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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被疑
私下争执多日,郑太后拿出了祖皇帝留给她的遗旨,皇上没想到郑太后手里居然有遗旨,并且在皇上危及到江山社稷时,郑太后凭借遗旨有权联合朝臣废黜皇帝。
皇上大为震惊,此时已经顾不得徐倾城的婚事了,而是惶恐不安,他从来不知道,祖皇帝竟暗中留下这么一道遗旨,并且内阁大臣也都知道,如果这个遗旨不处理掉,自己的皇位岂不是随时都岌岌可危!
郑太后占得上风,亲自下懿旨为徐倾城跟贺云景赐婚,但徐倾城手里还有徐家跟神兵营,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成亲,便只能定下亲事。
贺家对这门亲事很重视,下定当日,早早便派人送来聘礼,光聘礼几乎就能排出十里,把徐家的院子都给占得满满的,各种珍惜珠宝等等几乎堆满箱,令前来道贺的宾客大为震惊。
唯独徐若姝不高兴的很,一个人坐在乌龟池子边上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我那个赌马场一个月的利润都比这些聘礼多,得意什么。”
徐倾城好不容易送完贺家人回来休息,看见她一个人低落的坐在这里,奇怪道:“小七,你坐在这干什么?”
徐若姝无精打采站起身:“你忙完了。”
“还没有,前院还有一些宾客,你如果没事就去帮忙招呼宾客,郑嫣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徐若姝翻了个白眼:“你就知道关心别人,从来都不知道关心我!”
徐倾城有些莫名:“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没事!”徐若姝烦躁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走,快要出门时,突然又站定脚步,转身回来盯着徐倾城,认真问道:“大姐,你真的会嫁给贺云景吗?”
徐倾城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呢,我没打算成亲,跟贺家定亲不过是权宜之计,以后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了。”
“那你喜欢贺云景吗?”
徐倾城摇头:“你胡思乱想什么。”
徐若姝心里的烦闷突然一下子就消散了,心情轻松下来:“可是贺云景如果真的对你有想法……”
徐倾城态度淡漠:“那是他的事,我今天选择定亲自然有定亲的道理,有些事你不明白。”
徐若姝笑了一下:“那说好了,你可不许跟那个贺云景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更不能真的把他当成未婚夫!”
徐倾城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什么亲密举动,你的脑袋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东西,还不赶紧帮你六嫂招待宾客去!”
徐若姝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知道了,这不就去了嘛!”
眼看徐家跟贺家居然如此风风光光定亲,自己这边忙了半天什么也没捞到,反而还让皇上对自己产生了不满,认定是他们张家无能,张贵妃气的咬牙切齿:“这个徐倾城,真是给脸不要脸!”
冯子惟眯了眯眼睛,上前说道:“姨母不必生气,既然徐家不识好歹,我们也不必留情了。”
张贵妃怒瞪了他一眼:“你还说,本宫把一切都打点的好好的,你说你没事招惹那个徐若姝干什么,炳轩就是招惹了徐家姑娘才落到这个地步,你怎么还不受教训,现在好了,把一切都给搅黄了!”
冯子惟说道:“姨母,那徐家七小姐当初被流放在庄子,的确纠缠过我,我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草包小姐怎么突然变聪明了,不过不要紧,我有更大的把柄,可以让皇上杀了徐家!”
“什么把柄?”二皇子着急忙问。
“姨母还记不记得,当初陛下登基时,先帝有个公主被奶娘带走,一直都没找到。”
张贵妃点了点头:“自然记得,陛下这么多年都没放弃找那个公主,怎么,你知道她的下落?还是……徐家把她藏起来了?”
冯子惟冷笑一声:“我怀疑那个徐若姝就是先帝留下的公主!”
张贵妃大惊站起身:“你说什么?”
“我曾跟徐若姝来往过,她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为了讨好我,曾经送给过我一个玉佩,说那是她爹留给她的,自小带在身上可以保平安,我见那东西不像俗物便留下了,但是上次宫宴,我无意间曾在先帝留下的遗物中,看到跟徐若姝送我的玉佩上花纹一模一样!
我问过朴乐公公,他说那花纹是先帝在时宫里所用的祥纹,唯有皇帝及其子女才能用,后来先帝驾崩,陛下登基后便不再用此祥纹,缘何这种失传多年的祥纹,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徐家庶女身上?”
