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FSN/FZ]梦境与真实─终焉战役

作者:作者是抖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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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第六日~恶的载体



      位在卫宫宅邸的客厅内,佐助偷偷瞄向身旁冷着脸的亚瑟,内心虽为切嗣刻意让自己离开仓库的事情感到不快,但只要一想起刚才亚瑟和切嗣因意见不合而产生对立、见识到切嗣不曾在他面前表露阴狠的不择手段、以及过去所有令佐助感到心烦的事情,佐助便感到焦躁不已。

      过多的疑问积蓄在脑中,使佐助无法在刚才与切嗣相处时向他提出内心的困惑,窒息得可怕的沉默缠绕在佐助与亚瑟的身旁。

      鸣人看着从刚才进入屋内便一直僵硬着脸的佐助与亚瑟,以极小的动作移到水门与Archer之间,小声问道:“喂Archer,佐助他们怎么了?明明鼬都回来了还不怎么高兴?”

      “高兴么……在看到最亲近的人显露出自己不曾见过的一面,与其会高兴,不如说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吧。”

      Archer是清楚这种感受,毕竟从佐助给他看的幻术中,他第一次看到上次圣杯战争中最为阴险且毫无人性的战术,虽然过去的自己曾从绮礼听闻自己养父的狠戾与狡诈,但听闻和实际看到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话虽这么说,不过与佐助明显表露在脸上的焦躁相比,他的沉着冷静反而没有如他所说的话一样对切嗣的另一面感到失望,而这种异常亦被鸣人身旁的水门察觉到。

      水门没有多说话,静静地打量周遭人脸上的表情。这时,闭着双眼、背后倚靠在墙上的扉间突然睁开眼,视线移客厅唯一的出入口,搀扶着切嗣的柱间出现在门口。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大哥。”

      “嘛,等一下会依序回答,不过在这之前,可以让我们两人坐下吗?”爽朗地对扉间笑道,柱间却没有走向矮桌,反而抬起脚正要走向一旁的墙壁边缘。在客厅的众人皆发现柱间行为的怪异之处,只是尚未等他们提出疑问,切嗣便开口说话。

      “放我下来,接下来我自己一人就好了。”

      “别死逞强了,你连站都站不稳。而且你也知道要是我放手,你等一下可是会直接跌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切嗣的声音中听出虚弱,佐助迅速来到切嗣的身旁并扶住切嗣,而佐助的行为也让水门、日斩、扉间等人发现切嗣身上的异样。

      “鼬你的……”

      日斩脸色凝重地看着切嗣,似乎是因为佐助的在场而没有发话,但扉间却没有像日斩一样善解人意。

      “使用万花筒写轮眼过度,因此导致失明么。”

      切嗣对扉间的话的反应只是闭上眼,在鸣人、佐助、卡卡西与奇拉比的吃惊目光下,柱间扶着切嗣并坐在榻榻米上。

      “这次你完全推断错误呢,扉间。现在他只能用写轮眼才能获得视力,而且做为人类的机能有一大半已经丧失作用,眼睛虽然还是和秽土转生一样的颜色,但内在可是真实的活物。”

      “如果是意指作为容器的活祭品,他的内在确实有着活生生的人,但秽土转生的亡者理应不会有人体机能丧失的问题才对。”

      “所以才会把他带到这里。嗯……果然还是先从圣杯战争这件事先谈起吧?”柱间看向切嗣以征求同意,切嗣像是感应到柱间的视线并垂下头,而在切嗣开口前,位在切嗣身旁的佐助却突然站起身。

      “在这之前,鼬、三代目火影,你们还没有告诉宇智波灭族的真相!”

      佐助的开口确实让历代火影们皆愣了一下,柱间和扉间更是以复染的目光分别看向切嗣与日斩,空气彷佛充满寒气般令人打颤。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佐助,我相信你已经从阿尔的口中得知真相了。”

      和日斩为灭族一事感到痛心而满怀内疚的声音相反,切嗣的语调生硬且冰冷,不只拒绝对佐助坦白,也引发亚瑟对切嗣的不满。

      “卫宫切嗣,你是哪里搞错了!”

      “喂,亚瑟……”

      猛然站起身并大步走到切嗣的前方,亚瑟没有理会鸣人的阻挡,一双碧绿的眼眸充斥着怒火,她拉起切嗣的衣领,愤怒地斥责道:“你的弟弟只是想从你所说的话来得知那一晚的真相,难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也做不到么!”

      “那一夜所发生的屠杀只是‘现象’,你还希望我说什么。”

      “向他说明你接下团藏派遣任务的理由,你会将宇智波灭族的原因。佐助只是想要知道这些事,而且你也有对他解释的义务!”

