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雌君,恋爱脑

作者:谢识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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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怎样都行



      在迦南地时,那差点突破三垒的姓冲动终究不可取,理性压倒本性后,方无隅也不是没有在心中批判过自己。

      如今回归在即,他内心愈发冷静,愈是最后关头,愈要考虑不做措施的后果。

      简单点说——不能听希声的。

      曲线救国点说——离“怎样都行”还差一盒违禁品。

      病房浴室里水声不绝于耳,千丝万缕的茫茫水汽挂在不透明的玻璃上,被浴室的暖灯印得如同橙花,少年赤条的一团光影在橙花中朦胧。

      床已经没法躺了,各类银靡液体都交代在了上面。方无隅敞着衣襟坐在沙发头,视线无焦点地在橙花上存放了一会,才给都泽捎去加密通讯。

      “办完事了,副主席阁下?现在可以说说您老的下一步指示了吧?”

      “嗯。”

      方无隅作出指示,都泽洗耳恭听。

      “你上次的违禁品再弄两盒,直接带到这儿来。”

      “……草!”
      三秒沉默后,都泽骂了一声,愤怒挂断通讯。

      再三秒之后,又重新打过来。

      都泽:“不是你住个院也能住成太上皇啊!这小病养得有滋有味啊!我告诉你,没工夫让你玩违禁品了,还两盒你真是……必须把十七皇子叫过来,审判庭好多材料等着他指证!”

      方无隅:“他还病着呢,军部哪有这么丧心病狂,连个可怜的伤患都不放过。”

      都泽嗤笑一声:“就丧心病狂怎么着,老子连续64小时没睡觉了!他都在特等医疗舱躺好几天了吧,S级军雌的恢复力就这?我看他要病也是被你玩病的。”

      “说的不错,所以我得多疼疼他。怎么,文逍都不玩你了吗?”方无隅啧道。

      “欠吧你!”都泽咬牙切齿,“哥们这是好心给你预告,看着吧,最迟明早他就会被抓走了。”

      方无隅接着反唇相讥,悠悠道:“自己没对象就拉着别虫对象加班,真可怜。”

      都泽一口气差点没哽上来。

      正要窝着连轴转的火加足马力跟方无隅斗嘴,却听他已经收起那副二五八万的语气扯起了正事,态度转换那叫一个自然。

      “好了都少将,跟你说正经事,你不是忙吗?”

      都泽:“到底是谁先起的荤话头啊!”

      “那个迦南地的老三,虽然没派上什么用场,但我好歹是以雄保会的名义答应他的,恐吓一下封嘴就行,雄保会的声誉还是得护,否则下次去劣等星又遇到点什么事这招不好使。”

      “你还想有下次?!”都泽叫起来。

      “比如希声出差劣等星,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去慰问他之类的。”

      “靠!打住打住!别编了!三句不离他了你还,有必要吗?”透过语气也能看到都泽拧起的眉头,“我就问你,你的意思是就这么把虫放了?”

      方无隅从容道:“放回劣等星南部联盟的中央城邦,或者任何一个远离北部边境线的城市。出了运输舰他会怎么样,还不是你都少将一个电话的事。”

      话语隐晦,但都泽能听懂。

      狗改不了吃屎,这类习惯于犯罪的虫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他抓起来,进入南部联盟的监狱,又和高等星雄虫阁下的承诺有什么关系,还不是赖罪虫自己管不住手?之后只要都泽上下打点一声,让狱警多加“照顾”,让这种虫死在监狱就像死了一只蟑螂,有谁会过问?

      “你还挺得心应手。”都泽道。

      方无隅自是有当恶人的心得,但他不信都泽连这都想不到:“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就行。”

      “这不是他一口一个你有威慑型雄虫素,我才来问你。”

      “少试探我,”方无隅一语道破都泽那点心思,“等处理完焱家再来说这些。”

      “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又不是坏事,”都泽也敞开了天窗说话,“你要真能把威慑型雄虫素在群众前亮相,皇室和长老院都得偏向你这边,虫族多少年没出过有古雄性威慑基因的雄虫了,上一个还是光耀军团的初代元帅吧,嘿,到时你出面指认,保管焱家谁都没的求。”

      “耳朵都起茧了,你和文逍唱戏吗,消停会,让我悠闲过完最后的时光不行?”

