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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卫先生一起补洞的日子
对于男朋友要和自己一起住这件事,陈酒的态度是——半推半就。
期待的不明显。
略显心机。
“会不会不太方便?“陈酒撩起眼皮和卫清折对视,试图矜持一点。
可惜俗话说的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陈酒的眼睛把他真实的想法暴露的格外彻底。
卫清折默默移开视线,决定不揭穿这个小不正经:“不会,我很方便。”
陈酒在被窝里搓手手:“咳,那...那随你。”
“嗯,我下午把东西收拾一下拿过来?”卫清折跟他商量,“可不可以?”
陈酒:“可以。”
实不相瞒,你不收拾都可以。
人留下就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卫清折拨弄一下陈酒的耳朵,“现在饿不饿?”
“不饿,”陈酒摇头:“但是有一点点困。”
“睡会?”卫清折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还是有点烫。”
陈酒说好:“你陪我。”
卫清折失笑:“小粘人精。”
陈酒冲他龇牙。
卫清折眯眼,把粘人精悄悄摸过来拧他大腿的手塞回被子:“还想不想好了?”
陈酒叛逆再伸,垂着眼睛哼哼唧唧:“你牵着我。”
小模样萌的卫清折呼吸一紧,甚至想上手rua脸。
静默一瞬,卫先生冷静开口,语调低沉,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是不是仗着你生病了我不敢动你?”
就敢把我往死里撩??
陈酒果断闭眼攥紧被角:“睡了睡了。”
卫清折握拳:......要了命了。
半天没听见动静,陈酒略觉好奇,于是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结果不偏不倚撞上卫清折直勾勾的视线。
陈酒:恕我直言男朋友,你这样子有点吓人的。
卫清折深吸一口气:“闭眼。”
陈酒乖乖闭眼。
卫清折往床头挪挪,手臂虚虚环过陈酒的脑袋,捻了捻他的耳垂,动作很轻:“睡吧,我陪着你。”
一个很小的动作,微不足道,可不知为什么,陈酒忽然有些鼻酸。
他吸吸鼻子,朝卫清折的方向蹭了蹭。
卫清折没有其他动作,呼吸也刻意放得很轻,陈酒却能察觉到他强烈的存在感,伴随着熟悉的气息一同传来的,是一种久违的,无比想念的安全感,来自于一个特定的对象。
或许能做个好梦。
也可能不会做梦。
陈酒浸在闭眼后涌过来的黑暗里,胡思乱想。
很快,他睡着了。
......
醒过来时似乎已经不早了,陈酒下意识在枕头上磨蹭两下,只把眼睛睁开一道小缝,迷迷糊糊仰头。
卫清折放下书,俯身摸他额头:“醒了?”
陈酒一动不动,懵了一会问:“几点了?”
“两点多,”卫清折收回手,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温度计甩甩:“好像不那么烫了,再量一下?”
陈酒抬胳膊。
很听话。
卫清折对迷糊却配合的陈酒很满意。
过了几分钟,他抽出温度计,紧绷的肩膀放松,语调平和几分:“不烧了。”
陈酒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额头,蹙着眉:“可是我还是没有力气。”
卫清折觉得他在撒娇:“因为你现在还没完全好,晚上再吃一次药吧。”
陈酒应一声,慢吞吞地拉长身体,翻了个身,瞥见床头柜上倒扣的书:“在看什么?”
卫清折指了指摆在床对面的书柜:“里边随便拿的。”
那是一架简易书柜,原木质地,上下隔开,上面三层摆书,下面是有拉门的小柜,摆书的那三层每一层都规规整整地放着一半的书籍,清一色的黄白色书脊,略劝退。
陈酒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虽然是我屋里的,但是我一本都没有看过。”
卫清折把书放回柜子,直白评价:“不怎么好看。”
陈酒不置可否,从被子里撑着上半身,捞了件长袖外套披上靠坐在床头,缓了缓说:“我做了个梦。”
卫清折难得好奇:“什么梦?”
“好梦,”陈酒掐掐手心,轻声说:“你回家了。”
卫清折皱眉:“这是什么好梦?”
陈酒不说话了,冲他笑,乖巧的像小点心。
卫清折眼神一晃,有些无奈:“傻笑什么?饿不饿?”
陈酒后知后觉,听到了空荡荡的胃部发起的抗议:“饿。”
“有什么想吃的没有?”卫清折象征性问一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字,“要不要起来?”
“起来,”陈酒揉揉眼睛,掀开被子,“我不要吃饭堂。”
已经给饭堂师弟发了信息让煮一碗白粥送过来的卫大师兄:......
“一点味道都没有。”陈酒扒拉着头发往洗手间走。
卫清折跟过去,倚着洗手间的门框:“陈酒同学,你才刚刚退烧。”
陈酒倒水洗漱:“所以我受了好大的委屈必须要吃一顿好的。”
卫清折失笑:“你真的是......一嘴的歪理。”
陈酒吐掉嘴里的泡沫,含糊问:“有问题吗?”