      “嘛嘛,不如我们先听三代目的话再看看吧!”

      像是回到上次战争时两位主从极差的关系,切嗣以无声的方式完全漠视亚瑟,若非水门的协调让亚瑟暂时平缓内心的愤怒,众人都误以为等一下双方皆会大打出手。

      “真是可怕……”拍了拍胸口,奇拉比小声说道。卡卡西眨了眨眼,发现亚瑟在来到卫宫宅并与切嗣等人共处于仓库之后,她的心境和情绪皆有极大的转变。

      刚才在仓库内,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鼬,不介意我和佐助谈谈那一夜的事情吧?”

      日斩礼貌性地询问当事人,切嗣只是用失焦的墨黑双眼看向日斩,而后将整个身子靠在墙壁上。大蛇丸打量着切嗣的默认举动,发出一声笑声:“虽然我是知道你曾背着宇智波一族成为团藏的手下,不过之后与团藏会面时,我反而没料到你和亚瑟竟然违背他的指令,提前将任务运行时间提前呢。”

      “你都……知道了。”

      “当然,毕竟在亲眼看到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如此干脆利落地杀死自己的同伴,要是连这点价值都看不出来的话,也枉费我过去曾为根的暗部。只是在得知宇智波鼬不过是你的第二生命,你的异常也能解释清楚了。”

      清楚听到切嗣发出不快的咋舌声,声音像是投入平静的水面迅速泛起涟漪,很快便再次恢复平静。

      佐助望向大蛇丸与切嗣,在经过一番沉思后还是决定开口:“大蛇丸,把你刚才的话解释清楚。”

      “这种事情还是问三代目比较好吧!吶,猿飞老师。”

      金色眼眸将目光转向日斩,日斩沉默一会儿,随后吐出叹息。

      “在鼬九岁参加中忍考试后,团藏看上他的天赋与睿智,而我们也觉得鼬是能够胜任村子与宇智波一族的沟通媒介,毕竟他在小时候发现无人留意的先人们所留下的教诲与印记,凭一己之力知晓过去忍者们和村子所发生的事。没有因一族而受到约束,考虑着忍者的未来、村子的未来,总是在为两者的将来而担忧。”

      柱间能观察到因日斩的话而表现各异的众人表情,但若说谁的表现最为怪异,那一定是位在他身旁的切嗣。

      黑色发丝遮住青年的双眼,苍白的嘴唇紧抿,看似紧握却毫无力气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那是愤怒。

      因日斩对他的褒意与赞赏,身旁的青年竟为此而萌生怒火?

      有些无法理解切嗣的想法,柱间没有插话,继续聆听日斩的娓娓道来。

      “一个年仅七岁的少年竟能像火影一样思考……不,甚至连许多成人也无法办到,因此我们将一切都委托给他。抹杀同胞、阻止叛乱,将牵涉到的战争交付给他,甚至还背负罪名并潜入晓组织,而我则以保护村内的你做为交换的条件,让他继续保护村子。”

      “……果然……是这样么。”

      “佐助……”

      鸣人担忧地看着佐助因听到日斩的话后而难过地垂下头,只是在切嗣的发言后,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再次弥漫。

      “你还是和以往一样多事,阿尔。与其一直拯救他人,倒不如想想该如何拯救自己!”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切嗣!”

      “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还给你。”

      “这句话我再原封不动还给你。”

      “这句话……”

      “你们也够了。”打断两人幼稚的吵架,柱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的,刚才在战场上还很和气,你们两人真的是朋友吗?简直比我和斑的关系还差啊。”

      “和斑打得你死我活的人没有资格说话。”

      “和斑打得你死我活的人没有资格说话!”

      水门看着因切嗣和亚瑟的毒舌攻击而陷入消沉模式的柱间,而发现彼此同时道出相同的话的切嗣与亚瑟发出一声不快的咋舌并分别向反方向别过头,水门面露干无奈的笑容,不禁觉得他们两人在某一方面倒是有着非常的默契。卡卡西则是微瞇起眼,注意到切嗣对亚瑟所道出的话有怪异之处。

      “为什么鼬你刚才会这么说?难道是……”

      “我知道那一天是蓝……不,是亚瑟用鼬的身分和我做交涉。”

      从日斩道出的话中,最为震惊的人莫过亚瑟和切嗣。

      “三代目你知道这件事?”