      “行行行,你要真有那个本事随你怎么决定,还整得跟临终养老遗言似的……”都泽念叨道,“你又不出面,凭借目前收集的虫证物证还有我家的施压,也只能打掉一个焱靖和光耀军团中将以下的蛀虫,焱疆这老东西摘得是真干净,也是真狠,大义灭亲,把焱靖往死里锤,所有违法乱纪的事都是他一只虫干的,谁信?”

      “兔死狗烹,坐到焱疆这种位置,多得是替罪羊,焱老头子都一百五十岁了,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树大根深,没那么好拔干净。这些不足以请他吃枪子,到底缺一味猛药……这次烧他家后院,只是逼他挪挪屁股换个位。”

      “怎么,要捧你的心肝儿坐光耀军团元帅的位置?”

      这句“心肝儿”倒是拍到马屁上了,方无隅笑了一声,说:“还早呢,他没这个资历。”

      希声这纯白实心的,怎么斗得过那些八百个心眼子的老狐狸?又不是以拳头说话的匪帮,坐上首位,不是单有一身好身手好心肠就行。

      当然更关键的是方无隅没这个时间去看他一步步成长了。

      “下一代元帅提名谁?”

      都泽说了个名字。
      “这是军委、长老院、皇室三方内部的意思了,他党羽不丰,也没有金沙城的靠山,之前名声不显,倒是沉得住气。”

      “你怎么知道不是选贤举能的结果,”方无隅听出都泽阴阳怪气,低忖大概是都家想推亲信上位但没成功,“听说你已经成功调任光耀军团了?你们都家一系趁这次大洗牌插进去了不少虫吧?”

      都泽哈哈笑了两声,对这件事不置可否,自然而然地带过了话题:“消息这么灵通,那你知不知道焱靖是个阳/痿啊?”

      “真的?”方无隅毫不客气地笑道。

      “比珍珠还真,算是查他老底的意外之喜,所以他营造的什么此生只爱一位雌君,一世一双虫,只爱唯一的雌子什么的,全他虫是假的,他压根就生不出来!也因为这个长老院那边终于松口了,原本他们还因为焱靖是A级雄虫想大罪化小。”

      方无隅想起之前焱戎还曾在自己面前抖过自家雄父的料,说焱靖骂弗朗西斯是阳/痿,没想到居然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自我描述。

      想到这,方无隅问:“焱戎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关在家里自动销声匿迹呗,我昨天去他家调查时见过他,啧,一蹶不振那样,挺无辜的,他才是一无所知那个吧。”

      方无隅淡淡道:“既得利益者,无所谓无辜或倒霉。”

      都泽咂舌:“你可真够冷血的,我记得他还追过你吧?”

      “追过而已,难道要我为他的虫生负责吗?不过我确实欠他点恩情没还,我可以帮他继续完成学业,少受此事牵连,仅限于此。”

      “是,你连你那心肝儿都不想负责,哪还能负责别虫?还‘两盒违禁品’,啧。”

      谁说不想负责的。
      不过这句话方无隅只在心里想,到底没说出来。

      他自觉无解,动作熟稔地从床头柜最上层捞了包烟,单手一摇,捻起放到唇缝夹着,摸来打火机,咔哒点燃。

      “得,兄弟也是仗义,为你的单身事业添砖加瓦,好歹我被催婚还有你跟我连坐~套子待会就给你捎去,你今晚抓紧用,我明天真得抓壮丁了。悠着点,花样差不多就行了,别跟个欲求不满的老禽兽似的,别把我的壮丁顶得明天下不来床。”都泽的话说得露骨,语气欠兮兮的。

      方无隅用两个字回馈兄弟:“滚蛋。”

      浴室中的水声比通讯前小了,能听见皮肤摩擦的声音,沐浴露的淡香隐约流淌而出,直到擦拭声停顿了几秒,浴室内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希声?”
      方无隅侧身看过去,这才发现推拉门边有一隙没关严实。

      两秒之后,浴室内才传来两长两短的叩墙声,这原本是他们在迦南地时统一的暗号,表示没事。

      方无隅便停下了入内的脚步,将浴室门缝推上,咔哒一声轻响,无奈哼笑:小东西,都在跟谁学的?

