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对方的归属

　　顾溯懊恼的做起来拍了拍自己头，怎么能做这种蠢事？这会把温楠惹急了吧！他都不用猜温楠肯定躲进厕所里面把门给反锁了了。温楠经常这样，顾溯和肖枫眠一旦逼问急了，温楠就会做把自己封闭起来。

　　他没有敲卫生间门，他只是换了一身平常的衣服：“温楠，你睡一会吧！我把房间留给你。厕所里面热……”顾溯把房间带上，耳朵贴到了门上听见温楠从厕所里面出来才放心的。

　　顾溯出来就枕着沙发想这事情，温楠什么时候才能不怕人，不怕事……现在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野兽，只要你不凶他，他就会放下警惕不伤你，你只要一碰他就会对你发起反抗。

　　顾溯没有地方睡了，也没有人陪他，他闲着无聊想上楼逗猫逗狗，就把上楼去把肖枫眠吵醒了。顾溯装作很理直气壮，坐在床边撸睡的很像的胖胖毛。

　　肖枫眠很破烦：“你干什么呢？”

　　顾溯没有回答，可能肖枫眠不懂他把自己宝贝逼下床的心情。肖枫眠坐起来抱过熟睡中的白白放在大腿上：“你又把温楠逼急了吗？”

　　顾溯点了点头，肖枫眠对心理学很了解的，只要顾溯和温楠表情有什么不对劲都瞒不过肖枫眠的，肖枫眠做起揉了揉自己头发：“你又咋把他惹急了？”

　　“还能怎么样就抱了他一下，结果……”顾溯也挺无奈的低着头撸了撸胖胖毛。

　　肖枫眠的眼神看着顾溯撸的胖胖：“胖胖前主人也这类精神疾病人，它的前主人跟温楠现在差不多，她的父母经常半夜叫急诊，久而久之就常住精神病院了，与温楠结实了一个很好朋友。但是没过多久，她就在家里面自杀了，狗自然而然就送给了温楠。”

　　“而胖胖原来的主人就有个应急救援按钮，它不会让自己主人知道这个按钮放在哪里，只有它应该让放一个人找，到现在温楠也不知道哪个救援按钮放在哪里，只有胖胖一个人知道。”肖枫眠抚摸着腿上的白白。

　　“所以狗不是他养的吗？”

　　“算是吧！前主人住院的时候经常私自把胖胖带进医院里面，温楠就经常包庇胖胖，从很小一只养成这么大。”

　　“那白白呢？”

　　肖枫眠看了看靠在他腿上的白白笑了笑：“我的。”

　　“我闲养它太麻烦了，就送给温楠，让他给温楠做一个伴。”肖枫眠不厚道的笑了：“你去学校你确定把温楠带上没问题吗？”

　　“肯定有问题，你一二四你在带着他，剩下的时间我带着他。我觉得我们这么好的兄弟，帮上这点忙应该没问题吧！”顾溯加重“好兄弟”三个字音。

　　肖枫眠强颜欢笑的说到：“当然有问题了，我得上班工作挣钱，补贴家用！我记得你所在的学校温楠不是有一套房子吗？你把他带去那里，你两边跑辛苦点。”

　　“我倒是想啊！问题是温楠现在精神状况不稳定，如果真的犯病伤了学校里面的学生，我担不起这个责任啊！”顾溯心急的拍了拍手：“我要是能带温楠去学校，我还会麻烦你吗？”

　　“反正这几天不行，我这几天我哪里有人。温楠怕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那种油腻大叔！我过几天帮你带都行，再说温楠就是反应迟钝，他又不是傻了，药停两三天他就能好的这种反应迟钝就会完了的。”肖枫眠态度坚决。

　　“问题是我刚刚从把他给逼急了，人家躲进了厕所都不想见我……”

　　楼下的温楠像是什么东西压着他喘不过气来，他张开嘴一口一口的呼吸，表情及其难受……他也没想到他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脑袋一直都浮现出四个月前发生的事情所有画面，他很像给人说但是却发现说出来任何人都不能帮助他，反而是他一次一次在痛苦了受尽折磨。

　　他记得那天秋风还要代民航他们三人一起去谈的合作，他却被人算计了，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帮助他，那是他很很久以来感觉到抛弃感。

