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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预感
昔日的玩笑,是否会化作利刃插入心脏?
空旷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面积有学校的游泳池那么大,随便发出点声音就能听到对面传来的回声。
心跳,巨大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
“吵死了!闭嘴!”
瘦弱的身躯因为电流不住地痉挛,无形的雷之蛇翻搅着内脏、神经和肌肉,鲜艳的红盛开在地板上。
“去死吧,太宰!我和你可不一样。”
抬头,然后又落下。面前一个人都没有。
“钢琴人……”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他扭动着身子想要捂住耳朵,然而手腕被带刺的铁丝束缚住了。
因为无法想象念出解放语的后果,“中也”只能保持沉默。这被N视为他的杰作还在负隅顽抗的表现,于是从刚才就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只剩下时不时释放的电流和药液的注射声。
“我说……为什么会有太宰?”
中也不满地问道。就算产生了幻觉,自己的想象里也绝对不可能出现太宰治那个混蛋!
“一般来说因为药物产生幻觉以后看到的都是印象最深的东西或者人吧?我记得我以前就经常看到最讨厌的教官和食堂阿姨。啊,有一次我甚至看到周围全是酒做的喷泉哦,差一点以为自己上天堂了呢。”
过量的米达克会导致幻觉、眩晕、大脑不受控制。事实上,痛苦的回忆比幸福的想象更容易出现,N正是打算用这些痛苦让中也后悔自己的存在,自愿放弃自己这个人格的身份。
正因为明白每一次幻觉的出现都是对心的一次拷问,令才不愿意让中也去承受这一切,他太了解这对自我的打击了。幸好太宰能够转移中也的注意力。
“食堂阿姨……”
“对啊,基地里的饭超难吃,所以我很讨厌那里的厨师,虽然都没见过面。偷偷告诉你,当初是森先生说会整改港/黑食堂我才同意加入的。”
怪不得港口黑手党的伙食好到不可思议。
中也的眉毛不受控制地跳动,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那边已经开始咆哮的“自己”,“可以了吧,那个家伙应该已经把所有的秘密都吐出来了。”
他不想继续忍耐下去了,无论是这里的整个环境,还是N那种对待工具一样的态度,都让他怒火高涨着只想尽情发泄个痛快。
“等一下中也,”令凝神侧耳,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有人来了。”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伴随着密集的枪声和尖叫登场的人,是魏尔伦。
金发的神明从天而降来到“中也”身边,声音中充满了温柔。
“你挺过来了,做得很好。”魏尔伦将“中也”身上的木桩一根根拔出,用重力压扁,“我不会让你死的。”
“为什么……”“中也”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说过吗?”魏尔伦笑了,那是一个普通的、不带任何目的的青年的微笑,“我想救你。”
两臂上的铁丝被扯掉了,脊梁骨上的药液管也被抽了出来。
“糟了。”令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快速说道,“中也,一会儿你要找机会取代自己的幻象,魏尔伦这家伙的直觉非常强,他现在注意力全都放在你身上,幻术很有可能会被他看破。”
“好。”中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信任同伴的一切判断。
“看准时机,我会用幻术帮你伪造伤势,为了真实性可能会影响到你的感官。有点痛,你稍微忍一下,不会影响行动的。”
“啊,尽管来吧。”
令看着中也上前握住魏尔伦的手,这才长出一口气。