“没有,”卫清折抱着胳膊,话锋一转:“不过我不答应。”
陈酒猜到自己的诉求会被驳回,于是只嘁了一声。
卫清折上手撸一把陈酒睡得乱翘的头发:“病好清了再带你吃好的,听话好不好?”
陈酒拿过挂在塑料挂钩上的毛巾:“哼。”
卫清折从镜子里看他:“怎么这么喜欢哼哼?”
陈酒跟硬气:“不可以?”
卫清折逗他:“小猪也喜欢哼哼。 ”
陈酒抬腿就往浴室里面走:“幼稚!”
卫清折笑出声。
陈酒把手搭在裤子边,偏头瞪他:“我要上厕所了!”
所以你还不快点走开!
卫清折目光向下,在小男友腰际辗转一圈,停在陈酒拎着裤带的手上,突然恶趣味地问:“怎么不说尿尿了?”
陈酒:......僵硬.jpg
卫清折好心提醒:“快上吧,别憋坏了。”
陈酒愤然扯裤子:“你这个流氓!”
卫清折悠悠转过身背对浴室:“诶别瞎说,我没看。”
陈酒深觉卫清折脸皮厚如城墙:“但是你在听!”
卫清折顿了顿,声音里糅着笑意:“你可以关门的陈酒同学。”
陈酒一噎,妈蛋!气忘了!
说这么晚有什么用!都上完了!
“声音挺响,功能挺好,”卫清折站直,又转回来,上下打量,“现在的小孩儿肾虚的不少,不过你应该没有,不错。”
用词挺学术,语气极其很不正经,末了甚至还吹了一声口哨,简直像小混混。
陈酒头晕眼花,深觉卫清折略像个变态。
“你居然是这样的卫清折!你你你......”曾因嘴毒在大世界修复所气晕一众员工的陈酒同学久违地感受到了词穷的悲伤。
卫清折清清嗓子:“我我我是个好人。”
陈酒用力拧水龙头洗手:“你是个屁!”
“前头还说我是好人,现在就说我是个屁,”卫清折转回来,语气沉重,“陈小酒,你的名字叫善变。”
陈酒冷笑,气势汹汹走出来:“啊呸!”
卫清折戳他脸蛋:“不许吐口水。”
陈酒惊呆:“我没有吐口水!”
卫清折:“你呸我。”
陈酒:......
卫清折笑出声,眼角都带着愉悦:“陈小酒,你太可爱了。”
陈酒:我可爱你个头!!
......
饭堂师弟来的很快,把托盘往卫清折手里一塞就跑了。
卫清折把门踢上,端着托盘走到桌边,把粥搁到陈酒面前:“喏,吃吧。”
陈酒皱着脸用木勺拨拨,饭堂熬的粥比较稠,一勺下去都能感觉到细微的阻力。
“连小菜都没有吗?”陈酒觉得自己好凄惨。
卫清折单手支着下巴:“忍一忍,吃别的会不舒服的。”
陈酒撇嘴,从边缘舀,凉一勺吃一勺。
或许是因为真的饿了,他居然觉得这碗粥没那么难吃,使勺子的速度越来越快。
卫清折就坐在对面看,一直看到他把一碗粥吃完,眼神专注,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其实也没那么难吃,”卫清折用指甲敲了敲碗壁,“是不是?”
陈酒往后靠,抽一张纸擦嘴角,矜持说:“就还好。”
卫清折伸长胳膊捏一下他的鼻子。
陈酒皱眉:“干嘛?”
卫清折吐出两个字:“嘴刁。”
陈酒斜眼:“不行?”
卫清折流利说:“挺好的,不会被坏人用吃的骗走。”
陈酒嘴角抽搐:“卫清折,我19岁了,不是小孩子,再说小孩子都知道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讲话,你怎么就觉得我会被人用吃的拐走?”
卫清折故作深沉:“不能这么想啊陈小酒,世上坏人千千万,有几个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陈酒刚想反驳,1814模糊的脸突然出现在脑海里,他抿了抿唇,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卫清折似有所感,小幅度地蹙了蹙眉:“怎么?你真遇到过?”
陈酒略一犹豫:“......算是吧。”
卫清折看出他的迟疑和闪躲,顿了顿:“不好说?”
陈酒咬嘴唇。
卫清折看着他,轻叹一声:“那不说了,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陈酒捏手指,低着头:“嗯。”
卫清折把桌上收拾干净,起身走到陈酒身边,挠挠小男友的下巴:“别不开心。”
陈酒仰头。
“你要是因为我不开心,”卫清折垂着眼睛,里面装着很明显的温柔,“我会很难过的。”
陈酒一怔,眼睫颤了颤。
那一汪温柔太珍贵了,他觉得眼睛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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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折(真诚脸) : 其实我本质上是个满腹骚话的帅气男人,可惜一群憨批害我,诶......所谓世事无常,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