　　尤其是不知道自己是否玷污后，他更怕这种抛弃感。他不敢把事情滋事太大，最后丢的是他脸千夫子指骂都会是他，没有人会同情他。

　　他四个月的药物治疗，让他产生太多的副作用。他觉得自己太受罪了，他想放弃自己，在无数个夜晚他都想了结自己这荒唐的一生，可是他又舍不得。

　　他舍不得留顾溯一个面对后面的生活，面对他死亡的噩耗，他知道顾溯很怕他自杀自残做出很过激的行为，他尽量不做出这些举动。但是清醒过来了，他就怕了……他怕他说出那段事情，顾溯就嫌弃他厌恶他抛弃他，不要他。他甚至走到今天这地步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这份感情，在感情本身就亏欠顾溯很多很多，现在让他觉更多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完全胜任这份感情，总是让顾溯心烦。

　　他又想自己偷偷的离开，但是他离开能去哪里？他离开他又舍不得留顾溯花落别人手里面，他觉得自己还是别回复这份感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每天都是崩溃的边缘，有些时候坐着就浮现出那一副一副画面，对方拉扯他的□□，甚至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他却无力反抗的，任人宰割的画面……

　　第二天早上，顾溯下来劝温楠跟着他去学校，温楠反应剧烈，肖枫眠下来劝也不行。他把房间门反锁了，把自己埋在棉被里面，顾溯在外面敲门：“温楠，宝贝你把门开开好不好？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温楠在被窝里面拱了拱，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外面的人，直到外面陆陆续续响起了关门声音，温楠才从被窝里面冒出一个头，松了一口气。

　　现在交流，见面都成他生活中巨大的一个问题了，尤其是人多的地方，他现在心里面特别抗拒，他能一个人呆在家里，他绝不会跨出门一步，见到外人一面。

　　温楠发病第一次，顾溯就买两个监控一个安装在主卧里面，一个是安装在客厅里面直通饭厅，顾溯有空可以看，但是发生意外顾溯不可能及时阻止。

　　开学这天很忙很忙，他们七点到校就得开会，上面表面是说分时间段分年级开学，实际到场根本管不了这么多，来了来就进校管你是那个年级。

　　“疫情期间家长不能进去。”

　　“我得进去帮孩子铺被子！！”

　　门口站了好几位老师阻止一部分家长进去：“你的孙子已经初二了，不可能连铺的弄不好吧！学校规定不能进，就是不能进，还有麻烦你把口罩戴好！”黄盈谭站在门口耐着性子说。

　　那位婆婆只好作罢，顾溯来的还是挺早的今天还算不满，明天肯定很忙，每次带新生可能是突然离开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嗯……会怎么样吧！反正就是新生来了要讲规矩，要说事情等等，今天就是单纯登记报一个名。

　　开完会了，东边的太阳已经升起挂在空中。虽然到秋天了，但是温度没有下降的意思还是很热。在报名的顾溯的衣服全部被汗水给浸湿了，头发也被汗水打的湿了。汗水从发根低落在眼里面，顾溯抽了几张纸擦拭眼里面的汗水：“都拍好队，一个一个的来！！”起身：“都排好！！”他去开风扇换到风扇下面。

　　在他这里面报名除了六年级毕业的还有一部分是没有学校收学生，所以人特别多，教室里面都挤满。黄盈谭是负责学校防疫工作的，他进教室递给了顾溯一个表：“让他们戴好口罩，报完名的都出去。”

　　顾溯停下笔把自己口罩摘下站起来：“学生家长都戴好口罩，家长报完名了可以回家了。”

　　“老师，那些行礼怎么办，这还没有分班呢？怎么就能出去呢？”

　　屋子里面闹哄哄的，顾溯说什么话都只能传到少数人耳朵里面。

　　“大家安静！”教室里面瞬间就安静下来了。顾溯才继续说：“行礼放在宿管哪里没问题，放在寝室里面也没有问题。分班明天分，如果有家长担心自己家孩子不会弄铺自己办不完东西，我们宿管阿姨和老师都会指导的。”

　　“报完名，就可以回家去了！！别堵在教室里面！！”顾溯说完带上口罩才坐下，继续工作。

　　报完名了，顾溯的灰色的短袖体恤都能挤得出水了，报完名了，他们三个班主任和行政主任开会。

　　“额，根据这次年级报名共有143名学生，全看你们三位班主任怎么分配发！”

　　最后他们是按抓阄来抽取的分人的，因为另外两个班有人走后门，他们两位老师就提前收了几位自己班上，顾溯是按一人一次抓阄来分的。

　　开完会，顾溯下楼来看见他们财政部的负责人罗溪开车回家：“罗老师，我想问一下，这学期还是我做财政统计吗？”

　　罗溪愣了一下：“啊？对啊。”