      亚瑟提问,日斩点点头:“再怎么说鼬也曾是火影直属暗部,以我对他的认知,鼬是不可能向我提出任何要求,他就是这种毫无利己心的人,当然你也一样,亚瑟。纵使你们违背我们的命令,提前执行任务,但灭族任务仍然是我和团藏向你们委任的任务。

      我不知道在那一夜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内心又是在想些什么,只是佐助活了下来,而作为木叶的火影,这是我唯一能帮无私奉献、甚至背负恶名的你们保护你们共同留下的珍视之人。”

      “不是的……”

      这时,切嗣充满压抑的声音顿时响起,紧皱着眉,手紧捉着发丝,切嗣以沙哑的音质反驳日斩的话。

      “我并不是你所想象中那么好的人,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不只如此,我也赞成斑的月之眼计划,活捉七尾人柱力,甚至在这过程中杀死了不少人。为了那不可能的理想,这双手已经葬送了太多人的性命,我只是犯下无数罪孽的恶人……”

      听到切嗣过于自责的话,鸣人这才知道为何在他与奇拉比首次碰上切嗣与长门的时候,切嗣在听到他所说的话都会露出令人不解的表情,当时鸣人只是以为切嗣是为佐助所选择的道路感到错愕与懊悔。现在想想,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为他澄清的话而感到愧疚?

      柱间则是下意识看向扉间,他以为扉间会为切嗣的话而动杀意,可是柱间发现自己的弟弟面色平静,完全没有因切嗣参与斑的月之眼计划而有负面的想法。

      “不过没想到宇智波一族会受到灭顶之灾,还企图武装政变?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我也预料到了,毕竟过去跟随斑意志行事的叛乱份子也满腹牢骚。”

      只是扉间说话的方式仍然不通人情,完全不在意在场受到灭族的佐助与执行灭族元凶的两人颜面,说话直白且干脆,而扉间的反应亦让柱间发出极微小的叹息声。

      “不错,把宇智波逼入绝境的人正是二代目,可以说是你所设立的宇智波警卫队成为了导火线。”

      “你说什么?”

      出乎意料,大蛇丸竟然为宇智波的政变开脱。

      “取缔犯罪的一方容易被人厌恶,而且有了权力便会目中无人。你利用监视犯罪的名义将警卫队与监狱捆绑在同一处,宇智波一族露骨地被赶到村子的角落,这么做也助长叛乱份子的形成。”

      “扉间!我已经嘱咐你别这么瞧不起宇智波了!”

      “我这么做是给他们力所能及的工作,也是为了及时应对下一个斑的出现,能立刻应对罢了。”扉间看向柱间,严肃说道:“大哥你也很清楚,宇智波一族是恶的载体!”

      “没想到刚来到这,便听到如此有趣的话题。”日式拉门骤然开启,金色十字架闪耀着炫目光彩,但与之相反的恶意声音传入众人的耳内。

      “言峰。”

      佐助瞪着高大魁梧的棕发男子,眼中的戒备与敌意完全展露,绮礼无视佐助的目光,来到切嗣的面前并俯视着靠墙坐在榻榻米上的青年。无论是绮礼脸上的表情,或是声音中夹带着愉悦,皆令所有人感到不适。

      “不觉得这个名词非常适合放在身为黑圣杯的你的身上么?卫宫切嗣……”

      宛若陈放多年的美酒般醇厚低沉,话语中的尖锐讽刺无可掩饰。

      “不,在这还是称呼你为……宇智波鼬吧。”

      ──

      “你对圣杯究竟有何所求?”

      低沉优雅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修道场内,吉尔伽美什耐心地等待斑的回应。斑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以平稳的语调说道:“我的夙愿可不会藉由圣杯来实现,如果那种只会杀戮的兵器真能实现和平,和平也不复存在了。”

      “哦?用杀戮的方式无法实现和平吗?但你们至今的举动,和以杀戮来实现和平的方式可没什么不同呢。”

      悠闲地玩转手中的金杯,吉尔伽美什的魔性赤眸直视斑的双目。

      “这不是很好么?现今多余之物早已泛滥,趁机用圣杯将无用之人抹除,也是让这个世界更加清净。”

      斑和带土清楚听到吉尔伽美什话中的杀机,带土眼神警惕地看着全身散发凶险气息的金发青年。

      “难道你获得圣杯的愿望……只是为了将世间的多余之物彻底消除吗?”

      “正是如此,本王可不像你们如此喜爱人类,应该爱惜之物只有美好的事物。这个世界是欢乐的,同时也是无药可救,无数杂种对生命的礼赞是对王者的亵渎,这种世界本王可无意治理。”狂妄自大的话轻易道出,金发男子原本充满恶意的语调顿时一转:“但能在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中活下来的生命体,毫无疑问是美好的事物,也有让本王支配的可贵价值。你不这么觉得吗?宇智波斑。”

      “确实,对待垂死挣扎的患者需要彻底的治疗,但若是用你的方式,这根本不是拯救。”

      “拯救?你说拯救?”