张贵妃急的抓住他:“那东西可还在?”
冯子惟赶紧从怀里掏出玉佩:“姨母请看。”
张贵妃在宫里多年,当然比冯子惟更识货,一眼就看了出来,一把抓过玉佩:“这是墨玉,当年先帝最爱的便是墨玉,所以先帝时墨玉只有皇家能用,还有这个祥纹……肯定没错了,是先帝时留下的东西!”
可是自从皇上登基后,因为心虚不敢见先帝留下的东西,所以便下了命令,将先帝时期所有东西全部封禁于先帝生前所住的宫殿,就连那些世家大臣也都不敢再用先帝时期所有物品,徐若姝怎么会有这东西?
“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证据?”
冯子惟笑道:“姨母放心,我在看到这个玉佩像是先帝之物后,就派人去徐家庄子了,当初徐家不是说那桃姨娘是因为爬床,害的静安王妃小产,这才将她打发去了庄子,在桃姨娘去了庄子后,紧接着静安王府又以两个下人犯错为由,将那两家子同样发配到庄子了,由他们伺候桃姨娘和徐若姝,我已经派人去把那两家人悄悄绑来,这里面定然有缘故,等他们招认出来,看徐家还如何狡辩!”
张贵妃阴狠的笑了笑:“还是子惟懂事,既然不能为咱们所用,那就除掉徐家,我这就去告诉陛下!”
冯子惟连忙拉住她:“姨母且慢,此事咱们还是查明白,再禀报陛下。”
冯子惟出手极快,等徐倾城收到消息还是迟了一步,那两家人已经被抓走了,当初是为了怕引起皇上怀疑,徐倾城不敢在徐若姝刚回京,就把那两家人也安排回来,只是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出纰漏了。
她只好先找徐若姝,问道:“你当初跟冯子惟来往,到底有没有送给过他什么东西?”
徐若姝拍了拍脑袋,使劲翻着原身的记忆,记忆中原身是送了冯子惟几次东西,可不知为何她死活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怎么了?大姐,是不是出事了?”
徐倾城摇摇头:“先别问了,你好好想想,你跟冯子惟到底都说过什么?还有送给过他什么?”
想了想,徐倾城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静安王,静安王听完,沉默良久才叹道:“当年事出紧急,本来就不可能永远瞒下去,吃早陛下都会知道的,不过好在当年已经做了安排,不会因此让徐家受难。”
“那若姝呢?她会怎么样?”
静安王看了她一眼:“陛下是不会允许先帝血脉留在世上的,哪怕是个公主也不行,这么多年陛下一直都没放弃过寻找公主,他是要赶尽杀绝呐!”
徐倾城低下头,许久才开口:“父亲,我决定扶持大皇子。”
静安王嘴唇动了动:“你想好了?”
“想好了。”
静安王沉沉叹了口气:“想好就去做吧。”
徐倾城行礼退下,又来到母亲房门前,徘徊犹豫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跟母亲开口,正打算转身离去,身后的房门却打开,雨青嬷嬷走出来:“大小姐,夫人让您进去。”
徐倾城迟疑了一下,才跟着走进房里,静安王妃披了件衣裳坐起身:“我见你在外头站了许久也不进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徐倾城看了雨青嬷嬷一眼,静安王妃便让她先出去,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徐倾城摇摇头,坐到床边:“母亲,小七的身份可能瞒不住了,当年打发去庄子伺候的两家下人,被人悄悄劫持走了,对方有备而来,我怕引起皇上注意,又不敢在那边安排太多人,所以出了一些纰漏。”
静安王妃定定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我不能看着小七死在昏君手里,也不能看着母亲成日被过去那件事困扰,所以我要……加入皇权争斗,推翻昏君!”
静安王妃慢慢靠在床头,摇了摇头闭目不说话,徐倾城心中愧疚:“我知道母亲不愿意再与皇后和先皇后有任何瓜葛,所以这么多年来父亲也一直退让,从不加入皇室争斗,可是我们不能一直隐忍,大皇子仁善,又是……唯有支持他才能推翻昏君,母亲,请您原谅我。”
静安王妃眼角慢慢滑下一行泪:“我心里明白当年的事情不能怪任何人,大家都是别无选择,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罢了,你想做就去做吧,不必顾虑母亲,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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