      他转身走到窗边,穿过ZE所附属医院的矮宽建筑群落远眺,便是被乌云压盖住的无边墨绿,太阳吝啬与冬日温存,就这么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阴了,玻璃上方无隅的面孔映射得愈发清晰。

      弗朗西斯的系统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即刻交换,要么等待七天回归倒计时结束。

      弗朗西斯自然是急着回到虫族享福,方无隅告诉他再等等。

      “怎么,想在最后的时间抓紧享受我这个雄保会主席的特权好好放纵?”弗朗西斯以己度人,高高在上道,“可以啊,现在就去多搞几只雌虫,最好能留下你的种,你不是S级吗?对那些雌虫来说,你这可是施~恩~我回去之后也好给诺唯尔·若弗卢瓦交差。”

      方无隅吐出一口烟雾:“然后把那些雌虫永远晾在一边,继续去找你的雄虫玩?”

      弗朗西斯歪歪咧开嘴角:“你还真是了解我。”

      “被标记过的雌虫每个月都会有发情期,到时他们怎么办?”

      弗朗西斯讥笑道:“那又关我什么事?又不是买不起抑制剂。喂,这对你来说也不亏吧,你爽过,我也好过。看看这系统记录的满值爱慕度,那个哑巴现在应该巴不得给你生虫崽吧,想怎么玩怎么玩。”

      听完这些话,方无隅笑了一声,心中算是彻底下了某个决定。

      弗朗西斯听他笑,以为他也赞同,没想到却听到一句淡淡的:“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啊……”

      希声穿着方无隅的黑衬衣和西裤出来时,方无隅已经结束了通讯,希声虽然无意窥探,还方无隅倒数第二通通讯里骂对面虫那声垃圾还是不可避免地钻入了耳朵。

      一边想着方无隅说得是谁,一边将视线投向窗边的圆桌,桌上的烟灰缸里有三个烟蒂,净化系统开着,但空气中那丝浅淡的烟味还是逃不过希声的嗅觉。

      希声把缠在纱布上的防水膜解开,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方无隅的腰,写道:
      [有什么烦心事吗?]

      “嗯?”

      [抽烟对身体不好]

      “嗯,不抽了,”方无隅转过身靠坐在桌上,刮一下他的鼻头,“听你的。”

      虽然不一定是真话,但雄虫愿意这样迁就哄自己开心,让希声内心的幸福感如气泡翻涌,他任由方无隅拉着自己面对面跨坐到他腿上。

      [有事你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帮忙]

      “也没什么,”方无隅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真正思考的事,糊弄的词信手拈来,听起来倒是煞有其事,“焱靖那个学生莫里来投诚,你说我要不要拉他一把?”

      [是新年第一天我们在帝海云际看到的那只虫吗?我记得焱靖打了他一巴掌]

      “打了他?呵,想必在焱靖手下做事也受气已久,怪不得整理检举揭发材料时那么积极。”方无隅心不在焉地笑着说,一双眼往希声身上品味。

      缎面黑衬衫材质极佳,穿在希声身上该服帖的服帖,该挺形的挺形,肩膀处有些偏大,但下摆都被希声收紧,规规矩矩地禁锢在皮带中,倒也看不出大许多,衬得那截腰线还是那么细且韧。

      他比方无隅矮上几厘米,但腿长,所以西裤长度倒也合适,宽处不算多,往那一立,倒透出几分潇洒干练的精英气场。

      方无隅嘴上悠闲地与希声散聊,膝盖不知不觉就顶入他两推之间,抬手解了他领口两颗扣子。

      希声后背立刻紧绷了起来,条件反射地看向门外,呈现高度紧张的状态。

      他以为方无隅又想要他了,一把按住方无隅的手提醒:
      [文教授说的一个小时到了,会有虫来]

      但希声按住,却没用力,这种举动在方无隅眼里存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后果就是衬衣扣子很快被完全解开,坦露出一具遍布青紫淡粉情浴痕迹的酮体,体温蒸着沐浴后的香。

