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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含副cp)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霍擎宇有事需要飞往申江市一趟,前脚刚刚走,后脚霍舟便开车前往桐山别墅。
这栋别墅的所有出入口都有霍舟的车牌号录入以及指纹人脸认证,她可以自由进出。
霍舟绷着脸,不似人前娇柔的样子,踩着高跟鞋进到客厅。
见四下无人,又扶着楼梯上到三楼,高跟鞋的声音踩在大理石上显得格外刺耳。
推开主卧室的门,沈奉钧闭着眼,睡姿舒展。
霍舟想到只有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却还让霍司默知晓。
她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床头的遥控,将窗帘打开,灿烂的阳光瞬间填满房间的每个角落。
“干嘛……”正熟睡的男人被阳光刺醒,翻了个身,沙哑地抱怨了一句,接着睡回去。
“沈奉钧!”霍舟过去扒拉他的被子。“你睡得倒是香!”
“舟舟?”沈奉钧睁开眼,伸手将她抱到怀里,嗅着她的体香。
“这么早来找老公干什么?”
霍舟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用手肘戳他的胸口。
“放开我!才不是我老公!”
沈奉钧现下美人在怀,身体渐渐苏醒,低头亲了一口霍舟:“不是吗?那你来我家干嘛?还直直往男人的房间闯?”
霍舟拿起枕头就往他头上砸,气呼呼地问:“是不是你告诉霍司默的?!不然他怎么会知道鱼肉羹的事情?”
现在根本就不是和霍司默求和的最佳时机,这样反而会让霍司默提高警惕。
沈奉钧将头上的枕头扔在地上,听完她的话,嘴角浮起嘲讽:“原来二哥知道了啊,那可不是我说的。谁知道是不是霍三小姐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呢?”
霍舟一愣,又问了一遍:“真不是你?”
沈奉钧松开了霍舟,起身脱了睡衣,漫不经心地答:“是不是又怎样?你既然敢做还怕人知道吗?”
见他赤着胸膛,霍舟红着脸,把另一个枕头扔到他身上,起身就要出去。
沈奉钧拉住她,扣在自己怀里,在她耳畔低语:“宝贝,难得主动找我,多待一会儿再走。”
“放开!”霍舟此刻被沈奉钧从背后抱在半空中,双脚悬浮。
“老婆,我们都很久没见了,你不想我?”沈奉钧的手握住她的细腰。
“不想。消失这么几天,谁知道是不是找别的女人了。”
霍舟的冷静在沈奉钧这里从来不管用。
沈奉钧大笑几声,指尖不停地往上握,声音微微上扬:“没有别人,我只要我的舟舟。”
“哼哼……”霍舟抓紧他抱着自己的那只手,语气飘忽,“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沈奉钧不作辩解,直接把霍舟拉进浴室。
“宝宝,想我了就直接过来,不用找借口的。”
沈奉钧抱着霍舟坐在浴缸里,用浴球擦着她身上的泡沫,低声哄着。
霍舟嘴硬道:“我才不想你,大烂人一个。”
“嘴硬的女人。”沈奉钧擦着泡沫的手停顿一秒,随后笑着说。
“你这两天去哪个红颜知己那里了?等你一个多星期了!”
霍舟伸手捏了身下男人的大腿。
沈奉钧在她脸上啜了一口:“舟舟吃醋了?”
“没有!”霍舟冷着脸答。
“去了一趟南方的澎越市,那儿有个大客户商。”
沈奉钧开玩笑后正经地回答。“我没有红颜知己,只有舟舟一个人。”
霍舟怔住,她没想到他是去出差了。
沈奉钧低头流连在女人的脖子间,语气带着不爽:“不过——舟舟,听说你在和江年以约会?”
霍舟听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无视男人的目光,伸手拿过属于自己的浴巾往身上披好。
见沈奉钧还盯着自己,她冷笑:“约会不是很正常么?男未婚女未嫁。”
“哼,当年对穆璟言怎么没有这一套?”
沈奉钧听见女人的冷言冷语,嘴上也不经过大脑顺了出来。
Glenn Mu,是华尔街的一家名为GR资本的风投公司的创始人。08年金融危机后,他凭借敏锐的投资嗅觉和果敢的决策在众多风投中脱颖而出。
目前,他已是华尔街最具影响力的风投大佬之一。
不过近年来,随着GR资本的市值突破百亿美元大关,他自己反倒深居简出,甚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闻言,霍舟冷笑更甚,转头就要出去。
沈奉钧心里一慌,连忙起身,跨出浴缸,出去追她。
他的步子总比霍舟的要快,拉住她的手。
“霍舟!你动不动就走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混蛋!你给我放开!”霍舟的语气颤抖,带着哭腔。
“不放。”
听到她的哭声,沈奉钧心里又是悔恨又是心疼,暗骂自己说话没分寸,玩笑开过火了。
“我错了,舟舟。别生气了。”
穆璟言对霍舟而言,是一个禁词。他对霍舟而言,不仅是引路人、从前的上司,亦是前男友、曾经的挚爱。
霍舟伸手擦掉眼泪,倒也没往外面继续走。见他衣衫不整地跑出来追自己,心软了下来,拉着他回去穿好衣服。
一件白衬衫随意被他套在身上,扣子也不扣上,还微湿的头发散在额间,眼神瞟着她。
沈奉钧低声道:“宝宝,你不许生气就跑掉。”
“能不能换个称呼?”霍舟脸上一红,凶凶地说。
“你先答应我。”沈奉钧执着地要她回答。
“我哪有?”霍舟扯开他的手。
“有。”沈奉钧黯然道。“五年前,你就偷跑回国,还有每次生气都喜欢逃跑。”
霍舟低着眼半天没说话。
“今天留下来陪我,另外——”沈奉钧的眼神冷了下来。
“不要再和别的男人见面,不管是什么江年以李年以。我会生气。”
霍舟突然抬头瞪着他:“沈奉钧,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什么?”沈奉钧的眼神认真起来。“当心肝啊,舟舟不知道吗?”