魏尔伦不像N,他不是什么可以随便糊弄的对象。他那常年在黑暗和杀戮中锻炼出来的野兽般的直觉就像猎豹对草食动物,是幻术师的天敌。
在对付这种人的时候一点破绽都不能有。
所以令选择最保险的方式——让中也亲身上阵。只有最真实的反应才不会引起魏尔伦的怀疑。
“愤怒吧,中也。杀死N,从蛮不讲理的世界取回你的灵魂。这样你才能真正找回自己的人生。”
令总算是因为这句话对魏尔伦有了一点好感,但比起厌恶还是微乎其微。
虽然这根法国产的木头情商极低,妄图斩断他和中也的所有牵绊,还把他浸在罐头里让他在别人面前出丑。但是他对他们的感情一直是真挚的,他自始至终都在尽可能希望他们能够自由地生活下去,尽管他们并不需要。
兄弟俩顺着冲上来阻拦的军队一路朝着紧急避难室前进,那里是N所在的地方。暴风在狭小的走廊内肆虐席卷,最终一切又归于沉默。
中也跨过倒在地上的警卫们,走进紧急避难室的门。
“从儿子身边逃走,真是个了不起的父亲。”中也用嘲讽的语气说着,紧紧抓住N的手臂,他手中的锁链掉了下来,“设了圈套还想再电我一次?你很大胆啊。”
魏尔伦在门口抱着胳膊,微笑着欣赏着中也将“父亲”逼得不断后退的画面。
中也将锁链捡了起来,有两根,都连接在房间角落的电源上。
“说实话,很痛。这是一次难得的经历,我也希望你能尝尝。”
代表世界上所有的研究员,尝尝他和令,还有所有人体实验的受害者身上所受到的痛苦。无论是□□还是心灵。
N趁着中也出神的一刹那逃跑了,向着房间角落的升降机的方向。
“别想跑。”并不听N的解释,中也用锁链贯穿白大褂的下摆固定住N的身体,尖端的木桩漂浮起来对准了他的心脏。眼中是红润的、透明的杀意。
“中也,你想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不要听他说的话。”魏尔伦若无其事地盯着自己的手指,“这家伙为了活下去什么谎都会说,和我那个时候一样。”
“等等!折磨你也好,其他的一切也好,都是为了工作!”
“是啊,为了工作,肆意玩弄别人的生命和灵魂,杀死了无数个实验体。因为是工作所以你什么都愿意做。既然如此,你就为了工作去死吧。”
“中也,等着吧,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打飞我不喜欢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中也的手松开了。
超过音速的锁链笔直地、精准地、分毫不差地——
插进了魏尔伦的胸口。
“什么……?”魏尔伦僵住了,虽然重力抵消了速度,但尖端还是到达了血肉的深处。
“我可不会因为这个研究员忘记你曾经做过什么,魏尔伦。”中也在释放铁链的瞬间扭转了上半身,眼球中是因为压抑着怒火而充血的红丝,“发生过的事情不会随着时间消逝而消失,在这里的火焰熄灭之前,我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而是做应该做的。”
他从未像此刻这么清醒过,在小巷子里、酒吧里看到的画面一幕幕重现在眼前,那如针扎蚁噬般的痛苦即使度过一生恐怕也无法释怀。
“给我为你的所作所为赎罪啊!魏尔伦!”
他拉下了电源开关,最大输出的电流化为一道闪光穿过锁链,猛地撞上魏尔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是对物理打击和子弹很有抗性的魏尔伦也和中也一样,在电击面前也要低下头来。
“应该做的事?”魏尔伦颤抖着手一点点拔出胸口的木桩,“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们该做的事情……就是没有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闭嘴!那是你的想法,和我无关。因为我可不这么认为。”
如果没有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中原中也就不会遇到他们。
中也的眼睛里燃烧着意志的光芒,只有经历与他人的相遇与离别,才能获得强大的人性光辉。有几个影子从中间穿过。
“羊”和港口黑手党的伙伴们。
“生下来就是个错误?我怎么可能和那个青花鱼一个想法!”