      头发还没吹干,发梢的水汽聚集,水滴滴落,顺着修长的脖颈没入吻痕未消的锁骨,再沿着胸肌的浅沟壑蜿蜒。

      方无隅故意不去看希声的终端,手指熟稔地揉捏过他已经被开发得十分珉敢的汝投,两三下就将其弄得英挺秃起,珊瑚珠子似的。

      希声彻底烧了起来,船息渐起,再这样下去,刚洗过澡的身体就要像兹出热油一般了。

      他不得不让读屏声响起:
      [无隅,别在这里,文教授只是关了门,门还没锁]

      方无隅心中笑了一声,道他脑袋还挺清明。

      “放松点,”方无隅一本正经地道,“衣扣系歪了。”又扶着希声的腰,一颗一颗从下往上把他的衬衣扣上。

      希声记得自己并没有扣歪扣子,但听方无隅语气很确定,自然深信不疑,暗自埋怨自己的马虎。

      这种款式的衬衣解开头两个扣子露出锁骨才好看,不过这样就会暴露吻痕,其实如果方无隅能光明正大宣誓主权,他巴不得这些痕迹昭昭于前,但现在他却需要犹豫,想了想,还是松了扣子,毕竟希声的唇和这房间已经足够此地无银了。

      看着希声重新整理衣摆,方无隅又道:“希声,你刚才叫我什么?”

      希声动作一顿。

      无隅。

      希声一直避免写方无隅的名字,这是为了避免弗朗西斯的事暴露带来麻烦。

      希声刚要做出道歉的手势,却听方无隅说:“其实你这么喊也无妨,如果被别虫听到了,我就说这是新身份。”

      说到一半,方无隅想到什么,勾了勾唇,转折道:“这样吧,告诉你我在地球的别名,是方言,别虫听不出这是个名字,称呼起来也更亲密些。”

      [别名?]

      “嗯,”方无隅指腹轻轻摩挲上希声的喉结,“等你愿意说话了,我希望能听你这么叫我。”

      在方无隅蛊惑的眼神中,希声只觉得喉咙发紧,渴望说话的迫切和心理压力也在层级上涨。

      [叫什么?]

      方无隅贴着他的耳尖低声道:“叫老公。”

      ……

      都泽的亲信遮遮掩掩送来违禁品时,已是次日。

      夜幕已至,屋外雨骤风急,约定好明天手术的法耶前脚刚走。

      据亲信军雌说,是因为焱靖失踪了,中央已经发布通缉令到高等星各州市政府,都泽一直在忙,差点把这事忘了。

      亲信军雌放下那两个被黑色垃圾袋低调包裹的盒子,转达都泽的意思:“都长官请阁下务必小心,在焱靖被抓获前不要离开这里,ZE所附属医院安防等级严密,焱家进不了。”

      军雌站姿昂首挺胸,声音中气十足,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耳根偏红,视线落在方无隅后的墙面上,偶尔才敢悄悄把视线移向方无隅的脸,有心脏加速的迹象。

      “焱靖逃出帝都了?”

      “应该没有,”亲信军雌道,“不过长官担心焱家残余势力会先军方一步杀焱靖灭口,死无对证,已经先一步前往帝都周边排查。”

      方无隅叩击着桌板,思忖道:“不一定,光耀军团落马将领和依附于焱家的势力许会帮他,‘畏罪潜逃’比‘意外死亡’更能堵住悠悠众口,也更能转移调查取证的注意力。”

      军雌目光落在雄虫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闻言目光也更崇慕了一个度,无脑应和:“阁下说的有理!”

      咚咚两声门响,希声拿着帮方无隅打印的信件走进来,路过亲信军雌时斜眸瞥了他一眼,靴子插入军雌前,将他往后逼退了一步。

      将信件放在床头柜后并排站在军雌旁,离得还挺近,然后状似不经意地折了折袖口,理了理衣领。

      军雌面色微变,不动声色地皱眉从头到脚打量希声,那一眼,是剔的评估,有不可置信和浓浓的嫉妒。

      方无隅将信递给军雌,道:“辛苦你再跑一趟,把这两封信分别交给焱戎和此案的审判长。”