和他说不到一处去,三句话有两句都是哄人的甜言蜜语。
霍舟下意识就要走,可想到刚刚他说的话,脚步顿了一下,坐到椅子上。
沈奉钧的心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搞得七上八下的,最后看她那一停顿,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坐过去拽住她,狠狠吻下去:“舟舟好可爱。”
广阳市昨晚下了小雨,又加之四月底,玉兰花开得正盛,今早起来有些冷冽的草木芬芳。
徐依宁裹紧大衣,加快脚步走到小区门口。
兰宜蓁的车已经等着她了。
“妈。”徐依宁上车后,和兰宜蓁打了招呼。
“嗯。”兰宜蓁轻点头,和司机说,“走吧。”
车子停在广阳市大剧院门口,今天是要来挑选宴会上的节目。
老人的寿宴,对于节目还是有很多要注意的。
“这个《天女散花》就不要了,‘散’不太好。”
兰宜蓁面容严正,仔细斟酌。
“至于这个《御碑亭》么……”
兰宜蓁脸已经有些拉下来,语气也并不很好的样子。
“妈,不如《御碑亭》放在让客人点戏的单子里?”徐依宁提议。
“《御碑亭》虽和寿宴主题不搭,但一向很受观众喜爱的。”
兰宜蓁看了一眼徐依宁,语气有些勉强,说道:“虽孟月华是记挂妹妹,又因避雨才和柳生春独处一室,但也不能怪王有道怀疑。这出戏……好吧,起码结局是好的。”
结局是好的吗?徐依宁心里默默反对,王有道不问清原因怀疑妻子,甚至要休妻。
即便后来王有道知晓了真相,回去找回孟月华,可那又怎样?
疑窦暗生,王有道此人,也不算君子。
“其余的节目,先看看吧。”兰宜蓁将节目单放到桌子上,吩咐剧院的经理。
“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让他们上台。”经理笑着答。
戏台上,化好各自角色妆容的演员们依次在舞台上唱起来。
戏曲,以歌舞演绎故事,却又远离生活本来的平淡。
如今戏曲随着时代变迁,慢慢淡出大众市场,但还是有懂它真正底蕴和真正魅力的人在支持它。
这是有灵魂、有个性的一种艺术,它会不朽。
欣赏完节目,兰宜蓁筛选了几个节目作为必定节目,剩下的放在由客人挑选的节目单子里。
“依宁,司默怎么突然飞去美国了?是海外业务有什么情况?”
在送徐依宁回去的路上,兰宜蓁问起霍司默。
霍司默早已找好说辞,徐依宁低声细语:“司默的大学同学婚礼,他去随个礼。”
兰宜蓁眼中虽仍带着怀疑,但没再多问。“你是他的妻子,要多关心他的事情。”
“我记下了。”徐依宁老实应下。
兰宜蓁对徐依宁听话的态度很满意,嘴角不再绷着。
下车后,徐依宁目送兰宜蓁的车消失在下一个转角,看了看远处灰暗的天空,转身进了小区。
家中寂静一片,徐依宁脱掉外套,瘫在沙发上回会儿神。
也不知道霍司默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徐依宁起身,走到客厅的阳台,那儿有他养的绿植。
想到霍司默去美国那天,徐依宁一起床就看到他留下的便签:记得帮我浇水。
徐依宁嘴角带着笑,拿过一旁的洒壶和喷壶,依次按他提到的注意事项浇好水。
做完领导留的作业,徐依宁双手背在身后,走回客厅。
晚餐依宁做了清蒸鲈鱼片和海带肉丸汤,再加一份蒜蓉青菜,一个人的晚饭也要好好吃。
拍好照片,给远在美国的霍司默发过去。
“挺丰盛。”霍司默很快回复过来。
徐依宁震惊:你怎么这么早起床?美国那边还在大早上吧?
霍司默回:嗯,我在国内也这个点起。
……那倒是。徐依宁囧,放下手机吃饭。
霍司默发来了视频通话,徐依宁放下筷子接起来。
“怎么啦?”
第一次和他视频,徐依宁的心莫名有些紧张,不知不觉看进他眼中,与他眼神交汇。
霍司默此时手边放着几片吐司和煎好的鸡蛋,还有一杯牛奶。
简单的一件白衬衫,未打领带,最上边的扣子也没扣上,露出一片锁骨。
直至一声轻笑拉回徐依宁一动不动的目光,她的脸慢慢红了。
“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徐依宁看向他的背景,后面是开放式的厨房。
“嗯。之前的公寓。”
霍司默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微皱的眉头表现出他对这顿饭的成见。
“自己煮的早饭?”徐依宁还不知道他会下厨。
“随便煮的,不过——很难吃。”霍司默不留情地吐槽自己。
徐依宁笑出来,安慰他:“将就一点,等回来我给你做大餐。”
“很快,已经在和对方的人在谈判。”霍司默简洁回答。
“我家先生这么厉害?”徐依宁扬眉,玩笑着说。
“Of course.”霍司默亦柔声回答。
徐依宁低头微笑,拿起勺子慢慢喝汤。
于是两人,一个西半球一个东半球,一个早餐一个晚餐,一个西餐一个中餐,这么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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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的线我都会标记,可吃可不吃,不大会影响主线。
这也算过渡章节了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