      像是从斑的口中听到非常好笑的笑话,吉尔伽美什放声大笑。面对这莫大的屈辱,斑虽感到愤怒,但他仍以隐忍的态度观察吉尔伽美什的表现。

      “人类是自相矛盾的个体,他们渴望和平,却也渴望战争。人兼得二者,一心渴望和平而极力避免战争的人,必将失去人性,为此才须将这矛盾放置于真正梦境世界之外的世界(现实)。”

      “这有什么意义吗?”赤眸充满嘲讽,吉尔伽美什继续道:“所谓的人类啊,即便拥有多大的力量,都会走向自我毁灭的蠢货。王的存在是为了指引民众百姓的非人者,而不是拯救他们的圣者,纵使你拯救他们数百遍、数千遍,他们的终焉末路是不会改变的。”

      “哼,你之所以会这么想,也不过象征着你只是被欲望冲昏脑袋的暴君罢了!”

      已经知晓面前的青年不过是个满腹欲望的王,他们之间的信念与理想差异过于遥远。或许斑是认同吉尔伽美什所道出的真理,但不以拯救为宗旨,只是追随并放纵自身的欲望,致使人类因一人的任性而毁灭,斑是不可能会认同像吉尔伽美什这样的霸王。

      不过吉尔伽美什显然不怎么在意斑对他的敌意。

      “没错。但正因为如此,本王才是众人所承认的初始英雄。”

      理所当然地回答斑的指责,吉尔伽美什傲然抬起眼:“为自己所治理的一族与村子的结果感到不满意,并在最后妄图消灭自己治理失败的村子,你也不过是个昏君,比暴君更为差劲吶。”

      “你这家伙……居然知道我的事情。”

      在内心暗暗咒骂将自己经历泄漏给英雄王的Avenger,斑怒目瞪视着发出嗤笑的吉尔伽美什。

      “当然,这一点和Saber倒是挺相像的。”

      “可笑!竟将我与那个天真的女人相比,你疯了么。”

      脑海浮现亚瑟的身影,让斑的心情变得更差。

      “固守着愚蠢古板的光荣与名誉的战斗,将手段区分为正邪之别,甚至相信她所坚信的骑士精神能改变战场上的丑恶现实。可惜,我完全看不出她哪一点和我相像。

      抱持那种软弱意志的东西是无法改变一切,想要扭转现实与战场上的地狱之景只能是力量,非他人所传承的精神。力量并非意志,而是物质间的相互作用;人类一旦死亡,也不过是归为尘土。与其继承那种不入流的可笑精神,不如从死者生前取得的生命力与瞳力,并将之用于战争之中,才是制霸天下的唯一法则。”

      “哦?听你的一番说法,你是标准的力量至上么。”

      “当然,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战场上,这便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真是简单粗暴的王道吶。”愉快的笑出声音,吉尔伽美什显然很赏识斑的观点。毫无疑问,他们两人在某些地方确实相像,若不考虑他眼中无法掩饰的憎恨、以及妄图以神自居的傲慢,或许他会更加中意这个男人也说不定。

      而在之中,吉尔伽美什发现斑并不了解亚瑟对圣杯的祈愿。

      若他发现亚瑟对圣杯的请求是为了颠覆她一手创造的历史,将面临毁灭的帝国彻底湮灭于漫长时光之中,并重新给予一位新的君王、新的国家、还有与毁灭截然相反的繁荣命运,想必斑便会发现他与亚瑟究竟有多么相似了。

      恍然间,吉尔伽美什想起愚蠢地背负一切罪恶的黑发青年。

      “但这真是有趣呢,你们三位主从的关系。”

      说完,金发青年发出令人不快的邪恶笑声。

      “有什么好笑!”

      这是一种侮辱,也完全冒犯斑高傲的自尊心,冷着脸望向再次饮酒的吉尔伽美什,斑首次发现自己第一次会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厌恶感。

      比杀死自己兄弟的弒弟凶手更加憎恶,至少斑很清楚千手扉间不会为了自身的欲望而放肆玩弄村民的性命,而在追求理想与信念在某一部份亦与柱间非常相似。或许他不会认同扉间治理村子所采用的方法,也不会因此对扉间产生好感,但和面前的男人相比,扉间的治理之道实在好太多了。

      因为两人截然不同的信念,对斑而言,吉尔伽美什只能视作不能饶恕的敌人,而他的价值与意义也仅是如此。

      究竟是青年极端的无知,亦或是过人的胆大?吉尔伽美什用着低沉的声音与端庄的外貌,道出他对三人恶意的期待与淫靡。

      “为了理想而成为王的Saber,成就内心景象而背负恶的Master,以及妄图拯救世人而抹灭人性的你,你们三人都是为了过于远大的理想而步入毁灭的命运,那么就继续延续下去。为了各自的道路并痛苦地扮演小丑的角色,为实现夙愿而背负人力无法承担的沉重负担,直至理想破灭的尽头吧!