拳头与拳头在室内相撞,风压呼啸着破坏周围的一切,炸开了黑色的闪光。
第三次兄弟对决,依旧是魏尔伦的胜利。仅仅凭借肉/体的力量,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在猛烈的踢击下,中也撞碎了墙壁,穿过隔壁的房间消失在魏尔伦的视线中。
“中也!”令急忙追了上去。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中也飞行的轨道末端赫然是一根尖锐的裸露着的钢筋。
[逍遥游]
中也的异能无法完全控制所有的冲击,但逍遥游形成的气流可以推开他。中也撞到了透明的墙壁上,气流波动着将他送到砖石瓦砾堆砌的地面,令这时才姗姗来迟。
“没事吧中也?”令并没有撤去幻术,除了中也没人能看到他。
中也检查了身上,除了伪装和刚才与魏尔伦对战产生的伤口,他完整得能让魏尔伦眼珠都掉出来。
“帮大忙了。”他并不经常受伤,因此不习惯通过伤口来推断危险程度。即使偶尔在任务中受伤也有优秀的黑手党医疗人员治疗。当然,能够像这样避免因为受伤而影响行动再好不过了。
他拍拍裤子上的尘土正准备站起来,却差点被什么东西撞倒。
“这是……”
是那具穿着合成树脂外衣、背后连着各种粗细管子的白骨,中也死去的“母本”。
白骨不会回应中也的茫然,它顺着破坏式攻击周围的一切,用和中也一样的重力。
中也注视着白骨黑暗的眼眶,那里只有一片虚无,没有情感,什么都没有。
“住手……”
你本该变得和我一样——他好像听见从只剩下骨头的嘴里发出的声音。
【你,就是我。那我是谁?】
“搞什么啊那个老头。”令用完好的手臂挡住白骨,上面传来了骨骼被挤压不堪重负的嘎吱作响,如果是一般人大概早就和地板融为一体了,“中也,想想办法。”
连死亡都成为武器,对这个少年来说,异能力是导致他不幸的根源。既然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成为一个普通人。
“让他安息吧。”
中也眨眨眼,被他的话拉回了现实。他盯着白骨思考了几秒,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了,上前抓住了白骨背后像尾巴一样延伸到隔壁房间的管子和细绳。
然后将他们一口气拔了出来。
小小的、细瘦的少年骨头发出了哀鸣一样的叫声,那是重力震动产生的共鸣,慢慢化为白色的碎片消失了。就像这里一开始就没有人一样。
中也呆呆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才像回神了一样活动着手脚。
“谢了。”
“加一个千层。”
“好,蓝莓的。”
……
“魏尔伦先生,还是低头比较好哦。”令和中也赶到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是太宰治。
中也一个健步冲了出去,顺手抄起两块身边的瓦砾朝着太宰和魏尔伦的脑袋就这么用力丢过去。
太宰治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从而低头躲过了这一击。
“混蛋太宰你怎么会在这里!”中也带着满腔怒火从天而降,“谁让你随便出现在我视野里的!”
“哎呀中也,真是偶遇呢。”太宰治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有没有被拷问得很惨呢,真是期待那样的场景啊。”
“明知故问,不是都在你的算计中吗。”
太宰治没有回应他,反而将头转向后方并没有人的地方。
“可以出来了哦,反正已经到时间了。”
魏尔伦用疑惑的目光盯着那里,然后渐渐变成恍然大悟的表情。
“太宰,你什么时候能理解一下我想偷偷旁观的心情?”一道人影慢慢从扭曲的空间中显现,悠然地漂浮在半空中。
“我理解的哦。”
懂了,那就是不想让我置身事外是吧。
令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朝魏尔伦打了个招呼。
“是骗我的吗……真不愧是我的弟弟。”
一旁的亚当完全摸不着头脑,在他的记录里这个少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只是普通的港口黑手党的精英而已。而且对方此时理应是在失踪状态。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们吗。”
站在那里的三个少年,他们中间有着旁人无法涉足的某种完美的东西。
“魏尔伦先生,知道我为什么说时间到了吗?”太宰治露出看透了一切的微笑,“因为已经完成了拖延时间的工作。你会死,罪名就是与港口黑手党为敌。你的异能虽然很强大,但我已经大致掌握了你的力量,剩下的就是用更大的力量压制你。”#
魏尔伦伸手抓住N的脖子,“掌握了我的力量?”他笑了,另一只手臂对准了天花板。
房间里的灯光熄灭了,随后到来的是冲击,转瞬即逝的黑光。
等光再次亮起,天花板就消失了,那里有一条巨大的圆形隧道。一直通到地下设施的地面上,能够看到一小片切割过的天空。N和魏尔伦都不见了,在场没有人看清他们的动作。
“太宰,你真的……掌握了他的力量吗?”
