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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作
第二日一早,身边的人就不见了踪影,其实他们早就醒了,因为还只是早朝时间,所以周靖帆便让宋清河再多睡了一会儿,临走时还不忘提醒她记得喝药,好好调理身子。
听说齐陈二国正在训练军队,每日不曾旷怠。现在虽是国泰民安,但却依然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午后宋清河正准备午睡,江淮便来了。
她的精神还没缓过来,看来始终缠绵于病榻之上。
刚说两句话,她大恸,许是因为一点小事便触动了她,于是泣不成声,给宋清河跪下,惹得清河不知如何是好。
“多谢娘娘,让臣妾见家父最后一面!此恩此德,无以为报……” 原来是周靖帆向她提及了此事,她此番前来想必是特来谢恩的。
宋清河皱眉,将她拉起,“不必言谢,本是应当的。”
寥寥数字,便是宋清河的结语,她不愿再拿自己痛苦的经历安慰她,也不愿在纠结于这个话题。最后说了声: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这么通俗的话语不怎么经过思考就出了口,或许有人觉得会是敷衍,但幸好宋清河的语气也不算平淡,江淮就没有多想。
她走后,宋清河便回到了榻上,流苏早已为她点好了安神香。江淮的事不禁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但她不愿再想下去。清淡的香味从烟炉里溢出,她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秦儿、秦儿……”
不知是谁在唤她的小名,秦儿……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
梦中烟雾缭绕,她看见秦怀月倒在地上,那是血泊。她急切地推着她走。身后的黑衣人手中的剑马上就要刺入她的身体,最终她挡下了所有的剑刃。而她的孩子,也就是宋清河被推向百里之外。
“娘——!”
她从梦中惊醒,猛地睁开了眼睛,眼角的泪水还没完全溢出,周靖帆的人影就已渐渐清晰。
他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珠。
“做噩梦了?”他低声问道。
宋清河还没完全从梦中醒来,太真实了,真实到惊心动魄。
许久才道:“我梦见我娘了、她被乱剑砍死了……”
周靖帆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抚着她的发,她眼神空洞,再一次流下了泪,紧紧地环住他。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发现自己无时无刻不想待在她的身边,哪怕是静静地看着她也好。就这么一个高傲的人,他已沦陷在了这场游戏之中。他现在确信,他爱她。而她呢?正在慢慢感受他的爱……
他告诉她,晚上早点睡,不要等他了。
月明星稀。说的就是今晚。
现下已是半夜,连树上的虫儿都没有了动静,而宋清河屋子的门却发出了“砰砰”的响声。
宋清河本就睡得浅,眉心微蹙,半夜被人吵醒的滋味总是很难受的。
林沁也被惊醒了,胡乱穿好了衣服走出来一看究竟,到底是谁扰人清梦?
走近一看,正是安盛。
这是他第二次急匆匆跑来翊文宫,想必是为了周靖帆的事。
宋清河听林沁与门外人交谈,这才听出了安盛的声音。
打开门问了个清楚。
今夜正是月圆之夜,周靖帆体内的毒素发作。
她连忙赶去了乾辰宫,安盛他们已被甩在了身后。
打开门,见周靖帆双目紧闭,倒在角落里,左手紧紧地抓着一旁的桌脚,俊脸微红,痛苦万分,似是隐忍许久。
“皇上!”她惊呼,走近摸了摸他的衣角才知道他已在凉水中浸泡许久。
“都出去!”周靖帆斥道。
安盛和林沁识相地退了出去。
“你也走。”
“我不走。”把他拉起来时才发现他的体温已是热烫。
生怕他冷热交替着了凉便伸手想褪下他的衣裳。
周靖帆已无力再动,任由她摆布。
宋清河虽是羞涩红了脸,但关键时刻还是落落大方,全无小女人姿态。
衣裳褪到一半之时,周靖帆擒住了宋清河的手,因为她冰凉的体温,让他甚是舒服。
他道:“让朕抱抱就行。”话未说完,已将对方收入怀中。
宋清河无奈,未敢动弹。他的后背贴着墙面,怀中拥着她,稍微感觉好了点。宋清河与他十指紧扣,将体内的阴凉之气渡给他,周靖帆的眉宇间有了明显的舒展。
“皇上可好些了?”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就这样待了一个时辰,周靖帆的痛楚明显减少了许多。宋清河这才感受到自己的脸贴着他有力的胸膛。他的体温凉了下来,反倒是她的脸渐渐热了起来。
“好看吗?”
“……”一听这话她更无地自容了,原来她一直在看着他的胸膛。
她垂眸,不再看他。
周靖帆轻笑道:“你把朕的衣服弄成这样就不管了?”
她微微抬眸,手碰上了他的领子,不知道是要帮他穿上 还是继续脱掉。
他眸光暗沉,不用她思考,他的唇便压了上来,略带侵略性地啃咬着她的嘴唇。
她微喘着气,竟无力承受着这一切。
“唔。”
她呼痛,唇上那一小道伤口醒目,周靖帆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舔舐着她的伤口。
他看着她的明眸,道:“朕喝了你的血,你再也别想甩掉朕。”
宋清河见他唇上还有一点儿血的红色,甚是魅惑人心,轻声道:“皇上……”
他抚上了她的脸,“以后,你可以叫朕名字。”
大概是因为宋清河天真的表情而动心了,又吻了她许久才把她搂在怀里。
“叫一声。”他哄道。
“臣妾还没准备好,改日吧。”
“……”他无奈,“改日要加倍偿还。”
“……”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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