      这份苦恼、这份纠葛,实在令人忍不住想上去安慰一下呢。”

      话刚落下,隔在两人的茶几顿时碎裂……

      连同吉尔伽美什手中的金色酒杯一起。

      ──

      “为什么你会在这。”

      即便失去视力,切嗣空洞失焦的眼轻易捕捉到绮礼所站的方向,他的声音虽虚弱无力,但口气中的尖锐与戒备,毫无疑问表示着切嗣完全不欢迎绮礼的到来。

      “还真是薄情哪!难道你忘了昨天的战斗了么?我的居所可是被你完全炸毁了呢。”绮礼以愉快的音调回应道,但他很快便察觉到切嗣的异常。突然向切嗣伸出手,绮礼皱起眉:“你这男人还是和以往一样……”

      “你要做什么!”

      佐助握住绮礼的手腕,介入切嗣与绮礼之间,明确表示他完全不希望绮礼继续接近切嗣,而紧接着出现在客厅的凛则是大声对绮礼命令道。

      “绮礼!不是已经说好离士郎他父亲远一点么!”

      “吶,鸣人。鼬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水门小声在鸣人耳边私语,鸣人摸了摸头发,用普通的音量回答:“嗯……应该是单方面的仇视吧?”

      “是宿敌,而且是必须亲手杀死的对象。”

      绮礼毫不做作的补充道,同时抽出被握住的右手且坐在离切嗣较远的桌子一侧,而他的身旁正巧是卡卡西。卡卡西看了绮礼一眼,万分懊恼般地用右手摀住脸。

      “你讲话就不会稍微修饰一下吗?”

      “反正你们都知道我的意图,隐藏我的心思显然也过于矫揉造作了。”

      “等一下,那么樱酱呢?她的状况怎么了?”

      鸣人有些焦急地询问道,但他却看到士郎和凛的脸色顿时沉重。

      “樱她……”

      “还是由我来说明吧!毕竟在说明之后,可是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要她的Servant回答,但你们确定真的要知道这种事情吗?”绮礼打断士郎的话,将视线看向鸣人:“这可是攸关魔术师最为低劣下等行为的事情,可不是你们忍者该知道的事物。”

      “那种事情怎样都好,我还有很多问题要向他们提问。”

      “这么说可不恰当呢,佐助。”绮礼扬起一抹恶意的微笑:“现在切嗣可是和间桐樱有着更为亲密的关系,只要间桐樱有再次发狂的可能性,身为她的Servant可能会因圣杯的关系再次向镇上的居民狩猎,好让间桐樱能得以存活。”

      但与绮礼相处多日的卡卡西能知道绮礼的目的可不只是针对切嗣,他直觉感受到绮礼是想看到凛与士郎等人的反应。

      或许是念在曾与樱相处过的日子,鸣人最先以坚定的语气告诉他的决定:“请你告诉我们。”

      “那就简单说明吧。间桐樱的体内混入了毒虫,这类毒虫是被称为刻印虫的东西,虽然是从宿主体内食用魔力以维持活动能力的无害使魔,只能告知宿主是否存活,是最为低阶的使魔,但现在正侵蚀着间桐樱的神经。

      在这十一年间,刻印虫成为类似魔术回路的神经,和本来的神经互相结合并传遍全身,由刻印虫变化出来的魔术刻印在普通时候是静止的,对间桐樱毫无影响。只是运作起来便会侵入她的神经,以魔力为粮食而不停发动,刚才她会吸食旗木卡卡西的血也是因为魔力不足而必须向外界补充的原因。”

      “你说……吸食血液是为了补足查克拉?”

      卡卡西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绮礼点头答道:“既然魔力是从体内的生命力转变而成,作为生命象征的血液自然也包含魔力。不过你们忍者不知道这种事情吗?”但绮礼也没有打算等待其余人的回答,继续说道。

      “算了,接着说下去吧。刻印虫会为了得到养分而进一步食用间桐樱的□□,一旦间桐樱的魔力被吃空,她的□□便会被体内的刻印虫夺去。那是何种程度的痛楚,恐怕只有继承魔术刻印的魔术师才能理解吧?