　　“噢，我只是问一下没什么事。”顾溯让开了路。其实他想不做的，但是他没有提前给学校说，再加上开学了，财政统计开始了。

　　温楠在家里面东走走西走走，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顾溯回家来看见温楠坐在客厅的窗台前，不知道看什么东西看得入神。顾溯经常看到这一幕他已经习惯了，顾溯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就做自己的事情，给自己洗一个澡，发现桶桶里面多出温楠换下来衣服，嗯？他不是记着他昨天洗完澡就把三个人的衣服洗了晾晒在阳台上，这多出来的衣服是为什么？他拿起衣服看着窗台上的温楠，在想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但是顾溯并没有多想或者是换下来的衣服，可是正因为没有多想，发生一件事情，开学那几天顾溯基本都是看监控，也没有太在意温楠，反正温楠每天都是那样，他累了回到家陪温楠一会就睡了。

　　那天晚上顾溯已经睡了被旁边的人动作给弄醒了，顾溯睁开眼睛看见温楠一直都在挠自己身体或者□□，顾溯看见温楠的脖子红了一片，他扒开了温楠的手看了身体上到处都是红的一片，温楠被扒了很不好意思的抢过衣服套上。

　　顾溯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

　　温楠没有回答还是一直挠自己的皮肤，尤其是温楠的大腿根根子上，顾溯光看就知道温楠挠的特别有力，顾溯顾不上温楠的情绪，用力的把温楠睡裤给扒了大腿屁股上全部的洗澡搓红的一片，有些地方温楠甚至挠的烂了。顾溯拿着温楠睡裤看着温楠：“你……”

　　温楠把被子遮住自己露出来的地方，身上痒温楠还是忍不住挠，顾溯看情况挺严重的把温楠从被窝里面拉出来：“去医院。”

　　温楠抗拒的挣脱开顾溯的手，他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睡衣比较长的能遮住他的大腿根根子，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自己的衣角紧张的说：“我，我，我不去。”

　　“你不去干嘛！！等着你继续挠吗？你看看你皮肤挠成什么样了，如果今天没有发现，你还想让你的皮肤成什么样！！”顾溯压着心里面火气，半夜被吵起来本来就很烦了，他这几天没有发现温楠的古怪，他很懊恼。

　　温楠戒备的看着顾溯，顾溯也不可能强制吧！两方都僵持不下，最后顾溯负气的坐在床边，说着气话：“你不去就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谁愿意做这个冤种谁去做！！”气着他大口大口出着气。

　　温楠自知理亏咬了咬嘴唇拽着自己睡衣角，自己绕过顾溯拿起自己睡裤穿上，顾溯看了一眼温楠他更气，转身就自己躺下了。

　　温楠自己痒着受不了：“能不能不去医院？”

　　顾溯起身坐起来：“你不去医院，你去哪里治病？”

　　着一问温楠瘪着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温楠坐下背着顾溯小声的说：“反正我不想去医院，我怕，人多……我怕他们说我。”

　　顾溯这才想起温楠从外面回来就没有出去过，家里面来什么人他都是躲在房间里面，不出来见人，顾溯凑近到温楠后背：“乖，我们去医院里面，看病病，他们不会说什么？好不好啊？”顾溯完全是耐着性子哄着温楠。

　　温楠脸上出现了恐慌表情一下子就哭出来哀求着顾溯：“我不能去医院，我求求你了，别把我带去医院里面。”

　　顾溯伸手给温楠擦了擦眼泪：“宝贝，我们是去医院看病的，不是做其他的，我们只是看病。”

　　温楠哭着挠着身上：“我不想去医院，他们会嫌弃我的。”

　　顾溯看着温楠这幅模样叹了一口气：“那你别挠了，我给你看看好不好啊？”

　　温楠含着泪点了点头。

　　顾溯在客厅里面拿了一只药膏皮炎皮，进来看见温楠挠的挺凶的就凶了他：“不许挠了，你趴着我看看。”

　　温楠痒的太难受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趴下。顾溯掀开他背上的衣服，手指不断在他的皮肤上摩擦，他心里面那些恐惧感不断的涌上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着铺盖手紧紧拽着铺盖发出一些颤抖害怕声音。

　　顾溯看出温楠在忍耐，就吸引温楠的注意力：“疼吗？”

　　温楠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顾溯看没看见他回应。顾溯到这个时候擦到他的一些敏感部位，温楠始终忍受不了：“能不能不擦哪里？”

　　“为什么？”

　　“我怕。”温楠委屈咬着铺盖。

　　这个回答也不是很意外的，温楠和顾溯相处的时候，温楠就明确告诉他怕。

　　房间里面除了空调轰轰轰的响屋子里一片寂静。

　　在温楠重重的忍耐下，顾溯在他身上擦好了膏药，顾溯很不明白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你屁股搓挠的那么厉害？”温楠整个屁股都是红的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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