗?他不是你的保镖兼助理吗?”
明湛摇摇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一个人就能照顾好自己。”
说到底还是简安的事情阴影犹在,他没办法接受一个健康的人因为自己的缘故在异国没了生息。
那天他们走了很远的路,苏棘夭走累了明湛就带着她骑一段,傍晚时分还赶上了江边即将落幕的夕阳。
当令自己心生安定的人陪在身边,连遗憾悲壮的落日夕阳之景,落在眼里心中只有坦然宁静。
...
日光大盛,将宽敞的阳台照得通透,原本空旷的地方摆满了各式绿植,正沐浴在阳光下尽情呼吸生长。
这才短短几日,原本寂冷的复式平层渗透进另一个人的生活气息,变得鲜活。
楼下还有几盆大型绿植没有搬上来,明湛同搬运工人一起下去许久,也不知怎的一直没上来。
她有些担心,正欲下去看看,刚走到一半,似是想起什么,转身在阳台木架上又拿了两盆刚到家的多肉。
电梯下行到一楼,只见明湛脸色极冷,正对着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身边还站着个短发女生,泫然欲泣。
她疾步走过去,只听见他后半句:“...那你别干了,她原价出钱给这两位师傅,他们会把东西搬上去的。”他转向另一边两位早上一直在往他们家里搬绿植的师傅,问道,“这个女生出五百,你们能干吗?”
两位师傅忙不迭点头,哪里肯错过这种到嘴边的肉,“干干干,搬完这趟我们就下来。”
那个中年男人闻言迅速变了脸,冲明湛讨好地笑笑:“别别别,原价就原价,我干还不行吗?”他看向短发女生,“妹子,你看我们一人退一步,我可以原价,你呢还是用我,咱们之前说好的是不是?”
短发女生犹豫地看了明湛一眼,咬着下唇不说话。
中年男人见有人走近,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目光直直地落在苏棘夭身上,明湛皱眉将她挡在身后,“涨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合同意识,赶紧走,不然我喊保安了。”
许是明湛过于盛气凌人,中年男人灰溜溜地走了,明湛和两个搬运工把几盆绿植搬上去,苏棘夭则在楼下陪短发女生等他们下来。
在女生口中她才知道事情原委。
短发女生租了这里的房子,买了张床配送到家,说好的搬上楼费用五百,可在楼下那个中年男人却临时要价一千,还用言语挑逗她,买这么大的床一个人晚上睡着怕不怕,需不需要人陪之类的。
她不是出不起这钱,可一边被抬价一边还要忍下被调戏的气,甚至害怕出了这钱,上楼这男人会不会做得更过分,可他若走了,这么大的床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正一筹莫展之际,明湛帮了她。
上楼时苏棘夭问明湛为什么帮那个女生,只是单纯的好奇。
他从来不是一个主动帮忙的人,更何况其实短发女生是乱了手脚,遇到这种情况她分明可以投诉让平台换新的人过来或者是找物业的。
明湛风轻云淡道:“以后你经常泡在实验室,在宿舍不方便就来这里住,可一个人我总归放心不下,若是你遇上了今天这样的事,我也希望能有人挺身而出,不用你面面俱到。”
同样的事情,她能想到的,那个女生为什么想不到,不过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从来不用去考虑这些。
他只盼望她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值得的事情上,往后其他乌七八糟的事,别人不必沾的,她也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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