      痛不欲生、求死不能的痛楚,也足以见证到她十一年来的坚强意志了。”

      “请等一下,言峰桑。”水门礼貌地打断绮礼的话,问道:“为什么施术者要将那个女孩的查……魔力吃尽?从刚才你所说的话来看,刻印虫主要的功用应该是类似监视的用途吧?”

      “一般地用途是为了监视,但若是间桐脏砚那个吸血虫的话,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刚才的战斗你们也看到了吧?间桐脏砚不只动用令咒让亚瑟与Archer相互厮杀,更是操控间桐樱与卫宫切嗣体内的刻印虫,那可不是什么巧合,毕竟当时伊利亚斯菲尔也在那里。只要完成圣杯,那时间桐脏砚便会钻入失去人格的黑圣杯内部,他便能完成转生的动作。”

      “你是说……转生?”

      日斩看向大蛇丸,大蛇丸只是冷静的回视自己师长的视线,沉默不语。

      “虽然那时的对象和最初所预定的间桐樱不同,但最初应作为黑圣杯的人选本应该是间桐樱。不知道你和间桐樱究竟是用何种方式互换与Angra Mainyu的契约,不过脏砚的转生容器本来就是黑圣杯,那个吸血虫也不知换了多少身体,苟延残喘的活到今夜。”

      绮礼看向切嗣,继续说道:“间桐脏砚虽然已经死亡,与神经同化的刻印虫却不容易拿出,侵蚀仍在持续,该庆幸Rider死得早,加上卫宫切嗣的魔力来源不只一人,否则的话,间桐樱早已因魔力不足而被刻印虫彻底吃光吧。但真正的问题是,发动刻印虫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清楚听到切嗣的吐气声,过一会儿,切嗣便开口。

      “是‘放弃Master的任务’。”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能操控你的人可不只是圣杯之力,只要间桐樱因体内的刻印虫再次疯狂,为了补充更多的魔力,她可能会藉由你体内的圣杯之力来获得更多的魔力。”

      “给我等一下,绮礼!这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况且作为施术者的间桐脏砚已经不在,这也表示她体内的刻印虫也已经处于平静的状态了!”

      凛激动地对绮礼说道,但在绮礼的反问下,彻底哑口无言。

      “昨天告诉你们的事情可不是什么谎言,而是藉由Lancer的五感,从大蛇丸听到的消息。”

      绮礼虽然这么说,但仍有许多人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接受众人的视线,大蛇丸坦承道:“在三日前我确实看到那个女孩用类似黑泥的黑影杀死不少人,她也确实像鼬一样用那怪异的东西吸收那些年轻人的身体。”

      “她已经尝到人类的魔力,而且你也知道吧,凛?Servant在吸收魔力的这段期间,Master也会因此而受惠,毫无疑问她已经是走入邪魔歪道的间桐魔女,只要你的妹妹无法自制,再次犯下相同的事情也无须大惊小怪。”

      “妹妹……樱酱是你的妹妹?”听到绮礼的话,鸣人吃惊地看向凛。凛难为情的别过视线,沉默一会儿便以冷酷的声音对绮礼说道:“也就是说你刚才的治疗完全没有效吗?绮礼。”

      “能摘除的刻印虫基本上已经弄好了,但仍有部分的刻印虫残留在体内,因此和最初的结果没什么不同,只是延长她的寿命而已。”

      “是么,虽然对绮礼的帮助感到抱歉,该做的事情只剩下一件了。”

      紧接着凛便向客厅的出口移动,领悟到凛接下来可能会做的事情时,位在水门身旁的鸣人、以及站在凛旁边的士郎赶忙挡在她的面前。

      “若有其他的事情,等一下再说。”

      “什么等一下再说啊,你到底要去哪里?”

      “难道你打算杀了樱吗?”

      鸣人和士郎先后紧张地对凛质问道,却没料到凛道出最为无情的话。

      “不是打算,是只能这么做了。这也是为了她好,而且这也不只关乎樱的事情,更是攸关镇上人民的性命!”

      “什么事情都还没努力去做,远坂你就放弃一切的希望了么!”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现在唯一想到的另一个方法就是让樱的Servant消失,这样你们会赞同我的提案么!”

      尖锐的质问挡在面前的两位少年,而凛的一番话不只让鸣人与士郎哑然,也使得佐助勃然大怒。

      “你这女人在说什……”

      “住手,佐助。”

      “鼬!”