第四次暗杀,至此落下帷幕。
……
半个小时前,在中也“温柔”的倒挂惩罚下,太宰治将隐瞒至今的一切计划以及如何解决魏尔伦的办法和盘托出。
“这家伙为了争取时间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卖情报给魏尔伦,不能就这么算了。”中也瞪着太宰,令则是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一样靠在路灯上吹着口哨。
中也的气愤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不是令的加入改变了计划,现在的他根本就是伤上加伤。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假死、拖延时间、暗中布置、调用大量人手,到太宰治正大光明出现在魏尔伦面前为止,他和森鸥外已经将所有针对魏尔伦的反暗杀准备完毕。
今夜,就在一个小时之后,太宰和中也就该开展最后的作战计划了。利用“港口黑手党首领”作为诱饵吸引魏尔伦前来进行最后一次暗杀的计划,和中也亚当的计划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设下圈套等待而已。不同的只有规模。
不能开车逃跑,这太容易被探测到了。所以买下了整个车站和列车,而且必须是毫无可疑之处、极其理所当然的班次。然后把监控摄像全部剪掉,制造出不存在的运行列班。
这是即使魏尔伦识破了也一定会乖乖出现的阳谋。
在太宰治选定的远离人烟的地点周围,埋伏着中原中也、亚当和兰波作为的计划主力,其余包括尾崎红叶、大佐和广津柳浪在内的涵盖了冷气、光、声音和时间等针对重力的非质量系异能的二十八名异能者以及五十多位狙击手和无数黑手党武装成员,总计四百六十人。
这是港口黑手党目前能投入的全部战力,因此不可能会失败。
【麻烦事件终于要结束了,之后就和中也请假去海边玩吧】
令无所事事地游荡在横滨街道上,不想吓到普通市民所以特意拄了拐杖,没有引来路人的注目。因为他的异能力被克制再加上负伤的缘故,他们同意了他的请假,并没有把他安排进最后的战斗人员名单里。他现在表面上确实非常悠闲。
他来到了一家名叫“漩涡”的咖啡厅前,这家咖啡厅位于一栋老旧办公楼的底层。他并没有推门,只是凝视了一会儿玻璃窗里谈笑的顾客便转身上了楼梯。
四楼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地。
令一瘸一拐地拖着石膏借助手里的支撑上了一层楼梯,足足花费了他五分钟的时间。然后他翻了个白眼,似乎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犯傻。
都已经进楼了就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了吧?
他直接将拐杖往墙角一靠,就这么晃晃悠悠地飘到了四楼。
要是一不小心被路人看见明天的头条可能就是“残疾幽灵现身横滨”了。
在地面站定,令握拳用屈起的中指敲了敲那扇挂着“武装侦探社”牌子的门。
“嗨,你好。欢迎光临武装侦探事务所。”留着黑色长发的女性打开了门,看到他这副身负重伤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挂上职业微笑,“请问是要进行委托吗?”
因为某种原因所以从来没走过正门的令愣了一下,对这种正式的社交略微有些不适应,“啊……是的。”
“那么请进来吧,我扶着您。”令顺着对方的意愿牵住了她的手,被慢慢搀扶进了里侧的事务所谈话室。
“请问您委托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呢?”