      “不辛苦不辛苦!阁下太客气了!”军雌连声应道,最后神色古怪又不甘地看了希声一眼,退了出去。

      希声待他出门后重重落锁。

      方无隅拍了拍身侧,希声走过去坐下。

      “你刚才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

      方无隅挑眉静静看他。

      希声受不住那道审视的目光,只得垂眸写:[让他闻到我身上有你的味道]

      身上有异性信息素的味道,通常意味着两虫亲密接触过,某种意义上,是仅次于虫纹的一类归属权体现。

      但除了深度标记,雄虫素的味道通常不会在雌虫身上久留,如果有,则说明除了性|事,雄虫还对这只雌虫做过很多爱抚性行为,这是能让每一只雌虫骄傲并炫耀的雄虫宠爱的象征。也变相说明这只雌虫恩宠正盛,用来让那些觊觎自家雄主的野花野草知难而退。

      这也是为什么雄虫素稀释剂或类雄虫素香水会卖得那么贵的原因,无论雌虫已婚还是未婚,身上有雄虫味都能撑面子,极大满足其虚荣心。

      希声怕这点小心思会让方无隅觉得自己善妒,引起他的不满,毕竟他不确定方无隅会不会看上刚才那只雌虫。

      希声试图反省自己,可他又实在无法想象和别虫共享方无隅,单是看到别虫看方无隅的目光,他胸腔就酸涩得不像话。如果方无隅像对待他一样与别虫耳语,亲吻别虫,甚至与别虫赤身相对……一想到这些画面,希声的心脏连着灵魂都在抽疼。

      正想着,下巴突然被捏住。

      “别咬了,该出血了。”方无隅说。

      希声松开了齿关,本就红肿破皮的唇果然见了血。

      “在想什么?”

      希声摇了摇头,脸贴着方无隅的胸口,感受温热的实感。

      至少现在,方无隅身边只有他一只虫,他想要抓住机会,想要完全拥有他。

      方无隅揉了揉希声的脑袋,启声:“怎么,我身上没有你的味道,也想让我沾上?”

      希声灼灼地看着他:
      [你想要沾染吗?]

      方无隅用手掌拨弄抚摸:“这样不够吗?”

      希声摇头,带着方无隅的手摸到自己的小腹左侧:
      [雄虫素腺体及分泌部接近表皮层,所以更易发散且味道更为浓郁,而分泌雌虫素的腺体在体内,接近这个位置]

      [明显染上雌虫素并长久留存需要]
      光屏上只写了半个句子,希声撕开一盒违禁物,从中取出一枚,放在他手心,接着写:[需要进入我]

      希声写完,见方无隅浓黑的眼眸往下压了压,未曾言语,但不像拒绝的意思,便主动起身关闭了病房内的灯光。

      雨帘重重,黑暗中,只有窸窸窣窣的托依声。

      不多时,床榻微微一沉,一具区体缠了上来,有湿哒哒的柔软舔上了方无隅的唇,沿着他的唇形细细描摹。

      气息交错,寸寸舔舐,而方无隅无动于衷,眼眸在雷电偶尔的乍亮中如渊如玉,平静始终。

      希声的勇气渐渐用尽,自作主张惹怒雄虫的恐惧袭上心头,他收回舌尖,刚要撑起身道歉,却不料方无隅的眼神陡然变得凶狠无比,抱着他一个翻身压在申下,蛇投重压侵袭,攻城略地地扫荡他的蔻羌,希声在被动承受中只能张着最由涎液交融流出。

      灼热的小希声被紧密地果在掌心,那守只修长灵巧,造诣高深,引领他,指导他,帮助他,刮过经络,按住领口,不许他提前。憋袅似的感受痛苦且难堪,可同时也带来异样且深重的筷敢,希声身体如虾,弓起跳动。

      “忍着。”方无隅勾缠着他的蛇尖说。

      雨点更加密集地落下来,打在凹陷处,打在凸起处,打在被肯窈的宝石处,打在流过蜜河的森林处。

      直到那雨轻轻地流淌搓揉过会因区域,一个惊雷陡然炸开在希声耳边,惊天嗡鸣代替他失声肩叫了,那被刮蹭的领口咝咝地缴了械。

      而方无隅也察觉到了那柔软花朵的异样,挤作一团的四指居然轻而易举就能谈入,完全不需要任何闰华和阔章,里面柔软烂熟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一大贪唉液失临临地喷灌在掌心,热到像所有果肉都要化作支水流出一样,层层叠叠的吸腹与鸡鸭,是深下军雌最难以启齿的挽留。

      可方无隅记得,上次在迦南地,这样可是见了雪的。

      方无隅犹疑地问:“宝宝,你自己廓章过?”