      切嗣淡漠的声音多少阻止佐助的动怒,柱间、日斩和水门等人更是为紧绷的气氛大吐一口气。

      “言峰绮礼,我不清楚你说这些话的意图,但你显然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他们。”

      “什么……”

      凛错愕地看向切嗣,切嗣只是用冷静但虚弱的声音响应。

      “身为间桐樱的Servant,以及被刻印虫寄生的我,我能感觉到她体内的刻印虫并没有动作。而且在施术者间桐脏砚不在的情况下,刻印虫基本上只是无害的寄生虫,只要她没有吸食人类魔力并放弃Master任务的意图,刻印虫是不会有任何动作,她也不会狂化。况且提供魔力给我的人是斑和圣杯,我不曾动用她的任何魔力。”

      “你这个假神父!”

      一声暴怒从凛的口中倾泄而出,瞠目怒视着扬起愉快笑容的棕发男人,凛恨不得现在用咒弹把绮礼的脑袋直接轰爆。

      “但我说的也是事实,只要她没有吸食魔力的意图,才算是安全,不是吗?”

      “够了!从现在开始绮礼你给我闭嘴!”

      佐助看着凛完全失去过去优雅作风并伸出食指命令绮礼,同时间眼睛对上绮礼富含深意的恶意眼神,这时他完全理解绮礼为何要在众人面前道出樱的事情。

      他想藉由凛对樱的举动,来影射佐助和切嗣的兄弟关系。

      “……混账。”

      “虽然知道小姑娘你对这个男人感到非常不快,但他可必须回答清楚,什么叫做那个小姑娘会藉由这个小鬼体内的圣杯之力来获得更多的魔力?圣杯的内部究竟暗藏着什么?”

      扉间的声音完全遮住佐助刻意压低的低语,不过绮礼的回答却暧昧不明。

      “等到圣杯完成之时,你们便能知晓其意义了。当然,唯二的圣杯之器或许会在今夜告诉你们也说不定。”

      “哼哼,你还是没有把话说完整呢。”大蛇丸揶揄地看了绮礼一眼,绮礼微微扬起嘴角,企图转移话题。

      “刚才你们谈到宇智波是恶的载体,难不成宇智波的血统是带着瘟疫的病原体么?还是像切嗣一样,全身上下都流着诅咒之血?”

      “看来你对‘恶’这一词非常感兴趣呢。”轻笑一声,大蛇丸虽看穿绮礼是刻意回避自己的话,但他还是顺着绮礼的意思走,将焦点转移至最初谈论的话题:“不过二代目说得好像有种精神创伤叫斑一样,其实宇智波也没有那么恐怖。”

      “年轻人,你是不懂斑的可怕之处!”

      “二代目,我有话问你。宇智波一族是什么,你又了解它什么?”

      看向突然开口的佐助,扉间吐了长长的一口气。

      “宇智波一族和我们兄弟领导的千手一族之间,有过长年的战争,我们两族本是敌人……”

      “这我已经知道了,我想问的是‘恶的载体’是什么意思?”

      柱间面色沉重的闭上眼,扉间则是对佐助解释。

      “我曾以为千手是以爱做为力量的根源,而宇智波是以术为主要,但事实并非如此。”对于忍者历史有一定理解的忍者们愣了一下,随后扉间低沉的声音环绕在狭小的客厅内。

      “没有哪个家族拥有比宇智波更多的爱,所以宇智波将其封印起来了。”

      “……什么意思?”

      “一旦宇智波的族人知晓爱,被封印的情将会解放,而那份超越爱的力量便会觉醒。”

      “那不是很ok?”

      奇拉比反问道,紧接着鸣人亦赞成地说道:“对啊!用这份爱就可以友好相处了!”

      “但这份爱非常棘手,因为过于强大的爱随时都有暴走的可能性。知晓爱的宇智波族人只要失去那份强烈的爱,那份爱就会被更强烈的恨意所取代,整个人也会性情大变。老夫已经见证那种情况无数次,而且某种症状会伴随着那种情况出现。”

      “……症状?”Archer低声呢喃,同时看向佐助与切嗣的方向。

      “当宇智波族人丧失了大爱,或者自身挣扎于痛苦之中时,脑内会涌出特殊的查克拉并反馈到视觉神经,使眼睛出现变化,那便是‘心灵写照之瞳’──人称写轮眼。写轮眼会与心之力同步急速强化个人的能力,还有心中的憎恨,宇智波有很多心思细腻的人,而持有强烈情感的人多会坠入黑暗之中,堕落成恶。心灵越是黑暗,那份瞳力便越强大,而整个人就越难以挽回,就如同斑一样。”

      “斑并非内心怀有黑暗或憎恨,只是被不可能的理想逼至死绝,对不可能改变的现实绝望,所以才会将无限月读视作最后的救赎。”

      柱间看着突然发话的切嗣,伸手摸了摸下巴。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了解斑的想法啊?”