“我想找一下与谢野医生。”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石膏和绷带,对方马上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还请稍等一下,我马上请与谢野小姐来。”
两分钟后,与谢野晶子叉着腰站在令面前,还附带了一只闻讯跟过来的江户川乱步。
“哟晶子姐,之前送你的红酒还好喝吗?喜欢的话我下次再送点给你。”
“还不错……不对,令君,你这是在搞什么!”与谢野晶子的表情非常严肃,“要治病就去医院,我们这里是侦探事务所。”
“医院治起来太慢啦……我有要紧的事嘛。”令遇到熟悉的女性往往不知为何总要矮上一头,他有些心虚地笑着说,“晶子姐的异能力是横滨唯一的治疗系,所以才想要拜托你。如果需要走正式途径的话我可以下委托的。”
乱步突然开口插嘴:“不是没有你的事吗,为什么非要治好自己?”
令下意识想要挠头,手举到一半又放下了,动作中有着一种无形的焦虑,“这次事件很危险,而且我总是有不好的预感。反正就算最后没有需要我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多痛一次,如果因为不必要的伤拖了他们后腿……”
几小时前,魏尔伦带着N不知所踪。关于中也身份的真相N是否在说谎?《温柔森林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兰波的手记里写着“那里睡着最恶的野兽”?为了查清这一切,太宰治特意派了人去寻找N的下落。
明明一切都在稳步前行,令却感觉周围仍旧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是源于血脉的预感。
乱步睁开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美丽得宛如名贵宝石一样的绿色眼珠像是要看清笑脸下隐藏的真相。
“……可别随便死了啊笨蛋。社长出去办事了,让我转告你他很喜欢你送的木天蓼,名侦探还等着你下次带好吃的点心呢。真是的,这个城市可真能折腾啊。”乱步挥了挥手,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春野酱,乱步大人还要波子汽水!”
“啊,好的乱步先生,我马上去拿!”
与谢野晶子皱着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猛地转身,裙摆扬起飘逸的弧度,“既然乱步先生都同意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进来吧。”
与谢野晶子很讨厌森鸥外,但这个小家伙是乱步先生的朋友。自己也算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偶尔帮一帮也没什么不行。
“嗯,谢谢晶子姐。”
“真的想谢我就别再拖着一身伤来找我了!真是的,每次见你都要弄的这么狼狈吗……”
侦探社的治疗室经过几年的改造已经非常完备,并不似医院那样冰冷雪白。没有讨厌的消毒水味道,没有令人排斥的医疗机械,连床单都是温馨的淡黄色。这极大缓解了令对于身处与实验室相似的环境产生的些许厌恶。
异能力耀眼的光芒闪过之后,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太厉害了晶子姐的异能,哪怕前期准备超级漫长也没办法抹去最后一瞬间被治愈的幸福啊。”
幸福吗……
与谢野晶子勾起嘴角,一度被对方伤势惊到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我说你啊,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内脏都压迫出血了居然还满大街乱跑,看来我应该下手再重一点才是。”
就算身体习惯了疼痛,心灵上的痛苦也是没法抹去的。
令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肋骨。
出血啊,可能是和白骨少年战斗的时候被重力波及到了。怪不得之前觉得胸口隐隐发疼。
“我知道啦晶子姐,晶子姐下手的力道真的很轻,我以后会小心的。今天真是谢谢你,下次会给你带礼物的。”
“少来,别以为贿赂我就能蒙混过关。快走吧,不是有要紧事吗?”与谢野晶子擦干血迹穿上外套,交叉着双手靠在墙边。
“嗯,那我走了,晶子姐再见。”
令撑着桌子从四楼跳出窗外,向着那片既定的战场奔去。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在加速跳动。藏于血脉深处的东西在尖叫着预警。
远处,深红的亚空间笼罩了整个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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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对着魏尔伦说:看,你的两个弟弟都是我的搭档!我的!
魏尔伦:拳头硬了.jpg
日更了四天,我的假期也结束了。之后恢复周更,么么哒