      双颊催红成红苹果,身体熟透成水蜜桃,希声咬着食指,仰着喉结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问出口的瞬间,方无隅脑内如电光火石般闪过希声在浴室里的那声闷哼,“在浴室里?”

      希声再次点头,羞愤欲四。他几乎能在脑内勾勒出那几根修长守只埋在题内的鲜明形状,伴随着抽查蔻浓搞出来的年逆税声,希声耳根发烫到了极致,他觉得自己不堪至极。风雨夜的闪电仿佛劈在了他身上,浑身过电般苏麻,他不受控制地反手揪紧床单,齿列中恩恩錒錒地哽咽出破碎的字词。

      这种叫法完全是把难人往英里叫。

      方无隅眸色一暗,播地抽出守只,抬起手去拿床头柜的违禁品时,希声看见那爱妹银迷的雨水沿着他的腕骨淌下,滑不溜秋往手肘蜿蜒。

      手上太滑,一时难以撕开包装,方无隅便将一角咬在齿间,下颌往斜上方一仰,一道大豁口就此产生,他将咬下的那一小片包装边缘轻轻吐出去,

      那一瞬间,希声觉得雄虫简直姓敢得要了他的命了。他抬起手从方无隅手中截过了那个圆物,想自己为他戴。

      方无隅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目色沉沉地看着他被果冻胶染了一手,皱眉,动了动垮催促道:“快点。”

      无论多少次都会觉得那昂杨于雨夜丛林的野兽过于骇虫,希声扶着一寸寸戴好。下一秒,他的一双脚踝被很很握住,朝着他的上深翻折过去,几乎要抵在希声自己的肩膀上,一股强悍到可怕的力度掐住他的邀囤线,重重往下一掼。

      一道霹雳砍下,映得病房内亮如白昼,雷鸣震天动地而来。

      惊蛰始生春,深埋于冬夜的根茎破土而出,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强英地几开柔软的种皮,填满了整个山洞腹腔和虚空。

      来不及避雨的鸟儿,在风雨的狂击中左躲右避,一声接一声地哭泣鸣叫,直至逐渐习惯甚至配合风雨的频率,让风雨尽情梳理自己的羽翼,在捶打中成长,很快霜得浑身激灵,魂飞魄散。

      天边再次划过闪电,撞入灵魂深处,指甲陷入到背部肌肉里。

      紧接着惊雷落响,雷声掩盖过一次又一次的鸟鸣。

      今夜的暴风雨比天气预报所预测的还要激烈凶猛得多。

      希声觉得自己像是发了一场高烧,整个世界都被彻底颠倒,时而是被抬起的,下一刻却又背朝天按倒,脑袋摔在被子上,即便是柔软的,仍然觉得头晕目眩。

      他看到一条蹦上窗台的鱼,被肌肉绷紧的掠食者持刀长驱直入,却并未开膛破肚,而是拿着佐料在那个小而丰沛的豁口反复开拓搅浓。

      下一刻,又将鱼绑在窗台上,按在玻璃上,仍由风雨急促地拍打,让鳞片都全部软化,拉出绵密粘稠的细丝。高抄来时,那鱼已经浑身痉挛,再这样下去,它迟早要死,希声想要帮帮那条鱼,回头却对上一双浓墨如深渊的眼睛。

      那是一双掠食者的眼睛,野蛮,血腥,疯狂,却又过于美丽,美得视野中除了这双眼睛,便空无一物,盯得猎物丢了心,失了魂,任由宰割。甚至于在掠食者缓缓拔出时,丢了心的鱼居然流下泪来,绞紧了尾巴挽留,让他别走。直到下一次冲力极大的完全末褥填补上要命的箜需,方知晓原来刚才的退出只是短暂地积蓄力量,以便掠食者更好地进食。

      雨下了整整一夜,巨雷间歇性滚过,这座城市快被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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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当真怎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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