      “御主与侍从的魔力是相互连接,想必阿尔也看到斑的记忆。”

      “诶?是这样吗?”

      柱间看向亚瑟,亚瑟点点头:“不过那是在忍者世界时偶尔梦到的记忆,而且不只我一人,鸣人甚至梦到我们三人过去的记忆,不只如此,这次以阵营为单位的忍者和御主都梦到彼此的过去。”

      “嗯,听Sa……亚瑟这么说,我确实是有梦到佐助君的记忆……等一下,这不就表示你看到我的记忆了!”

      猛然指向佐助,凛羞红着脸大声质问道。

      “啊,看到了……你做什么!”

      偏过身躲过凛丢过来的坐垫,佐助亦用不满的语调反问,却被凛指着鼻子斥责。

      “还做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看我的记忆,难道你没有羞耻心吗?”

      “你还不是一样,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看我的记忆!”

      “嘛嘛,你们两个冷静一点。”

      扉间手拿刚才被佐助闪过的坐垫,有些无言的看着顿时变得缓和的氛围。士郎与鸣人介入佐助与凛的争执,光是四位少年少女的声音,便让刚才紧张的气氛顿时消散。

      “原本严肃的话题便因为记忆的隐私而变成孩子的吵架……真是的!”

      “别这么说,二代目大人。这是少年时期最为珍贵的时刻,也是火影们最想守护的笑容。”

      扉间望向日斩,轻声感叹。

      “说的也是。”

      ──

      从前,有一个男人。

      由泥土制成的人,其面貌宛若女子般清秀优美,但纤细的身躯所饱含的爆发力与力量,皆象征着男人绝非能以外貌衡量的强者。

      命中注定的宿敌,亦是一生中唯一的挚友,在尚未见面前,彼此的内心都知晓对方的强大。

      畏惧由神为自己所制成的克星,却也期待比自己更加强大的敌人现身,不曾预料到当他遇见命运天敌后,自己的行为开始改变了。成为知己,共享王位,平等地治理国家,让黄金时代实现空前未有的强大。

      但因为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触怒了天上的神明,天罚降临在明知自身不过是个工具(人类)、却一心想与神子比肩的男人身上,代替他所犯下的罪过,再次化为尘土。

      那一天,苍穹在泣雨。

      ──你没有悲伤的必要,我只是兵器罢了。

      ──对你来说不过是无数财宝中的一件而已,以后还会出现很多比我更为珍贵的宝物。

      ──所以,我并没有令你的脸颊濡湿的理由与价值。

      他已经不记得,那时脸上的湿漉是因为雨水的降临,又或是眼眶中的热泪而沾湿了他的面容。唯一有印象的是,他向自己的挚友宣示着他的珍贵,以及注定孤寂的未来。

      ──当然有价值,独一无二的价值。

      ──我在此宣告,在这世上,我的友人仅有你一人。

      ──这样的话,这价值即是永恒,恒久不变。

      只有男人在泪流满面中气绝的样子,他至今无法忘怀。

      “你为什么要哭?事到如今,你才为站在我这一边而感到后悔吗?”

      不是这样的──

      男人轻声回答道。

      “在我死后,还有谁能理解你?还有谁能陪你一同前行?吾友啊……一想到你今后将孤独地活下去,我就不禁泪水长流……”

      在男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他深刻理解到──身为人类却想要超越人类的男人的生存方式,比自己收藏的全部财宝更加珍贵,也更加耀眼。

      金色酒杯化作金粉飞洒于空中,锐利的蓝色亮光占据视野。

      纵然知晓面前的男人早已深陷无尽的黑暗中,吉尔伽美什知道男人所散发的光彩,和在黑夜之中闪耀金色救赎的胜利之光的阿尔托莉亚截然不同。那份光芒是更为黑暗,却也是更为独特的色彩。

      宛若步入地狱道路,在路上两侧燃起赤红业火,为亡者指引道路的曼珠沙华。

      唯有赤与黑,是男人最为独特的代表色。

      而这两种色彩,亦是另一个男人的象征。

      指引着毁灭,注定被破灭,为自身的业火所燃尽的命运。

      抬起赤红的眼眸,吉尔伽美什坚定地道出自己的宣言。

      “连手吧!宇智波斑。”

      无论是美好的未来,亦或是毁坏的末路,吉尔伽美什已经下定决心。

      直到此次战争的尽头,他都会将这个男人的过程与结局牢牢映入视野内。

      “如果你真的成为了神,并拯救了世人。那么,就让身为人类英雄的我亲手把你──

      从上天拉至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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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第四十一章第六日~恶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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